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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大伯,村里要修路了,你這八百塊錢什么時候交???”我站在李大山大伯家的院子里,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伯抽了一口煙袋,眼睛瞇成一條縫:“修路?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不掏錢!”

“可是大伯,全村一百戶都交了,就差你這一家了。沒你這份,路就修不通了?!?/strong>

“那是他們的事!”大伯倔強地說,“我這輩子都走土路,現(xiàn)在老了,還用得著什么水泥路?”

我嘆了口氣:“可是大伯,你兒子強子哥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車怎么進村?。俊?/strong>

“強子要結(jié)婚?”大伯神情微動,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漠,“那是他的事?!?/strong>

我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誰也沒想到,這條看似普通的村路,竟會牽動那么多人的命運,更沒想到,我堂哥熱熱鬧鬧的婚禮,會變成全村人的一場心結(jié)......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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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鐵柱,今年二十八歲,是李家村村委會的一名普通成員。李家村坐落在河北省一個偏遠的山區(qū),村里的路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土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每逢下雨,道路泥濘不堪,村民出行十分不便。

這年年初,村長王福貴在村委會會議上正式提出了修路的計劃。

“各位鄉(xiāng)親們,經(jīng)過我和幾位村委會成員的多方討論,決定修一條從村口到村尾的水泥路?!蓖醺YF站在村委會門前的空地上,對著聚集的村民說道。

“這得多少錢啊?”有村民高聲問道。

王福貴點點頭:“這筆錢確實不少,但為了大家的出行方便,我們村委會商量了一個籌資方案。根據(jù)各家情況分檔交錢?!?/strong>

王福貴拿出一張紙,繼續(xù)說道:“一般戶家家出五百元,家里有外出務(wù)工人員的出八百元,村里的幾戶做生意的大戶出一千五。特困戶可以少交或不交。”

此話一出,村民們議論紛紛。

正當(dāng)眾人討論時,村里有名的“刺頭”——我的大伯李大山突然站了出來。大伯今年六十五歲,在村里資格老,輩分高,家住村子最高處,平日里不怎么下山,性格倔強,說一不二。

“修路?我不掏錢!”大伯的聲音洪亮有力,一下子蓋過了嘈雜的人聲。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滿臉皺紋、精神矍鑠的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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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叔,修路是全村的事,這點錢也不多。按照你家的情況,只需要出八百元?!蓖醺YF和氣地說道。

“八百是小錢?我種地一個月也掙不了這么多!我家在山頂上,用不著這路。再說,我這一輩子都走的土路,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花這冤枉錢?”大伯一口回絕。

“可是,大山叔,你家那段地勢特殊,是必經(jīng)之處啊。大家都同意了,就你不同意,這路怎么修?如果你確實困難,可以少交一些?!贝彘L有些著急了。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我李大山說話算話,這錢,我是一分也不會出的!”說完,大伯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片嘩然的村民。

作為大伯的侄子,村委會又派我去做大伯的工作。我看著大伯遠去的背影,緊緊皺起了眉頭。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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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我就去了大伯家。大伯母早已過世,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房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大伯,吃飯了沒?”我提著兩瓶好酒和一些下酒菜,笑著走進院子。

大伯正在院子里劈柴,聞聲抬頭看了一眼:“鐵柱啊,來了。剛要做飯,一起吃點?”

我們在簡陋的飯桌前坐下,我?guī)兔[好碗筷,打開了酒瓶。

“大伯,村里修路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就知道你今天來不是單純看我的。”大伯一口喝下杯中酒,臉色漸冷,“我的態(tài)度你應(yīng)該清楚,這事沒得商量?!?/p>

“大伯,這修路是好事啊,以后下山就方便多了。我記得去年你腿疼的時候,我和幾個人抬你下山看病,那路有多難走你是知道的。”

“那次是意外,我這么多年不也活過來了?再說,我這把年紀,還能活幾年?為了我這幾年的方便,花那么多錢,不值當(dāng)?!?/p>

我嘆了口氣:“大伯,不只是為了你啊,是為了全村人。咱們村好不容易才湊齊這筆錢,不能錯過。再說,強子哥馬上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車怎么進村?”

提到自己的兒子,大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倔強的神色:“那是他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p>

我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今天這事是談不攏了。

接下來的幾天,村長又親自登門拜訪,甚至帶著幾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來做工作,還提出可以把大伯家的那段路作為重點硬化段落,甚至承諾可以在他家門口修個小廣場方便曬糧食,但大伯始終不為所動。

更令人頭疼的是,大伯家正好位于通往村外主干道的必經(jīng)之處,地勢特殊,如果他不同意,修路工程就無法繼續(xù)推進。

一個月過去了,其他村民在村長的動員下,都陸續(xù)交了修路款,就連村里的幾戶貧困家庭也湊了一部分,唯獨大伯堅決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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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村里傳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堂哥李強要結(jié)婚了!

