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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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說我該找個老伴兒嗎？”電話這頭，我猶豫地問道。
“爸，您一個人多孤單啊，試試看吧！”女兒的話讓我下定決心。
相親時，她笑著說：“李大哥，我愿意照顧你到老?！?/strong>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我就受不了想離婚。
01
六月的午后，陽光炙熱地灑在小區(qū)的健身器材上。我慢悠悠地走到長椅邊，坐下來擦汗。退休已經(jīng)三年了，日子過得像流水一般，看似平靜，內(nèi)心卻暗流涌動。
我叫李守福，今年六十一歲，是市屬企業(yè)的退休職工。妻子在八年前因病離世，女兒李小雅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現(xiàn)在在外地工作生活。平日里，這個兩居室的房子只有我一個人，顯得格外空蕩。
擦完汗，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正是一天中最慵懶的時刻。小區(qū)里安靜得出奇，只有幾個和我差不多年紀(jì)的老人在樹蔭下打牌。我本可以加入他們，但總覺得提不起興致。
回到家，我習(xí)慣性地喊了一聲：“我回來了?！痹捯魟偮?，我就意識到自己的可笑——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不會有人回應(yīng)我的。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已經(jīng)獨居多年，卻始終無法習(xí)慣房子里的寂靜。
冰箱里的飯菜已經(jīng)放了兩天，我熱了熱，草草吃完，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電視里播放著無聊的綜藝節(jié)目，我漫不經(jīng)心地按著遙控器，在各個頻道之間跳躍。
這時，手機響了。
“爸，在家呢？”是女兒李小雅的聲音。
“嗯，在呢。你最近忙嗎？”我問道，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期待。
“還行吧，就是公司項目多，加班比較多。爸，我給你辦了個事，你別生氣啊?！崩钚⊙诺穆曇魩е唤z緊張。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我在'金秋相親'給你辦了個會員，你知道吧？就是咱們市專門做老年人婚介的那個?！崩钚⊙判⌒囊硪淼卣f道。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自從妻子走后，身邊的親友不是沒有給我介紹過對象，但都被我婉拒了。在我看來，這輩子有過一段美滿的婚姻已經(jīng)足夠，何必再去經(jīng)營一段感情？
“爸，你別不高興。我和趙明（女兒的丈夫）商量了很久，覺得你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找個伴兒，互相有個照應(yīng)，多好啊?！崩钚⊙爬^續(xù)說道。
“我挺好的，不用操心?！蔽蚁乱庾R地拒絕。
“爸，你就去看看吧。會員我都付過錢了，三個月的，你不去就浪費了。再說了，看看又不是非得定下來，對不對？”李小雅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我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松口：“行吧，我抽空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fā)呆。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老伴兒。她要是還在，現(xiàn)在可能正在廚房忙活晚飯，或者坐在陽臺上織毛衣。那個溫馨的畫面讓我的心一陣抽痛。
02
次日上午，我按照李小雅發(fā)來的地址，來到了“金秋相親”婚介所。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商業(yè)區(qū)的婚介機構(gòu)，裝修得很溫馨，主打中老年人再婚市場。
“李先生，歡迎您！”一位中年女士熱情地迎上來，“我是這里的婚姻顧問張麗，你女兒已經(jīng)和我聯(lián)系過了。請跟我來，我們先填一些基本資料?！?/p>
我跟著張麗走進一間小辦公室，坐下后，她遞給我一份表格。表格上的問題很詳細：年齡、退休前職業(yè)、收入、住房情況、健康狀況、子女情況等等。
填完表格，張麗詳細詢問了我對另一半的要求。
“年齡？”
“差不多就行，太年輕不合適?！蔽译S口說道。
“子女情況？”
“最好是已經(jīng)成家的，不想再有牽扯?！?/p>
“經(jīng)濟條件？”
“普通就行，我不圖她錢，她也不用圖我的?！?/p>
張麗一邊記錄，一邊微笑：“李先生，像你這樣的條件在我們這里很搶手，退休干部，有房有退休金，身體又好，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p>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在我心里，這次來只是為了完成女兒的心愿，并沒有真的打算再婚。
