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周寧川從不讓我們的女兒喊他爸爸,

卻在學(xué)校的親子活動上,帶著杜予歡和她兒子出現(xiàn),

還讓杜予歡的兒子當(dāng)眾喊他爸爸,

他警告我,不要讓女兒叫他爸爸,

可他不知道,這是我和女兒給他的最后一次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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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杜予歡回國半年,我和周寧川分房半年。

我覺得沒意思透了,準(zhǔn)備跟他提離婚,卻在下班時看到他的車停在路邊。

結(jié)婚七年,他從沒接送我上下班過,我的同事都懷疑我是單親母親。

所以我絕對不會自戀地認(rèn)為他是來接我的。

難道杜予歡在附近?

這里上下班的都是我同事,我不想鬧出什么事,裝作沒看到準(zhǔn)備離開。

周寧川卻突然推開車門:「孟灣?」

有?。?/p>

我裝沒聽見,同事卻拉了我一下:「孟灣,是喊你嗎?那是誰?好帥?。∈悄憷瞎珕??」

她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朝周寧川看過去。

「孟灣,你老公好帥!沒想到你吃這么好!」

不懂克制的女人們大聲說著,卻沒發(fā)現(xiàn)周寧川滿臉的不高興。

我有些頭大。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我老公是誰,都要離婚了,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了。

「不是,這是我鄰居?!刮艺f。

話音剛落,我看到周寧川的臉色一沉。

可我也沒說錯,自從杜予歡母子回來,他就借口休息不好,搬去客房了,不是鄰居是什么?

我坐上車,他一言不發(fā),我也懶得開口。

我不知道他今天發(fā)什么瘋突然來接我,但肯定不是專門來接我的。

「你有事快說,我還要接安安?!刮艺f。

周寧川突然說:「孟灣,我們離婚吧!」

我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

2

不是不想離,而是,原本應(yīng)該我提離婚的,為什么他先提。

不等我質(zhì)問,他又說:「婚內(nèi)財(cái)產(chǎn),我們平分,安安的撫養(yǎng)費(fèi),我一次性給你?!?/p>

呵!

這么想跟我劃清界限,連撫養(yǎng)費(fèi)都想一次性給了,免得以后我聯(lián)系他?

我和他是相親結(jié)婚的,當(dāng)時他才開始創(chuàng)業(yè),七年來,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家里,給他良好的大后方安安心心創(chuàng)業(yè),如今他成了業(yè)圈新貴,準(zhǔn)備一腳踢開我和女兒。

真應(yīng)了那句「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好吧!

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

我同意,我也不想再聯(lián)系他。

其實(shí)我有些擔(dān)心我提離婚他會在財(cái)產(chǎn)分割上為難我。

我該怎么回應(yīng)?

太開心會不會不太好?

「為什么?」我聲音有些哽咽地開口。

周寧川似乎也覺得虧欠了我。

他語氣軟下來:「予歡和新新剛回國,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安全感?!?/p>

只一句,我便明白他的意思。

杜予歡母子沒有安全感,所以他要給他們安全感。

真TM惡心。

「那我和安安……」我聲音低下去,強(qiáng)忍著哭意。

「是我對不起你們,」周寧川說,「孟灣,我沒辦法放著予歡不管,對不起。」

我有些生氣:「所以你來接我就為了說這個?!」

「孟灣,我也曾嘗試著和你好好過日子,但是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安安的撫養(yǎng)費(fèi),我會多給點(diǎn)。」

「停車,我要下車!」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大聲喊道。

周寧川不得已把車停在路邊,我下車時他還對我說:「是我對不起你們,但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來找我?!?/p>

找你吃屎!

沒離婚都沒什么用的男人,離婚了拿來干什么?

