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傾注心血經(jīng)營了四年的公司瀕臨倒閉。

聲稱怕我想不開的師兄,偷偷聯(lián)系了我已經(jīng)分手了六年的男朋友。

拜托,看到他我才會想不開好吧。

男人只會影響我搞錢。

可再次見到他,我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心。

“再吵全部回家去!”

我的一聲大吼,在場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

本來公司就身處水深火熱中,還為了個客戶搞內(nèi)訌。

“江葫……”

“別煩我!”

我轉(zhuǎn)身瞪著身后的人,誰這么不識趣。

我的眼神掠過喊我的師兄,看向他身后的人。

何文修西裝革履,面帶微笑,高挺的鼻梁讓人挪不開眼。

即使過了六年,這個男人還是能讓我一眼就心動。

“好久不見,江江?!焙挝男廾蛄艘幌麓健?/p>

“都是老朋友了,江葫,你這是什么表情?”

師兄梁平見面我面露難色,趕緊出來打圓場。

還跟我說什么,何文修帶著誠意來投資,他第一個投贊成票。

于是……

我拒絕了何文修的投資。

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看到外面和梁平從容交談的何文修,我煩躁的打開隱私膜。

他還是那個散發(fā)著萬丈光芒的何文修,公司的小姑娘見到他兩眼都直冒桃花。

喝了一口續(xù)命的咖啡,群消息響起。

[江總,剛才有一個老客戶線上訂了八套護膚套裝。]

[我這邊線上賣了三套彩妝,一套水乳套盒。]

[兩間實體店還是沒有賣出去貨……]

B市持續(xù)了兩個多月的疫情,讓很多小企業(yè)都接連倒閉。

我苦撐了一個多月的美妝公司也奄奄一息。

我不想認輸,于是把銷售重心放到線上,利用短視頻挖掘新客戶,社交軟件維護老客戶。

有改善,但效果不顯著。

我關(guān)閉微信,打開新寫的方案。

“咚咚咚……”

“請進?!?/p>

助理拿進來一杯熱牛奶說:“何先生點給您的?!?/p>

我看著熟悉的包裝,是我以前最愛喝的低脂牛奶。

何文修覺得我還喜歡以前的東西?

可笑。

“江總,一個多星期了都沒有新增,全城清零指日可待!”

助理忽然說。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我咬著筆盯著電腦前的一堆數(shù)據(jù),眉頭緊皺。

“讓運營那邊多出幾個方案,我明天審?!?/p>

“好的江總?!?/p>

助理開門時,我和外面的何文修對視了一眼。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復(fù)雜?

神傷?

都不重要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公司。

早上剛到公司,助理就拿了好幾個方案給我。

選出我最滿意的兩個方案后,我組織開會。

最終敲定了七夕節(jié)活動的方案。

破產(chǎn)倒閉還是繼續(xù)營業(yè)在此一舉。

公司上下出謀劃策,努力了差不多兩個星期左右,線上訂單開始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我們借著一兩個視頻的小熱度,把七夕活動的兩款套裝炒熱。

隨著熱度慢慢地起來,線上的人購買意愿越來越強烈,老客戶們也掏出會員卡預(yù)訂。

正所謂“有得就有失”。

就在七夕來臨的前三天,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拉踩的情況。

而我們就是被踩的那一方。

全網(wǎng)評論兩邊倒,因為這個,產(chǎn)品熱度倒是上升了不少,不過言論對我們非常不利。

化妝品會爛臉,這可不是小事。

“我的江大小姐,你還不睡!”

凌晨四點,梁平從他的辦公室出來,看到我還在噼里啪啦打著字。

“你要是猝死了,這的公司才是真正的完蛋….”