堂哥今年三十一歲,比我大三歲,是大伯的獨子。五年前,他去了城里打工,如今在一家藥材公司做銷售經(jīng)理,收入不錯。他的未婚妻陳美是城里人,父親是某醫(yī)藥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兩人是同事介紹認識的,交往了兩年,感情很好。

“強子要結(jié)婚了,找了個城里媳婦!”

“聽說陳家條件很好,能看得上咱們村的男孩子,真是不容易!”

“這下子,咱們村可要熱鬧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為堂哥感到高興。堂哥的婚事,也給村里修路帶來了一線希望。我想,也許大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會改變主意。

我接到堂哥的電話,得知他計劃帶陳美回村,正式見面,同時向村里的親戚朋友宣布婚事。

“鐵柱,我和陳美商量好了,大年初五回村,請村里人吃個飯,熱鬧熱鬧?!碧酶缭陔娫捓锱d奮地說道。

“太好了,強子哥!”我笑著說,但隨即想到了修路的事,聲音低了下來,“不過,村里的路......”

“路怎么了?”堂哥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我嘆了口氣,將村里修路遇到的困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堂哥。

“我爸?他不同意?”電話那頭,堂哥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是啊,村長都去了好幾次,大伯就是不肯同意。村里人都交了錢,連老張頭那樣的困難戶都掏了二百塊,就大伯不肯出。因為那段地勢特殊,不通過那里就得繞一大圈,而且還得占很多耕地,成本會高很多。如果路修不好,到時候你和陳美回來,那路......”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堂哥的聲音變得凝重:“我爸他......還是那么固執(zhí)啊。我這周末抽空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勸勸他。”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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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堂哥就開著他那輛嶄新的越野車回到了李家村。車子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顛簸著,堂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控制車速。我在村口等著接他。

“鐵柱!”堂哥從車窗探出頭來,朝我招手。

“強子哥!”我迎上去,幫他拿行李,“這路確實太難走了,你這好車都快顛散架了。”

堂哥搖搖頭:“確實得修,不然以后陳美回來怎么適應(yīng)啊?”

我們先回了他家,大伯見到兒子,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回來了?怎么沒提前說一聲?!?/p>

“臨時決定的。”堂哥放下背包,在簡樸的客廳里坐下,“爸,我聽鐵柱說了修路的事?!?/strong>

大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們派你回來做工作?”

“不是,我是真擔(dān)心。爸,修路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同意呢?過兩個月我要帶陳美回來,那路這么難走,她怎么受得了?”

“哼,城里姑娘怕苦怕累,就別嫁到農(nóng)村來!”大伯倔強地說。

堂哥急了:“爸,你這是什么話?陳美人很好,從來沒嫌棄過咱們家是農(nóng)村的。我就是怕她父母來了,看到這路,心里有想法?!?/p>

大伯不說話,起身往廚房走去:“餓了吧,我去做點吃的。”

堂哥無奈地看著我,示意先不要繼續(xù)這個話題。

晚飯后,堂哥又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修路的事:“爸,你要是擔(dān)心錢的問題,那八百塊我來出。”

大伯冷哼一聲:“不管多少,我就是不出。那點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問題是原則!”

堂哥無奈地看著我,又轉(zhuǎn)向大伯:“爸,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反對修路?。窟@不光是為了我的婚事,也是為了全村人的方便啊?!?/strong>

大伯沉默了片刻,最后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人不懂。現(xiàn)在修了路,村里的年輕人都會走光,這村子會越來越冷清。再說,這事還有舊賬沒算清呢!”

“什么舊賬?”堂哥不解地問。

我知道大伯指的是什么,但我不好多說。大伯看了我一眼,擺擺手:“你先回去吧,鐵柱。我和強子單獨聊聊?!?/p>

我點點頭,起身告辭。走出大伯家門,我心里直打鼓。大伯不肯修路的真正原因,我早已有所耳聞,但這件事太復(fù)雜,我不好摻和。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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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堂哥來找我,臉色凝重。

他嘆了口氣:“我跟他說了,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不能影響現(xiàn)在和將來??伤褪遣凰煽?。”

“那怎么辦?路修不好,你結(jié)婚的時候車怎么進村啊?”

