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喂，老林，你這一杯倒的樣子可不像當(dāng)年的鐵血軍人??！”王浩拍著我的肩膀大笑，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眼前的女孩卻笑得像朵花。
01
我叫林錚，三十二歲，一個退役軍人，現(xiàn)在在省城一家科技公司當(dāng)安保主管。說起來，我這人生活簡單得很，每天兩點一線，單位、公寓兩頭跑，偶爾去個健身房，再偶爾約上幾個朋友喝酒。感情經(jīng)歷少得可憐，用我同事的話說，就是“正經(jīng)八百的鋼鐵直男一個”。
那天正在加班，手機突然響了，是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號碼。接起來，那邊傳來熟悉的爽朗笑聲：“老林！是我，王浩！還認得我嗎？”
十年戰(zhàn)友的聲音，怎么會忘。王浩是我當(dāng)兵時的戰(zhàn)友，一起扛過槍，爬過山，在雪地里挖過戰(zhàn)壕。有一次演習(xí)，他不小心滑入深溝，腿部骨折，是我背著他走了三公里到達營地。這份生死之交，銘刻在血液里。退役后我去了省城，他回了老家縣城，開了家健身房，慢慢聯(lián)系就少了。
“當(dāng)然記得，你小子，這么久沒聯(lián)系，突然打電話，準(zhǔn)沒好事?！蔽乙贿吅炍募贿呎f。
“哎喲，老林，你這記性可真好。對，真有事，我要過三十歲生日了，辦個小趴，哥幾個能來的都來捧個場。你得來啊，這么多年沒見了。”
我翻了翻日歷，離王浩說的日子還有一周。正好年終總結(jié)剛交完，可以請三天假。
“行，我去。把地址發(fā)我，到時見。”
“太好了！老林，我等你??！”電話那頭，王浩興奮得像個孩子。
掛了電話，我望著窗外的夜色。十年了，戰(zhàn)友情誼，說淡也不淡，說濃也算不上濃，但這一聲邀約，我卻沒有絲毫猶豫。或許是因為那些共同扛過的日子，在我們心底刻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接下來幾天，我特意準(zhǔn)備了禮物。挑了很久，最終選定了一瓶珍藏版的白酒——記得王浩當(dāng)年就愛喝，還有一塊軍用表，那是他在部隊時一直想要但沒舍得買的款式。包裝好后，我看著這兩件禮物，心里莫名升起一絲期待。
周五一早，我請了假，帶上精心挑選的禮物，坐上了開往縣城的高鐵。窗外的景色從高樓大廈漸漸變成了田野和山巒，鋼筋水泥的森林被藍天白云取代，空氣中仿佛也多了幾分清新。六個小時后，我到了王浩所在的縣城。
下了高鐵，撲面而來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氣息。沒有省城的匆忙腳步，沒有密集的車流和嘈雜的喇叭聲，取而代之的是悠閑的市井生活，路邊小攤販的吆喝聲，騎著電動車慢悠悠經(jīng)過的老人，還有小孩子嬉戲打鬧的笑聲。這種煙火氣，在大城市里早已難覓蹤影。
縣城不大，但很整潔，近年來的發(fā)展明顯好了不少。新建的小區(qū)鱗次櫛比，街邊的商鋪裝修得也很時尚，城市的角落里甚至能看到一些文藝小店和咖啡館。按照導(dǎo)航，我來到了王浩的健身房。那是一棟二層小樓，外墻是醒目的紅色，門口立著“王氏健身”的大招牌。
推門進去，就看見王浩正在指導(dǎo)一位會員做引體向上。他的背影比當(dāng)年更加魁梧，肩膀?qū)捄?，腰腿有力。聽到門響，他回頭看了一眼，瞬間眼睛一亮，立馬丟下那位會員，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給了我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
“老林，你可算來了！瘦了啊，是不是在大城市太累了？”王浩還是那副爽朗的樣子，只是眼角多了些皺紋，皮膚也被太陽曬得黝黑，身材也壯實了不少。
“你倒是胖了，這健身房的飯菜不錯啊?！蔽掖蛉さ馈?/p>
王浩哈哈大笑：“走，咱們先去我家，收拾一下。今晚就在我家里辦，簡單點，就幾個人?！?/p>
健身房離王浩家不遠，步行十分鐘就到了。他家在縣城新開發(fā)的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綠化覆蓋率高，小區(qū)中央還有個小型人工湖。他的房子是三室兩廳的戶型，裝修得簡約大方，比我在省城的單身公寓寬敞多了。
剛進門，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最近家里有點亂，我妹妹從北京回來了，說是要在老家開個工作室，帶了個閨蜜一起，你別介意啊?！?/p>
他領(lǐng)著我穿過客廳，指了指幾個緊閉的房門：“這是我妹妹的房間，那間是客房，給她閨蜜住的，你今晚就住那間吧，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p>
正說著，從廚房里走出兩個年輕女子，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簡單T恤和牛仔褲，臉蛋圓圓的，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另一個披著長發(fā)，一身淺色連衣裙，顯得文靜又優(yōu)雅，瓜子臉上一雙杏眼格外動人。
“這是我妹妹王淑芳，這是她閨蜜梁小燕，北京來的設(shè)計師?！蓖鹾平榻B道，“這是我戰(zhàn)友林錚，在省城工作?！?/p>
“林大哥好！”王淑芳活潑地打招呼，她與王浩長得很像，都有一雙笑起來彎成月牙的眼睛。
