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子!三十五歲的人了,還整天窩在家里啃老!"劉黃梅猛地拍桌而起,餐具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
鄭欣縮著肩膀,不敢抬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我會找到工作的..."她聲音顫抖。
"找工作?你已經(jīng)說了十年了!"
劉黃梅冷笑一聲,"別人家孩子都成家立業(yè)了,你呢?廢物一個!"
鄭國保忙勸阻:"孩子媽,別這么說..."
沒人察覺,鄭欣眼中的光在那一刻徹底熄滅,就像無人知曉,這是他們最后一次完整的家庭晚餐。

01
1988年,鄭欣出生在一個普通的教師家庭。
父親鄭國保是當?shù)匾凰袑W的語文老師,母親劉黃梅則是附近電子廠的中層管理人員。
雖然家境不算富裕,但兩人都將滿腔的愛與期望傾注在這個遲來的女兒身上。
"看,欣欣又拿了全班第一!"每到期末考試,鄭國??倳d奮地向親朋好友炫耀女兒的成績單。
劉黃梅雖然表面上不露聲色,但私下里也會在單位和鄰居面前驕傲地分享女兒的優(yōu)異表現(xiàn)。
在父母的期望和引導(dǎo)下,鄭欣從小就展現(xiàn)出超乎常人的學習能力和自律性。
小學六年,她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學科競賽獎項;初中三年,她穩(wěn)坐年級前三的位置;高中階段,她更是以全市第五的優(yōu)異成績考入了北京的一所重點大學。
"欣欣,媽媽相信你一定會有出息的。"高考結(jié)束那天,劉黃梅握著女兒的手,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媽,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鄭欣微笑著回應(yīng),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大學四年,鄭欣依舊保持著優(yōu)異的成績。
她選擇了當時熱門的計算機專業(yè),畢業(yè)時順利獲得了學校的推薦,進入了一家知名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那一年,她剛滿二十三歲,前途似錦,讓父母無比自豪。
"聽說欣欣在北京找到工作了?"每逢節(jié)假日,鄰居和親戚總會這樣問。
"是啊,在一家大公司做程序員,起薪就有八千多。"鄭國??偸切呛堑鼗卮?,言語間掩不住的驕傲。
劉黃梅則會更加詳細地補充:"人家公司可是行業(yè)龍頭,每年還有雙薪和年終獎。欣欣說,再過幾年,如果能當上項目經(jīng)理,年薪可能會超過三十萬!"
的確,初入職場的鄭欣表現(xiàn)得相當出色。
她勤奮好學,加班從不喊苦,很快就在團隊中嶄露頭角。

半年后,她已經(jīng)參與了公司的核心項目,得到了直屬領(lǐng)導(dǎo)的賞識。
"鄭欣啊,你這次的代碼寫得很好,思路清晰,效率高。"項目經(jīng)理王明曾在一次部門會議上公開表揚她,
"希望大家都能向鄭欣學習,保持這樣的專業(yè)態(tài)度和鉆研精神。"
這樣的表揚對年輕的鄭欣來說,無疑是莫大的鼓勵。
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夠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行業(yè)中脫穎而出。
每次和父母通電話,她都會分享自己的工作進展和收獲,讓遠在家鄉(xiāng)的二老倍感欣慰。
"欣欣,注意身體,別太拼命了。"電話那頭,鄭國??偸沁@樣叮囑。
"沒事,爸,我還年輕,吃得消。"鄭欣總是這樣回答,語氣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02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工作兩年后,鄭欣開始感受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殘酷。
無止境的加班、日益增加的工作壓力、復(fù)雜的辦公室人際關(guān)系,這些都讓她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鄭欣,今天這個需求必須完成,不管多晚都要做完。"項目經(jīng)理的要求越來越苛刻。
"明天上午九點前,我要看到全部的測試報告。"技術(shù)總監(jiān)的語氣越來越冰冷。
"這次季度評估,你的績效只有B-,要加油啊。"人事部門的反饋越來越令人沮喪。
壓力、焦慮、失眠開始如影隨形地跟著鄭欣。
曾經(jīng)那個自信滿滿的優(yōu)等生,開始頻繁地懷疑自己的能力和選擇。
一次嚴重的項目延誤,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個重要客戶的定制項目,鄭欣負責的模塊出現(xiàn)了嚴重bug,導(dǎo)致整個系統(tǒng)崩潰。雖然最終問題得到了解決,但公司因此損失了一筆不小的違約金。
"鄭欣,公司決定對你進行降職處理,并扣除本季度的績效獎金。"人事經(jīng)理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擊碎了鄭欣最后的自尊。
第二天,鄭欣提交了辭職信。
離開前,她沒有和任何同事告別,只是默默地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孤獨地走出了曾經(jīng)充滿希望的辦公大樓。
回到家鄉(xiāng)后,鄭欣向父母解釋說自己想休息一段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后再找工作。
起初,父母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欣欣,休息一下也好,工作那么辛苦,身體要緊。"鄭國保溫和地說。
"沒關(guān)系,家里不缺你這一口飯。休息好了再出去闖。"劉黃梅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同意了女兒的決定。
就這樣,鄭欣開始了她的"調(diào)整期"。剛開始的幾個月,她確實嘗試著投遞簡歷、參加面試,希望能找到一份更適合自己的工作。
可是,每一次面試都會勾起她在前公司的痛苦回憶,面對面試官的提問,她總是不自覺地緊張、焦慮,甚至出現(xiàn)語無倫次的情況。
"您好,請問您為什么離開上一家公司?"
"我...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那里的工作環(huán)境..."
"據(jù)我了解,您在上一家公司的績效評估并不是很理想,能談?wù)勗騿幔?
"我...可能是我能力不足吧..."
一次次的失敗面試,讓鄭欣的自信心跌至谷底。

