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懷了反派的崽。

我絞盡腦汁想打掉這個孩子。

反派在一旁苦口婆心勸我留下孩子。

我翻了個白眼,然后揣著肚子里的娃嫁給了反派的同門。

反派綠著個臉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人娶進門。

從臟亂破的天牢到錦衣玉食。

短短幾天我的生活比話本子還精彩。

上一刻。

我靠在草席上,生無可戀閉眼,我旁邊還飄著個魂魄。

是我肚子里娃的爹。

明明應該去忘川路上的人。

現在擱我旁邊嘮嘮叨叨。

就因為我剛剛生了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被他感知到。

“我說你閉嘴行嗎?”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睜開眼抓起旁邊的雜草往那個魂魄的地方丟去。

這下是安靜了,這一間全是他爹的鶯鶯燕燕原本還小聲啜泣,現在都直愣愣盯著我。

像看傻子。

我懶得管她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靠著。

反正都是死,擺爛了。

孩他爹是個奸臣,大奸臣。

你說他貪就貪吧,貪的別人連條苦茶子都沒有了。

我要是皇帝,我不殺你我殺誰。

被人告發(fā)之后,女眷盡數入獄待發(fā)配,男丁全部充軍。

孩他爹,嚴青。當天就被問斬。

身首異處。

而我,只是他一堆鶯鶯燕燕中的之一。

我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因驚嚇昏死過去。

但是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好好的,我不理解。

我剛想著要不要打掉,嚴青這貨就出現了。

想到此我睜眼看著那個魂魄,剛被我吼了一句,可憐巴巴的蹲在一角。

我有些抓狂,你告訴我這玩意是奸臣?

“大人,我是冤枉的......”

牢外邊一聲高過一聲,冤枉聲起此彼伏。

我視線緩慢定格到這個一臉清冷的大人身上。

魂魄嚴青有些激動。

“放心他是來救你的。”

嚴青不知什么時候飄到我旁邊。

我聽了這話雖有些疑惑,但強裝鎮(zhèn)定,演好原主的性格。

清冷大人讓人打開門。

準確無誤地叫出我的名字。

“柳瑤?!?/p>

我對上他的桃花眼,一股寒意從脊梁骨順著背往上爬。

只一眼,我就移開自己的視線。

然后乖順的跪好。

此人絕不是個簡單的。

牢中的鶯鶯燕燕噤若寒蟬,我沉默著低頭不說話。

“柳瑤,充為逢春樓妓女,跟咱家走吧。”

清冷大人旁邊的人尖著嗓音念叨我以后的去處。

我雖然不意外,但是為什么就我一個人呢?

嚴青在旁邊就炸了,在清冷大人周圍就開始念叨。

“怎么可能?你不是答應我…?”

怎奈何人家壓根看不見他。

我揣著肚子里的娃跪得有些虛弱,身子踉蹌。

我面前出現兩只手,一只手透過光虛虛晃晃,一只手骨節(jié)分明。

一個是嚴青,一個是清冷大人。

我扶著清冷大人的手站起身。

我站起來之后,他不動聲色收回了手。

嚴青在一旁冷哼。

為啥不扶嚴青?

他一個靈魂體,我咋扶,何況還只能我看見。

我跟著他們離開此牢,那些鶯鶯燕燕一個個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看我也沒用。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一路上,嚴青嘮嘮叨叨,我腦瓜仁疼,不過嚴青嘮叨的也不是全無用處。

清冷大人名叫沈白,是嚴青的同門。

而且最主要的曾是我這原主的爛桃花之一。

沈白屋內。

兩人一飄。

我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地上。

嚴青在我旁邊飄著。

沈白坐在上座抿茶,像是在等著我說話。

我尷尬摳手指。

結合剛剛嚴青的話,我現在是明白了。

沈白喜歡原主,原主喜歡的是嚴青,為了嫁給嚴青,原主還傷了沈白的心。

可真是......狗血。

這把我?guī)Щ貋?,肯定要報當初傷心之仇?/p>

嚴青在一旁罵罵咧咧,大致就是我懷著孩子,還讓我跪著,要報復就報復他,欺負我算什么事。

我承認,我有小小的感動。

不知道沈白是不是聽到了嚴青的話。

“你確定要一直跪著?”

我正想著怎么開口,沈白冷不丁開口,我心神一顫。

啊哈哈,上一世穿越成丫鬟跪習慣了。

我趕緊尋了個位置坐好,擺好大家閨秀的坐姿。

問出我心中的疑惑。

“大人,我不是被充為妓女嗎?”

沈白玩味瞧著我。

“柳瑤,逢春樓妓女,被我買入府中為妾,不合適嗎?”

得,在嚴青那邊是妾,擱沈白這邊還是妾。

我點頭如搗蒜。

“合適,太合適了?!?/p>

嚴青只是默默飄在我旁邊。

突然尬住。

燭光忽明忽暗,氣氛有些曖昧。

沈白開口。

“那作為妾,現在是不是該服侍主子休息呢?”