“您好?！绷盒⊙噍p聲細語地說，沖我微微一笑。她的聲音很好聽，有點像早晨的風(fēng)鈴，清脆又溫柔。
不知為何，那一笑讓我心里一動。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在哪兒見過她似的，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我有些局促地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匆忙轉(zhuǎn)身幫王浩搬東西去了。
王浩帶我到我住的客房，把行李放下，然后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怎么樣，我妹妹閨蜜不錯吧？長得漂亮，還是大城市回來的設(shè)計師，年薪不低呢。”
我白了他一眼：“少來這套，我可沒那心思?！?/p>
“咳咳，我就隨口一說?！蓖鹾朴樣樀匦α诵?，“你先休息會兒，晚上七點開飯，到時候還有幾個本地朋友來。”
他出去后，我環(huán)顧四周，客房雖小，但布置得很溫馨，床鋪整潔，窗邊擺著一盆綠植，床頭柜上還有一個小夜燈，這些細節(jié)讓我感到一絲不同于大城市的溫暖。從窗口望出去，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山，青翠欲滴，傍晚的陽光灑在山坡上，鍍上一層金色。這樣的景色，在鋼筋水泥的森林里是難得一見的。
我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下樓幫忙。路過廚房時，看到梁小燕正在切菜，動作嫻熟而優(yōu)雅。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落在她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道美麗的輪廓。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回頭沖我淺淺一笑：“林先生，需要幫忙嗎？”
“叫我林錚就好。”我有些不自在地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您可以幫忙擺下桌子，餐具都在那個柜子里?！彼噶酥概赃叺臋还瘛?/p>
我點點頭，取出餐具開始擺桌。我們安靜地各自忙著，廚房里只有切菜的聲音和水流的聲音，偶爾飄來一陣飯菜的香氣，讓人感到舒適和放松。
02
晚上，王浩家里熱鬧起來。除了我們四個，還來了幾位王浩的本地朋友，有他健身房的教練，有他的老同學(xué)，氣氛很是融洽。餐桌上菜肴豐盛，有家常小炒，有地方特色菜，還有一些精致的涼菜，都是王淑芳和梁小燕親手做的。我不由得贊嘆，這兩個姑娘不僅長得好看，廚藝也很出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的話匣子也漸漸打開。王浩的朋友們都很健談，東一句西一句，不時爆出笑料。王淑芳和梁小燕忙前忙后，招呼著大家。每次梁小燕為我添菜倒酒，我都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她的身上有一種寧靜的氣質(zhì)，像是山間的清泉，不聲不響，卻讓人心生寧靜。
“來，老林，今天必須多喝幾杯！”王浩舉起杯子，“十年不見，得好好慶祝一下！來，先干為敬！”
“對，林大哥必須多喝幾杯！”王浩的朋友們也跟著起哄。
“是啊，林大哥，我哥總提起你，說你當(dāng)年如何如何厲害?！蓖跏绶家矞愡^來敬酒，“說你單手能提起七十斤的器械，還能連續(xù)五公里負重越野不喘氣?！?/p>
我笑著搖搖頭：“都是年輕時候逞能，現(xiàn)在可不行了，在辦公室坐久了，身體早就垮了。”
“我看您氣質(zhì)很好啊，一看就知道是當(dāng)過兵的人?！绷盒⊙嗤蝗婚_口，聲音柔和，“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場，很讓人安心?！?/p>
她的話讓我心里一暖，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在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清澈又深邃。
我不擅長推辭，又確實想給老戰(zhàn)友面子，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王浩他們輪番上陣，各種敬酒理由層出不窮，什么“十年重逢酒”、“兄弟情誼酒”、“生日快樂酒”，讓我推都推不掉。
漸漸地，我感覺頭有些暈，眼前的人影也開始模糊。我隱約看到梁小燕在對面擔(dān)憂地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酒勁上來了，我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了。
“喂，老林，你這一杯倒的樣子可不像當(dāng)年的鐵血軍人?。 蓖鹾婆闹业募绨虼笮?，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眼前的梁小燕卻笑得像朵花。
這是我對那晚最后的記憶。
03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一道刺眼的陽光驚醒的。
