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跟趙剛結(jié)婚快十年了，女兒也有九歲了。
本來一家人安穩(wěn)度日挺好，可自從去年年初，把公公婆婆接來跟我們一起住后，我發(fā)現(xiàn)了趙剛的愚孝。
公公婆婆無條件的偏心大哥一家，以及趙剛蠻不講理和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讓我逐漸對這場婚姻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并且我的容忍和大度還被他們當(dāng)成“傻子”，他們一家人不斷地算計我，羞辱我，直到有一天，趙剛更是出手打了我……
1
“你又怎么了？我都忙了一天了，能不能別總是哭喪著個臉?！?/p>
趙剛下班回來，見我悶悶不樂坐在那兒，有些厭煩道。
我知道他很累，我不是在生他的氣，我只是氣公公婆婆偏心，什么都給他大兒子。
趙剛還有個哥哥，當(dāng)年，我選擇嫁給他時，爸媽就曾反對過，說老大娶老婆已經(jīng)花掉了所有積蓄，我嫁過去肯定會吃苦受罪。
那時候我極度反感爸媽那種老思想，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老思想有時候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面對趙剛的不耐煩，我沒說話。
他長嘆一口氣，又來向我道歉：“老婆，對不起，剛才是我脾氣不好，你別生氣了?！?/p>
“趙剛，我不是生你的氣，是你爸媽他們太過分了，你說……”
“你說平時他們偏袒你大哥也就算了，可老家宅基地怎么說也是你兄弟二人一人一半才對，他們怎么能不聲不響的就把地全部給你大哥呢？”
我其實是個很講理，也很講感情的人，大哥和大嫂常年在浙江打工，公公婆婆又上了年紀(jì)，身體不好，一直都是我們在照看。
從前年開始，我們直接把二老從鄉(xiāng)下接到了城里來住。
老兩口的生活習(xí)慣跟我有很大出入，但我一直都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問題，什么也沒說。
可這一次，我突然有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他們竟然背著我，把家里的宅基地全部劃給了大哥。
要不是我在街上碰到他老家一個鄰居，鄰居開玩笑說我們城里人賺了錢，都想著回家建別墅，我怕是要等到大哥家辦酒那天才知道。
“老婆，我大哥這不沒買房嗎，就想著拆了老家舊房建一套新房，那我們在城里有房，干嘛還跟他爭?！?/p>
趙剛大義凜然道，“再說了，不就一塊宅基地嘛，鄉(xiāng)下地方值不了幾個錢，而且大哥答應(yīng)給我們兩萬塊錢?！?/p>
我有點想笑，反問道：“趙剛，這是我們買了房，他們沒買房的事嗎？這是值不值幾個錢的事嗎？這是兩萬塊錢的事嗎？”
趙剛沉默。
“前不久，你爸媽老往鄉(xiāng)下跑，我還覺得奇怪來著，感情是去給你哥辦宅基地轉(zhuǎn)讓手續(xù)去了，難怪我好心要送他們回去，他們卻心虛的拒絕，在他們心里，只有你大哥。”
這事，真是想起來就憋屈窩火。
趙剛眉頭一皺，不悅道：“你這么說，什么意思??？”
“趙剛，你到底是真糊涂，還是裝傻??？那塊宅基地有將近三百個平方，你大哥拿屬于他的一半，足夠建一棟房子了，干嘛還非要屬于你的那一半？還不是貪心？”
“你爸媽為什么要偷偷摸摸把宅基地全部劃給他，還不是心里沒你，說得不好聽點，兩萬塊錢跟打發(fā)要飯的有什么分別。”
我真是不吐不快。
“夠了，一口一個「你爸媽」，一口一個「你哥」，你是我老婆，我爸媽也是你爸媽，我哥也是你哥，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要不要這么斤斤計較?！?/p>
本來蹲在我面前，向我道歉的趙剛猛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瞪著我，“現(xiàn)在我哥已經(jīng)開始打地基了，難不成我還能讓他拆了別做了？”
他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怎樣？大吵一架嗎？然后呢？除了夫妻感情再次被挑戰(zhàn)，被淡化，什么好也落不著。
