我叫黃杰，是一所私立高中的金牌補習老師。
我們這個學校有些特別，只招收高考失利的復讀生。
因為升學率高，所以哪怕學費高昂，家長仍然趨之若鶩。
學校不提供宿舍，我因此認識了很多的陪讀媽媽。
故事就是從這些媽媽身上發(fā)生的。

01
那天，我正在講數(shù)學題。
充當黑板的投影儀上，播放著教案。
忽然！
“哦……?。　?br/>“亞麻跌！”
投影儀上出現(xiàn)了不堪入目的畫面！
原來有學生在課堂上偷偷用手機看小電影，還不小心把自己手機投屏到了教室的大屏幕上！
“胡鬧！”
我一下火了。
教室里的女生羞紅了臉，男生們則是一陣哄笑。
顯然在枯燥的學習生活中發(fā)生了這件事，讓他們都覺得很有趣。
“不許笑！”
我嚴肅地呵斥，然后走到了一個男生的桌前。
“劉浩！和我出來！”
當老師的不該有偏見。
但我卻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叫劉浩的學生。
因為他的身上總有一種很陰郁的氣息。
平時別說不和同學交流了，就是看到老師也從不打招呼。
天天戴著耳機，走路都不抬頭，獨來獨往。
至于成績？
平時還可以，可就是一到大考就發(fā)揮失常。
我曾經(jīng)試圖和他交流，幫他找出原因，卻和對牛彈琴一樣，絲毫得不到劉浩的反饋。
現(xiàn)在就是他在課堂上看黃片。
這就是他成績不穩(wěn)定的原因么？
辦公室里面，我嚴厲批評了劉浩。
但劉浩還是當我的話如同耳旁風一樣，一句話不說。
于是沉著臉：“你先回去！我會和你家長談的！”
剛剛處理了劉浩，又有一個惹事的了！
班里一個叫李瀟的男生，居然裝成了保潔人員跑到女衛(wèi)生間安裝微型攝像頭！
結(jié)果被抓了一個現(xiàn)行！
你說說現(xiàn)在這些學生，怎么一個一個的，都是這個操行！
02
如果說劉浩是屬于不被老師待見的，那么李瀟就完全是爛泥糊不上墻了！
他已經(jīng)在我這里補習兩年了，對他家的情況我也多少有些了解。
李瀟的媽叫崔雅柔，是一個很妖嬈的中年女人，是個沒有名分的二奶。
所以李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有錢沒素質(zhì)，對學習毫無興趣，但他媽卻指望用兒子爭名分地位，所以死乞白賴地也要讓李瀟考大學。
這小子是一個濫情的種子，看到漂亮女生就搭訕。
我訓了他多次，不但屢教不改，還變本加厲！
都開始偷拍女廁所了！
不能再姑息養(yǎng)奸了！
中午我沒去吃飯，等著兩個陪讀媽媽的到來。
兩個少婦一前一后來了。
劉浩家是農(nóng)村的。
農(nóng)村人結(jié)婚都早，很多人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就已經(jīng)搭伙過日子了。
所以雖然劉浩已經(jīng)十八歲了，但劉浩的媽媽王曼麗，看起來也就三十七八歲的樣子。
劉浩家經(jīng)濟條件一般，王曼麗穿衣打扮都很樸素，沒什么值錢的首飾，但身上卻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初見她時，就像是電影《紅高粱》里面的鞏俐一樣，成熟豐滿！
至于李瀟的媽媽崔雅柔，則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的美少婦了。
雖然李瀟復讀了兩年，比劉浩還大一歲，可是聽人說，崔雅柔之前就是一個小太妹。
中專沒畢業(yè)就當了大款的二奶，生了孩子。

所以崔雅柔的年齡比王曼麗還小，并且不差錢愛打扮，還整了容，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的輕熟女一樣。
一身緊身的皮衣皮褲，把身材勾勒得前凸后翹，十分惹火。
特別是往我辦公桌前面一坐，身體微微前傾，皮衣里的小吊帶就有些不安分的探頭探腦起來。
羞得我眼神都不敢亂動。
崔雅柔輕笑一聲，故意顫巍巍道：“黃老師，還沒交女朋友吧？趕明姐給你介紹一個啊。”
把我弄了一個大紅臉。
我咳嗽一聲，正色道：“現(xiàn)在把你們喊來，是說一下兩位同學的思想問題，孩子現(xiàn)在正在青春期，是一個容易沖動的年紀，我們學校與家長必須合作，發(fā)現(xiàn)不對的苗頭，要及時糾正，以免出現(xiàn)更嚴重的問題……”
我把劉浩和李瀟做的事情與這兩個陪讀媽媽都說了一遍。
聽到我的話，王曼麗明顯有些著急。
看樣子都要哭了：“黃老師！劉浩可是個好孩子?。∥覀兗揖椭竿芸忌洗髮W光宗耀祖呢！您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br/>我嘆了一口氣：“你們家長的心情我理解，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個劉浩他拒絕溝通，所以我才要和家長商量一下怎么辦？”
王曼麗用手挫著衣角，一臉的愁苦：“黃老師，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娃在屋里偷偷摸摸對著手機干那事了，也勸過，可是這邊一開口，那邊就翻臉了！俺家就這么一個男孩，不敢逼得太緊了！萬一不念書了你說可怎么辦？”
我嘆了一口氣，這個劉浩明顯就是進入叛逆期了。
崔雅柔玩著鮮紅的手指甲，打了一個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開口了：“黃老師，我還以為有什么事呢？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小孩子鬧著玩罷了，不用緊張。還有別的事么？沒事我回去補覺了，昨晚在網(wǎng)上打了一宿的麻將，好困呢?！?br/>去女廁所偷拍居然是鬧著玩？