頭痛欲裂，嘴巴干得像塞了棉花，我掙扎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墻上貼著幾張藝術(shù)照，窗邊放著一盆綠植，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幾本設(shè)計雜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是茉莉花的香氣，清新又恬淡。
我困惑地支起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其他衣物不知所蹤。更讓我震驚的是，床的另一側(cè)還躺著一個人，被子蓋著，只露出一頭黑發(fā)。
“我的天！”我猛地清醒了，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昨晚我喝斷片了，難道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這不是我被安排的客房，那我在誰的房間？如果是王淑芳的房間，那可真是闖大禍了，王浩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正當(dāng)我驚慌失措地想爬起來時，那頭黑發(fā)動了動，一張熟悉的臉從被子里露了出來——是梁小燕！
我頓時如墜冰窟，手腳冰涼。梁小燕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樣子，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大哥，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她的聲音里帶著笑意，似乎對眼前的狀況一點也不驚訝。
我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聲音都變了調(diào)：“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一邊說著，一邊胡亂地套上褲子，卻發(fā)現(xiàn)褲子前后穿反了，更加手忙腳亂。
梁小燕坐起身來，她穿著整齊的睡衣，頭發(fā)有些凌亂，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好。她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眼睛彎成了月牙：“林大哥，你以為發(fā)生什么了？”
“我、我...”我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你昨晚喝醉了，王浩安排你睡客房，半夜你起來上廁所，結(jié)果走錯了房間，闖進我這里來了。”梁小燕解釋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調(diào)皮，“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看見你躺在床上，還以為是淑芳和我開玩笑，就沒多想，直接睡了。”
聽她這么一說，我稍微松了口氣，但尷尬感依然讓我無地自容。這樣的場景，簡直比我做過的所有糗事加起來還要糟糕。
“那我的衣服...”我低頭看著自己只穿著內(nèi)褲的樣子，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自己脫的?！绷盒⊙啾镏Γ斑M來的時候還穿著T恤短褲，半夜大概是熱了，自己脫了扔地上的。我看你睡得正香，也沒好意思叫醒你?！?/p>
我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一個堂堂大男人，醉酒后不僅走錯了房間，還在一個幾乎陌生的女孩面前脫得只剩內(nèi)褲，這種社死現(xiàn)場，簡直無法直視。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馬上出去...”我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個房間里。
梁小燕卻突然表情一變，戲謔地說：“林大哥，你知道嗎，昨晚你說夢話了?！?/p>
我心里一沉，酒后失言是最可怕的：“我說什么了？”
“你說...”梁小燕故意拖長聲音，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說我是你見過最美的女孩?！?/p>
我的臉“騰”地?zé)似饋?，簡直能煎雞蛋：“我、我不可能說這種話...”雖然心里默默承認，梁小燕確實很美，但我清醒的時候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
“怎么不可能？”梁小燕歪著頭看我，表情無辜得令人心疼，“你還說想請我吃飯呢，說省城有很多好吃的，要帶我去嘗嘗?！?/p>
我完全慌了神，腦子一熱，竟然脫口而出：“那個...如果我真的冒犯了你，我愿意負責(zé)...”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種老套的臺詞，簡直像是從八點檔電視劇里搬出來的，貽笑大方。
“負責(zé)？”梁小燕挑起眉毛，眼睛里閃著促狹的光芒，“你想怎么負責(zé)？要不...我們先交往看看？”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梁小燕直視著我的眼睛，表情嚴肅，但嘴角卻微微上揚，似乎在極力憋笑。
就在氣氛凝固的瞬間，梁小燕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林大哥，你也太可愛了吧！我逗你呢，你昨晚什么也沒說，就是一直呼呼大睡，像個大寶寶。”