我對上那雙桃花眼,感覺要把我吃了。

我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嚴青綠著個臉。

伸手擋在我面前,一臉義正嚴詞。

“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女人?!?/p>

沈白在我驚訝的眼神中脫掉了外衫。

嚴青竭力阻止。

一張臉黑綠黑綠的。

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我懷疑我可以笑出來。

無奈嚴青的阻礙并沒有什么實際性的作用。

沈白拉過我的手,往床榻那邊走去。

本來嚴青還能夠飄在我身邊。

但是現在,他被隔絕在離我二十步距離的地方。

我?

不會吧,沈白來真的?

他的呼吸有些炙熱。

我抽出自己的手,不去看沈白的眼睛。

他這雙眼睛像一口古井,吸引我好奇想探查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有點像。

我的一位故人。

我邊想邊解開自己的衣帶,露出尚未隆起的小腹。

我鼓鼓氣使勁讓肚子變大。

“大人,我懷孕了,可不能和你做那事?!?/p>

沈白看著我鼓起的小腹突然就樂了,本來一臉清冷,現在破得稀碎。

嚴青被束縛在那邊,松了一口氣。

我實在是看不明白沈白。

他輕輕揉揉我用力鼓起來的肚子。

非常的慈愛。

不是?

這又不是他的孩子。

他慈愛個什么勁。

沈白一把拉我上床,被子把我裹了個嚴實,他挨著我躺下,手非常自然的搭在我腰間。

“睡吧。”

沈白這話明明簡短的兩個字,卻讓我昏昏欲睡,或許是我太累了。

混著嚴青罵罵咧咧說這是我老婆孩子的碎碎念我閉上了眼。

沈白曾是原主的青梅竹馬。

沈白愛而不得。

我,也就是原主愛的是嚴青。

不過是他愛她,她愛他的戲份。

結合嚴青的話和原主的記憶,我將自己現在的處境理清。

穿原主身體出了些意外,我自帶的系統(tǒng)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我也不知道任務是什么。

就這么每天無所事事。

按之前的套路,大概就是攻略某一個人,完成劇情線,我就能進入下一個面位。

嚴青還是沈白?

我蹙眉捻了顆酸杏入嘴。

不夠酸。

嚴青就飄在我旁邊。

海棠花隨風而落。

自上次睡了之后,這幾天沈白我倒是沒怎么看見過。

除了每日有人來給我問診,就剩我和嚴青還有院子里的海棠樹。

一人一飄一樹面面相覷。

不對,應該是兩個人。

想到此,我突然發(fā)現奇怪的事情。

我肚子里的娃三個月,而我嫁給嚴青的時間不過短短兩個月。

酸杏也不吃了,我以一種非常同情的眼神看著正出神的嚴青。

嚴青感覺到我的視線,一臉疑惑。

“怎么了?”

他還伸出他虛晃的手扶上我的額頭。

我哽住。

總不能說,兄弟我看你有點綠。

我非常同情你。

原主的性格壓根也不是這樣。

我和嚴青四目相對。

萬籟俱寂,只余淡香。

我發(fā)現我的身體有些抗拒他的親昵。

他眸子是看著我,但我發(fā)現他看的壓根就不是我。

“你在透過我看誰?”

我明顯感覺嚴青的手一頓。

“這么說,你看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柳瑤?”

我斜眼無語,枉我裝了這好些天。

嚴青點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不?”我不敢相信他知道我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時沒有一絲震驚。

“神仙。”

“......”我這也不算神仙吧。

“那你怎么不拆穿我?”

“身體,是她。孩子也是?!?/p>

我算是聽明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倆的,所以我得活著。

我一個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嘴比腦子快。

“你就這么確定這個孩子是你的?”

嚴青露出我這些天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連我孕期心情不好吼他幾句,他都是自己委委屈屈的。

此刻,他卻面目猙獰,本是無實體的手青筋暴起掐住我的纖細脖頸。

我......

我伸手扒拉,無奈力氣小,桌上的酸杏還被我扒拉一地。

在我感覺我快要窒息的時候。

嚴青松開手,他一臉驚恐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心里有些后怕。

他是真的反派,他表現的純良一些并不代表他就是這一類人。

我一陣咳喘,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我咳得快錯位了。

沈白一進院子就看見我這個樣子。

連忙過來拍背給我順氣。

“怎么了?”

我掐著脖子,心里的疑惑多加了幾分明明是魂魄,他之前明明還不能化實,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沈白抱著我,我好半天緩過勁。

嚴青又被禁錮到離我二十步之遠。

我懷疑沈白這個人看得見嚴青。

嚴青也回過神,不停的和我道歉,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沈白眸色陰沉。

他扒拉開我扶在脖頸的手,我脖頸估計紅了一圈。

我打掉沈白的手。

“我沒事?!?/p>

原本還關心我的沈白此刻有些瘋。

“沒事嗎?那明天就嫁給我吧。”

沈白甩了衣袖就離開了。

我坐著實屬無語,一個二個今天發(fā)瘋呢。

嚴青眼眶都紅了,還是離我二十步遠,多一步都沒有。

“好啦好啦,我沒事。”

我再一次安慰嚴青,順便站起身轉轉脖子,摸摸肚子里的娃。

還好還好,娃沒事。

我尋思也是我自己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

嚴青垂下頭,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他哭了?

喂喂喂,你堂堂反派,掉眼淚,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