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姐姐,我哥哥他可以,我便不行嗎?」
少年喝了酒,臉頰覆著薄紅,眼睛濕漉漉又亮晶晶地望著我,像是一只小狗。
他念出「姐姐」時,聲音軟軟的,露出虎牙和嫣紅的舌尖。
而我嘆了口氣,無奈扶額。
「司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br/>駕駛室內。
透過后視鏡,我能看到后座上不安分的司銀。
他斜著腦袋,露出毛茸茸的頭頂。白襯衫的扣子不知何時被自己解開,隨意地耷拉在鎖骨之上,一道陰影自鎖骨一直蜿蜒到胸膛,惹人遐想。
可謂是秀色可餐。
我不動聲色地收回向里窺探的目光,再次提醒自己——
冷靜,這可是你前未婚夫的弟弟??!
1
「對不起,黎柏。遇見她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愛情。」
「她為了救我失去了雙腿,不能再失去我了。而你身為黎家唯一的女兒,什么都擁有,不是嗎?」
我摘下墨鏡,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的前未婚夫,司廉。
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臉這么大呢?
「司廉,我們從小是一起長大的,我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br/>「我的母親死得早,我的父親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私生子領回家,就因為我是個女孩?!?br/>「我日日夜夜的學習、提升自己,向我的父親證明,我黎柏,比任何人都要強,才換來如今黎家繼承人的身份。」
「你憑什么輕而易舉地說我什么都擁有?就因為我比那個女孩家世好,沒有她性格柔弱,所以她想要的東西,我就應該讓出來扶貧?」
司廉皺著眉,「黎柏,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怎么變得這么咄咄逼人了?」
我直接被氣笑了,敢情他悔婚在先,現(xiàn)在還是我的不懂事了?
「司廉,幫我謝謝那個女孩兒啊,和你沒結婚真是我的幸運?!?br/>「未婚夫這個玩意兒我黎柏不缺,追我的人不說排到法國,這條街還是有的?!?br/>「你違約在先,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不要求什么補償,你最后和兩方家長解釋好就行?!?br/>「帶著你的小女友,給我滾?!?br/>我提起包向外走,留下獨自臉黑的司廉。
剛才我們倆的動靜不算小,餐廳里很多人都圍觀了這一幕分手的鬧劇。
有女生追著我出了門,遞了一張紙巾,一臉正氣。
「小姐姐,你想哭的話就哭吧,哭完之后忘掉那個渣男!他不值得!」
「我不會哭的。」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極度悲傷的人是哭不出來的。
下一秒,我甩了甩一頭長發(fā),語氣堅定。
「頭可斷血可流,美女的妝不能花?!?br/>2
司廉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
很快,兩家人都知道了我們解除婚約的事情。
司母很喜歡我,聽說此事后被一意孤行的司廉氣得住進了醫(yī)院。
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出于禮貌,我自然要去探望。
來到醫(yī)院,還沒打開房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得讓我皺起了眉毛。
現(xiàn)在的護士小姐都噴這么濃的香水?
我打開病房門,一屋子人登時都看向我。
我挑起眉毛,環(huán)視一圈子,看來我來得是不巧了,還挺熱鬧。
除了司母,還有兩個人。司廉,以及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子,坐著輪椅,五官秀麗。
香水味似乎就是從她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司母一見我,便眉開眼笑道。
「小柏,你來啦,快坐?!?br/>「阿姨,我聽說您病了,來看看您,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我微笑說道,將手中的補品放在桌子上。
「黎姐姐,這些東西大補,過補傷身,不適合病人吃的?!?br/>年輕女孩子似是鼓起了勇氣,小聲說道。
她怯怯地睜著大眼睛看向我,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似的。
「你是哪位?」
我禮貌地問。
「這是林暮雪,我的女朋友。」
司廉挺了挺腰桿,和林暮雪站得更近了些,道。