梁平嘮叨了我整整半個小時,最后自己受不了困意去睡了。

第二天,我把方案甩給運營部后就倒頭大睡。

通過法律途徑維權(quán)后,我們推出第三個壓箱底的套裝。

那是我備的后手,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經(jīng)過及時干預(yù)后,七夕那天的銷售大大超出預(yù)期。

一直持續(xù)了五六天,我下令將七夕套裝下架。

畢竟東西多了,會不值錢。

B市正式清零后的第三天,我們在線下的店鋪辦了一個“春暖花開”活動。

以免費抽獎券的方式換取打折優(yōu)惠。

公司平穩(wěn)得比較比我想象中要快,經(jīng)濟收入也隨之上升。

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江總,梁總請您去一趟會議室?!?/p>

助理抱著一堆文件開門。

我顧不上看她,直言:“讓梁平自己過來?!?/p>

“好的……”

助理深知我的脾氣,沒再說些別的。

不過三分鐘,敲門聲響過后,梁平推開門。

“我說江葫大小姐,你連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剛想回懟他,抬頭就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他風(fēng)度翩翩地朝我點了點頭。

選擇在公司穩(wěn)定后來投資,不得不承認,何文修還是了解我的。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次我肯定不會再拒絕。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商量好投資事宜。

“我們公司剛剛渡過難關(guān),現(xiàn)在是上升期,保證你入股不虧?!?/p>

梁平想不到我還會為公司說美話來拉攏何文修,有些難掩驚訝。

其實我是存有小心思的。

何文修入股對公司有利無一害,為了大局,我選擇順?biāo)浦邸?/p>

出于我的“推薦”,何文修入了股,占30%,我占20%,梁平則是25%。

他成功當(dāng)上了公司的總裁。

他一上任便招兵買馬,不到兩個月,公司從五十幾人壯大近一百三十人。

我借此東風(fēng),給他提了一嘴想要再開一家實體店的想法。

他笑著答應(yīng)我,讓我把方案寫好了給他。

方案批下來后,我交給了企劃部,讓他們兩個星期內(nèi)購置到店鋪。

審批了兩天,申請的資金遲遲沒下來。

我給親自去了一趟總裁辦才知道,里面全是新人,有些還沒培訓(xùn)完。

我打了個電話給何文修,這事必須要讓他知道。

不知道是下屬辦事不力,還是領(lǐng)導(dǎo)無方。

“要是他們干不來就換人。”

我是這么跟他說的。

何文修來了兩個多月,除了開會和日常工作,我們一直沒有好好說過話。

今天周末加班,他照慣例請了下午茶。

“還在忙?”

何文修拿著一杯熱咖啡進來,另一個手放在褲兜,看著輕松且慵懶。

“嗯?!?/p>

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何文修吞下咖啡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又輕抿了一下唇。

吸引人這方面,他第二,沒人稱得了第一。

“梁平說你平時50%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這樣身體怎么吃得消?”

何文修平平淡淡的嗓聲聽著很舒服。

我笑了笑:“賺錢是第一位,生活是第二,然后才是自由。”

他走近我,聳肩一笑:“愛情呢?”

我擺出一副假笑:“愛情在我這只占10%?!?/p>

何文修定定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下周末打算去干嘛?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去練舞?!?/p>

何文修突然提起以前,眼神有些神傷。

猜出來他接下來會說什么之后,我以要休息為由下了逐客令。

他還有臉提以前?

曾經(jīng)的我愛他深沉,而他,一收到國外讀研的通知書后就跟我分手。

任憑我哭得撕心裂肺,他也沒讓我見他最后一面。

算了,過好當(dāng)下吧。

這一個星期過得真快,企劃部找到了合適的店面,上午給我簽了字。

公司平穩(wěn)發(fā)展后,我終于恢復(fù)了以往的摸魚時光。

我坐在辦公椅上看恐怖片。

雖然每次都會嚇到我,但我還是樂此不疲。

以前我都會把觀后感寫下來,然后在最后面寫上一句“給何文修看,把他嚇得躲到我懷里?!?/p>

“怎么又想起他了,真的是?!?/p>

蓋上筆記本,我看了響個不停的群消息。

上面除了訂單報告就是其他工作事項。

正當(dāng)我打算關(guān)掉頁面時,又彈出來一條信息。

[各位領(lǐng)導(dǎo),有件事報告一下,我們和那個黃總談合同時,他對小米動手動腳,把小米嚇哭了,現(xiàn)在我們企劃部的同事都攔著他不讓走呢,請各位領(lǐng)導(dǎo)指示。]

看到企劃部一個男生發(fā)的消息,我心生怒火。

老流氓!

我的人也敢碰!

