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李秀蘭看著丈夫鐵青的臉,只聽他冷聲道:“這28萬彩禮必須你出,這么多年,我養(yǎng)家你存錢,現(xiàn)在該你回報我了。”
秀蘭握緊發(fā)抖的雙手,眼中淚光閃爍。
她沒想到,相守四十五年的老伴,會在古稀之年說出這樣的話來。
01
初春的午后,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客廳,給空氣中漂浮的塵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往日這樣的時光,李秀蘭通常會坐在陽臺上,捧著一本書,享受退休生活的寧靜。
但今天,客廳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六十八歲的李秀蘭站在客廳中央,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丈夫蘇明德,七十歲的蘇明德站得筆直,比平時更加挺拔,仿佛要用這種姿態(tài)來宣示自己的決心。
“你說什么?你要結(jié)婚?”李秀蘭的聲音顫抖著,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沒錯,我要和王美娟結(jié)婚?!碧K明德的語氣冷淡,就像在談?wù)摻裉斓奶鞖庖粯悠匠!?/p>
“我們下個月就辦婚禮。”
李秀蘭的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她和蘇明德已經(jīng)結(jié)婚四十五年了,雖然生活中有過爭吵,有過矛盾,但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可是...可是我們...”李秀蘭語無倫次,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我們什么?”蘇明德打斷她,“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這些年不過是湊合著過。我現(xiàn)在遇到了真正懂我的人,我想要過得開心?!?/strong>
李秀蘭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四十五年的婚姻,在蘇明德口中竟然只是“湊合”?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那些攜手度過的難關(guān),在他心里竟然如此輕如鴻毛?
“那女人是誰?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李秀蘭強忍著淚水問道。
“就是城南那家保健按摩店的老板,去年我腰疼去那兒按摩認(rèn)識的。她比你小十四歲,人也精明能干,會照顧人?!碧K明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我們處了幾個月,感情很好,她同意嫁給我?!?/p>
李秀蘭感到一陣眩暈,蘇明德去年確實經(jīng)常說腰疼要去按摩,她還心疼他身體不好,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那...那你們結(jié)婚關(guān)我什么事?為什么要我出彩禮?”李秀蘭不解地問。
蘇明德冷笑一聲:“美娟家里要求的彩禮是28萬,這些年你不是存了不少錢嗎?我養(yǎng)家你存錢,現(xiàn)在該你回報我了?!?/strong>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李秀蘭心上。是的,這些年她確實攢下了一些錢,那是她省吃儉用,舍不得買新衣服,舍不得去美容院,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
她計劃著等兩人再老一些,萬一有個大病小痛,或者需要請保姆照顧,也能有個保障。
沒想到,丈夫竟然盯上了這筆錢,還要用來給別的女人下彩禮。
“這錢是我的養(yǎng)老錢...”李秀蘭小聲辯解。
“養(yǎng)老?我不是人嗎?我的養(yǎng)老誰管?”蘇明德聲音陡然提高,“這么多年,家里大小開銷都是我掙錢,你那點工資都存起來了,現(xiàn)在我需要用錢,難道不應(yīng)該拿出來?”李秀蘭被吼得縮了縮脖子,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老人,就是曾經(jīng)對她溫柔體貼的丈夫。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蘇明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美娟家催得緊,彩禮必須盡快到位。我們下個月十五號辦婚禮,你自己看著辦吧?!闭f完,他轉(zhuǎn)身出門,重重地帶上了門。
客廳里只剩下李秀蘭一個人,她捂著嘴巴無聲地哭泣,肩膀不住地顫抖。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照在她花白的頭發(fā)上,給她增添了幾分蒼老和凄涼。
晚上,李秀蘭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她翻來覆去,腦海中全是蘇明德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從柜子深處拿出一個舊鞋盒。
盒子里裝滿了這么多年來的全家福照片,是她珍藏的寶貝。
她一張張地翻看著,從年輕時的黑白照片,到后來的彩色照片,再到近年來的數(shù)碼照片,記錄著一家人的喜怒哀樂。
她看到年輕時的蘇明德,目光炯炯有神,對著鏡頭燦爛地笑;看到中年時的蘇明德,雖然面容疲憊,但依然站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看到......