漸漸地,她開始減少外出求職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地待在家里,用看電視、刷手機來麻痹自己。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時間一天天過去,鄭欣的狀態(tài)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糟。
她開始晝夜顛倒,常常凌晨三四點才睡覺,中午才起床。
她幾乎不出門,不與朋友聯(lián)系,整天宅在家里,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03
隨著時間的推移,父母的態(tài)度也從理解支持變成了擔憂和焦慮。
尤其是劉黃梅,作為一個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的女強人,她無法理解女兒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欣欣,該起床了,都中午了。"每天上午,劉黃梅都會敲響女兒的房門。
"嗯...我再睡會兒..."鄭欣總是含糊地應(yīng)答,然后繼續(xù)睡去。
"鄭欣,你看看這個招聘信息,挺適合你的。"劉黃梅試圖幫女兒尋找工作機會。
"媽,我現(xiàn)在不想談工作的事。"鄭欣總是這樣敷衍。
劉黃梅的耐心在一天天消磨。
特別是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退休金和丈夫的工資,大部分都花在了養(yǎng)活這個成年女兒身上時,她的不滿開始逐漸顯露。
"鄭欣,你都三十歲了,還打算這樣待到什么時候?"一天晚餐時,劉黃梅終于忍不住質(zhì)問。
"我不知道...我需要時間..."鄭欣低著頭,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需要時間?你已經(jīng)在家待了七年了!七年!別人家的孩子都成家立業(yè)了,你呢?整天窩在家里,像個廢物一樣!"劉黃梅的聲音越來越高。
"黃梅,別這樣說孩子。"鄭國保試圖調(diào)和氣氛。
"你就慣著她吧!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跟個廢人有什么區(qū)別?我們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大,供她上大學,就是為了讓她這樣啃老的?"劉黃梅的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鄭欣默默地放下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父母在餐桌前繼續(xù)爭吵。
這樣的場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變得越來越頻繁。
劉黃梅對女兒的不滿和失望與日俱增,言辭也越來越尖銳。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邋里邋遢的,像個人樣嗎?"
"你這么年輕就這樣,以后怎么辦?我和你爸老了,誰來養(yǎng)你?"
"別人家的女兒都嫁人生子了,你呢?連個工作都找不到,誰會要你?"
每一句責備都如同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刺入鄭欣的心。
而她,卻只能默默承受,因為她知道,母親說的都是事實。
她確實變成了一個無用的人,一個家庭的負擔。
鄭國保雖然心疼女兒,但在強勢的妻子面前,他常常只能選擇沉默。
偶爾,他會偷偷地給女兒一些安慰和鼓勵,但這些微弱的支持,遠不足以抵消劉黃梅給鄭欣帶來的傷害。
"欣欣,爸爸知道你很努力了。不要太在意你媽說的話,她就是那個性格,其實她很愛你的。"鄭國保總是這樣安慰女兒。
"爸,我知道..."鄭欣機械地回答,眼神卻越來越空洞。
除了家庭內(nèi)部的壓力,外界的眼光也成了鄭欣的沉重負擔。
每當親戚朋友聚會,關(guān)于她的近況總是繞不開的話題。
"欣欣現(xiàn)在在哪工作???"
"聽說她回來好幾年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都這么大年紀了,還不考慮成家嗎?"
這些看似關(guān)心的問題,對鄭欣來說都是無形的壓力。她開始回避所有的社交活動,拒絕與外界接觸,將自己完全封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04
十年過去了,曾經(jīng)那個光彩奪目的優(yōu)等生,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三十五歲、沒有工作、沒有朋友、沒有生活的"啃老族"。
鄭欣的精神狀態(tài)每況愈下,對生活的熱情幾乎完全消失。
她開始長時間沉溺于網(wǎng)絡(luò)游戲和刷短視頻,試圖用虛擬的世界逃避現(xiàn)實的痛苦。
劉黃梅的健康狀況也大不如前。常年的工作壓力和家庭矛盾,使她提前退休,還患上了高血壓和冠心病。
但即使如此,她對女兒的態(tài)度依然嚴厲,甚至比以前更加尖刻。
"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退休了還要養(yǎng)著一個廢物女兒,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劉黃梅經(jīng)常這樣在鄰居面前抱怨。
這些話,或多或少都會傳到鄭欣的耳中,深深地傷害著她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一天,劉黃梅和往常一樣,又開始了對鄭欣的數(shù)落。
"你看看自己,三十五歲了,沒工作、沒對象,整天就知道玩手機。你這輩子就打算這么混下去了是嗎?"劉黃梅站在鄭欣的房門口,聲音里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鄭欣坐在床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以后怎么辦?我和你爸不可能永遠養(yǎng)著你!我們老了,生病了,誰來照顧我們?你?就你這個樣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劉黃梅的聲音越來越高。
"我...我會努力的..."鄭欣機械地回答,這是她這些年來的標準回復(fù)。
"努力?你每天說要努力,可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改變!你知道我們鄰居家的女兒都做什么了嗎?
小張家的女兒已經(jīng)是主任醫(yī)師了,小李家的女兒開了三家連鎖店!再看看你,整天窩在家里,像個廢物一樣!"
"夠了!"鄭欣突然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我知道我不如別人家的孩子!我知道我是個廢物!你不用每天都提醒我!"