群里的同事紛紛暴跳如雷,梁平剛問了地址,我就帶了幾個高個子男生出發(fā)。

【5】

我到了現(xiàn)場后,看到小米哭得梨花帶雨縮在角落里。

那個老流氓還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我說江葫,你的人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

“看你人模人樣的,怎么凈干一些和畜牲沾邊的事?我的人你也敢碰?”

黃總拍案而起,怒瞪著我:“江葫,你是不是不想談這生意了!”

“做個人不好嗎?非要做陰溝里的老鼠,下水道的臭蟲?”

這老流氓,怎么還這么理直氣壯呢?

“你……”

他氣得伸手就要打我,反應(yīng)極快的我拿起旁邊的酒瓶砸了過去。

他捂著受傷的額頭,還想沖過來打我。

我再抄起一個酒瓶,這個老流氓要是敢過來我就再掄他一次。

我身后的男生紛紛圍住我和小米。

老流氓指著我的鼻子:“江葫,我要告你!”

“那你報警吧,我正好跟警察說說你是怎么騷擾我的員工的。”

瞧瞧他那樣,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還告我,他是怎么敢的呀。

“江葫,你給我等著!”

老流氓心虛,又看我們?nèi)硕?,留下這句話想走,沒想到被剛到的何文修截住。

“你想讓江葫等什么?”

何文修居高臨下看著他,不怒自威。

老流氓想必也是聽說過何文修,看到他后性情大變,扭扭捏捏說:“何總,我真不知道是你的人啊,要是知道……”

何文修雙手插兜,微微彎腰說:“不是我的人,你就能性騷擾?”

“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p>

“做個守法的好公民?!?/p>

何文修語氣不緊不慢,卻嚇得老流氓連連道謝他的指教。

“臥槽,老大牛??!”

“太帥了吧!嚇得那個老流氓臉都綠了!”

幾個男生嘰嘰喳喳個不停。

待安撫好小米后,我把一起去的男生夸了一頓,又訓(xùn)了幾句。

他們能不為了利益而選擇視而不見,這很難得,但他們卻沒有一點警惕心,正經(jīng)人誰會來KTV談合同。

我征詢了小米的意見后選擇平息此事,送她回家后,再給她放了幾天假緩緩。

職場像這樣的老流氓還有很多。

我不能保護每個女生,但至少要保障在我公司上班的姑娘們的安全。

【6】

經(jīng)過上次的事,店鋪的事也黃了。

讓公司更上一層樓的計劃只得暫時放緩。

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店鋪如果能按時開業(yè),還能趕上雙十一這個商品節(jié)。

可現(xiàn)在只能另想辦法了。

回想起那天何文修又氣又無奈地數(shù)落我:“江江,你不該自己來,很危險?!?/p>

“我?guī)Я藥讉€大高個!再說了,KTV又不是法外之地?!?/p>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自己來是什么意思。

把何文修氣走后,梁平把我拽上車,又嘮叨了一路。

今天把下面寫的方案批了之后,我看了一天的恐怖電影。

下班回家時,我在菜市場碰到了何文修。

他提著一袋水果在買魚,還拿著手機打著電話。

本想假裝沒看到他走開,誰知梁平這小子從背后拍了我一下:“嘿,江葫?!?/p>

我嚇了個激靈,對他翻著白眼。

他一分鐘不說話就會死嗎!

“去文修家一起吃個飯啊?!?/p>

求你別說了,沒看到我不想理你嗎!

梁平跟我嘮叨的間隙,何文修已經(jīng)買好了魚。

他對梁平邀我一起吃飯的提議,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我本就不想看到何文修這張冰山臉,全靠梁平的嘴,我無奈接受了邀請。

這是分手后,我第一次來何文修的家。

還是熟悉的風(fēng)格,環(huán)境卻是那樣的陌生。

幫忙洗完菜后,我打開電腦工作。

“瞧瞧我們江總,一天24小時,就有12小時在工作。”

梁平把菜端出來時,還不忘諷刺我?guī)拙洹?/p>

眼角的余光看到何文修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吃飯的時候,梁平有意無意地想引導(dǎo)我和何文修嘗試敞開心扉。

可我除了回復(fù)與工作有關(guān)的消息,其他一概選擇性回答。

何文修夾了一塊花椒五花肉給我,肥瘦正好。

“謝謝?!?/p>

我連一個眼神都不愿給他。

何文修低頭干笑:“你還是喜歡吃五花肉?!?/p>

“她一直都喜歡!”