接下來的幾天，張麗陸續(xù)給我介紹了幾位女士。有的年齡相仿但性格不合，有的聊得來卻因為子女問題無法達成一致。我漸漸覺得這事兒挺麻煩的，打算和女兒說清楚，不再繼續(xù)了。
就在這時，張麗打來電話：“李先生，有個新會員，我覺得挺適合你的，明天有空見一面嗎？”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會員費已經(jīng)交了，見一面也無妨，便答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下午，我再次來到婚介所。張麗將我引薦給了一位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士。她看起來比我年輕不少，五官端正，略施粉黛，保養(yǎng)得很好。
“這位是張?zhí)m，今年45歲，在商場做銷售主管?！睆堺惤榻B道，“這位是李守福，61歲，原國企退休干部?！?/p>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這么年輕，足足比我小了16歲。在我眼里，她完全可以找個年齡相仿的伴侶，沒必要考慮我這樣的老頭子。
寒暄幾句后，張麗識趣地離開了，留下我和張?zhí)m單獨交流。
“李先生，冒昧問一句，你為什么想再婚呢？”張?zhí)m直接問道，聲音柔和但直接。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這么開門見山：“說實話，是我女兒覺得我一個人太孤單，給我介紹的。我自己倒是沒太大想法?！?/p>
張?zhí)m笑了：“至少你很誠實。很多人第一次見面都是假模假樣的，說什么尋找真愛，其實不過是想找個保姆或者經(jīng)濟依靠?！?/p>
“那張女士你呢？你才45歲，應(yīng)該不缺追求者吧？”我反問道。
張?zhí)m的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我離婚八年了，有個兒子，今年上大學(xué)二年級。這些年一直是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F(xiàn)在孩子長大了，我也想找個人依靠依靠?！?/p>
“為什么想找比自己大的？”我好奇地問。
“年紀(jì)大的男人更穩(wěn)重，更懂得珍惜家庭，也更疼人。”張?zhí)m直視我的眼睛，“當(dāng)然，前提是真心實意的，不是把我當(dāng)保姆或者護工的那種?！?/p>
我點點頭：“張女士想得很明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年齡差距過大容易產(chǎn)生代溝，而且我這個年紀(jì)，身體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你要擦亮眼睛?！?/p>
張?zhí)m笑了：“李先生，你這么誠懇，反而讓我更有好感了。不如這樣，我們多見幾次，互相了解一下，不行的話就做朋友，你覺得呢？”
我同意了她的提議。雖然對再婚沒什么想法，但和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士交朋友，倒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03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和張?zhí)m見了幾次面。每次見面，我都會發(fā)現(xiàn)她的一些新特點。
她很會聊天，幾乎沒有什么不能聊的話題。從國際時事到家長里短，從文學(xué)藝術(shù)到養(yǎng)生保健，她都能侃侃而談。這讓我很驚訝，因為在我的印象里，商場銷售大多是勢利眼，而張?zhí)m卻顯得很有內(nèi)涵。
有一次，我們在公園散步，她突然停下來，指著一棵樹說：“李大哥，你看那棵樹，像不像一個老人在思考？”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棵古老的槐樹，樹干扭曲如人形，確實有幾分像一個彎腰沉思的老者。
“真的很像?！蔽倚χf，“你觀察得很仔細?！?/p>
“我以前很喜歡畫畫，雖然沒有系統(tǒng)學(xué)過，但總喜歡觀察身邊的事物。”張?zhí)m的眼中閃爍著光芒，“生活中處處有美，關(guān)鍵看我們愿不愿意去發(fā)現(xiàn)?！?/p>
這句話打動了我。自從妻子走后，我好像失去了欣賞美的能力，每天只是機械地生活，從未停下來欣賞過路邊的風(fēng)景。
又一次，我們?nèi)チ艘患移胀ǖ男〔宛^吃飯。點菜時，張?zhí)m很自然地選了幾道家常菜，沒有點那些貴的菜品。吃完飯，她還主動要求AA制。
“李大哥，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舒服，但我覺得，無論男女，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尊嚴(yán)和獨立。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沖著你的退休金來的。”她認真地說。