李秀蘭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盯著去年春節(jié)全家福照片,照片中一家人站在一起,笑容滿面。但奇怪的是,蘇明德的眼神并沒有看向鏡頭,也沒有看向身邊的她,而是望向照片的邊緣。李秀蘭努力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模糊地記起,照相館門口似乎站著一個穿紅色大衣的中年女人...
難道那時他們就已經(jīng)...?李秀蘭感到一陣心痛,她把照片放回盒子,無力地靠在沙發(fā)上。
春夜的冷風(fēng)從窗縫中鉆進來,凍得她直發(fā)抖,但她仿佛感覺不到寒冷,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塊。
02
清晨的陽光照進窗戶,李秀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邊散落著那些泛黃的老照片,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慢收拾起照片。
那張她和蘇明德最早的合影,是在鄉(xiāng)下支教時拍的。照片已經(jīng)泛黃發(fā)脆,但依然能看清兩人年輕時的模樣。
那是1974年,剛滿十八歲的李秀蘭響應(yīng)號召,來到了偏遠(yuǎn)的山村小學(xué)支教。在那里,她遇見了同樣熱血沸騰的年輕人蘇明德。
那時的蘇明德,二十歲出頭,高高瘦瘦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骨子里卻有著不服輸?shù)木髲姟K虜?shù)學(xué),她教語文,兩個年輕人志同道合,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
李秀蘭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冷,山區(qū)的小學(xué)沒有暖氣,教室里冷得能看見哈氣。她凍得手指發(fā)紫,卻還堅持在黑板上寫板書。
下課后,蘇明德悄悄塞給她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
“給你,戴上吧?!碧K明德不好意思地說。李秀蘭打開一看,是一雙厚實的毛線手套,雖然有些粗糙,但摸起來很暖和。
“這是...你自己織的?”李秀蘭驚訝地問。
蘇明德?lián)蠐项^:“嗯,我奶奶教過我。你的手都凍紅了,戴上吧?!?/p>
那一刻,李秀蘭的心被溫暖了。
從此,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在艱苦的支教生活中互相扶持,共同成長。支教結(jié)束后,他們一起回到了城里,很快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1978年冬天,他們在簡陋的禮堂里舉行了婚禮。沒有鮮花,沒有鉆戒,甚至連婚紗都沒有,李秀蘭只穿了一件新縫制的藍(lán)色上衣和褲子。
但她記得,當(dāng)蘇明德牽著她的手走進禮堂時,眼中的愛意是那么真摯,那么熱烈。
“秀蘭,從今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保證,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白頭。”蘇明德的承諾,在李秀蘭耳邊回響。

婚后的生活并不容易。那時候物資匱乏,兩人的工資都不高,但他們相互扶持,共同打拼。1980年,他們迎來了兒子蘇家輝的出生;三年后,女兒蘇麗也呱呱墜地。為了照顧兩個孩子,李秀蘭不得不放棄了晉升的機會,退居二線,成為一名普通教師,而蘇明德卻在事業(yè)上越走越順,從普通教師到教導(dǎo)主任,再到副校長。
李秀蘭從來沒有抱怨過,她為丈夫的成就感到驕傲,甘愿做他背后的支持者。
1990年代末,國企改革浪潮席卷全國,蘇明德所在的單位也不例外。作為副校長,他被裁員的消息傳來時,全家人都陷入了恐慌。那時家里正值最困難的時候,女兒上高中,兒子剛上大學(xué),開銷一下子大了起來。
李秀蘭記得蘇明德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眼睛布滿血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她心疼地看著丈夫,主動提出自己去找份兼職。
“不行,”蘇明德堅決地拒絕,“你已經(jīng)夠辛苦了,照顧孩子、做家務(wù),還要上班。這個家,我來養(yǎng)?!焙髞?,蘇明德通過朋友介紹,在一家私立學(xué)校找到了工作。
