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沉默了,病房里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沉默,而被抽空。
他一向氣場很強勢,尤其是心情不好時,這種壓迫感會翻倍增加。

我也跟著沉默,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差不多攤開了,再說什么都顯得有點多余。
終于,傅宴起身,“以后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觸,不要調(diào)查她,也不要接近她,其他事情就當做沒有發(fā)生過?!?br/>“怎么可能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呢?”我開口,語氣已經(jīng)冷了下來,目光淡漠地看著傅宴,“一直以來你把我當什么?我是傻子還是瘋子?連傷害過我的事情,我都應該當做沒發(fā)生過,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你想怎么樣?”傅宴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像高高在上的神,我是膜拜了他十年的虔誠信徒。
我諷刺地問,“傅宴,二化的工程你為了她準備讓步嗎?所以才親自去談判,導致我也受了傷。”
“嗯。”傅宴這人夠直白,所以傷人從來不拐彎抹角。
“既然你現(xiàn)在知道了一切,我和她互相認識,她也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不如我們就離婚,好聚好散,這個位置我讓給她,毫無怨言。”我再度提起了離婚的事。
上一世傅宴是在追了蔚藍一年左右才跟我攤牌提出離婚,現(xiàn)在很多事情發(fā)生了變化,他指不定會提前和我離婚。
歐陽甜說得對,這個男人克我!
我要遠離災難,奔赴美好生活。
傅宴周身的氣息幾乎是瞬間冷卻,我都有點出現(xiàn)幻覺,感覺他此時站在冰天雪地里,連眼神都化作了冰箭。
這時,于一凡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他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我和傅宴的對峙。
傅宴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出現(xiàn),陰沉地對我說道,“這件事在我沒有主動提起之前,你別做夢了。”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經(jīng)過于一凡時,他停下腳步說道,“晚上有個局,一起喝杯酒?”
“嗯,地址發(fā)給我就好?!庇谝环颤c點頭。

兩人差不多高,都是非常扎眼的男人,站在一起更是賞心悅目,等傅宴離開后,我跟于一凡開玩笑,“于醫(yī)生,你一直沒有女朋友,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你不如幫我去追傅宴,拆散他和蔚藍,我到時候給你送錦旗,包紅包!”
于一凡一個眼刀甩過來,我立馬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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