我松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自己被捉弄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正想說些什么緩解尷尬，房門突然被推開，王浩和王淑芳站在門口，看到床上的我們，表情精彩紛呈。
王浩穿著睡衣，手里還拿著牙刷，明顯是剛起床。他的目光從幾乎赤裸的我，掃到床上的梁小燕，再回到我身上，眼睛瞪得溜圓。
“喲，老林，挺行啊你！”王浩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整個房間回蕩。
王淑芳則夸張地捂住眼睛：“啊，我什么都沒看見！年輕人，注意影響啊！”
我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走錯房間了，真的只是走錯了...我什么都沒做！”
越解釋越亂，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怎么爬也爬不出來。
梁小燕卻在這時火上澆油：“王浩哥，你這個朋友挺有意思的，又害羞又老實，剛才還說要對我負責(zé)呢?！?/p>
“喲呵，負責(zé)啊？”王浩擠眉弄眼地看著我，“老林，這么多年沒見，脾氣挺急啊，這才第一天見面，就想拱我們家的白菜？”
“不是...我沒有...”我急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王淑芳幸災(zāi)樂禍地說：“林大哥，你這個樣子可真少見，部隊里的鐵血男兒，現(xiàn)在怎么像個害羞的小男生?。俊?/p>
屋子里頓時笑聲四起，我的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下可好，一夜之間，不僅在王浩面前丟盡了臉，還在兩個漂亮姑娘面前出了洋相。
這場鬧劇最終在一片笑聲中結(jié)束。王浩把我拉出房間，遞給我一套干凈的衣服：“老林，別緊張，我們都知道是誤會。不過你小子運氣不錯啊，梁小燕在北京可是有不少追求者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她早就尖叫著叫保安了?！?/p>
我苦笑著搖搖頭，雖然大家都知道只是個誤會，但我還是決定盡快收拾東西離開，免得再出什么洋相。
誰知王浩卻不肯放我走：“老林，別著急走啊。我妹妹的工作室還在裝修，正缺人手幫忙呢。你假都請了，就多住幾天唄，幫忙干點活。再說了，這點小事算什么？當(dāng)年咱們在部隊什么沒經(jīng)歷過？”
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yīng)留下來，心里卻暗暗發(fā)誓要離那個叫梁小燕的女孩遠一點。這個決定，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被證明是多么的徒勞。
04
接下來的日子完全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王淑芳的工作室在縣城老街上，是一棟老式二層小樓，歷史有些年頭了，但保存得還不錯，紅磚青瓦，古色古香。她打算一樓做展廳，二樓做工作室和小型咖啡廳。裝修已經(jīng)開始，但進度不快，正需要人手。
老街位于縣城中心地帶，是近年來重點開發(fā)的文化旅游區(qū)。街道兩旁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老建筑，有些已經(jīng)改造成特色小店、文創(chuàng)商鋪或咖啡館。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感受著古老與現(xiàn)代的融合，與省城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形成鮮明對比。這種慢節(jié)奏的生活，竟讓我這個習(xí)慣了城市快節(jié)奏的人感到一絲向往。
剛開始，我盡量避開梁小燕，專心幫忙搬東西、刷墻。裝修期間，王浩有健身房的事忙，不常在工作室，大多是我和王淑芳、梁小燕三人一起忙活。但在一個小小的工作現(xiàn)場，躲也躲不開。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梁小燕其實是個認真負責(zé)的人。她負責(zé)設(shè)計，每個細節(jié)都親力親為，對工人們也很尊重，完全沒有大城市姑娘的架子。
有一次，一個工人不小心把一塊木板鋸?fù)崃耍疽詾闀づ?，梁小燕卻笑著說：“沒關(guān)系，咱們想辦法補救?！彼闷疸U筆，在木板上重新設(shè)計了一個圖案，反而比原來的更有特色。這種靈活變通的能力，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二樓安裝燈具，梁小燕端著兩杯水走了過來。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看起來青春又活力。
“林大哥，休息一下吧，喝點水。”她把水杯遞給我，聲音如春風(fēng)般溫柔。
我接過水杯，小聲道謝。幾天來的相處，讓我對她不再那么緊張，但還是有些拘謹。每次看到她，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那天早上的尷尬場景，讓我不自在。
“林大哥，我想跟你道歉。”梁小燕突然說，表情認真起來。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道歉。