雖然工資比以前低了很多,但總算有了穩(wěn)定收入。李秀蘭為了減輕家庭負(fù)擔(dān),開始精打細(xì)算,省吃儉用,她把每個月剩下的錢都小心翼翼地存起來,作為家里的“應(yīng)急錢”。
“存錢干什么?”蘇明德有時會問,“日子過得這么緊,不如改善一下生活。”
“萬一有急用呢?”李秀蘭總是這么回答,“孩子上學(xué)要用錢,萬一誰生病了也要錢。錢放在銀行里,心里踏實?!碧K明德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李秀蘭一直以為,丈夫是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孩子們長大了,先后成家立業(yè)。兒子蘇家輝在省城開了一家裝修公司,生意做得不錯;女兒蘇麗嫁到了鄰省,在銀行工作,生活也很穩(wěn)定。
兩個孩子都很孝順,逢年過節(jié)都會回來看望父母,或者接父母去他們那兒小住。
李秀蘭原本以為,她和蘇明德會這樣平淡但幸福地度過余生,直到去年,蘇明德開始頻繁地說腰疼,需要去按摩。
起初,李秀蘭并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老年人常見的腰酸背痛。每次蘇明德說要去按摩,她都會關(guān)切地叮囑:“多按按好,但別按太重了,小心按傷了?!?/p>
后來,蘇明德去按摩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從最初的每周一次,到后來的每周三四次。
同時,她也注意到丈夫的變化:開始注重穿著,買了好幾件新衣服;飲食上也有了變化,以前愛吃的油膩食物不吃了,開始吃粗糧、蔬菜;甚至開始跟著電視做健身操,減了一圈肚子。
那時的李秀蘭,只是單純地以為丈夫年紀(jì)大了,開始注重養(yǎng)生了。她還為此感到欣慰,覺得丈夫終于開始關(guān)注健康了。
回憶至此,李秀蘭苦笑著搖搖頭。如今想來,這一切變化都有了解釋。
蘇明德不是突然關(guān)心健康,而是為了討好那個年輕十幾歲的王美娟,刻意打扮自己。
李秀蘭拿起另一張照片,那是他們四十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時拍的。照片中的蘇明德?lián)е募绨?,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那時,蘇明德還親手為她戴上了一條銀項鏈,說是送給她的紀(jì)念禮物。
“四十年了,秀蘭,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碧K明德當(dāng)時這樣說道,語氣溫柔。
李秀蘭不禁想問:那時的溫情,是真的嗎?還是已經(jīng)開始虛偽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迅速翻找出去年的幾張照片。
仔細(xì)觀察后,她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事實:在那些合影中,蘇明德的眼神確實已經(jīng)不再看向她,而是望向別處,眼中的溫度也消失了,只剩下疏離和敷衍。
“原來,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jīng)變心了...”李秀蘭喃喃自語,眼淚再次滑落。
03
李秀蘭擦干眼淚,決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蘇明德出門了,說是去買菜,但李秀蘭懷疑他是去見王美娟了。
書房里,蘇明德的手機放在桌上充電,李秀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手機。以前,她從不會偷看丈夫的手機,那是對彼此的尊重和信任。但現(xiàn)在,她需要知道真相。
讓她意外的是,手機竟然沒有密碼,她點開微信,很快找到了一個名為“美娟”的聯(lián)系人。
最近的一條消息是昨天發(fā)的:“老蘇,彩禮的事情談得怎么樣了?我哥說如果到不了28萬,就不同意我們結(jié)婚。你快點搞定吧,我等不及了?!?/p>
李秀蘭的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她繼續(xù)往上翻,看到更多的聊天內(nèi)容,大多是約會的安排和甜言蜜語。
有一條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老蘇,你上次說你老伴存了不少錢,那就從她那里拿彩禮唄。反正你們這么多年了,錢不都是共同的嗎?再說了,房子不還是留給她住嗎?”