但我面上依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掩面攔住一輛出租車,快速坐上車,擔(dān)心慢了自己裝不下去。

司機(jī)大概看到我是「哭」著上車的,卻在我上車后看到我在笑,愣了一下。

3

我跟周寧川簽了離婚協(xié)議,只需要冷靜期一過就拿離婚證。

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我們的婚房,分給我了,周寧川搬出去住。

我去接女兒時,竟然看到周寧川的車。

結(jié)婚以來,他以工作忙和不順路為由,從來沒有接送過我上下班,也從沒接送女兒上下學(xué)過。

新新剛轉(zhuǎn)到這個幼兒園,周寧川就親自來接。

他對杜予歡母子竟然這么重視。

現(xiàn)在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只是有些擔(dān)心安安,不知道她看到周寧川接別的小朋友會不會難過。

我準(zhǔn)備轉(zhuǎn)過頭,沒想到周寧川突然看過來,四目相對時,他大概是想打招呼的,但我不想陪他演戲,沒有任何情緒的扭過頭。

我能看出他的不高興,可那又怎樣呢?

合格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樣。

正好安安出來了,她小跑著過來抱住我:「媽媽,今天老師獎勵了我兩朵小紅花?!?/p>

安安把小紅花展示給我看。

我摸摸她的腦袋:「安安真棒?!?/p>

茹茹的爸媽帶著茹茹過來,茹茹媽說:「安安爸工作很忙?。《紱]看到他來接安安?!?/p>

安安說:「姨姨,我爸爸工作很忙的,但我們每天中午都要通電話的?!?/p>

我有些驚訝,安安每天中午都和周寧川通電話?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估計(jì)是安安擔(dān)心別人知道她爸爸不會來接她,故意說的。

我有些心酸,微微側(cè)身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去看到周寧川。

就在這時,杜予歡熱情地帶著新新走過來:「你們都是新新同學(xué)的家長吧?我們剛來,新新和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熟,可以和你們交個朋友嗎?」

說著,杜予歡挑釁地朝我挑挑眉。

仿佛我不同意就是我小肚雞腸一樣。

哪來的臉?

安安不高興地拉著我的手說:「媽媽,我們走吧!」

杜予歡有些不高興:「安安小朋友,你這樣子很不禮貌哦!你媽媽沒教你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要回答嗎?」

我沒想到她竟然針對安安,正打算開口,安安冷靜地說:「阿姨,我不和強(qiáng)盜做朋友?!?/p>

杜予歡臉色一變:「你,你說什么呢?」

安安說:「搶別人的東西就是強(qiáng)盜?!?/p>

「孟灣,你就是這么教孩子的?」杜予歡生氣地質(zhì)問我。

我笑:「安安說得對。」

搶別人的老公和爸爸,不是強(qiáng)盜是什么?

聽到動靜的周寧川走過來,剛好聽見我這句話,他責(zé)備地皺起眉頭:「孟灣,你怎么教育孩子的?安安,跟杜阿姨和新新道歉!」

因?yàn)橹軐幋ǖ脑?,安安眼里突然泛起淚光,緊緊抓住我的手。

她也只是一個孩子,不被爸爸愛也就算了,還要平白受他的指責(zé)。

安安是我的底線。

我怒道:「周寧川,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教育我的女兒?!」

周寧川被我的話堵得一噎。

他想解釋什么,卻看到杜予歡委屈的眼神,新新也委屈巴巴地抱住他的腿:「周爸爸,我不是強(qiáng)盜,新新不是強(qiáng)盜!嗚嗚!」

他瞬間變得心疼,看著安安和我時又滿臉責(zé)備:「你們冤枉予歡和新新,應(yīng)該跟他們道歉。」

杜予歡得意地翹起嘴角。

正在我準(zhǔn)備揭穿他們的關(guān)系時,茹茹小聲說:「今天新新在學(xué)校搶同學(xué)的東西,還把同學(xué)打哭了。強(qiáng)盜才搶東西?!?/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寧川的臉色更是難看得不行。