能說出這話的人，要么是法盲，要么是流氓！
“李瀟媽媽，事情可不是這么說的！這可是很嚴重的作風問題！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學生，正處在三觀塑造的關(guān)鍵時期！如果不好好引導的話，以后會犯更大的錯誤！甚至走向違法犯罪的深淵！”
我已經(jīng)說得很嚴厲了。
可聽在崔雅柔的耳中，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
“呵呵！哪有說得那么嚴重？年輕人嗎！對男女這點事感興趣很正常！我不是聽說大學生連結(jié)婚都可以了么？再說了，不說別人，就是我！像李瀟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滿月了！現(xiàn)在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崔雅柔一臉的蠻不在乎：“唉，黃老師我和你說啊，其實我們家李瀟是打心眼里不想上這個學！是我硬逼著來學校的！不逼不行?。∧撬拦砝系脑渖藘蓚€丫頭，就我有本事生兒子！我們家李瀟就是我的資本！我就指望他考上大學給我爭臉呢！所以黃老師，您多擔待些好不好？我尋思著現(xiàn)在學校女生多，對他也是個吸引，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能讓他把大學考上，哪怕是個三本也行??？所以他看上哪個女生了，只要咱不用強迫的，也不算犯法是不是？他都十八歲了，男歡女愛這事警察都不管！我們家李瀟還是很帥的，又有錢，和他爹一樣有女人緣！你放心，哪怕就是把女同學給搗鼓懷孕了，我們家也認！我還巴不得能給我生個孫子呢！那樣我爭地位就更有把握了！”
崔雅柔越說越順嘴：“嘻嘻，最好升學宴和滿月酒一起辦了！你放心，我不是小氣的人，到時候一定給黃老師你包一個大紅包！”
03
上梁不正下梁歪！
太毀三觀了！
我氣得一拍桌子：“李瀟媽媽！你們家長要是這個態(tài)度就沒法談了！給李瀟辦退學手續(xù)吧！我們這是私立學校，我也不怕說話你不愛聽！我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因為他這么一個不安定因素，影響其他的學生！”
我又看向了王曼麗：“至于劉浩，這一次嚴重警告！下次再犯的話，也都開除！你們不用找別人，這個事我就能說的算！”
公立學校想開除一個學生很難，
但是私立學校就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了。
在我們這個補習學校，因為我是首屈一指的金牌補習老師，所帶的班級升學率最高，所以在學校我有相當大的話語權(quán)。
我說開除誰，找校長都沒用。
見我發(fā)飆，王曼麗與崔雅柔都慌了。
王曼麗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保證。
崔雅柔心里面也是有數(shù)的，就李瀟那個成績，在哪里都考不上大學。
在我這里算是最好的機會了。
于是不再蠻不講理，而是改變了態(tài)度，對我撒嬌發(fā)嗲。
“哎呀，黃老師，您不能這樣??？都說師者父母心，孩子小不懂事，再給孩子一次機會吧……”
崔雅柔邊說，還邊用飽滿的胸脯故意往我身上蹭。
我慌忙躲避，辦公桌上的茶水弄灑了，濕了一褲子。
“哎呀黃老師你褲子濕了，我給你擦擦！”
崔雅柔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伸手就來摸我的褲襠。
“不用你！”
我急忙大喊。
崔雅柔詭譎的一笑，卻對一邊的王曼麗說：“王姐，聽到?jīng)]有？黃老師沒看上我，這是讓你幫著擦呢，嘻嘻……”
王曼麗一愣：“我??？”
崔雅柔煞有介事地說：“可不是嗎！別猶豫了，為了孩子，當媽的這點犧牲怕什么？你不想讓你家孩子上大學??！”
最后這一句話很有說服力。
王曼麗果然紅著臉沖我來了：“黃老師，俺給你收拾！”
這都是什么和什么?。?br/>我直接被搞無語了。
自己拿紙巾胡亂擦了擦褲子，然后對著兩個少婦大喊：“行了！你們都回去吧！記住我的話，管好孩子！雅柔媽媽，特別是你！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其實我之前說要開除李瀟，也是有嚇唬的成分。
一方面，當老師的都有責任心，即使學生再不成器，也想拯救一下。
另一方面，我也覺得，以李瀟現(xiàn)在的年紀。在學校至少還有人看著，能收斂一下。
如果把他打發(fā)進社會，沒人管了，豈不是要鬧更大的亂子？
聽到我的話，兩個少婦都千恩萬謝的走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
這兩個小子，果然又給我惹事了！
我們補習學校，晚自習得上到晚上十點。
我照例巡查自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浩與李瀟的位置都空著。
曠課了！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學生曠課一般都是去附近的網(wǎng)吧鬼混了。
我讓班長管理秩序后，就離開了班級，向?qū)W校附近的網(wǎng)吧一條街走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學校，諸如超市、文具店、飯館和網(wǎng)吧的生意就特別興隆。
我們學校的位置，是在城郊的一個鎮(zhèn)子上。