「哦,林小姐啊?!?br/>「首先,我是獨生女,家里沒有妹妹。更何況,你姓林,我姓黎,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所以請你不要叫得那么親熱?!?br/>「這些補品對病人的身體有沒有害處,市場監(jiān)管局會負責,林小姐如果關心這方面,可以去相關部門舉報。」
「我不了解這些補品,但我知道,太濃烈的香水味會讓人不舒服。我是年輕人,已經(jīng)有點胸悶氣短了,更何況上了年紀的長輩呢?林小姐以后看望病人,特別是長輩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些吧,少噴點香水?!?br/>我笑瞇瞇的道。
論嘴皮子,我黎柏還沒輸過。
「阿廉,黎小姐的語氣好兇,她是不是誤會我了……」
林暮雪抱著司廉的胳膊,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我勾了勾唇,「你的眼線筆防水嗎?」
她一噎,硬生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

3
和司母告別后,我快速溜了。
沒有了林暮雪的香水攻擊,我才發(fā)現(xiàn)空氣是如此新鮮。
正在我愜意呼吸著空氣時,身后傳來一聲驚喜的「姐姐」讓我渾身一抖。
「姐姐,你也是來看母親的嗎?」
剛才林暮雪的操作,實在是讓我對「姐姐」這個詞pstd了。
我心情沉重地回過身,然而眼前一亮,看到的是陽光下,白襯衫的清雋少年。
少年的眼眸因笑起來而顯得彎彎的,讓我想到水面上的月牙。
「姐姐,你忘了我嗎?」
那漂亮的眼睛不笑了,憂傷的看著我,殺傷力滿電。
我終于肯挪開自己的目光,瞥見了他右眼底下的一粒淚痣。
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終于被觸發(fā)。
我愣了愣,念出了一個略顯生疏的名字。
「司銀?」
「回答正確,姐姐。」
司銀微微一笑。
「我該給你什么獎勵呢?」
「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他低垂著眉眼看我,一雙清澈無辜的桃花眼黑白分明。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司銀是司廉的弟弟,我小時候也和他在一起玩過。
但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出了國,自此之后我們便斷了音訊。
4
半小時后,我坐在餐廳中,單手杵著下巴發(fā)呆,等待看望完司母的某人。
一張漂亮的臉孔莫名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下一秒,我狠狠地敲了敲自己腦袋。
美色誤人啊黎柏!知道商紂王是怎么亡國的嗎!
「姐姐,久等了?!?br/>說曹操,曹操到。
我看著面前落座,微微喘著氣的司銀,不自覺皺了皺眉。
「怎么跑這么急?」
「我是跑著來的,怕姐姐久等。」
他咧開嘴笑,臉頰泛著紅潤的光澤,讓我覺得有點口渴。
吃飯的過程中,司銀總是一邊吃,一邊偷偷看我一眼。
每當我回看過去,他便大大方方的朝我一笑,然后我狼狽的移開目光。
奇怪,明明被抓到偷看的人是他,為什么卻是我覺得不好意思?
我恨恨的戳著盤子中的菜。
「再戳就吃不了啦?!顾俱y的聲音藏著笑。
「誰說的?」
我挑起眉毛,硬著頭皮將這塊慘不忍睹的菜吞下去,安慰自己進了肚子都一樣。
「姐姐,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呢,一點都沒變。」
他忽然放柔語調,盯著我說。
我忽覺不妙。
「干嘛這樣看著我?」
司銀笑了笑。
「姐姐,我可以追求你嗎?」
5
世間修羅場莫過于我、司銀、司廉同在,以及司廉的小女友。
司阿姨做的局,氣氛十分奇怪。
我明白司阿姨的意思,她有心緩解我和司廉的關系,即使不能做夫妻,但也希望我們是朋友。
畢竟是司家和黎家還算是商業(yè)伙伴。
假笑著泡完溫泉后我回到酒店房間,敲門聲忽然響起來。
我從貓眼里看了一眼,然后果斷轉身,裝作沒看到某人的樣子。
「姐姐不理我的話,我就會一直在這里敲門哦?!?br/>下一秒,我啪地打開房門,臉上皮笑肉不笑。
「今天也準備纏著我?你不怕你媽發(fā)現(xiàn),我還怕?!?br/>這幾天我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蹲著一只小狗。
有時候是捧著一束花、有時候是提著小蛋糕……他樂此不疲的帶著各種禮物,在我的家門口準時等待我回家。
這一切都像極了童年時候——
我是孩子王,而他也是這樣每天給我上貢漂亮又好吃的糖果、每天這樣跟在我身后。
司銀沖我笑了下,毫不客氣地進入了我的房間。
隔壁傳來一陣嬌滴滴的笑聲,是林暮雪在嬌嗔。
「阿廉,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