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趙國慶，今年48歲，初中畢業(yè)后就在外打工，后來回到小縣城做點小買賣，日子雖不富裕，但也算穩(wěn)定。
已婚，妻子王麗比我小兩歲，性格溫和，是個顧家的女人。我們有一個兒子，今年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外地工作。
我的母親張桂英，今年74歲，年輕時吃了不少苦，把我和弟弟趙國強(qiáng)拉扯大。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供我們兄弟倆長大。
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母親總是省吃儉用，把最好的都留給弟弟。我早早輟學(xué)打工，而弟弟卻一直念到了技校畢業(yè)，母親對他的疼愛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
12年前，母親的老房子拆遷，本以為她能分到一筆拆遷款，晚年生活能有保障，結(jié)果她卻說錢都拿去幫弟弟買房了，自己沒地方住，只能搬來和我一起住。
母親年紀(jì)大了，我也不能讓她露宿街頭，便讓她住進(jìn)了我家。妻子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從那以后，家里的日子變得有些壓抑。
母親住進(jìn)來后，我發(fā)現(xiàn)她對我家的一切都指手畫腳，尤其是對妻子，總是挑三揀四。家里做飯不合她胃口，她就黑著臉不吃；家務(wù)活稍有不合她心意，她就數(shù)落妻子不像個“好兒媳”。
最讓我寒心的是，她對我和妻子的態(tài)度冷漠，對孫子也并不親近，反倒是每次弟弟一家來，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笑得合不攏嘴，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他們。
起初，我覺得母親年紀(jì)大了，難免有些偏心，忍一忍就過去了?？墒?，**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忍耐換來的不是母親的感激，而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冷漠。**直到那天，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
02
那天是個普通的下午，我下班回家，剛進(jìn)門就看到母親在廚房里翻找東西，嘴里還嘟囔著：“怎么又沒了？”
“媽，找什么呢？”我隨口問了一句。
母親抬頭瞥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沒什么，找點東西?！?/p>
我沒多想，換了鞋就進(jìn)屋，剛坐下喝口水，忽然聽到廚房里傳來塑料袋摩擦的聲音。我心生疑惑，走過去一看，母親正蹲在角落里，把一個黑色塑料袋塞進(jìn)米缸里。
“媽，你這是……”我皺起眉頭。
母親一下子慌了神，連忙站起來，擋在米缸前，笑得有些勉強(qiáng)：“沒什么，放點私房錢。”
我心里頓時警鈴大作。母親在我家生活多年，平時花銷都是我們負(fù)擔(dān)，她哪來的私房錢？我沒有直接拆穿，而是等她回房后，悄悄把米缸里的袋子拿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鈔！
我整個人愣住了，心跳快得厲害。粗略數(shù)了一下，起碼有十幾萬！
這錢從哪兒來的？母親不是一直說她沒錢嗎？拆遷款不是都給弟弟了嗎？
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震驚，把錢放回原處，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但從那天起，我開始暗中留意母親的舉動。果然，幾天后，我又看到她偷偷摸摸地在房間里整理一些舊衣服，準(zhǔn)備拿出去。我趁她不注意，翻開那些衣服，竟然在棉衣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存折！
存折上的數(shù)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110萬！
我手指微微顫抖，腦子里一片空白。母親竟然一直藏著這么大一筆錢，而我們家這些年為了照顧她，花了多少錢？妻子為了給她買好一點的補(bǔ)品，連自己都舍不得添置衣服；兒子上大學(xué)時，我們省吃儉用，母親卻從不主動拿出一分錢。
更讓我心寒的是，這些年弟弟一家時不時來家里“借錢”，母親總是哭窮，說自己手里一分錢都沒有，讓我?guī)鸵r著點。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根本不缺錢，她只是把這筆錢藏了起來，不愿意給我家花一分！
我氣得發(fā)抖，這不僅僅是偏心的問題，而是欺騙！
我決定找母親攤牌。
那天晚上，吃完飯后，我把存折拍在母親面前，聲音沉沉地問：“媽，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母親看到存折，臉色瞬間變了，嘴唇哆嗦了一下，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伸手想把存折拿回去：“這是我的錢，你偷翻我的東西？”
“媽，我不是偷翻，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蔽依淅涞乜粗?，“你不是一直說拆遷款都給弟弟了嗎？那這110萬是怎么回事？”
母親的臉色變得陰沉，她沉默了片刻，然后低聲說：“這是我省下來的錢，留著以后養(yǎng)老的?！?/p>
“養(yǎng)老？”我冷笑，“媽，你在我家住了十二年，吃喝拉撒都是我們管，你什么時候為自己花過一分錢？這錢，真的是你的養(yǎng)老錢？”
母親的嘴唇動了動，眼神閃躲，我心里一沉，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臟猛地一緊：“媽，你老實告訴我，這錢是不是還是留給弟弟的？”
母親一下子瞪了我一眼，聲音陡然拔高：“國強(qiáng)是我兒子，我留點錢給他怎么了？你們家有房有車，他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能幫幫他？”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媽，**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這些年為了照顧你，付出了多少？**你身體不好，妻子伺候你吃喝，半夜給你端水，你罵她都不敢還嘴；孩子上大學(xué)，我們勒緊褲腰帶供他，你卻一分不拿出來？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些錢是留給弟弟的？”
母親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就是太計較了，國強(qiáng)是你弟弟，他日子不好過，我這個當(dāng)媽的心疼他不行嗎？”
“那你心疼過我嗎？”我怒吼。
母親被我吼得一愣，隨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頹然坐在椅子上，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十二年了，我以為母親只是偏心，沒想到她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了。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最終拿起手機(jī)，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弟弟的聲音懶洋洋的：“哥，怎么了？”
我聲音冷靜：“媽藏了110萬，你知道嗎？”
弟弟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有些不自然：“哥，你別亂說，媽哪來的那么多錢？”
“存折在我手上，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我冷笑，“還是說，這錢本來就是你們商量好，讓媽替你保管的？”
弟弟沉默了幾秒，突然不耐煩地說：“哥，不就是點錢嗎？你至于嗎？媽也不是不給你花，干嘛揪著不放？”
我心里一片冰涼，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03
第二天，母親就收拾了東西，說要搬去弟弟家住。
我沒有挽留，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媽，你走之前，能不能把這些年我們給你花的錢算一算？”
母親臉色難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這些年我們照顧你，到底值不值?！?/p>
母親氣得臉色漲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真是個白眼狼！”
我苦笑：“媽，你心里只有弟弟，可曾想過，我也一樣是你的兒子？”
母親沒有再說話，提著行李走了。
妻子站在門口，輕輕嘆了口氣：“這樣，也挺好。”
是啊，這樣，也挺好。
我望著母親離開的背影，心里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只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原來，有些親情，是無法強(qiáng)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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