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是我父親生前最后的心愿,我必須完成。"季陽握緊了那份遺囑,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銀行大廳里,冷氣吹散了他額頭的汗珠,卻驅(qū)不走心中的悲痛。

柜臺后的林雨瑩低頭翻閱著他遞交的厚厚一疊材料,抬頭時眼神閃爍:"季先生,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01

季國強走的那天,窗外下著大雨。

雨水敲打著醫(yī)院的窗戶,季陽握著父親干瘦的手,喉嚨堵得發(fā)緊。

病床上的季國強已經(jīng)瘦得不成樣子,曾經(jīng)寬厚的肩膀如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包骨。

胰腺癌晚期的折磨讓這位曾經(jīng)硬朗的中年男人迅速衰老,短短三個月便從一個精神矍鑠的五十六歲男人變成了一個垂暮的老者。

"兒子,"季國強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飄落在季陽心上,"我這輩子沒做成什么大事,一直在工廠里當個小主管,也沒給你留下多少東西..."

"爸,別這么說。"季陽眼眶發(fā)熱,他知道父親這一生有多辛苦。自從母親早逝后,父親便一個人拉扯他長大,從不抱怨,從不示弱。

"聽我說完。"季國強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信封,"我這些年其實一直有存錢,在建設(shè)銀行存了四百萬,存折和密碼都在這里。"

季陽驚訝地接過信封。他從未想過父親有這么多積蓄。

一個普通工廠主管,能存下四百萬絕非易事,這背后是多少個不眠之夜和無休之日?

"你不是一直想開家咖啡館嗎?"季國強眼里泛著光,"我知道你大學學的是咖啡制作與管理,畢業(yè)后卻因為我的病放棄了夢想。用這筆錢,去開你的咖啡館吧,這是我最后的心愿。"

季陽緊握著父親的手,淚水終于奪眶而出:"爸,我一定會完成您的心愿。"

雨聲漸歇,病房里的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一聲長鳴。季國強走了,帶著微笑,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父親的葬禮很簡單,來的人不多,大多是工廠的同事和幾位老鄰居。

季陽穿著黑色西裝,站在靈堂前接受每一位來賓的吊唁,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卻像一潭死水。

"節(jié)哀順變,你父親是個好人。"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拍著季陽的肩膀,"他這輩子沒享過什么福,就知道為你操心。"

季陽微微點頭,喉嚨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說不出一個字。

葬禮結(jié)束后的第七天,季陽終于從悲痛中稍微恢復過來。

他翻開父親留下的存折,上面赫然顯示的余額——4,025,630元。

他仔細看了看存款日期,大多是每個月工資發(fā)放后的第二天,從十五年前開始,一筆一筆,從未間斷。

季陽的眼眶又一次濕潤了。

他想起每次自己回家,父親總是穿著那件褪了色的藍襯衫,袖口都磨白了還舍不得換;想起自己上大學時,父親說工廠發(fā)了獎金,非要給他買一臺高配的筆記本電腦;

想起自己畢業(yè)后想開咖啡館,父親卻說再等等,攢夠了錢再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的計劃。他默默地攢錢,就是為了讓兒子能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季陽擦干眼淚,收起存折,決定第二天就去銀行辦理取款手續(xù)。

他要用這筆錢,實現(xiàn)父親的遺愿,也完成自己的夢想。

02

初春的清晨,陽光還帶著一絲寒意。季陽穿上一件藏青色的夾克,站在建設(shè)銀行門前,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棟嶄新的大樓,玻璃幕墻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季陽推開厚重的玻璃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冷氣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銀行大廳里人不多,幾個客戶分散坐在等候區(qū)的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盯著電子顯示屏。季陽取了號,坐下等待叫號。

"A0036號客戶請到3號窗口辦理業(yè)務(wù)。"

季陽起身走向3號窗口,窗口后坐著一位年輕女孩,留著齊耳短發(fā),戴著黑框眼鏡,胸前的工牌寫著"林雨瑩"。

"您好,請問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wù)?"林雨瑩抬頭看向季陽,聲音柔和而專業(yè)。

季陽深吸一口氣:"您好,我父親在貴行有一筆定期存款,現(xiàn)在他去世了,我是他的兒子,想辦理繼承手續(xù)。"

林雨瑩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請問您帶齊了相關(guān)證件嗎?我們需要死亡證明、親屬關(guān)系證明和遺產(chǎn)繼承證明。"

季陽愣住了:"我只帶了我自己的身份證、父親的存折和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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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些文件是必須的。"林雨瑩解釋道,"死亡證明需要到殯儀館開具,親屬關(guān)系證明可以到公安局戶籍科辦理,遺產(chǎn)繼承證明則需要到公證處公證。"