杜予歡卻急了,兇巴巴地瞪著茹茹:「你胡說什么?」

茹茹被嚇了一跳,趕緊躲在她媽媽身后。

茹茹媽媽自然見不得女兒被兇,也鬧起來,最后還是把幼兒園老師找來,又看了監(jiān)控,才證明確實(shí)是新新?lián)屃诵∨笥训臇|西,還打人。

而且不止今天,幾乎每天都有新新欺負(fù)小朋友的事件發(fā)生,還說,他周爸爸支持他的。

周寧川黑著臉解釋:「我真不知道是這樣的?!?/p>

茹茹媽媽在群里把這件事告訴其他家長。

幼兒園的家長大多數(shù)都在這里,瞬間圍著周寧川和杜予歡母子討要說法,后來還動手了。

最后鬧到派出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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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擔(dān)心安安看到周寧川,提前帶著安安回家,并沒有去派出所。

晚上九點(diǎn),周寧川來了。

他臉上有深深的指甲印,都破相了。

是和小朋友的父母拉扯時被抓傷的,而這個過程杜予歡母子都躲在一旁并沒有出來幫他。

我有些不解:「你來做什么?」

他有些尷尬:「我來取東西。」

他的東西還在客房沒搬完。

我側(cè)身給他讓路:「你盡快抽時間處理一下?!?/p>

他皺眉:「還有一個月冷靜期?!?/p>

意思是還沒拿到離婚證,所以這里還不完全屬于我。

真不要臉。

我沒管他,去陪安安做手工。

周寧川從廚房出來,看著冷鍋冷灶問我:「孟灣,你沒有做飯等我嗎?」

都要離婚了還要我做飯等他?

開什么國際玩笑。

但當(dāng)著安安的面我沒懟他。

我頭也沒抬:「不知道你要回來吃飯,沒做你的……我和安安做手工,沒空做,你自己點(diǎn)外賣吧!」

周寧川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讓他吃外賣。

剛結(jié)婚的時候,因?yàn)橥赓u不干凈,我不讓他吃外賣,中午還給他送飯到公司,他嫌我煩,說我跟他媽一樣管著他。

后來我就沒送了,但每天都會做飯等他,即使他也不一定會回來吃。

晚上,我問安安:「如果爸爸和媽媽分開了,媽媽帶你離開這個城市好嗎?」

安安有些不舍:「媽媽,我們再給爸爸一次機(jī)會好嗎?如果他還是不筆安安,那……我們就永遠(yuǎn)離開爸爸?!?/p>

我說好。

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結(jié)婚七年,安安六歲,我們都沒有捂熱周寧川的心,一次機(jī)會怎么可能挽回得了?

我只是舍不得傷安安的心。

5

一天下午,我接安安回到家,發(fā)現(xiàn)周寧川正在廚房做飯。

我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安安興奮得像一只小鳥,朝他奔跑過去:「爸爸,你是給我做飯嗎?」

周寧川一愣,頓時沉著臉呵斥:「周意安,你叫我什么?」

安安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委屈巴巴地說:「……周,周叔叔?!?/p>

「周寧川,你發(fā)什么瘋?」我把安安帶到身后,「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沖我來,安安是你的女兒憑什么不能喊你爸爸?」

「孟灣,我說過,他不能叫我爸爸!而且我們都要離婚了,不是嗎?」他諷刺道,「難道你想用安安困住我?」

我呸!

「叔叔,對不起,我以后會記住的,你別兇媽媽。」安安使勁憋住眼淚。

周寧川終于緩和了語氣:「這是給予歡和新新做得糖醋里脊,他們吃不慣外面的東西,還要一會兒,你們要吃什么待會兒自己做?!?/p>

我攥了攥手,咬咬牙說:「星期一安安學(xué)校有個親子活動,要求爸爸媽媽陪著孩子一起參加,就當(dāng)完成安安一個心愿,可以嗎?」

這是安安給他的最后一個機(jī)會。

周寧川不悅地皺眉:「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

安安剛剛有些期待的眼里瞬間黯然下去。

我把她帶到房間里安慰。

安安還是有些舍不得,自我安慰:「距離星期一還有三天,也許爸爸到時候就改變主意了呢?」

傻孩子!