蘇明德的回復(fù)是:“她那人死心眼,認(rèn)為錢是她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辦法讓她拿出來。她那個存折里至少有三十萬。”
李秀蘭感到一陣眩暈,她不敢相信,丈夫竟然在背后這樣算計她。她繼續(xù)翻看,發(fā)現(xiàn)兩人的曖昧關(guān)系至少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多。
她又點開了相冊,里面有許多蘇明德和王美娟的合影: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旅游...甚至還有一些親密的照片,讓李秀蘭不忍直視。

最讓她心痛的是,她發(fā)現(xiàn)一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正是他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那天蘇明德說要加班,沒能陪她一起慶祝,原來是去和王美娟約會了。
看著這些證據(jù),李秀蘭的心如刀絞。她放下手機,勉強挪到沙發(fā)上坐下,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她想起王美娟這個名字,確實在小區(qū)里略有耳聞。
王美娟是城南一家高檔保健按摩店的老板,五十出頭,離過兩次婚,生意做得很紅火。
據(jù)說她為人精明能干,交際能力強,只是在感情上不太順利。
李秀蘭無法接受丈夫背叛的事實,決定親眼確認(rèn)。第二天,她謊稱要去老同事家串門,實際上前往了蘇明德常去的那家按摩店。
按摩店裝修得很豪華,門口停著幾輛高檔轎車。李秀蘭沒有進去,而是在對面的咖啡館坐下,點了一杯最便宜的茶,靜靜等待。
不出所料,中午時分,蘇明德出現(xiàn)了,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新買的襯衫,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茍。不一會兒,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從店里出來,熱情地挽住了蘇明德的胳膊。
那就是王美娟了。
李秀蘭仔細(xì)打量著這個“情敵”:染著栗色的卷發(fā),濃重的妝容,穿著時髦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閃亮的高跟鞋。雖然年過五十,但保養(yǎng)得很好,遠(yuǎn)看就像四十出頭的樣子。
李秀蘭看到蘇明德?lián)е趺谰甑难H昵地在她耳邊說著什么,惹得王美娟咯咯直笑。
兩人走進了旁邊的高檔餐廳,酸楚的淚水模糊了李秀蘭的視線。
她付了茶錢,默默地走出咖啡館,在人行道上踽踽獨行。春日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
回到家后,李秀蘭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這四十五年的婚姻,從熱戀到結(jié)婚,從生兒育女到相伴中年,她以為他們的感情會持續(xù)到生命的盡頭。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蘇明德回來得很晚,身上帶著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他若無其事地問:“今天去哪兒了?回來這么早?”
李秀蘭強忍淚水,平靜地回答:“去看老同事了,她身體不太好,沒多待?!碧K明德點點頭,不再多問,直接進了書房。
李秀蘭躺在床上,淚水浸濕了枕巾。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即將到來的變故,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丈夫的背叛。
尤其是那28萬彩禮,確實是她多年來的積蓄,是她省吃儉用、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養(yǎng)老錢。如今,丈夫竟想把這筆錢用來給別的女人下彩禮,這是何等的諷刺和殘忍。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她蒼老的臉上。李秀蘭突然意識到,她必須要做些什么,不能就這樣認(rèn)命。
04
周末,蘇家輝和蘇麗回來了,蘇明德把兩個孩子叫到客廳,正式宣布了他要和王美娟結(jié)婚的決定。
“爸,你開什么玩笑?”蘇家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開玩笑,”蘇明德神色嚴(yán)肅,“我和你媽已經(jīng)沒感情了,湊合著過了這么多年,我想找個能照顧我的人,享受一下晚年生活?!?/p>
蘇麗看了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母親,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爸,你怎么能這樣?你們都六十歲的人了,還折騰什么呢?”
“正因為年紀(jì)大了,才更需要有人照顧?!碧K明德辯解道,“你媽身體一直不好,動不動就頭疼、腰疼的,哪有精力照顧我?美娟比她小十四歲,身體好,又會照顧人。”
李秀蘭聽到這話,心里一陣苦澀,她的確有些小毛病,但從未耽誤過照顧家庭。相反,多年來都是她照顧著丈夫的飲食起居,任勞任怨。如今,這竟成了丈夫拋棄她的理由。
“可是爸,你這樣做對得起媽嗎?她跟了你一輩子,含辛茹苦把我們拉扯大,你怎么能...”蘇家輝激動地說。
蘇明德打斷兒子的話:“這是我的決定。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管你媽,房子留給她住,我搬出去,只是結(jié)婚需要彩禮錢,這部分得她出?!?/strong>
“什么?還要媽出彩禮?”蘇麗難以置信地問。
“嗯,28萬?!碧K明德淡定地說,“這些年她存了不少錢,應(yīng)該拿得出來?!?/p>
“爸!”蘇家輝站起來,臉漲得通紅,“你怎么能這樣?那是媽的養(yǎng)老錢!”