2
罷了罷了，為了這個家，為了女兒，我強行將胸中那口悶氣給咽了回去，拿上電動車鑰匙去學(xué)校接女兒放學(xué)。
看著學(xué)校門口稀稀拉拉的人群，有種莫名的迷茫感，面對公公婆婆的過分偏心，面對丈夫的無所謂，我真不知道這段婚姻該如何維持下去。
看見女兒背著書包活蹦亂跳朝我奔來，壓抑的心情突然就煙消云散，尤其是大老遠就聽見她喊我“媽媽”。
接女兒回到家，公公和婆婆從鄉(xiāng)下回來了，身上沾滿了石灰粉，公公的褲子上和衣服的肩膀處還有干了的水泥印。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是回鄉(xiāng)下幫大哥家建房子去了，又是搬磚又是扛水泥的，好不賣力。
不禁讓我想起了小區(qū)停電那次，我搬了一桶水回來，家住五樓，搬到一半實在是搬不動了，就打電話讓公公婆婆來幫忙搭把手。
他們直接拒絕，說一把老骨頭哪里還扛得動水，當(dāng)時我任何想法都沒有，現(xiàn)在想來感覺天差地別。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二老對兄弟二人存在區(qū)別對待，但我沒想到的是能到這個份上，不論大小事都無條件偏向大兒子家。
看著此刻坐在沙發(fā)上的二老，我氣不打一處出：“爸，媽，你們能不能先去洗個澡，把衣服給換了，沙發(fā)套我難洗?！?/p>
我故意把“我難洗”三個字咬得很重，拉得很長。
住在我家快兩年了，家務(wù)活一樣沒替我做過，即便是碗筷，他們也只是洗自己的，有時候市里或者省里來檢查，特別忙，碗筷丟水池里忘了洗，都臭了，他們也全當(dāng)沒看見。
這些我都沒跟他們計較，我甚至?xí)?，他們來這住沒有義務(wù)替我做這些，他們來住，是丈夫在盡孝道。
但眼下，我再也沒法這么大度了。
公公婆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好像在說：李紫君，你是吃錯藥了，還是翅膀硬了，敢這么跟我們說話。
當(dāng)然，畢竟這是住我家，他們還不敢公然跟我叫板，不過婆婆的姿態(tài)和言語卻遠比直接跟我叫板還要讓我覺得可惡。
下一秒，婆婆直接聲淚俱下，挖苦自己道：“老人就是遭人嫌棄，沙發(fā)套待會我?guī)湍阆矗床桓蓛艚o你買套新的還不成嗎，你至于這么兇我們嗎？”
“行了老婆子，好端端哭什么哭，等老大房子做好了，我們回鄉(xiāng)下住去，省得在這礙人眼?！?/p>
公公一副一家之主，牛皮哄哄的作派。
面對兩人的道德綁架，我真的是只能用“呵呵”來形容此刻的心境。
在廚房燒菜的趙剛聞聲出來，詢問怎么回事。
婆婆趕忙搶話道：“紫君嫌我們臟，坐壞了沙發(fā)?！?/p>
“媽，你能不能別這么喜歡挑撥離間？捫心自問，這些年我對你還不夠尊重嗎？為什么你總喜歡在你兒子面前說我這說我那，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我惱火道。
“我……我能安什么心啊，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知道，你們城里人瞧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你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這個婆婆，所以我說什么都不對，我就不該來你們這住?！?/p>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我稍微態(tài)度強硬一點，她就來這一套，明明在理的人是我，偏偏搞得我有多不是人似的。
3
“李紫君，你到底幾個意思？有什么不痛快你沖我來就是了，別拿我爸媽說事?！壁w剛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吹胡子瞪眼。
“趙剛，他們不講理，你也跟著不講理是吧？你自己看看，不臟嗎？不難洗嗎？我讓他們先去把澡洗了，換套干凈的衣服，有錯嗎？”我據(jù)理力爭道。
“爸媽剛從大哥那忙完回來，累得都快動彈不得了，你難道看不見？就不能讓他們歇歇？”趙剛聲音再度拉高一個節(jié)拍。