屬于新開發(fā)的區(qū)域，有很多的建筑工地。
晚上治安不算很好。
這也是我嚴禁學生晚上外出的重要原因。
在我剛剛走過一個建筑工地時，借著路燈，就看到劉浩了！
他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扯進了工地！
兩人還在掙扎撕扯！
這是受了不良影片的刺激，現(xiàn)在居然要當街用強了？
我心里面罵了一句，急忙追了進去。
隔著很遠，看兩個人還在撕扯呢！
“劉浩！你做什么？給我住手！”
我大步?jīng)_上去，一把分開了兩人，把那個少女擋在了身后。
距離近了，我才看清了少女的模樣。
不由得就是一愣！
作為一個高三的補習老師，我見過太多青春靚麗的女孩了。
里面甚至有不少的藝考生。
可面前這個眉目如畫、明眸皓齒的少女，卻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一個！
怎么說呢？
這女孩長了一張男人心中的初戀臉！
特別是那雙水蒙蒙的大眼睛，里面似乎蘊含了無盡的情意。
男人看到美女，都會有英雄情結(jié)。
于是我就下意識說了一句：“你別怕，有我呢！”
然后黑著臉沖著劉浩怒吼：“劉浩！你在做什么！你這樣是在犯罪！和我回學校！看我怎么收拾你！”
劉浩看到是我，也不出聲，但是眼光中充滿了不耐煩。
倒是那個少女開口了：“您是劉浩的老師么？你誤會了，我是他的姐姐！”
姐姐？
烏龍了！
04
這少女真是劉浩的姐姐，叫劉珊珊。
她和我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壞事還是壞在了李瀟的身上！
原來李瀟沒上晚自習，說是在外面遇到了好幾個漂亮的小姐姐。
他晚上去和小姐姐約會了。
并且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劉浩，兩個人一起被抓，算是戰(zhàn)友了。
劉浩心中的欲望無法排解，百爪撓心，于是也要去和李瀟一起浪。
正好他們的聊天被劉浩的姐姐劉珊珊看到了。
劉珊珊覺得哪有什么小姐姐？
就是出來接客的小姐！
不想弟弟自甘墮落，于是這才一路阻止，被我遇到了。
至于那個王曼麗？
聽說兒子要出去找小姐，不但不阻攔，還給了200塊錢呢！
“你做的很對！不能讓他這么胡鬧！”
我一邊對劉珊珊點頭，一邊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崔雅柔。
讓她一起把李瀟找回來！
哪想到崔雅柔還是不以為然：“哎呀黃老師！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孩子在學校里面你管，在學校外面你也管?。坎痪褪浅鋈ネ嫱婷础泻⒆硬怀蕴潯辛瞬徽f了，我得練瑜伽了，你知道嗎？這過了三十歲的女人就得注意保養(yǎng)，不然套不住男人的心……”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什么奇葩家長啊！
但崔雅柔不配合，李瀟手機關(guān)機了，劉浩又以江湖義氣的理由，死活不肯說出李瀟在哪浪。
這就很難辦了！
“先回去！”
對李瀟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現(xiàn)在只能確保不讓劉浩出事了。
“黃老師，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眲⑸荷簩ξ覜]口的感激。
我們幾個正往學校走，忽然我身上的電話響了。
是鎮(zhèn)上派出所打來的。
“一個叫李瀟的男生是你們學校的吧？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小劉，看好你弟弟！我去派出所一趟！”
說完，我就火急火燎地到了鎮(zhèn)上的派出所。
王所長和我關(guān)系不錯。
“王所，怎么回事？”
“老黃，你們班這個叫李瀟的學生挺能作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出去嫖娼，還遇到了仙人跳，結(jié)果和人家打起來了。哎！現(xiàn)在這些孩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我在拘留室看到了鼻青臉腫的李瀟。
氣得我想說什么，又覺得說什么都沒用。
真不想管他了，可出于老師的責任，還是咬著牙把他領(lǐng)出來了。
王所長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把這事寫進學生的檔案里。
出了派出所，我對著李瀟發(fā)飆：“滾回家！明天讓你媽過來辦退學手續(xù)！”
這樣不省心的學生，我真的是受夠了！
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10點了。
我也就不去學校了，打算回自己的出租屋。
一個單身漢，為了方便，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單間。
“小劉？”
在路上，我遇到了劉浩的姐姐劉珊珊。

夜色中，一個嬌俏的少女顯得格外扎眼。
不知道為什么，哪怕之前很累很心煩，可是一看到這個少女，我就覺得心里面很是舒爽。
“黃老師?！?br/>“你弟弟呢？”
“把他送回我們租的房子了?！?br/>“這么晚了，你還去哪？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的。”
“我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