季陽點頭記下這些信息,心中有些沮喪。他沒想到取一筆錢會這么復雜。

"謝謝你,我會盡快辦理這些手續(xù)。"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季先生,"林雨瑩叫住他,聲音里帶著一絲猶豫,"如果您有困難,可以先咨詢我們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孟強。他在那邊的VIP區(qū),也許能給您提供更專業(yè)的建議。"

季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位客戶談笑風生。他向林雨瑩道謝后,走向了VIP區(qū)。

"孟經(jīng)理?"季陽禮貌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是季陽,柜臺的林小姐建議我來找您咨詢一下遺產(chǎn)繼承的事。"

孟強上下打量了季陽一眼,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啊,是林雨瑩介紹的。好的,這位朋友先失陪了。"他轉(zhuǎn)向季陽,"請跟我來辦公室談。"

孟強的辦公室不大,但裝修講究,一張紅木辦公桌,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桌上擺著一個小巧的茶具。

"請坐。"孟強示意季陽坐下,"說說你的情況吧。"

季陽簡單說明了來意,孟強聽完后,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季先生,遺產(chǎn)繼承確實是個麻煩事。"孟強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茶,"尤其是定期存款的提前支取,按照我行規(guī)定,必須存款人本人到場。"

"可是我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季陽皺眉。

"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孟強啜了一口茶,"即使你辦齊了所有文件,這筆錢想要馬上取出來也不容易??赡苄枰榷ㄆ诖婵畹狡诓判小?

季陽感到一陣失落:"那還有多久到期?"

"讓我看看..."孟強打開電腦查詢,"還有八個月零十二天。"

八個月?季陽心里一沉。他已經(jīng)找好了咖啡館的地址,和設(shè)備供應(yīng)商也談好了價格,如果要等八個月,一切計劃都要推遲了。

"沒有其他辦法嗎?"季陽問道。

孟強神秘地笑了笑:"辦法當然是有的。我行有個'綠色通道',可以加快處理特殊情況。不過...這需要支付一些'手續(xù)費'。"

季陽警覺起來:"什么手續(xù)費?"

"通常是存款總額的百分之一左右。"孟強狀似無意地說,"四百萬的話,就是四萬元。這筆費用是給相關(guān)部門的,不入賬,我們私下解決。"

季陽的臉色沉了下來。四萬元的"手續(xù)費"?這分明是在敲詐。

"孟經(jīng)理,我想確認一下,這個'手續(xù)費'是銀行正規(guī)收取的嗎?"

孟強的笑容僵住了:"季先生,你要理解,這類特殊業(yè)務(wù)需要特殊處理。"

"我明白了。"季陽站起身,"我想我還是按正規(guī)流程辦理吧。謝謝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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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孟強的辦公室,季陽心情復雜。他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父親辛苦攢了一輩子的錢,居然要被銀行刁難,甚至有人想從中漁利。

03

接下來的兩周,季陽奔波于各個部門之間。

先是去殯儀館找李大勇主任開具死亡證明,又去公安局戶籍科辦理親屬關(guān)系證明,最后到公證處進行遺產(chǎn)繼承公證。

整個過程耗費了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每個部門都有不同的要求和流程,仿佛一個無休止的官僚迷宮。

終于,在第十五天,季陽拿到了最后一份文件——遺產(chǎn)繼承公證書。他長舒一口氣,看著手中厚厚的一疊文件,心中充滿了苦澀的成就感。

他再次來到建設(shè)銀行,這次直接找到了林雨瑩的窗口。

"林小姐,我把所有材料都準備齊了。"季陽把文件遞過去。

林雨瑩仔細查看了每一份文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季先生,您的材料準備得很齊全。不過,關(guān)于定期存款的提前支取,我需要請示一下主管。"

她拿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后抬頭對季陽說:"王經(jīng)理一會兒會過來接待您,請您稍等。"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留著一絲不茍的短發(fā),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但眼神冷漠。

"季先生,您好,我是存款部主管王峰。"他伸出手,握手時力道剛好,不松不緊,"林雨瑩已經(jīng)把您的情況告訴我了。請跟我到辦公室詳談。"

王峰的辦公室比孟強的大一些,裝修也更加簡潔現(xiàn)代。他示意季陽坐下,然后翻看著季陽提供的材料。

"季先生,您的資料很完整,證明您確實是季國強先生的合法繼承人。"王峰抬起頭,"但關(guān)于定期存款的提前支取,我們銀行有明確規(guī)定:必須存款人本人到場,并出示有效身份證件和存折。"

季陽皺眉:"可是我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他不可能親自來銀行。"

"這就是問題所在。"王峰面無表情地說,"按照規(guī)定,我們無法為您辦理提前支取業(yè)務(wù)。您只能等到存款到期后再來辦理。"

"可是那還有八個多月!"季陽提高了聲音,"我有急用!而且我已經(jīng)證明了我是合法繼承人,為什么不能提前支取?"