這種獨立自主的態(tài)度讓我很欣賞。在我認識的女性中，很少有人能像她這樣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漸漸地，我對張?zhí)m有了更深的了解。她的前夫是個酒鬼，婚后經(jīng)常酗酒打人，最終因為家暴被她起訴離婚。離婚后，前夫幾乎沒怎么盡過撫養(yǎng)義務(wù)，全靠她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
“最困難的時候，我同時做了三份工作，就為了能多掙點錢給孩子補課?！彼f這話時語氣平淡，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艱辛。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女性?！蔽矣芍缘刭潎@道。
張?zhí)m搖搖頭：“沒什么了不起的，都是為了孩子?，F(xiàn)在他終于考上了大學(xué)，我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責(zé)任。等他畢業(yè)找到工作，就徹底解放了?！?/p>
談到兒子，張?zhí)m的眼中總是充滿驕傲。據(jù)她說，兒子叫小宇，今年20歲，在省城的一所知名大學(xué)學(xué)習(xí)計算機專業(yè)，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
“小宇知道你在相親嗎？”我好奇地問道。
張?zhí)m點點頭：“知道。他很懂事，說媽媽這輩子太辛苦了，希望我能找個好人家，過幾年輕松日子?！?/p>
聽到這里，我心中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能有這樣開明的想法，確實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隨著交往的深入，我和張?zhí)m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得越來越親密。我開始期待每一次見面，甚至?xí)榱艘娝匾獯虬缱约骸?/p>
有一天，張?zhí)m邀請我去她家吃飯。她住在城東的一個老小區(qū)里，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標(biāo)準(zhǔn)戶型，雖然面積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
“房子有點小，別嫌棄?！睆?zhí)m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挺好的，溫馨，有生活氣息?！蔽噎h(huán)顧四周，墻上掛著幾幅風(fēng)景畫，應(yīng)該是張?zhí)m自己畫的。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張照片，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穿著大學(xué)校服，笑容燦爛。
“這是小宇吧？”我問道。
張?zhí)m點點頭，臉上露出母親特有的那種驕傲和疼愛：“是啊，這是他去年開學(xué)時拍的?！?/p>
“長得很精神，是個帥小伙?！蔽矣芍缘卣f道。
張?zhí)m做的飯很可口，有幾道家常菜和一個湯，都是我愛吃的口味。吃飯時，她還特意給我盛了一碗湯，說是專門為我熬的養(yǎng)生湯。
“李大哥，你平時一個人，肯定很少喝湯吧？喝點湯對身體好，能潤腸通便?！彼P(guān)切地說道。
這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么懷念家的感覺，懷念有人為你操心的溫暖。
04
飯后，我主動幫著收拾碗筷。張?zhí)m想阻止，被我堅持了下來。
“我退休這么多年，家務(wù)活還是會做的。”我笑著說，“以前老伴兒在的時候，我們都是一起做家務(wù)的?！?/p>
提到老伴兒，我的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下來。張?zhí)m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一定很愛她。”
“是啊，我們在一起四十年，從年輕到老去?！蔽覈@了口氣，“有時候我覺得對不起她，這么早就丟下我一個人。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我對不起她，沒能照顧好她的健康?！?/p>
張?zhí)m遞給我一杯茶：“李大哥，人這一生啊，總會面臨各種失去。失去親人，失去愛人，失去健康...但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的悲傷里。你的妻子泉下有知，一定希望看到你幸福、快樂地生活?！?/p>
我默默點頭，心中的某個角落被她的話觸動了。是啊，老伴兒生前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福生無量天尊”，希望我能平安健康，福壽綿長。如果她知道我一個人郁郁寡歡，肯定會心疼的。
從那天起，我和張?zhí)m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我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和她發(fā)展一段更深入的感情。雖然年齡差距不小，但她的成熟、獨立和體貼，讓我覺得這或許不是問題。