“養(yǎng)老?不是還有你們嗎?”蘇明德冷笑一聲,“再說了,這錢本來就是我們共同的。我辛辛苦苦養(yǎng)家,她拿著工資存起來,現(xiàn)在我需要用錢,她難道不應(yīng)該拿出來?”
李秀蘭終于開口了,聲音雖輕,卻帶著堅決:“那錢是我一點一點省下來的,為的是我們老了以后有保障,我沒想到,你會用它來給別的女人下聘禮?!?/strong>

氣氛一時凝固。蘇家輝和蘇麗都不敢相信,父親竟會變成這樣一個陌生人。
“爸,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談?wù)??!碧K麗試圖緩和氣氛。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蘇明德去開門,王美娟站在門口,一身名牌,濃妝艷抹,笑容滿面。
“來,美娟,進來吧,正好認(rèn)識一下孩子們。”蘇明德熱情地拉著王美娟的手。
王美娟走進客廳,立刻換上了一副親切的面孔:“你們就是家輝和小麗吧?你爸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們,說你們多優(yōu)秀。今天終于見到了,果然是一表人才?!?/p>
蘇家輝和蘇麗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李秀蘭坐在角落,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
王美娟又轉(zhuǎn)向李秀蘭,語氣誠懇:“李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知道這事對您來說很難接受,但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老蘇的。您放心,我不會虧待他。”
李秀蘭勉強點點頭,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這個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
午餐時間,氣氛異常尷尬。王美娟不斷展示她的廚藝和談吐,時不時給蘇明德夾菜,噓寒問暖。更讓李秀蘭心酸的是,蘇明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她很久沒有見過的表情。
飯后,王美娟主動幫忙收拾碗筷,還拉著蘇麗聊天,詢問她在銀行工作的情況,表現(xiàn)得熱情又體貼,蘇麗雖然心里抗拒,但面對王美娟的熱情,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冷淡。
蘇家輝看不下去了,拉著妹妹到陽臺上私聊:“你怎么跟她有說有笑的?不是說好站在媽這邊嗎?”
蘇麗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如果爸真的下定決心了,我們也沒辦法。王阿姨看起來人還不錯,至少對爸挺好的。”
“你瘋了吧?”蘇家輝壓低聲音,但語氣激動,“那是搶走爸爸的小三!你居然說她'人還不錯'?”
蘇麗無奈地說:“哥,你冷靜點想想。爸都七十歲了,正常來說,他們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但爸既然鐵了心要變,我們能怎么辦?難道逼他回頭?他未必會聽。與其大家都不痛快,不如看開點?!?/p>
蘇家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讓媽接受這個現(xiàn)實?還要她出28萬彩禮?”
“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蘇麗解釋道,“我只是說,我們得尊重爸的選擇。至于彩禮錢,我和你可以湊?!?/p>
“問題不是錢,”蘇家輝搖搖頭,“是爸的態(tài)度和做法。他這樣對待媽,太過分了?!蔽輧?nèi),王美娟正向蘇明德和李秀蘭展示她的手機相冊,里面是她的按摩店照片。
“我這店可不小,三層樓呢,”王美娟驕傲地說,“一樓是普通按摩,二樓是高級SPA,三樓是會員休息區(qū)。每個月營業(yè)額十幾萬呢?!?/p>
李秀蘭沉默地看著那些奢華的裝修照片,對比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心里不是滋味。蘇明德在一旁頻頻點頭,滿臉都是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晚上,蘇家輝和蘇麗留下來吃晚飯。飯桌上,蘇明德又提起了彩禮的事情。
“時間緊,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彩禮得盡快準(zhǔn)備好?!碧K明德催促道。
李秀蘭低著頭扒飯,一聲不吭。蘇家輝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爸,這事我們得好好談?wù)劇D阃蝗灰蛬岆x婚,又要讓媽出彩禮,這不合理?!?/p>
“有什么不合理的?”蘇明德反問,“你媽這些年存了不少錢,用點怎么了?”
