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無惡不作的大地主丁枕魚被抓后,看到了王樹聲,急忙喊:“親外孫,快救舅爺一命!”王樹聲聽罷放下了手槍,眾人都以為他要徇私舞弊,結果王樹聲舉起大刀,說:“子彈多寶貴,我來殺這個壞蛋!”
1926年的麻城,農(nóng)民運動正搞得熱火朝天。這時候的王樹聲,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地主家庭的小少爺了。他1905年出生在湖北麻城,家里有幾十畝田,幾片山林,算得上殷實??上Ш镁安婚L,六歲喪父,九歲沒了娘,靠著祖母拉扯大。日子過得緊巴巴,但祖母硬是咬牙讓他讀書,這在當時的農(nóng)村可不多見。
到了1923年,王樹聲上了麻城縣立高等小學。堂兄王幼安是校長,特別能說會道,常給學生講帝國主義怎么欺負中國,軍閥怎么魚肉百姓。那時候的王樹聲,聽得眼睛都亮了,心里埋下了革命的火種。后來,他又跑去武昌讀師范,認識了董必武這些人,整天聊救國大計,腦子里的想法越來越堅定。1925年,他回麻城當了小學老師,一邊教書,一邊走村串戶給農(nóng)民講革命道理,田間地頭都成了他的陣地。
1926年,王樹聲正式加入共產(chǎn)黨,當上了程馬崗區(qū)農(nóng)民協(xié)會的組織部長。他帶著幾個人,走在鄉(xiāng)間泥巴路上,挨家挨戶動員農(nóng)民。有時候開會,他就站在村口大樹底下,聲音大得全村都聽得見。那年冬天,農(nóng)民運動到了高潮,地主豪紳們坐不住了,其中就包括王樹聲的舅爺丁枕魚。這家伙在當?shù)厥莻€惡霸,霸占田地,逼著佃農(nóng)交高額租子,仗著勢力橫行鄉(xiāng)里。
農(nóng)民協(xié)會決定收拾丁枕魚,可這事有點棘手,畢竟他是王樹聲的親戚。協(xié)會里有人猶豫,怕王樹聲下不了手。可王樹聲態(tài)度很硬,說革命不能講私情,誰擋路誰就是敵人,哪怕是親人也不例外。那天晚上,他帶著上千農(nóng)民直奔丁枕魚的老窩。行動快得很,丁家的糧倉被砸開,糧食全部分給了窮苦人。丁枕魚被揪出來后,嚇得魂都沒了,求王樹聲放他一馬??赏鯓渎暃]半點遲疑,下令把他干掉。這一刀下去,麻城的豪紳都老實了不少,王樹聲的名聲也傳開了。
這事之后,王樹聲的路越走越寬。1927年,他參加了黃麻起義,加入了紅軍,后來成了紅四方面軍的大將。長征路上,他帶著部隊翻雪山過草地,硬是咬牙挺了過來。1937年西路軍打得不好,他在沙漠里迷了路,差點沒命,最后靠牧民救回來才回了延安。新中國成立后,他干過河南軍區(qū)司令員、中原軍區(qū)副司令員,1949年還指揮了渡江戰(zhàn)役。1950年代,他當兵工部長,搞軍工生產(chǎn),忙得滿頭大汗,1955年被授了上將。
王樹聲這輩子,真算得上鐵骨錚錚。他從地主家庭走出來,卻沒被舊思想綁住,反而站到了窮人這邊。丁枕魚那件事,就是個縮影。他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但為了革命,為了老百姓,他能下得了狠心。這種人,擱在亂世里,真不多見。晚年他回了趟麻城,看看老家的田野和鄉(xiāng)親,腳步慢了,但心沒變。1974年,他在北京去世,68歲,三個兒子都沒活過他,挺讓人嘆息的。
說到丁枕魚,這家伙就是個典型的惡霸地主。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欺負人沒底線,弄得民怨沸騰。他被抓那天,估計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外孫會對他動手。可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現(xiàn)實,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正義面前沒得商量。王樹聲的選擇,其實也代表了那時候很多革命者的心聲:個人感情再重,也不能擋住大伙兒翻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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