"季先生,請冷靜。"王峰依然保持著那種職業(yè)化的表情,"銀行規(guī)定如此,我們必須遵守。"

季陽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王經(jīng)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真的有急用。"

王峰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開口道:"這樣吧,我還可以幫您請示一下徐行長。但說實話,成功率不高。除非..."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除非什么?"季陽追問。

"除非走一些特殊渠道。"王峰暗示道,"這需要一些額外的'服務(wù)費',大概存款金額的百分之一。"

季陽的心一沉。又是這個說法,看來這已經(jīng)成了銀行內(nèi)部的潛規(guī)則。

"王經(jīng)理,我不想走什么特殊渠道。"季陽冷冷地說,"我要見你們的行長,我要投訴!"

王峰的臉色變了:"季先生,我勸你不要這樣。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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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復雜吧。"季陽站起身,"我父親一輩子遵紀守法,辛辛苦苦攢下這筆錢,我不允許任何人從中漁利!"

他走出辦公室,心中怒火中燒。這一刻,他決定要和這些官僚主義者斗爭到底。

04

季陽站在銀行大廳中央,不知所措。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沼。

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季先生?"

季陽轉(zhuǎn)身,看到林雨瑩站在那里,眼神中帶著關(guān)切。

"你還好嗎?"她小聲問道。

季陽搖搖頭:"他們拒絕了我的請求,說必須等到存款到期。"

林雨瑩四下看了看,確保沒人注意他們,然后低聲說:"其實還有一個途徑,你可以向法院申請司法確認。法院確認你的繼承權(quán)后,銀行就必須執(zhí)行法院裁決。"

季陽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林雨瑩點點頭,"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畢竟銀行規(guī)定確實存在。但至少比等八個月要快。"

"謝謝你,林小姐。"季陽感激地說,"我會試試這個方法。"

離開銀行后,季陽立刻查詢了司法確認的相關(guān)信息,隨后驅(qū)車前往市中級人民法院。法院大樓莊嚴肅穆,高大的石柱支撐著正門上方的徽章,給人一種威嚴感。

季陽來到訴訟服務(wù)中心,向工作人員咨詢了遺產(chǎn)繼承司法確認的程序。工作人員耐心地為他解釋了申請流程,并幫他填寫了相關(guān)表格。

"您需要提供死亡證明、親屬關(guān)系證明、遺產(chǎn)繼承公證書,以及銀行拒絕辦理的書面證明。"工作人員說道。

"銀行拒絕辦理的書面證明?"季陽皺眉,"銀行沒有給我這個證明。"

"那您需要回去索取。如果銀行拒絕提供,您可以錄音或者找證人,作為銀行拒絕為您辦理業(yè)務(wù)的證據(jù)。"

季陽點頭記下了這些信息,隨后又回到銀行,找到林雨瑩,請她出具一份銀行拒絕辦理的書面證明。

林雨瑩為難地看著他:"季先生,這個我沒有權(quán)限出具。必須由王經(jīng)理批準。"

"那我可以找王經(jīng)理嗎?"

"他現(xiàn)在正在開會,可能要等一會兒。"林雨瑩猶豫了一下,"不過,我建議你直接錄音,作為證據(jù)可能更有效。"

季陽明白她的意思,點頭致謝后,決定改天再來。

第2天, 季陽帶著錄音設(shè)備再次來到銀行。

這次,他直接找到了王峰。

"王經(jīng)理,關(guān)于我父親的存款問題,我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季陽開門見山。

"季先生,我昨天已經(jīng)解釋過了。"王峰顯得有些不耐煩,"按照規(guī)定,定期存款提前支取必須本人到場。"

季陽趁機問道:"即使我已經(jīng)證明是合法繼承人,有法院的確認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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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確認?"王峰似乎有些意外,"你是說,你準備通過法院途徑?"