這是梁平替我答的。

我深深地舒了口氣,無力地丟給他們一個眼神。

兩個人陰陽怪氣地一唱一和,真把我當(dāng)觀眾了?

“你小子,就不能和江葫說清楚嗎?讓我夾在中間都急死了!”

梁平是我大學(xué)時最要好的師兄,何文修是他的好朋友。

我18歲剛上大學(xué),通過梁平,認識了21歲的何文修,最后成為情侶。

我20歲那年,何文修為了出國,于是單方面和我提了分手。

他跟我說,他以后還有很多選擇,并不是非我不可。

過了六年,又來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梁平及力勸說,又像顧忌什么,沒有明說。

我看向何文修時,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情緒。

他的情緒管理向來很強,很少能看到他露出如此糾結(jié)復(fù)雜的表情。

忽然瞟到何文修的屏保,我心里“咯噔”一下。

醒醒江葫!

這只是他的小伎倆。

你忘了他六年前是怎么傷害你的了嗎?

這時,救命鈴聲響起。

“喂?哪個?你把電話給我,我和她談?!?/p>

掛了電話,我開始收拾東西。

“江江,很晚了,我送你……”

何文修叫住了我。

“不用,公司店面有辦法了,我回去加班?!?/p>

沒等他們回話,我已經(jīng)走出了門口。

何文修看著我那碗只吃了一半的飯,揉了揉太陽穴。

【7】

上次店面的事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老流氓公司的對手公司聽說了我在KTV的“壯舉”后,經(jīng)過幾天的探討,決定和我們合作。

不知道是不是何文修的干預(yù),老流氓被開除了,眼下正在找新工作。

和關(guān)總詳細商討了合作計劃后,我們達成初步共識。

“江葫,我很欣賞你,交個朋友吧?!迸R別時,女強人關(guān)總叫住我。

原來,小米有個姐姐在她公司上班,從而得知了我的“壯舉”。

根據(jù)合作要求,我給下屬開了一個會議,把流程梳理了一遍,并要求他們?nèi)靸?nèi)給我寫出一個有效的方案,以及一個備用方案。

這幾天我也時時去跟進,可到了最后一天審批卻出了問題。

我正和閨蜜在舞蹈室隨著優(yōu)雅的音樂起舞,電話響了第三次我才聽到。

“怎么回事?好,我馬上回去?!?/p>

我掛掉小米的電話后,憤怒直沖我的心。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總裁辦的人也該換了。

一到公司,小米把文件交給了我。

“江總,我們已經(jīng)和總裁辦那邊的人協(xié)商了五次,他們還是堅持駁回?!?/p>

推開何文修辦公室的門時,他的助理正在跟他匯報行程。

看我來勢洶洶,助理走上前幾步,又縮了回去。

“啪——”

我把文件甩在何文修的桌子上。

“為什么把這個方案駁回?”

由于太過激動,我聲音越來越大:“你的人到底有沒有接受過培訓(xùn)?他們有沒有把我這個總經(jīng)理放在眼里!”

“還是,是你這個總裁下的令?”

我心里冷笑,是不是非要我親自送到他手上,才不會經(jīng)過這些新人的手。

何文修看了眼助理,像是詢問,后者則是低下了頭。

“你先別生氣……”何文修想過來安撫我。

我后退兩步:“說說,我的方案哪里有問題?”

“我會處理...”

“總之,今天內(nèi)我要這個方案批下來!”

走了幾步,我又回頭:“總裁辦是不是要重新整頓一下了?”

砰——

門被我狠狠關(guān)上。

何文修愣在原地好一會,氣笑了。

他回頭冷冷看著助理:“看什么看!聽江總的!”

“好...好的?!?/p>

“拿方案給我簽字!”

“是,是?!?/p>

助理剛想出去,何文修又把他叫?。骸鞍芽偛棉k的人全部換掉,新人培訓(xùn)測試不過的不允許上崗?!?/p>

“總裁,這……”

助理不敢說時間緊迫。

“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我馬上去辦。”

何文修揉著太陽穴平復(fù)心情,看向手機屏保里的我,自言自語:“江江啊,我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