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jù)資料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
陰沉的天空下,青山公墓格外寂靜。
李大海顫顫巍巍地站在一座墓碑前,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幾沓黃紙。
他穿著一件略顯舊的深色夾克,頭發(fā)花白,今年已經(jīng)七十歲了。

腿腳不太利索,但二十年來,他每個月都要來看看兒子,風雨無阻。
"小張,你看,又是那個老爺子。"
遠處傳來竊竊私語,是兩個正在打掃墓區(qū)的工人。
"他兒子是個警察,二十年前出任務時犧牲了。這么多年了,他每個月都來,從不間斷。"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年輕的工人嘆息道,"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我也得想他想到發(fā)瘋。"
李大海充耳不聞,專注地將黃紙一張張擺放整齊。
他的動作很慢,但極其認真,仿佛在完成一項莊重的儀式。
墓碑上,"人民警察李勇之墓"幾個字在陰暗的天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旁邊的一座墓前,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在擦拭墓碑??吹?span search-type="3" search-href="newsapp://nc/search?entry=articleKeyword&word=%E6%9D%8E%E5%A4%A7%E6%B5%B7">李大海,她輕聲打招呼:"老李,又來看小勇了?"
"是啊,王嫂。"李大海點點頭,"今天清明,來得早些。"
"我說你也真是的,"王嫂放下手中的抹布,"大清早就來,也不怕著涼。你看看你,連件厚衣服都沒穿。"
"沒事,待會就回。"李大海笑了笑,"倒是你,一大早就來擦墓碑。"
"可不是嘛,"王嫂嘆了口氣。
"我家老頭子生前最愛干凈,我得把墓碑擦得亮亮的,讓他看著舒服。"說著,她又開始專注地擦拭起來。
李大海和老伴小芹住在市郊的錦繡花園小區(qū)。
他們的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客廳正中央掛著一張照片,是兒子李勇穿著警服的遺照。

照片上的年輕人英姿颯爽,目光堅定,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是二十年前李勇剛?cè)刖爼r拍的。
每天早上,李大海都要對著這張照片擦拭一遍,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跟兒子"聊聊天"。
小芹總說他傻,可他知道,她晚上偷偷起來的時候,也會對著兒子的照片說上好半天話。
"勇子啊,今天又是個陰天,你媽說她腿疼,去不了你那兒了。"
李大海絮絮叨叨地說著,"不過你別擔心,我去看你的時候,會多待一會兒,替你媽也說說話。"
說著,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舊皮夾,里面夾著一張泛黃的全家福。
那是李勇考上警校那天照的,照片里的一家三口笑得那么開心。
李大海還記得,那天兒子特意穿上了新買的白襯衫,站得筆直,就像個真正的警察一樣。
"老李,你又在看照片???"隔壁的王大爺探頭進來,手里還提著個保溫壺。
"我剛熬了點姜茶,給你送來點。這天氣陰得很,喝點暖和。"
李大海連忙把皮夾收起來:"老王,你太客氣了。"
"什么客氣不客氣的,"王大爺把保溫壺放在茶幾上。
"我們都是老鄰居了。再說了,要不是小勇,我那次心臟病發(fā)作,哪還能活到現(xiàn)在?"
王大爺說的是十八年前的事。那天半夜,他突發(fā)心臟病,是李勇背著他跑了十幾條街,把他送到醫(yī)院的。
那時候小區(qū)門口還沒有出租車站,李勇知道等救護車來不及,二話不說就背起人往醫(yī)院跑。
"老李啊,"王大爺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
"你也別總?cè)タ葱∮铝?。都二十年了,該放下了。孩子走了,你和老伴也得好好活著?
李大海搖搖頭:"我不去,沒人陪他說說話。他媽現(xiàn)在腿腳不好,我得替她多去看看。再說了,當年他出任務那么拼命,現(xiàn)在我這點事算什么?"

"可是......"
"老王,"李大海打斷他,"你還記得小勇犧牲那天的事嗎?"
王大爺嘆了口氣:"怎么會不記得?那天可把整個小區(qū)都驚動了。"
那是2003年的一個夏天。李勇參與了一次跨省大規(guī)模緝毒行動。任務前夜,他特意回來看了父母一眼。
"爸,媽,"他站在門口,笑著說,"我明天有個重要任務,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們別擔心。"
誰知道,這一去就是永遠。據(jù)說,在最后時刻,李勇為了掩護戰(zhàn)友,獨自面對了三個毒販。
他身中數(shù)彈,卻始終沒有放棄。等增援趕到時,他已經(jīng)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打擊幾乎摧毀了這個家。
小芹一度臥床不起,整夜整夜地哭,李大海自己也在一夜之間白了大半頭發(fā)。
要不是鄰居們輪流照看,他們夫妻倆可能真的就這么撐不下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漸漸地,李大海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每次他去掃墓,都會發(fā)現(xiàn)墓碑被擦得干干凈凈,墓前還會擺著新鮮的菊花。
起初他以為是公墓的管理員,可一問才知道,管理員從來沒做過這些事。
更蹊蹺的是,他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照看著這座墓。
有時是一束不知何時放下的鮮花,有時是整齊疊放的紙錢,甚至連香爐里的香灰都會被人清理得干干凈凈。
"老李,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有一天,王嫂神神秘秘地跟他說。
"最近總有個年輕警察來看小勇。"
李大海一愣:"警察?什么警察?"
"就是個穿警服的年輕人啊,"王嫂說,"我有兩次來掃墓,遠遠地看見他站在小勇的墓前,好像在說什么。我還以為是小勇的戰(zhàn)友呢。"
一次,李大海無意中聽到墓園管理員們的談話。
"老劉,那座警察的墓真邪門,"一個年輕管理員說。
"我晚上巡邏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影。"
"是啊,"另一個接話道。
"有時候能聽到說話聲,好像是在匯報工作。前天晚上我路過的時候,還看見有個穿警服的人站在那兒。我還以為是哪個值夜班的同志來祭拜,結(jié)果一打電筒,人就不見了。"
"別瞎說,"年長的管理員制止道,"那是烈士的墓,多說多錯。再說了,人家李警官走得光明正大的,肯定是去天堂了。"
這些話讓李大海心里發(fā)毛,但他依然堅持來看兒子。
漸漸地,他也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每次他來掃墓,遠處似乎都有個年輕人在徘徊,一身警服,背影很像兒子。
每當他想仔細看清楚時,那個身影就會消失不見。
李大海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連小芹也沒說。
他害怕別人說他年紀大了,看花了眼。
但他心里清楚,那個背影,他絕對不會認錯。那是他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背影。
這天是清明節(jié),天氣格外陰冷。
李大海照例來掃墓,他顫抖著手點燃了黃紙,看著裊裊青煙升起。
初春的寒風吹得他直打哆嗦,但他還是堅持站著,要等黃紙燒完。
"小勇啊,"他低聲說,"爸給你燒點紙錢,你在那邊要用。"聲音有些哽咽。
"你媽說她做夢又夢見你了,說你還穿著警服,站得筆直筆直的......"
"爸。"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李大海渾身一僵,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那聲音,分明是兒子的聲音!二十年了,他一直在夢里聽到這個聲音,此刻卻如此真切。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顫抖的雙手不自覺地松開,手中的黃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在昏暗的暮色中,那張站在面前的年輕面孔讓他渾身一震,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李大海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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