劉黃梅被女兒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強勢:"你知道就好!知道就趕緊改啊!不要整天在這里自怨自艾!"
"改?怎么改?我已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了!你知道我每次出去面試都被拒絕的感受嗎?你知道我每次看到同學聚會的邀請,卻不敢去參加的痛苦嗎?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鄭欣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你就打算這樣躺平一輩子?讓我和你爸養(yǎng)你到老?"劉黃梅絲毫不讓步。
"我...我不知道..."鄭欣的聲音又低了下來,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
"不知道?你說你不知道?"劉黃梅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真是氣死我了!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沒用的女兒!"
說完,劉黃梅摔門而出,留下鄭欣一個人在房間里,淚如雨下。
當晚,鄭國保和劉黃梅決定出去散散心,舒緩一下緊張的家庭氛圍。
他們告訴鄭欣,他們會去老鄭家吃飯,晚上可能會晚些回來。
"欣欣,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熱一下吃。"臨走前,鄭國保輕聲對女兒說。
鄭欣點點頭,沒有抬頭看父親。
等父母離開后,鄭欣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久久地凝視著窗外。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她的臉上,卻照不進她已經(jīng)冰冷的心。
鄭欣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將信放在床頭。
然后,她平靜地走向衛(wèi)生間,關(guān)上了門...
05
"欣欣,我們回來了。"晚上九點多,鄭國保和劉黃梅回到家。
屋子里一片漆黑,沒有回應(yīng)。
"可能睡了吧。"鄭國保輕聲說,打開了客廳的燈。
"這孩子,連燈都不開就睡覺。"劉黃梅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向女兒的房間,想看看她是否已經(jīng)吃了晚飯。
"欣欣?"劉黃梅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
推開門,房間里空無一人,床上整整齊齊,似乎沒人躺過。
"老鄭,欣欣不在房間里。"劉黃梅喊道,聲音里有一絲不安。
鄭國保放下手中的東西,也走了過來:"可能出去了吧?"
"她已經(jīng)很久沒出門了..."劉黃梅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床頭有一封信。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老鄭!不好了!"劉黃梅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
鄭國?;琶舆^信,看完后也驚恐萬分:"快!找找她在哪!"
兩人分頭在屋子里尋找,最終,劉黃梅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門鎖著,里面沒有聲音。

"欣欣?欣欣你在里面嗎?"劉黃梅敲打著門,聲音里滿是恐懼。
沒有回應(yīng)。
"快!破門!"劉黃梅對鄭國保喊道。
鄭國保用力撞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瞬間崩潰——鄭欣倒在地上,旁邊散落著幾個空藥瓶。
"欣欣!醒醒!欣欣!"劉黃梅撲上去,抱起女兒冰冷的身體,淚如雨下。
鄭國保顫抖著撥打了急救電話,但為時已晚。
救護車到達時,鄭欣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體征。
醫(yī)生宣布,死亡時間大約是兩小時前,原因是過量服用安眠藥導(dǎo)致的呼吸抑制。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噩夢一般。
辦理喪事、接受親友的安慰,一切都在恍惚中進行。
劉黃梅幾乎崩潰,整天以淚洗面,不停地自責:"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逼死了我的女兒..."

鄭國保雖然同樣悲痛欲絕,但他必須強撐著處理所有事務(wù),同時安慰妻子。
"黃梅,不要這樣說。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有責任..."鄭國保聲音哽咽。
喪事結(jié)束后,劉黃梅開始收拾女兒的遺物。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每一件物品都勾起她對女兒的回憶,每一張照片都讓她淚流滿面。
在整理鄭欣的書桌時,劉黃梅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抽屜。
里面有一本日記、幾份合同和一個銀行存折。
劉黃梅拿起存折,隨手翻開,想看看女兒有沒有留下一些積蓄。當她看到存折上的數(shù)字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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