“那是媽的養(yǎng)老錢!”蘇家輝提高了聲音。
蘇明德冷笑道:“我養(yǎng)家這么多年,那錢本來就有我的一份?!?/p>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蘇麗趕緊打圓場:“爸,哥,別吵了。我看這樣吧,這28萬我和哥湊一半,媽出一半,行不行?”
蘇明德想了想,點點頭:“也行,不過得快點,美娟那邊催得緊?!?/p>
李秀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傷痛:“麗麗,這錢你們不用出。我...我自己來解決。”
“媽!”蘇家輝心疼地看著母親。
李秀蘭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這是我和你爸的事。你們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我不能再麻煩你們。”
飯后,蘇家輝和蘇麗離開前,蘇麗緊緊抱住母親:“媽,這事你別太傷心。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和哥?!崩钚闾m點點頭,目送子女離開。關(guān)上門后,她靠在門上,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無聲地流下來。
第二天,蘇明德出門去找王美娟了。蘇麗突然來訪,敲響了家門。
“媽,我特意請了假回來看你?!碧K麗一進門就緊緊抱住了李秀蘭。李秀蘭有些驚訝:“怎么突然回來了?工作不要緊嗎?”
“工作沒事,我請了三天假?!碧K麗拉著母親坐下,嚴(yán)肅地說,“媽,我有事要跟你說?!?/p>
李秀蘭注意到女兒的表情異常嚴(yán)肅,心里一緊:“出什么事了?”
“我昨晚回去后,查了一下那個王美娟的背景?!碧K麗深吸一口氣,“媽,她不簡單。”
原來,蘇麗通過銀行的關(guān)系網(wǎng),了解到王美娟確實是按摩店老板,但她已經(jīng)離過三次婚,而不是蘇明德說的兩次。更重要的是,她每次婚姻都持續(xù)不長,離婚后都獲得了數(shù)額不小的財產(chǎn)分割。
“上一任是個開工廠的老板,比她大二十歲。結(jié)婚不到兩年就離婚了,她分到了一套房子和一百多萬現(xiàn)金?!碧K麗說道,“媽,我懷疑她看中的是爸的退休金和你們的房子。”
李秀蘭聽完,心里五味雜陳。
一方面,她為丈夫的愚蠢感到心痛;另一方面,她又隱隱有些釋然——原來,蘇明德只是王美娟的又一個“目標(biāo)”,而不是真的找到了“真愛”。
“那你爸知道這些嗎?”李秀蘭問,蘇麗搖搖頭:“我不確定,但就算告訴他,他現(xiàn)在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未必會信?!?/p>
李秀蘭嘆了口氣:“是啊,你爸這個人,認(rèn)定的事就很難改變?!?/p>
“媽,你打算怎么辦?真的要出那28萬彩禮嗎?”蘇麗擔(dān)憂地問。李秀蘭沉默片刻,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得想個辦法?!?/p>
05
接下來的日子,李秀蘭表面上接受了現(xiàn)實,同意支付彩禮。她去銀行取了錢,把存折給蘇明德看,表示愿意為他和王美娟的婚事出錢。
“你終于想通了?!碧K明德滿意地說,對李秀蘭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
李秀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婚禮后搬到小區(qū)附近的一套小公寓去住。這套公寓是她多年前悄悄買下的,作為將來養(yǎng)老的備選。
蘇明德一直不知道這事,她也從未提起,而王美娟聽說李秀蘭同意出彩禮后,也經(jīng)常上門來噓寒問暖,表現(xiàn)得體貼入微。
“李姐,您別多心,我不是來搶您位置的。您永遠(yuǎn)是老蘇的結(jié)發(fā)妻子,我只是來照顧他晚年生活的?!蓖趺谰暌荒樥嬲\地說,“等我們結(jié)婚后,您常來玩,我一定好好招待您?!?/p>
李秀蘭只是淡淡地笑,心里卻想: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后頭呢。
與此同時,蘇家輝也頻繁來家,總是找各種借口和李秀蘭單獨相處。一天,他終于忍不住問:“媽,你真的決定出那28萬嗎?”
李秀蘭神秘地看了兒子一眼:“家輝,媽有自己的打算。你別擔(dān)心,也別插手,看著就行?!?/strong>
蘇家輝一愣,還想追問,卻被李秀蘭制止了:“聽媽的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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