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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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房子的事您就別操心了,都安排好了?!眱鹤优闹业氖直?,笑容像春日的陽光。

“可是你妹妹...”

“小芳那邊我會解釋的。”他眼神閃爍,聲音淡了下去。

我望著窗外枯萎的爬山虎,心里空落落的。三套房產,兩個孩子,這天平為何總是傾斜?

夜深人靜時,總有個聲音在問:我這一生,到底算不算一個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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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今年六十八歲,丈夫去世已經七年。

獨自生活久了,人會變得敏感,像一只老貓,睡眠淺,耳朵尖,總是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我有兩個孩子,兒子小王四十二歲,女兒小芳三十九歲。

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像兩只鳥兒,飛出了我搭建的巢。

我名下有三套房產,一套是老房子,八十年代的單位分房,六十多平米;一套是九十年代末買的商品房,九十平米;還有一套是丈夫去世那年用保險金買的小戶型,五十平米。

這些房子,像三張牌,擺在我面前,等我做出決定。

我退休前是一名小學教師,教了一輩子書,卻在如何分配財產這件事上犯了難。

兒子小王是個工程師,在市區(qū)一家設計院上班,工資不高不低,和兒媳婦合力買了房,每月還著房貸。

女兒小芳嫁到了鄰省的一個小城市,她丈夫在那邊開了家小超市,日子過得平淡安穩(wěn)。

過年過節(jié),孩子們都會回來看我,帶著禮物和笑容。表面上看,我們是個和睦的家庭。

北風呼嘯的冬夜,我常獨坐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燈火,思緒飄向遠方。

那些燈火里,有多少和我一樣的老人,正在為財產分配而煎熬?

“老崔家把房子給小兒子了,大兒子一氣之下搬去了外地?!?/p>

“李家那老太太把錢分給四個孩子,結果沒一個愿意贍養(yǎng)她?!?/p>

這些街坊鄰居的故事,像一面鏡子,映照著我的憂慮。

我不想重蹈他們的覆轍,卻又找不到完美的解決方案。

每當這時,丈夫的音容笑貌就會浮現(xiàn)在眼前。

“老伴,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輕聲問道,卻只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我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年代。

那時候,生了女兒,人們會說“賠了”;生了兒子,才會說“恭喜添丁”。

這種觀念,像一顆種子,埋在我的骨血里。即使我做了一輩子老師,教導學生們男女平等,可骨子里的那個種子,依然悄悄發(fā)了芽。

去年夏天,我做了一個決定:三套房產全部過戶給兒子,給女兒兩萬元作為補償。

這個決定并非一時沖動。

很多個夜晚,我在心里權衡著利弊。

兒子是男孩,應該承擔養(yǎng)老的責任;女兒嫁了人,終究是別人家的人。

這是我從小聽到大的道理,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

決定之前,我試探性地和幾個老姐妹聊起這事。

“當然是兒子啊,女兒嫁人了,哪還管你死活?!蓖踅銛蒯斀罔F地說。

“我家就兩個女兒,現(xiàn)在老了沒人管,只能靠自己?!崩顙鹫Z氣里滿是無奈。

她們的話,像一塊塊砝碼,壓在了天平上。

我想起兒子小時候,坐在我腿上,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我長大了要賺很多錢,給你買大房子。”

我想起女兒出嫁那天,穿著白色婚紗,哭著說:“媽,我嫁得遠,以后不能經常回來看您了?!?/p>

思前想后,我還是做出了那個決定。

我對女兒說:“小芳,你已經嫁人了,房子給了你,將來也是便宜了外姓人。這兩萬塊錢,你拿著買點喜歡的東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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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站在陽臺上,背對著我,肩膀微微顫抖。

窗外,夕陽如血,映照在她的輪廓上,像一層淡淡的金邊。

“媽,我不需要您的房子,也不需要這兩萬塊錢?!彼穆曇艉茌p,像秋天的落葉。

“那怎么行,總要有個說法。”我把錢塞進她的包里。

女兒轉過身,眼睛紅紅的,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媽,您開心就好。我和姐夫過得挺好的,不用您操心?!?/strong>

女兒拿著那兩萬塊錢離開了,像風一樣,無聲無息。

目送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她會理解的,”我安慰自己,“等她有了孩子,就會明白我的苦心?!?/p>

兒子和兒媳知道我的決定后,表現(xiàn)得異常高興。

兒子拍著胸脯保證:“媽,您放心,以后您的養(yǎng)老問題我全包了。您想住哪兒住哪兒,想吃啥吃啥,我一定孝順您?!?/p>

兒媳也笑著說:“媽,您以后就跟我們住吧,我來照顧您?!?/p>

他們的熱情,讓我感到溫暖,仿佛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我種下的是一顆怎樣的種子。

我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我站在一個天平上,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

天平不斷傾斜,最后我掉了下去,落入無邊的黑暗。

驚醒時,枕頭已經被淚水打濕。

02

過完年后,房子都過戶好了。

我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終于可以安心享受晚年生活。

兒子提議我把自己住的那套老房子也租了出去,增加收入。

“媽,您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嘛?租出去每月能有兩千多的收入,挺好的。”