秋天來臨，天氣漸漸轉(zhuǎn)涼。我和張?zhí)m已經(jīng)相處了三個月，彼此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這天，我把女兒叫回來吃飯，想聽聽她的意見。
“爸，你是認真的嗎？真要和張阿姨在一起？”李小雅有些驚訝，但眼中滿是欣喜。
“我覺得挺合適的。她人很好，也很獨立，不是那種依附男人的類型。”我解釋道，“雖然年齡差大了點，但我們聊得來，也能互相照顧?！?/p>
李小雅若有所思：“其實年齡差不是大問題，關(guān)鍵是兩個人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是否一致。爸，如果你覺得能和她相處融洽，我是支持的。”
得到女兒的支持，我心里的最后一絲顧慮也消失了。當(dāng)晚，我給張?zhí)m打電話，約她周末一起去郊外的風(fēng)景區(qū)游玩。
周末天氣晴好，我們來到城郊的一個山間公園。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為滿山的紅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我們沿著山路慢慢攀登，時不時停下來欣賞風(fēng)景，拍照留念。到了山頂?shù)耐ぷ?，我拿出事先?zhǔn)備好的野餐籃，里面裝著三明治、水果和熱茶。
“李大哥，你真有心?！睆?zhí)m驚喜地說道，“我都想不到，你還會準(zhǔn)備這些。”
“一點小心意。”我笑著說，“這些年一個人住，多少學(xué)會了些生活技能?！?/p>
我們一邊吃著簡單的午餐，一邊欣賞著山下的美景。這一刻，我感到了久違的平靜和幸福。
“張?zhí)m，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蔽疑钗豢跉?，鼓起勇氣開口。
張?zhí)m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看著我，眼中帶著期待和一絲緊張。
“這三個月來，我們相處得很愉快。雖然我年紀(jì)大了，可能沒有多少年可以陪你，但是我想，余生有你陪伴，會是我最大的幸福?！蔽覐目诖锾统鲆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枚簡單的鉆戒，“張?zhí)m，你愿意嫁給我嗎？”
張?zhí)m的眼眶瞬間紅了，她伸手接過戒指，聲音有些顫抖：“李大哥，我愿意。我知道我們年齡差距大，但我不在乎。這些年，我遇到過太多虛偽和欺騙，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安心的人?！?/p>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我心中充滿了憐愛。
這個堅強的女人，獨自撫養(yǎng)兒子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如果能給她一個溫暖的家，讓她余生不再為生活奔波，也算是我這把老骨頭做的一件好事了。
05
我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然后輕輕抱住她：“從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一起面對生活中的一切?！?/p>
張?zhí)m在我懷里抽泣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她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李大哥，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不要生氣?！?/p>
“什么事？你說吧?！蔽倚χf。
“我兒子明年就大三了，再過兩年就要找工作、結(jié)婚。你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結(jié)婚多不容易，房子、車子、彩禮，樣樣都需要錢?！睆?zhí)m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想，如果我們結(jié)婚，能不能給我一些彩禮，我好存起來給小宇將來用？”
這個請求并不過分。在我們這個城市，再婚男方給女方一些彩禮是很常見的事情。特別是像張?zhí)m這樣年輕的女性，還要為孩子的未來考慮。
“當(dāng)然可以，你想要多少？”我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十萬塊錢，可以嗎？”張?zhí)m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你覺得太多，八萬也行?！?/p>
十萬塊錢對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但也不至于拿不出來。我退休金不低，這些年也有些積蓄，加上老伴兒留下的一些保險金，總共有四十多萬存款。
“十萬就十萬吧，你兒子也是個好孩子，將來是要成家立業(yè)的?！蔽铱犊卣f道。
張?zhí)m感激地握住我的手：“謝謝你，李大哥。我保證這錢一分不會亂花，全都用在小宇身上?！?/p>