公公婆婆沒住進來之前，趙剛不是這樣的。
不對，這或許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只是他爸媽沒來之前，我壓根沒機會見識到。
他那是孝順嗎？
不，那叫愚孝。
虧我這兩年來，還一直念在十年的夫妻情分，處處忍讓著他和他爸媽，到頭來，不過是自討苦吃。
“我當(dāng)然看見了，幫你大哥建房子嘛，今天我丑話說在前頭，他們要是累的身體出了問題，別指望我會出一分錢?！?/p>
“就你那一個月兩千來塊錢的工資，誰稀罕?！?/p>
“你……”
確實，作為單位里的一名扶貧小科員，扣除醫(yī)保社保和公積金，我一個月到手的工資少得可憐。
我被他懟得啞口無言。
女兒見我一戰(zhàn)三，怕我吃虧，把我拉進了她的房間。
客廳里，婆婆還在憤憤不平地念叨：“這，說的什么話？有這么詛咒自己公公婆婆的嗎？剛子，你怎么娶了個這么不孝，不分尊卑的女人?！?/p>
顯然，婆婆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媽媽，別生氣，就當(dāng)沒聽見，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教我的，他們?nèi)齻€人，我們兩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迸畠汉芏碌匕参课摇?/p>
我長嘆一口氣，摸摸女兒的頭：“媽媽知道，媽媽才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快把今天的家庭作業(yè)拿出來，哪里不會媽媽教你。”
“媽媽，今天我不想寫作業(yè)?！迸畠壕镏?，心事重重地盯著我。
“為什么？”
“最近你總是跟爸爸他們吵架，我害怕，要不我們回外公外婆那里去住吧，我想外公外婆了。”
意識到嚴(yán)重影響到女兒，我沒再猶豫，第二天便回娘家去住了，一個星期后趙剛才來接我們母女倆回家。
因為當(dāng)年結(jié)婚時，趙剛一分錢彩禮沒拿，爸一直耿耿于懷，到現(xiàn)在都不怎么待見我，我在娘家其實也待得不自在。
趙剛各種保證后，我?guī)е畠夯厝チ恕?/p>
哪兒成想，趙剛接我回家根本不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而是另有目的。
如我所料，公公婆婆因為替大哥家做小工，雙雙躺在醫(yī)院病床上，趙剛接我回來，是想讓我抽時間去照顧公公婆婆。
“之前我說什么來著，他們遲早得累倒，現(xiàn)在要我去照顧他們？趙剛，你怎么想的？要照顧，也應(yīng)該大哥大嫂去，你爸媽可是為了他們才累倒的?！蔽医^情道。
趙剛有求于我，好言好語一通跟我解釋。
他說大哥大嫂不容易，常年在外打工，尤其是建房子，這些年的積蓄全被掏空了，為了多賺點錢，大哥大嫂都還沒回來。
“呵呵，你大哥大嫂可真是省心，什么事都丟給你爸媽，現(xiàn)在人累倒了，再丟給我們，不好意思，我沒那么閑?！蔽以俅螣o情地拒絕。
“老婆，瞧你這話說的，一家人相互幫襯不是應(yīng)該的嘛，大哥大嫂這幾天就回來，你先幫忙照顧幾天。”
趙剛依舊好言好語，“最近網(wǎng)店生意好，我也是想多賺點錢讓你和女兒過上更好的生活，老婆，你就當(dāng)是幫幫我，我總不可能不管我爸我媽吧！老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最好，最善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婆?！?/p>
4
曾經(jīng)，我就是被趙剛這種甜言蜜語給陶醉的。
我突然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容易滿足，說的好聽點是天真，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傻。
盡管離婚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可真正邁出這一步，還是勇氣欠佳。
我定定地看著趙剛，趙剛一臉堆笑。
“我只負(fù)責(zé)給他們送一日三餐，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蔽艺f。
