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總統(tǒng)尹錫悅今晚在電視上宣布實施“緊急戒嚴”。尹錫悅列舉了多項理由,稱在野黨裹國會,攪亂國家,稱將肅清韓國國內“反國家勢力”。
上一次韓國緊急戒嚴還是1979年樸正熙刺殺事件。
搜集了網(wǎng)上的一些照片,這個點的首爾街道上空蕩蕩的,人們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韓國宣布戒嚴令的理由目前還不得而知,網(wǎng)上有很多版本,但都是“外界分析”。韓國內部意見如何,依然并不確定。但這無疑給韓國的居民營造了一種恐懼感。
我有一些搞藝術的朋友,為了拿博士學位(實則是短暫的逃避就業(yè)),國內碰了幾次,發(fā)現(xiàn)藝術院校的博士出于一些原因很難進,于是申請到了韓國。韓國的教授對于中國學生搞中國傳統(tǒng)文化藝術分析非常感興趣,更為主要的是,韓國的學術圈十分的開放,學生在那里能夠擁有更多的個人空間。
韓國并不僅僅是一個追星的國度,作為市民的韓國人,其實享有非常多的空間和權益。這也是內地娛樂經常把韓國人搞得不錯的真人秀節(jié)目拿為己用的原因。它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足夠的松弛,足夠的真實。這本是韓國進行文化輸出的一個特點,只有人活得足夠真實了,它背后的文化自然就會具有開拓性和生命力。
我注意到,一些吃瓜的網(wǎng)民拿出《首爾之春》這部電影來調侃韓國的時局,但這是不充分的。因為這部電影并不只是想表達,韓國這個國家很亂,這么簡單一個結論,而是人性之間的一個角逐,是有底線與無底線的一個較量。盡管最后的結果是邪惡的一方取勝了,但是若干年后,當初那個勝利者全斗煥還是被韓國法庭審判了。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所謂的勝利者還要被歷史所審判。
新聞學有一個耳熟能詳?shù)脑?,今天的新聞就是明天的歷史。從歷史的眼光看韓國的時局,讓我對韓國的發(fā)展并不感到悲觀。因為一種共識在韓國人的心中產生了,底線一旦形成之后就難以打破。無論短期內涉及到哪一方的利益,最后韓國市民都會走出自己的家門,面帶笑容地約會,逛超市,追星。
盡管任何性質的戒嚴對于當?shù)厥忻駚碚f,都是極為不快的經歷。因為它暫停了一個城市的生活。它影響到絕大多數(shù)人正常的作息了。很多上班族明天還要通勤,孩子們還要上學,這些才是韓國人的底色。
一兩次的“事變”,對于韓國的發(fā)展來說,并不會起到什么決定性的意義,無非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這話聽上去有些小市民,但是大差不差,尤其對于韓國人來說,更是如此。
至于把此事扯到美國的人,更是無稽之談,因為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順便一提,韓國人也有它自己的民族主義。在二十一世紀美國好萊塢電影在全球輸出處于絕對優(yōu)勢的時候,韓國人拍出了他們自己的《我的野蠻女友》《假如愛有天意》,后來的政治題材的電影,更是讓韓國人找到了自己的文化定位。
就連韓國的文化部長李滄東,也是個文藝圈的人,寫小說還拍電影。他的短篇集我都讀過,很有現(xiàn)實主義的功底。但李滄東在書中寫道,他覺得他自己的小說技巧還不是很好。
關于文化部長這個官職,李滄東還說,“當時沒人愿意當,我也推讓不掉,就上任了?!薄爱斘幕块L對我的創(chuàng)作一點幫助都沒有?!?/p>
這樣真實的韓國,不會因為戒嚴令就停止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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