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在山的深處,有些事物超越了我們的認知,它們潛伏在黑暗中,等待著時機……

夜深人靜,只有窗外的雨聲敲打著屋檐。

我坐在祖父的老宅里,聽著檐下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跌落。

三年沒回鄉(xiāng)下,一切都顯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祖父今年八十有三,他坐在那把他用了大半輩子的藤椅上,手里握著一杯我剛泡好的茶,目光卻飄向窗外那片被夜色籠罩的群山。

「陸小子,你知道為什么村里人都不去夜風谷嗎?」祖父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被雨聲淹沒。

我搖搖頭,過去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地方。

「那里藏著一個秘密,一個我守了六十多年的秘密?!棺娓傅难壑虚W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恐懼,「今天,我想把它告訴你。」

01

祖父名叫陳守山,年輕時是方圓百里最出色的獵人。

祖父生活的地方是秦嶺深處的山村,常年干旱少雨。地面常常塵土飛揚,嚴重時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在我記憶中,他總是那個在院子里編織竹籃,與鄰居閑聊的和藹老人。

很難想象他曾是那個能在深山老林中與野獸周旋的硬漢。

「那年我才十六歲,」祖父緩緩開口......

「家里窮,爹娘早亡,跟著二叔學打獵為生。那時候石嶺村還沒通電,晚上點油燈,家家戶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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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說,他十四歲開始獨自打獵,早出晚歸成了常態(tài)。

山里有獐子、野兔、山雞,運氣好時還能碰上野豬。一把老式獵槍和一把祖?zhèn)鞯墨C刀是他全部的家當。

「石嶺村三面環(huán)山,只有東邊有條小路通向外界。我們這批年輕人很少出去,整天就在山里轉悠,對那些山溝溝了如指掌?!?/p>

祖父說到這里,從箱底翻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那是他年輕時候親手繪制的狩獵地圖,上面標注著各處地形和動物出沒的地點。

我注意到地圖右上角有一片被紅色墨水圈起來的區(qū)域,旁邊寫著「夜風谷·禁地」幾個字。

「這就是夜風谷,」祖父用滿是皺紋的手指點著那片區(qū)域,「在我十六歲之前,那里是我最喜歡的狩獵地點之一。」

祖父一周通常打獵六天,每次出門都帶足干糧和水,有時候一去就是兩三天。

夜風谷位于村子西北方,距離村子有半天的路程,但那里的獵物特別豐富,尤其是山間的野兔,肉質特別鮮美。

「那年冬天特別冷,村里的儲糧不多,我決定去夜風谷碰碰運氣?!棺娓傅哪抗庾兊蒙铄洌袷谴┩噶藭r空,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冬日。

那天,他跟著一只受傷的狍子一直深入谷底。

狍子的血跡在雪地上格外明顯,一路延伸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山洞前。

洞口不大,如果不仔細找,很難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被幾棵粗壯的老松遮擋著。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跟了進去,獵人的直覺告訴我,那只狍子跑不遠了?!棺娓笓u搖頭,「現(xiàn)在想起來,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魯莽的決定。」

洞內比想象中要寬敞,開始還有些陽光透進來,但越往里走越暗。

祖父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火把,借著微弱的光亮繼續(xù)前行。

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但他當時沒有多想,只專注于追蹤那只狍子。

「走了大約一刻鐘,我發(fā)現(xiàn)洞穴里的溫度竟然開始升高,明明外面寒風刺骨,洞里卻暖和得像春天。

更奇怪的是,洞壁上開始出現(xiàn)一種淡淡的熒光,綠油油的,像是螢火蟲聚在一起,但又不太一樣。」

然后,他聽到了聲音——一種低沉的、有節(jié)奏的「呼呼」聲,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呼吸。祖父停下腳步,謹慎地向前探去。

02

轉過一個彎道,眼前的景象讓祖父驚呆了。

洞穴豁然開朗,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高度至少有三層樓那么高。

空間中央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池,池水碧綠透明,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而在池邊,盤踞著一條他從未見過的巨蛇。

「那蛇身粗如水桶,長度無法估量,因為它的身體一圈一圈地盤在那里,像座小山似的。」祖父的聲音微微發(fā)顫。

「最讓人害怕的是它的頭部,足有磨盤那么大,兩只眼睛像兩盞黃燈籠,在黑暗中發(fā)著光?!?/p>

祖父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動彈不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那條巨蛇似乎正在沉睡,但偶爾會發(fā)出「呼呼」的聲音,洞壁上的熒光隨著它的呼吸一明一暗,像是整個洞穴都在呼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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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準備悄悄撤退時,腳下踩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那條巨蛇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一刻,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祖父說,「它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讓我無處遁形?!?/p>

更可怕的是,祖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動,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他這才意識到,那不是普通的注視,而是一種吸力——巨蛇正在通過某種方式將他吸向自己!

「我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祖父說道。

「我用盡全身力氣抓住洞壁上突出的巖石,同時拔出腰間的獵刀,狠狠地扎進巖縫中,這才沒被吸過去?!?/p>

巨蛇見吸不動他,竟然直起了身子,向他這邊游來。祖父顧不得其他,抽出獵刀,拔腿就跑。

他幾乎是憑著直覺在黑暗中摸索前進,耳邊全是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和身后巨蛇移動時發(fā)出的「沙沙」聲。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可能十分鐘,也可能一個小時,」祖父長出一口氣。

「等我沖出洞口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渾身濕透,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p>

祖父跌跌撞撞地回到村子,將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了村里的長輩和同齡人,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他們說我是在山里睡著了做噩夢,」祖父苦笑道。