潛臺詞卻是，趙剛啊趙剛，你別再繼續(xù)做讓我失望的事了，算我求你了。
三天后，大哥大嫂回來了，我去給公公婆婆送午餐時，在醫(yī)院見到了他們，趙剛也在，一家人有說有笑。
我一走進去，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還是大嫂打破僵局，迎上來道：“弟媳，辛苦你了，我跟你大哥常年在外，爸媽一直都麻煩你照顧著?！?/p>
大嫂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性格好，為人處世很客套。
“沒事，應(yīng)該的?！蔽倚πφf。
豈料婆婆來了句：“每天就給我們個飯，經(jīng)常還是點的外賣，外賣員送來的，有多辛苦??！”
把我給氣得當(dāng)場就想把手里的快餐盒給砸了。
趙剛聽了，臉色也憋得通紅，還來看我，意思是我沒照顧好公公婆婆，落人口舌，讓他丟臉了。
好在大哥大嫂站在我這邊，這事才沒有當(dāng)場發(fā)酵。
之后，嫂子又把我拉到一旁，抓住我的手說：“弟媳，你別聽咱媽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老人家都這樣不講理，你和剛子的好，我跟你大哥可都記著呢?！?/p>
“我知道?！蔽艺f。
“弟媳，可能還得再麻煩你一段時間，你看家里的房子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我和你大哥都得去看著，所以……”
我這人耳根子其實很軟，爽快道：“沒事，你們忙去，爸媽這邊我照常看著就行?！?/p>
“那真是太感謝了?！鄙┳舆€一把將我擁抱住，拍著我的后背。
辭別后，突然鬧肚子，我又折回醫(yī)院上洗手間，沒一會兒嫂子進來了，蹲在我隔壁的坑位。
嫂子正跟她娘家那邊的哪個親戚打著電話，我就沒喊她。
因為隔的近，現(xiàn)在手機的聽筒聲也很大，她們的通話我聽得是一清二楚。
“你公公婆婆不是住院嗎，你還有時間打麻將？我看你還是就在那照顧他們倆為好，免得別人閑言閑語?！彪娫捘穷^說。
“哎呀，那兩個老不死的我管他們呢，再說了，我不還有個傻里傻氣的弟媳嘛，你是不知道，城里人有啥了不起的，還不是被我騙得團團轉(zhuǎn)。”嫂子不屑道。
我想起當(dāng)初我嫁給趙剛時，他們村不少人羨慕趙剛?cè)⒘宋疫@么個城里姑娘，那段時間，嫂子是不曾搭理我的。
晚上，我再次來給公公婆婆送餐的時候，公公婆婆已經(jīng)吃過了，他們自己點了外賣，還有好幾個大菜。
“爸，媽，你們吃過了？”我試探的問道。
“是啊，總得給自己加加餐吧，我大兒子大兒媳回來了，給了我們好幾百，吃頓好的有什么不可以。”婆婆冷嘲熱諷道。
“那你為什么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害我白跑一趟？”我說。
“這不是怕某人不愿接我電話嘛?！逼牌庞醚篮炋糁溃瑳_我翻了個白眼。
“媽，你非要這么對我？”我語氣平和地問道。
5
“什么叫我非要這么對你？我怎么對你了？再說了，你要是有你嫂子一半孝順，我會這么對你嗎？”婆婆索性把話挑明了。
公公不甘寂寞，也接話道：“你放心，等老家房子做好了，我們馬上搬回去，不會再礙你眼了。”
看得出，他們是自認(rèn)為有大哥大嫂撐腰了。
我一陣好笑，然后拉下臉來道：“我等著看你們的大兒媳怎么孝順你們，不過，在那之前，你們還是得對我客氣點，除非你們一直住醫(yī)院。”
“住醫(yī)院怎么了？我還就住醫(yī)院了?！惫珡娪驳?。
“爸，住醫(yī)院可是很貴的，就算趙剛愿意出這個錢，大哥大嫂怕是也不愿意?！蔽艺f。
公公繼續(xù)死撐道：“你大哥大嫂沒你那么小氣?！?/p>
“對，我就是小氣，話可是你們說的，有本事別再回我家住?！?/p>
我不再忍讓，反正在他們眼里，我啥也不是。
幾天后，大哥和大嫂親自把公公婆婆送到我家來了。
趙剛永遠一副好人作派，大哥大嫂說什么，他就是什么。
我當(dāng)即反對道：“大哥，大嫂，一家人歸一家人，常言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爸媽住我們家快兩年了，怎么輪也該輪到回你們家住去了?！?/p>
“爸，媽，你們說是吧？”我故意盯著他倆看。
這下不吭聲了。