堂哥思考了一會兒:“先等等吧,也許等陳美來了,我爸見了未來兒媳婦,心情好了,就會改變主意了?!?/p>

我點點頭,心里卻沒底。我了解大伯的性格,一旦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堂哥在村里停留了兩天,就回城里去了。臨走前,他跟我說:“鐵柱,你幫我多勸勸我爸。實在不行,大年初五我們回村的時候,你想辦法讓我爸來村口接我們,也許當(dāng)著陳美和她父母的面,他會給這個面子?!?/p>

我答應(yīng)了堂哥的請求,但心里卻在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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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走后,村里的修路事宜仍然停滯不前。我們村委會又開了幾次會,但都沒能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一天晚上,村長王福貴在自家院子里召集了幾個村委會成員和村里的幾個積極分子,我也在其中。

“大山這人太固執(zhí)了,再這樣下去,春節(jié)前是修不成路了?!贝彘L愁眉不展地說。

“就不能強行修嗎?他家那一段路,本來就是公共道路?!绷硪粋€村民說道。

“那也不行,沒有他的同意,強行修路可能引起更大的矛盾?!贝彘L否決了這個提議。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不出好辦法。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大家知道強子哥要回來結(jié)婚的事吧?”

眾人點點頭,村里人幾乎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大年初五,強子哥要帶他未婚妻回村,宣布婚事。如果到時候路還沒修好,車怎么進村?這不是給我們李家村丟臉嗎?”

村長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p>

“說吧,鐵柱,有啥想法都說出來討論討論。”

“如果......如果到時候強子哥的車進不了村,那不是很難堪嗎?我大伯雖然固執(zhí),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如果全村人都站出來,說不修路就不讓車進村,或許能逼他就范?!?/p>

聽了這話,屋里的人都沉默了。這個方法確實有些激進,但在當(dāng)前的情況下,似乎也是無奈之舉。

村長思考了片刻,點點頭:“這個辦法可以考慮,但要掌握好分寸,別傷了和氣。畢竟都是一個村的,以后還要相處。”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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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城里,堂哥和陳美正忙著準備婚禮的事宜。我有時會接到堂哥的電話,詢問村里的情況。我沒告訴他村里的計劃,只說正在想辦法解決。

“強子哥,路的事你別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蔽覍μ酶绫WC道。

春節(jié)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給堂哥打了個電話,確認他回村的具體安排。

“初五早上八點從市區(qū)出發(fā),大概十點左右到村口,然后直接開到我家。你要是有空,就來村口接一下,給陳美他們指指路。”堂哥高興地說道。

“好的,沒問題?!蔽掖饝?yīng)道,心里卻暗暗嘆氣。

我有些擔(dān)心這個計劃會適得其反,讓大伯更加憤怒,也怕堂哥會因此怪罪村里人,更擔(dān)心陳美和她的家人會對李家村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李家村像往常一樣,家家戶戶都貼上了新對聯(lián),放起了鞭炮,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我也買了一些年貨,前去看望大伯。大伯正在院子里貼對聯(lián),見我來了,臉色和善了許多:“鐵柱來了,吃飯了沒?”

“還沒呢,大伯?!蔽野奄I來的年貨放在桌上,“給你帶了些東西,過年了,熱鬧熱鬧?!?/p>

大伯看了看,點點頭:“你有心了。”

我?guī)椭蟛N好對聯(lián),又一起吃了頓簡單的年夜飯。席間,大伯問起了堂哥的情況。

“強子最近怎么樣?聽說要帶媳婦回來了?”

“是啊,大伯。初五就回來了,還帶著陳美的父母一起?!?/p>

提到這個,大伯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哼,看來是要正式見面了。那姑娘家里什么條件?”

“據(jù)強子哥說,陳美父親是藥材公司的中層,家境還不錯,但沒有特別富裕?!?/p>

大伯點點頭不再說話,沉默地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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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我鼓起勇氣,再次提起了修路的事:“大伯,強子哥馬上就要回來了,路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吧。”

大伯看了我一眼,聲音平靜:“我的態(tài)度不會變。路是全村的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當(dāng)年......”