「要知道,一條水桶粗的蛇,在我們這里根本聞所未聞。村長甚至說我是被山里的瘴氣迷了心竅?!?/p>

幾天后,祖父的二叔帶著幾個獵人去了夜風谷,想證明祖父所言非虛。

他們找到了祖父描述的那個洞口,但只是在入口處查看了一下,并沒有深入。

「他們回來說洞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沒有,還嘲笑我膽小如鼠,」祖父的聲音里帶著當年的憤怒。

「唯一支持我的是村里的老中醫(yī)周爺爺,他說山中奇物自古有之,不可不信?!?/p>

被嘲笑的經(jīng)歷讓年輕的祖父決心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一周后,他再次獨自前往夜風谷,這次他做了充分準備:

帶了兩把獵槍、足夠的彈藥、更多的火把,還有周爺爺給的一包特制藥粉,據(jù)說能驅趕毒蛇。

03

第二次進入洞穴,祖父走得更為謹慎。

他在洞壁上做了標記,以免迷路,還帶了一條長繩系在洞口的樹上,像是給自己留了一條生命線。

「洞里和上次一樣溫暖,墻壁上的熒光更加明顯。」祖父繼續(xù)講述,「這次我走得更深,發(fā)現(xiàn)洞穴內部像迷宮一樣復雜,有許多分支?!?/p>

他選擇跟隨著那種奇特的熒光前進,因為直覺告訴他,那與巨蛇有關。

沿途他發(fā)現(xiàn)了幾處蛇蛻,最小的有手臂粗細,最大的幾乎有人腰那么粗。

「那些蛇蛻讓我確信自己沒有幻覺,」祖父說。

「而且洞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腥臭味,像是腐爛的魚和濕潤的苔蘚混合在一起?!?/p>

走了約莫兩個小時,祖父再次來到那個巨大的洞穴。

這次,水池邊沒有巨蛇的蹤影,但水面上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熒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水池,想一探究竟。水池比想象中要深得多,池底隱約可見一些發(fā)光的物體,像是寶石一樣閃爍著。

正當他準備靠近查看時,水面突然劇烈波動起來!

「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祖父說,「果然,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水中沖出,濺起的水花都打到了洞頂?!?/p>

這次的巨蛇比上次見到的還要大,頭部足有牛車那么寬,嘴巴張開能吞下一個成年人。

祖父當場就扣動了扳機,子彈擊中了巨蛇的頭部,但似乎只是激怒了它,并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

巨蛇發(fā)出了刺耳的嘶鳴,向祖父撲來。

他連開數(shù)槍,同時扔出了周爺爺給的藥粉。

藥粉接觸到巨蛇的皮膚后發(fā)出「嗤嗤」的聲音,冒出一陣白煙,巨蛇痛苦地扭動著身體,短暫地退縮了。

「我抓住機會拔腿就跑,」祖父說,「這次我沒有停下來看身后的情況,一口氣沿著繩子跑出了洞穴?!?/p>

04

祖父第二次從洞穴逃回后,決定不再提起這件事,也不再去夜風谷打獵。

他轉而到東面的山區(qū)狩獵,雖然獵物較少,但至少安全。

「我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祖父嘆了口氣,「但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p>

三年后,一支地質勘探隊來到石嶺村。

他們是受國家派遣來勘察礦產(chǎn)資源的,隊伍里有專業(yè)的地質學家、工程師和測繪員,裝備精良,氣勢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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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很興奮,希望能找到什么礦藏改變村子的命運。

地質隊在村里住了下來,白天出去勘探,晚上回來整理數(shù)據(jù)。

祖父當時已經(jīng)娶妻生子,經(jīng)營著村里唯一的獵戶鋪子,向周邊供應野味。

「有一天晚上,地質隊的隊長鄭教授來找我,」祖父的語氣變得凝重。

「他說他們的儀器在夜風谷檢測到了異常信號,可能存在大型巖洞系統(tǒng),詢問我是否了解情況?!?/p>

祖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了鄭教授。

讓他驚訝的是,鄭教授不僅沒有嘲笑他,反而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

「鄭教授告訴我,世界上確實存在超大型蛇類,只是極為罕見,」祖父回憶道。

「他說他們想組織一次正式探險,希望我能帶路?!?/p>

起初祖父堅決拒絕,但鄭教授提出豐厚的報酬,并保證帶足武器和專業(yè)設備確保安全。

更重要的是,他說這可能是一個重大科學發(fā)現(xiàn),對整個國家都有意義。

在巨大的壓力下,祖父最終勉強同意了。

05

探險隊一共十五人:鄭教授和他的五名隊員、四名武裝保衛(wèi)人員、三名當?shù)叵驅Вòㄗ娓福┮约皟擅麛z影師。

他們帶了最先進的探測設備、足夠的照明工具、醫(yī)療用品和武器。

「我們清晨出發(fā),中午到達夜風谷,」祖父說,「一路上我的心情十分沉重,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p>

洞口處,鄭教授的儀器顯示洞內確實存在大型空洞系統(tǒng),初步估計面積超過幾平方公里,像是地下暗河沖刷形成的溶洞。

他們制定了詳細的探險計劃,決定分成三組,每組五人,每隔一小時與洞外聯(lián)絡一次。

「我被分在鄭教授那組,帶頭前進,」祖父說,「其他兩組分別負責地質取樣和后勤支援?!?/p>

進入洞穴后,祖父發(fā)現(xiàn)洞內地形與三年前相比有了變化,一些通道變寬了,有的則被巖石堵塞。

鄭教授對洞壁上的熒光物質非常感興趣,取了樣本放入密封袋中。

「我們走了大約兩小時,來到了中央水池區(qū)域,」祖父的聲音開始發(fā)抖,「但那里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水池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p>

湖邊沒有巨蛇的蹤影,但水面不時泛起漣漪,湖水散發(fā)著奇怪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