趙剛想說話，我懶得聽，一句話懟過去：“趙剛，對你爸媽我李紫君問心無愧，也仁至義盡，兄弟共同給父母養(yǎng)老是規(guī)矩，也是法律賦予的責(zé)任，我們家現(xiàn)在什么家底你不清楚??？”
我的工資低，趙剛開網(wǎng)店賣衣服，單量是大，流水也確實高，但扣除推廣費，運營費，人工費等等雜七雜八的費用，每個月到手的純利潤也不過六七千，并且還是生意不錯的時候。
他每天拿流水賬在外面吹牛，日入上千，乃至上萬，只有我知道，那都是拿錢推廣出來的假象。
他的網(wǎng)店開得并不成功，頂多算是比出去打工要好一點點。
甚至還遠不如他大哥大嫂在外面打工，那天大嫂在洗手間打電話時炫耀說，家里那套房子建成得要一百多萬，不僅要建豪宅，回頭還得在縣城再買一套房子。
說實話，我也挺詫異的，嫂子說自己累死累活在外面做衣服，一個月也就五六千，大哥收廢銅廢鋁，也賺不了幾個錢。
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要負(fù)擔(dān)，深圳那邊上學(xué)可不便宜，大嫂的爸媽又專門在那邊帶三個孩子上學(xué)，他們哪兒來的那么多錢。
后來我才知道，大哥在東莞和深圳兩地收這些廢銅廢鋁簡直就是暴利。
一年只要拿下兩到三個廠的收購權(quán)，妥妥年入百萬。
趙剛深怕我道出他開網(wǎng)店的實際情況，怕丟了面子，盡管不情愿，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在我這邊：“大哥，大嫂，紫君說得也沒錯，你們不在家，我們負(fù)責(zé)照顧爸媽沒問題，現(xiàn)在你們回來了，也應(yīng)該把爸媽接回去住了?！?/p>
“小叔，弟媳，我們可沒不接爸媽回家住的意思，關(guān)鍵我們的房子不還沒建好呢嘛，我跟你大哥現(xiàn)在只能住臨時搭建的工棚里?！?/p>
“我們住沒事，你說爸媽兩個老人家，身體又不太好，哪兒能忍心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受那個罪啊！”
大嫂說話就是有水準(zhǔn)，明明在她心目中公公婆婆是兩個老不死，硬是能毫無違和感的說出視同親生父母的話。
難怪公公婆婆總說她孝順。
6
我不善于花言巧語，直說道：“那要么這樣，我負(fù)責(zé)給爸媽租一套房子……”
“租房子呀！”大嫂一聽說要租房子，馬上打斷，“弟媳，這我看就沒那個必要了吧，你們這剛好有三個房間，你們夫妻一間，你們女兒一間，爸媽住那間小的，不挺好的嘛?！?/p>
她倒是把我們家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得知她的德性，我不打算再跟她客氣，冷笑一聲道：“嫂子，不好意思，我還是那句話，爸媽不管怎么輪，都輪到去你們家了，至于你們讓他們住哪里，我其實管不著，也不想管，剛剛我只是給你們提個建議，但不管爸媽去哪兒，都不能再繼續(xù)呆在我家?！?/p>
“弟媳，不是大哥說你，你這話說的也太不近人情了些，爸媽輪到我們家是沒錯，但……”大哥又開始站在至高點發(fā)號施令了。
反正惡人已經(jīng)做了，干脆做到底，我直接打斷他：“大哥知道輪到你們家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你們愛怎么安排怎么安排?！?/p>
我不想跟他們繼續(xù)糾纏下去，拿上包包準(zhǔn)備走人。
嫂子馬上攔住我：“弟媳，弟媳，你等等?！?/p>
“還有什么事？”我不耐煩問道。
“行，我們聽你的，給爸媽租房子，那……房租這塊，你看……”她欲言又止。
見我油鹽不進，她選擇退而求其次，言外之意是想讓我出房租錢。
我可不吃她這一套，干脆道：“當(dāng)然是你們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我替你們跑跑腿，去找找房子還是可以的，就這樣?！?/p>
“唉，弟媳，你別急著走嗎，你看縣城的房子也不便宜吧，單間怕是都得四五百一個月呢！”她拉著我，笑呵呵道。
然后呢？
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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