他沒有說下去,擺擺手示意我離開。

春節(jié)假期里,村里一片祥和,村民們走親訪友,互道祝福。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暗地里,大家都在為初五的“行動”做準備。

大年初四的晚上,村長在村委會召集了村里的青壯年,再次確認第二天的計劃。

“明天早上九點,大家在村口集合。記住,我們的目的是勸說大山同意修路,不是真的為難強子,態(tài)度要堅決但要留有余地,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聲應(yīng)道。

我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這個計劃風(fēng)險很大,但又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同一時刻,堂哥和陳美帶著陳家的父母,已經(jīng)從城里出發(fā),來到了縣城的一家酒店住下,為第二天回村做準備。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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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天剛蒙蒙亮,李家村就熱鬧起來了。村民們早早地聚集在村口,有的抬著長條凳,有的拿著小板凳,還有人推來了幾輛農(nóng)用車,橫在了村口的路上,形成了一道“人墻”。

早上九點半,遠處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村民們精神一振,紛紛站起身來。

“來了!車來了!”有人喊道。

果然,車從遠處駛來。

村民們列成兩排,站在路的兩側(cè),組成了一道“人墻”。

車來到村口,看到前方的情景,不得不停了下來。堂哥從第二輛車上下來,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問道。

陳美也從車上下來,站在堂哥身邊,不知所措。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顯得格外喜慶,但臉上滿是疑惑和不安。

村長走上前來,拱手作揖:“強子,對不起,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村長,這是什么意思?”堂哥皺起眉頭。

“強子,你知道村里要修路的事,但就是因為你爸不肯出錢,這路到現(xiàn)在都沒法修。我們是想借這個機會,逼他改變主意?!?/strong>

堂哥一下子明白了村民們的用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村長,這樣不好吧?今天是我?guī)椿槠藁丶业娜兆?,你們這樣做,不是讓我為難嗎?”

“強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你爸太固執(zhí)了,我們試過各種方法,他就是不聽。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可能是唯一能打動他的機會了?!?/p>

就在這時,陳美的父母也從車上下來了。陳父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一臉嚴肅;陳母則是一位優(yōu)雅的中年婦女,看起來有些緊張。

“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走了?”陳父問道。

堂哥尷尬地解釋道:“叔叔阿姨,出了點小狀況,村里的路還沒修好,村民們想借這個機會解決一下修路的問題。”

陳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什么?這是在做什么?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參加這種鬧劇嗎?”

陳美急忙安撫父親:“爸,別生氣,可能有什么誤會?!?/p>

就在場面變得尷尬時,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村民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過來——正是我的大伯李大山。

大伯穿著一件深色的中山裝,背著手,面色凝重。他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村長身上。

“王福貴,這是你搞的鬼?”大伯冷冷地問道。

村長有些尷尬,但還是挺直了腰板:“大山,我們也是沒辦法了。修路的事已經(jīng)拖了好幾個月,全村就差你一家沒出錢。今天是強子的大喜日子,你忍心讓你兒子的車進不了村,讓他在未來岳父岳母面前丟臉嗎?”

大伯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出那個錢。你們既然要修路,那就繞過我家去修?!?/p>

陳父聽不下去了:“這是什么地方!這么重要的事情,卻因為一個人的固執(zhí)而耽誤了全村人的便利?李先生,我女兒嫁到你們村,難道每次回娘家都要爬這種路嗎?

堂哥連忙打圓場:“叔叔別生氣,這其中有些誤會。爸,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就給我個面子,行嗎?”

大伯看了看堂哥,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陳美,眼神稍微軟化了一些,但立刻又恢復(fù)了堅定:“強子,你是我兒子,但這事關(guān)原則。當(dāng)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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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從人群后面?zhèn)鱽硪魂囼}動。我爸——李建民擠了過來,看到場面僵持不下,急忙上前,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跪在了大伯面前!

“大哥!”我爸聲音哽咽,“我求你了!今天是強子大喜的日子,別讓孩子難堪啊!”

“建民!你這是干什么!”大伯慌忙去扶我爸,“快起來!”

“大哥,我不起來!”我爸固執(zhí)地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當(dāng)年是我們的不對。但今天的事,關(guān)系到強子的終身大事,求你看在兄弟一場的分上,給全村人一個面子!”

大伯被我爸的行為震驚了,一時語塞。

村民們也紛紛上前勸說:

“大山叔,看在強子的面子上,就答應(yīng)了吧!”

“路修好了,對你也有好處??!”

“大山叔,我們敬重你,也需要你的支持!”

大伯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村民們期待的眼神,看到了我爸淚流滿面的臉,看到了堂哥和陳美忐忑不安的表情。他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

就在這時,陳美的母親輕聲對丈夫說:“看來這村子里的人情味還是很濃的,這位老人家應(yīng)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p>

陳父點點頭:“是啊,看來是有什么誤會。”

大伯嘆了口氣,終于松口道:“行!我答應(yīng)了!但我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爸你盡管說!”堂哥急忙問道。

“我要王福貴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把二十年前的事,都說清楚。讓大家知道真相!”

村長臉色有些難看,但在眾人注視下,他只能點頭答應(yīng):“好,我說,我都說!”

于是,村長站在人群中央,將當(dāng)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