"是的,我準備向法院申請司法確認。"

王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季先生,我不建議你這么做。銀行有銀行的規(guī)定,法院介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復雜對我來說沒關(guān)系。"季陽平靜地說,"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父親的錢。"

"隨你便吧。"王峰冷笑一聲,"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

季陽離開銀行后,立刻整理了錄音和其他證據(jù),再次前往法院提交申請。

05

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斷奔波于銀行和法院之間,補充材料,參加聽證會,回答法官的問題。

一個月后,法院終于作出了裁決:確認季陽作為季國強的唯一繼承人,有權(quán)繼承包括銀行存款在內(nèi)的全部遺產(chǎn)。

法院要求銀行在收到裁決書后十個工作日內(nèi)協(xié)助季陽辦理存款支取手續(xù)。

季陽拿著法院裁決書,心情復雜地再次來到銀行。

這一次,他直接要求見徐行長,但被告知徐行長出差未歸,只能由王峰接待他。

"法院確實作出了裁決。"王峰看完裁決書后,面無表情地說,"但是,定期存款提前支取涉及到銀行內(nèi)部管理規(guī)定,我們需要走特殊審批流程。"

"需要多久?"季陽問道。

"正常情況下,一到兩個月。"王峰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當然,如果你愿意支付一些'手續(xù)費',可以加快進度。"

季陽怒不可遏:"王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拿到了法院裁決,你們必須執(zhí)行!否則,我會向銀監(jiān)會投訴,甚至可以起訴你們銀行!"

"請便。"王峰冷笑道,"銀監(jiān)會調(diào)查需要時間,起訴更是曠日持久。到那時,你的存款也到期了。"

季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峰的辦公室。

走出銀行大門,季陽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他坐在銀行門口的臺階上,掏出手機,撥通了大學好友程杰的電話。

"老程,我需要你的幫助。"季陽聲音沙啞。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程杰關(guān)切地問道。

季陽簡單地講述了這一個多月來的經(jīng)歷,程杰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

"這幫銀行狗,典型的官僚主義!"程杰憤怒地說,"別擔心,我認識一個朋友在市銀監(jiān)會工作,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一下。"

"謝謝你,老程。"季陽感激地說。

"不客氣,兄弟有難,當然要幫忙。"程杰頓了頓,"不過,我還有個想法,可能有點瘋狂,但也許有效。"

"什么想法?"

"他們說定期存款提前支取必須本人到場,對吧?"程杰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那你就讓你父親'到場'。"

"什么意思?我父親已經(jīng)..."

"我知道,聽我說完。"程杰打斷他,"你可以聯(lián)系殯儀館,把你父親的骨灰盒帶到銀行,或者如果條件允許,甚至可以..."

季陽突然明白了程杰的意思,心中一震:"你是說,把我父親的遺體送到銀行?"

"沒錯!"程杰肯定地說,"既然他們堅持要存款人本人到場,那就滿足他們的要求??此麄冊趺磻?yīng)對!"

季陽沉默了。這個想法確實瘋狂,甚至有些不尊重死者。但是,想到父親生前的期望,想到這些日子的奔波和銀行的刁難,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我需要考慮一下。"季陽最終說道。

掛斷電話后,季陽思考了很久。他回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回想起自己的夢想,回想起這一個多月來的挫折。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季陽來到殯儀館,找到了李大勇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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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我需要您的幫助。"季陽直視著李大勇的眼睛,"我想請您協(xié)助我,把我父親的遺體送到建設(shè)銀行。"

李大勇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要把遺體送到銀行?這...這不符合規(guī)定??!"

季陽耐心地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李大勇聽完后,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季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真的...很不尋常。"李大勇猶豫道。

"李主任,我父親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開一家咖啡館。這筆錢是他辛苦一輩子攢下來的。銀行的刁難讓我無法實現(xiàn)他的心愿。"季陽的聲音哽咽了,"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那些官僚主義者明白,規(guī)則是為人服務(wù)的,而不是用來刁難人的。"

李大勇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好吧,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們需要一個合法的理由。這樣,我們就說是在轉(zhuǎn)移遺體,途中需要處理一些事務(wù)。"

季陽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您,李主任。具體計劃是這樣的..."

06

周一早上九點,建設(shè)銀行剛剛開門營業(yè)。

大廳里已經(jīng)有了幾位客戶,工作人員各就各位,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季陽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走進銀行大廳。

他的出現(xiàn)引起了林雨瑩的注意,她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再來。

"我要見王峰經(jīng)理。"季陽聲音冷靜,但眼神堅定。

林雨瑩猶豫了一下:"王經(jīng)理在開晨會,可能要等一會兒。"

"我可以等。"季陽點點頭,坐在了等候區(qū)。

半小時后,王峰從會議室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等候區(qū)的季陽。

他皺了皺眉,走了過來。

"季先生,又見面了。"王峰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有什么事嗎?"

"王經(jīng)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存款人本人'。"季陽平靜地說。

"什么意思?"王峰一頭霧水。

季陽沒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李主任,可以了。"

掛斷電話后,季陽對王峰說:"王經(jīng)理,煩請你到銀行門口一趟。"

"這...這是什么情況?"王峰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