也罷。

只有徹底死心,才能重獲新生。

6

星期一,周寧川居然真的出現(xiàn)在幼兒園,我和安安都愣住了。

他不是說工作忙嗎?

而且他一向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

安安似乎也沒想到他會來,激動地想要跑過去時,卻收到周寧川警告的眼神。

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杜予歡的兒子新新不也在這里?

周寧川他可以不來參加安安的親子活動,但他怎么可以明目張膽地參加別的孩子的親子活動?

不等我開口質(zhì)問,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抱住周寧川:「周爸爸,原來你在這里?」

隨后穿著一身香奈兒的杜予歡走過來,親昵地站在周寧川身邊:「寧川謝謝你,新新聽說你能來,高興得早飯都多吃了一碗?!?/p>

周寧川彎腰把新新抱起來:「真的嗎?新新這么乖?!?/p>

「真的,周爸爸,我一直很乖的?!剐滦麻_開心心地抱住周寧川的胳膊。

杜予歡眼神從我和女兒身上掃過,帶著輕蔑和嘲諷。

而周寧川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們一眼。

經(jīng)過前幾天進(jìn)派出所的事,家長分為兩派。

一派因?yàn)楹⒆颖恍滦麓蛄瞬幌矚g杜予歡家,另外一派認(rèn)為「這一家三口的顏值也太高了」。

還有幾個人已經(jīng)和杜予歡聊上了:「杜小姐,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也太有氣質(zhì)了?!?/p>

杜予歡沒有否認(rèn),而是嬌羞的看著周寧川,而周寧川,也沒有否認(rèn),大家只當(dāng)小夫妻濃情蜜意。

如果是以前看見這一幕,我的心口一定會撕扯著痛,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要他了,心自然也就不會再痛了。

我們相親結(jié)婚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七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卻抵不過她初念回國半年。

杜予歡是周寧川的初念,大學(xué)畢業(yè)后嫁給周寧川的死對頭,半年前離婚回國。

周寧川本就沒放下她,之前礙于杜予歡有婚姻這層限制,他還有所克制,如今連這層限制也沒有了,他就無所顧忌,帶著她招搖過市。

等沒人注意時,周寧川警告我:「孟灣,今天是予歡第一次帶著新新參加國內(nèi)的親子活動,我陪他們來熟悉環(huán)境,你和安安別亂說話!」

他是警告我,別戳穿他還沒離婚的身份。

聽著他無恥的發(fā)言,我只覺得可笑。

女兒剛上幼兒園時,他怎么沒想到我也不熟悉環(huán)境?

不等我說話,杜予歡看過來:「寧川,開始了。」

周寧川看也沒看女兒,走到杜予歡身邊,自然而然地牽上新新的手,儼然一個愛孩子的好父親。

女兒抓住我的手漸漸收緊,剛剛有多激動此刻就有多難受。

我把她抱在懷里:「安安,媽媽也可以帶你完成比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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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分組時,好巧不巧,周寧川和杜予歡還有新新就排在我們身邊。

老師拿著名單皺眉:「周意安的爸爸怎么沒來?」

聽到老師的聲音,周圍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

「安安媽媽,你老公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時不來也就算了,怎么孩子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來?」茹茹的媽媽問。

想到周寧川的警告,我有些難堪。

如果現(xiàn)在揭穿周寧川和杜予歡的關(guān)系,會影響后續(xù)的活動,而且也不能讓人知道安安的爸爸根本不喜歡她,讓她在小朋友面前丟臉。

我強(qiáng)壓著怒氣。

同時,我感受到一道強(qiáng)烈的視線,是周寧川,他在警告我。

我苦笑:「他……」

我話沒說完,女兒道:「老師,我爸爸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