“那天早上的事，我不該那樣逗你?？吹贸鰜砟闶莻€很正直的人，那樣開玩笑讓你很難堪?！绷盒⊙嗾嬲\地說，眼睛里閃著歉意。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道歉，不禁有些感動：“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喝多了闖進你房間，該道歉的是我。而且，我確實反應(yīng)過度了，太緊張了?！?/p>
“那我們扯平了？”梁小燕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扯平了。”我笑著握了握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
握手的瞬間，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從指尖傳來，讓我心跳加速。我趕緊松開手，假裝專心喝水，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就這樣，我和梁小燕之間的尷尬消失了，反而漸漸熟絡(luò)起來。我發(fā)現(xiàn)她不僅漂亮，還很聰明有才華，對生活充滿熱情。
她有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走在老街上，能發(fā)現(xiàn)墻角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或者拐角處斑駁墻面上的光影變化，然后拿出手機拍下來，說這些都是設(shè)計的靈感來源。
而她似乎也很喜歡聽我講部隊里的事，每次都聽得很認真。當(dāng)我講到艱苦的訓(xùn)練、緊張的任務(wù)，或者戰(zhàn)友間的趣事時，她的眼睛總是亮亮的，不時提出一些有深度的問題，讓我驚訝于她的洞察力。
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市場采購裝修材料，路過一個小吃攤，梁小燕突然停下腳步：“林大哥，要不要嘗嘗這個？當(dāng)?shù)靥厣〕裕貏e好吃。”
那是一種用糯米和紅豆做的甜點，外形像小動物，看起來很可愛。我點點頭，梁小燕立刻買了兩份。吃著香甜的糯米糕，走在古樸的街道上，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那一刻的溫暖和愜意，是我在省城從未體驗過的。
然而，事情開始變得復(fù)雜起來。我注意到王淑芳對我格外熱情，總是找各種理由和我單獨相處，有時還會“不小心”碰觸我的手臂或肩膀。這讓我很困擾，一來我對王淑芳沒有那種感覺，二來她畢竟是王浩的妹妹。
有一次，我們在工作室整理資料，王淑芳走到我身邊，靠得很近，我能聞到她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香氣。
“林大哥，你看這個設(shè)計圖怎么樣？”她把圖紙遞給我，手指“不經(jīng)意”地擦過我的手背。
我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挺好的，很有創(chuàng)意?！?/p>
“是吧？這是我和小燕一起設(shè)計的。”王淑芳笑著說，“對了，林大哥，聽說省城那邊有個設(shè)計展，下個月開展，你要不要帶我去看看？”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含糊地說：“到時候看看吧，要看工作安排...”
更讓我不知所措的是，每當(dāng)王淑芳這樣做時，梁小燕總會默默走開，表情有些失落。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讓我心里莫名不安。這種微妙的氣氛讓我越來越不自在。
王浩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他只是笑而不語，有時還會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和梁小燕，讓我更加困惑。
有一天，我們在工作室裝修時，鄰居趙大爺過來看熱鬧。他是個熱心腸的老人，頭發(fā)花白，腰背卻挺得很直，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個硬朗的漢子?？粗覀兠β担w大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著一把蒲扇，悠閑地一邊扇風(fēng)一邊看我們忙活。
“小王啊，你妹妹和她閨蜜都這么漂亮，你這朋友也是個俊小伙，不知道哪個姑娘有福氣?。 壁w大爺忽然開口，目光在我們?nèi)齻€人之間來回掃視，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
王浩哈哈大笑：“趙大爺，您這是要給我當(dāng)媒人??？”
趙大爺擺擺手，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我老頭子早就不管這事了，不過看著你們年輕人，就覺得有緣分。像你這朋友，一看就是老實人，現(xiàn)在找個老實人不容易啊。”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和梁小燕，又看了看王淑芳。
我被這目光看得手足無措，手里的工具差點掉在地上。
熱門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