看著她真誠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這樣，我們確定了婚期，定在一個月后。這段時間里，我們各自準(zhǔn)備著婚禮所需的一切。我去民政局咨詢了再婚的手續(xù)，還跟女兒商量了一下新房的安排。
“爸，你和張阿姨準(zhǔn)備住哪里？”李小雅問道。
“我想還是住我這里吧，交通方便一些，離她上班的地方也近?！蔽一卮鸬?。
李小雅點點頭：“那她原來的房子呢？”
“她說先留著，等小宇畢業(yè)回來用。不過也可能會賣掉，看情況吧?！蔽医忉尩?。
女兒思索片刻，又問：“那彩禮的事定了嗎？”
“嗯，十萬?！蔽矣行┎缓靡馑嫉卣f。
“爸，你可別被騙了。”李小雅突然嚴(yán)肅起來，“我不是說張阿姨不好，但你這么快就答應(yīng)十萬塊的彩禮，會不會太草率了？”
我笑了笑：“小雅，爸爸是老江湖了，不會被騙的。張?zhí)m為人很節(jié)儉，這點錢也是為了她兒子將來結(jié)婚用的，我能理解?！?/p>
李小雅見我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叮囑我：“爸，你開心就好，但一定要簽婚前協(xié)議，保護好自己的財產(chǎn)。這不是不信任，而是對雙方都負責(zé)任。”
我答應(yīng)了女兒的要求，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多余。在我看來，這個年紀(jì)再婚，圖的就是一個伴兒，一份情感的寄托，哪里還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但為了讓女兒放心，我還是同意了簽署婚前協(xié)議。
婚禮定在了一個周六，考慮到雙方都是再婚，我們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一家中檔餐廳包了個包間，請了幾位親朋好友一起吃頓飯。
婚禮當(dāng)天，我特意穿上了一套新買的西裝，打了領(lǐng)帶，看起來精神煥發(fā)。張?zhí)m則穿了白色婚紗，典雅大方，襯得她更加年輕美麗。
“李老哥，艷福不淺啊！”我的幾個老同事起哄道。
“是啊，張妹子這么漂亮，你可得好好珍惜啊！”另一個朋友也笑著說。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卻樂開了花。能在這個年紀(jì)遇到張?zhí)m，確實是我的福氣。
張?zhí)m在女賓中也很受歡迎，她落落大方，談吐得體，很快就和大家熟絡(luò)起來。特別是我的女兒李小雅，一開始對張?zhí)m還有些戒備，但聊了一會兒后，兩人居然聊得很投機。
“爸，張阿姨人真不錯，很會聊天，也很真誠。”李小雅悄悄對我說道。
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女兒的認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06
晚宴結(jié)束后，幾個老哥們非要鬧洞房，被我婉拒了：“別鬧了，都什么年代了，還鬧洞房?！?/p>
但他們不依不饒，硬是跟到了我家門口，嘻嘻哈哈地起哄了一番才離開。
關(guān)上門，家里終于安靜下來。我有些局促地站在客廳中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李大哥，你先去洗漱吧，我收拾一下?！睆?zhí)m體貼地說道。
我點點頭，拿了睡衣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張?zhí)m已經(jīng)把客廳收拾得整整齊齊，還泡了兩杯花茶放在茶幾上。
“茶還熱著，你先喝點?！睆?zhí)m笑著說道，然后拿著睡衣走進了浴室。
我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花茶，心中充滿了幸福感。這種有人陪伴、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張?zhí)m洗完澡出來，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家居服，頭發(fā)還有些濕漉漉的。她坐到我旁邊，輕輕靠在我肩上：“李大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p>
我握住她的手：“是啊，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對了，彩禮的事...”我想起來還沒有給她彩禮錢。
張?zhí)m連忙說道：“不著急，明天你去銀行轉(zhuǎn)賬給我就行?！?/p>
我點點頭，沒有多想。
夜深了，我們回到臥室。這是我和老伴兒曾經(jīng)的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布置過，床上的被褥也換成了新的紅色被套。
張?zhí)m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婚房，突然哽咽地轉(zhuǎn)過身，眼里蓄滿了淚水：“李大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看到她突然情緒激動，我心里一緊：“怎么了？有什么事這么嚴(yán)重，讓你哭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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