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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友的情懷包羅萬象,像我和戰(zhàn)友羅建民、趙元良這樣的,經(jīng)得起歲月的沉淀。

2024年10月的一個周末,戰(zhàn)友羅建民和趙元良帶著家人再次來到靠山崗我們的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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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民宿假日游玩。

此時,我家種的蘋果和梨已經(jīng)成熟,棚里的草莓則四季都有,他們兩家像其他游客一樣,在果園時有采摘一番,之后還在我家的窯洞民宿吃了一頓午飯。

飯后,我們?nèi)矣滞娴较挛?點多,他們這才意猶未盡地登車離去。

他們走遠了,我站在山崗的一角眺望著他們遠去,妻子走過來和我說:“他們兩家又偷偷把錢放到了茶臺上……”

望著公路無言盡頭消失的兩臺車,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軍營。

1976年3月,伴隨著萬物復蘇,我和羅建民、趙元良等一批老鄉(xiāng)穿著嶄新的軍裝,來到獨山南麓的一座軍營。

我在師直通信營,而羅建民、趙元良則在師直偵察營。

我們雖然不在一個營里,更不在一個連隊,但都在師部大院里訓練和生活,一到周末,我們幾個在一起聊天,鄉(xiāng)音和家鄉(xiāng)情懷,讓我們由剛?cè)胛闀r的陌生,變得越來越熟悉。

也就是在那時,我才知道羅建民和趙元良竟然是一對表兄弟,也就是說,趙元良是羅建民大舅家的兒子,而且他的年齡比羅建民大3個月。

他們倆人是親戚,走得很近。也許是因為我從不像其他老鄉(xiāng)那樣嫉妒別人的進步,做事寧愿吃虧也不占他人的便宜,時間久了,我們?nèi)齻€相處得很融洽。

但到了1978年恢復軍校招生考試后,羅建民被部隊推薦到南京一所軍校學習,他走后,我和趙元良也時常在一起度過周末和節(jié)日。

讓我沒想到的是,趙元良也在1979年5月由士兵直接提拔為他們連隊的排長。

而我,雖然后來當上了班長,但終歸還是一名戰(zhàn)士。

1980年年底,當兵4年我的退伍回到了家鄉(xiāng)。兩年后羅建民軍校畢業(yè)分到了安徽,而趙元良仍然在我們的老部隊當干部。

退伍回來后不久,我們公社正好趕上分田到戶,由于我在部隊當過班長,也入了黨,在我退伍的第二年,我參加了縣上的民兵訓練,在民兵訓練隊表現(xiàn)突出,訓練一結(jié)束,我就被大隊安排當上民兵連長。

我上任后,和羅建民、趙元良寫信說,我比他們進步都快,退伍回來不到一年,就當上了“連長”,不久,他們倆人都給我回了信。

他們每年都回來探親,只要一回來,我們就聚在一起聊天,雖然免不了吃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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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但曾經(jīng)的軍營歲月,早已把我們的心融合在了一起。

讓我感動的是,他們倆人并沒有因為我是農(nóng)民而疏遠我,相反,我這里則成了他們兩個難以割舍的“根”。

在我退伍的第三年,我結(jié)婚了,羅建民則專程從部隊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

但那時,趙元良則隨著部隊參加輪戰(zhàn),他人沒有回來,委托羅建民轉(zhuǎn)來了100元的禮金。

八十年代初,工人的工資一個月才五、六十元,他們的禮金都是100,令我十分感動。

妻子說,到底是戰(zhàn)友,上這么重的禮,這樣的情分不多見。

這些年里,我在大隊當過民兵連長、副隊長和隊長,我?guī)ьI(lǐng)鄉(xiāng)親們改變著家鄉(xiāng)面貌,致富奔小康。

我率領(lǐng)“班子”成員,帶領(lǐng)鄉(xiāng)親們大力發(fā)展山村種植業(yè),在種植蘋果、梨的同時,也引進山楂、葡萄等經(jīng)濟林,鄉(xiāng)親手里都慢有了活錢。

到了2010年以后,我卸任了村長一職,帶頭承包了一片山地,種植蘋果、梨和大棚草莓,還趁著山勢開了窯洞民宿,吃住玩一條龍,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而羅建民、趙元良的變化也很大。

1995年,已是軍機關(guān)通信處處長的羅建民轉(zhuǎn)業(yè)了,仿佛是哥倆商量好似的,當了6年團長的趙元良也轉(zhuǎn)業(yè)了。

羅建民的妻子在省直一家學校當老師,按規(guī)定他可以進省城,據(jù)說他可以進省里的農(nóng)業(yè)廳工作。

而趙元良雖然也可以進省城,但按照條件排序,他極有可能被安置到一個條件好的國企去工作。

但不知為何,羅建民卻把進省農(nóng)業(yè)廳工作的機會讓給了趙元良,而他自己去到了省的重點企業(yè)第二砂輪廠。趙元良的妻子極力推動了兄弟倆的這種交換。

而且,羅建民到砂輪廠上班后,雖然沒有進“班子”,但每個月的工資是200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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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待遇都很好。

多年后,他還到分廠當了副廠長。

而趙元良進了省農(nóng)業(yè)廳以后,在家鄉(xiāng)倍有面子,他當時的工資是80多元錢。

但是,趙元良在省直機關(guān)工作沒有幾年,省里成立了土地辦公室,機關(guān)調(diào)人時,趙元良主動到了這個新成立的土地辦公室。

沒想到,又過了沒幾年,土地辦公室慢慢變成了土地局、國土資源局,他是在單位剛成立時進來的老人,之后還擔任了處長一職。

令人意外的是,砂輪廠卻在市場的大潮中走了下坡路,廠子最后破產(chǎn)了,不得已羅建民賣起了保險。

如今,他們現(xiàn)在都退休了,但是退休的待遇差別卻很大。

我還是當我的農(nóng)民,這些年里雖不曾風光過,但鄉(xiāng)村奮斗的小日子,也才得有聲有色。

我在窯洞民宿再加上果園,趕上了“周末休閑經(jīng)濟”,城里人開著車光顧我這里,有吃有喝有玩,關(guān)鍵是空氣清新,環(huán)境好,一到周末和節(jié)假日,我這里基本上都要接待好幾撥客人。

而在城里退休的羅建民、趙元良,并沒有忘記農(nóng)村的我,自從我的窯洞民宿和果園建好以后,他們兩家時常到我這里玩。

剛開始來玩時我盛情接待,不收他們一分錢。

但是,他們第二次來時,我仍然不收錢,他們卻不愿意了,說他們有退休金,我這一大家老小都是靠這窯洞和果園吃飯的,如果不收錢,他們哪好意思再來,不收錢就是趕他們走!

沒辦法,他倆人相視一笑后就給我規(guī)定了一條:他們來一律按9折收費,優(yōu)惠一點就夠情意了,況且你們家的收費并不高,

因此,他們每次走后,都悄悄放下一個紅包,他們都很自覺,真的按9折給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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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吃喝和采摘的錢。

最好的友誼,是各自忙碌又彼此惦念。

戰(zhàn)友情誼沒有標準答案,在一起舒服并互相尊重,是我們對戰(zhàn)友情的個人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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