“那我住哪兒呢?”我問道。

兒子和兒媳對視一眼,笑著說:“當然是和我們住啊,我們家有空房間,您住進來,我們也好照顧您?!?/p>

我欣然答應了,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像候鳥一樣,飛向了新的巢穴。

兒子家是一套電梯房,一百二十平米,三室兩廳,裝修得很漂亮,寬敞明亮。

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朝南的小臥室,陽光很好,能看到小區(qū)的花園。

“媽,您看這房間怎么樣?采光好,晚上安靜,適合您休息?!眱鹤宇I我參觀時說。

“很好,很好?!蔽疫B連點頭,心里滿是感動。

兒媳特意給我買了一張新床,還有一套新的床上用品。

“媽,您喜歡什么顏色的?我買了紫色的,溫馨又典雅。”兒媳笑著問我。

“我都喜歡,你們考慮得真周到。”我握著兒媳的手,滿心歡喜。

剛搬進去的那段日子,兒子和兒媳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兒媳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可口的飯菜,兒子下班回來會陪我散步聊天。

周末,他們會帶我去公園,去商場,去親戚家串門。

小區(qū)里的老人都羨慕我:“王大姐,您兒子兒媳婦真孝順啊,羨慕死我們了。”

我總是笑著回應:“都是我教育得好。”

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像個幸福的小公主,被愛包圍著。

可好景不長。

大約過了三個月,風向開始慢慢變了。

起初是一些小細節(jié)。

兒媳做的菜開始變得隨意,有時候甚至是剩菜熱一熱。

“媽,現(xiàn)在天熱,不想做太多菜,省得浪費?!眱合苯忉尩?。

兒子下班回來,越來越少和我聊天,總是說工作忙,要加班,然后躲進書房。

“媽,最近公司項目多,我得加班?!眱鹤涌偸沁@樣敷衍我。

周末外出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他們更愿意窩在家里看電視或玩手機。

“媽,這天太熱了,不適合出門,咱們在家看電視多好。”

我試著主動融入他們,卻總感覺像個局外人。

有一次,我做了一桌子菜,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兒媳卻皺著眉頭說:“媽,您做的太咸了,我們現(xiàn)在都吃得清淡,您這口味太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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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在一旁附和:“是啊,媽,您的烹飪方式有點老派了?!?/p>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疼得說不出話來。

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主動下廚,只能默默地接受兒媳的安排。

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客人”,而不是這個家的一員。

我的意見不再被重視,我的習慣不再被尊重,我的存在似乎成了一種負擔。

夜深人靜時,我會悄悄打開窗戶,看著遠處的燈火,心中充滿了迷茫和孤獨。

“是我太敏感了嗎?”我常常這樣問自己,“也許他們只是太忙,沒有惡意?!?/p>

我試圖說服自己,事情會好轉的,只要我再包容一些,再退讓一些。

可現(xiàn)實,像一面殘酷的鏡子,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處境。

03

六個月后,關系變得更加微妙。

兒媳開始對我的生活習慣提出各種意見。

“媽,您洗澡能不能快一點?用水太多了?!?/p>

“媽,您看電視能不能小點聲?我們要休息了?!?/p>

“媽,您的衣服能不能別掛在陽臺上?影響小區(qū)形象?!?/p>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小刀,一點一點割著我的自尊。

我開始收斂自己,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不占用空間,像一只透明的老貓,躡手躡腳地生活在角落里。

洗澡時,我用最快的速度;看電視時,我把聲音調到幾乎聽不見的程度;晾衣服時,我選擇在陽臺的角落,不讓別人看見。

我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惹他們不高興。

兒子在這些矛盾中,總是站在兒媳的一邊。

“媽,您就配合一下小李吧,她工作也挺辛苦的?!?/p>

“媽,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方式,您多理解一下?!?/p>

“媽,您年紀大了,就該多休息,別操那么多心。”

兒子的話,像一道道鐵欄,把我圈在了一個越來越小的空間里。

我嘗試和他們溝通,卻總是被敷衍了事。

“小王,媽媽感覺你們最近對我有些冷淡,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一次飯后,我試探性地問兒子。

兒子放下碗筷,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媽,您想多了,我們對您很好啊,您有吃有喝的,還有自己的房間,比很多老人強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解釋,卻被兒子打斷。

“媽,我們都很忙,沒時間陪您聊天是正常的,您要理解?!?/p>

這樣的對話,讓我更加沮喪。

我的活動范圍,漸漸縮小到了自己的小臥室。

吃完飯,我就回到臥室,看看電視,或者玩玩手機。

即使是炎熱的夏天,我也不敢開空調,怕兒媳說我浪費電。

我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順從,像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有時候,兒子兒媳的朋友來家里玩,我就躲在臥室里,不敢出去打擾他們。

“阿姨好!”偶爾碰面,對方客氣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蔽尹c點頭,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聽見客廳里的歡聲笑語,卻感覺那么遙遠,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兒媳口中的“媽媽和我們住”,變成了“媽媽住在我們家”。

這微妙的措辭變化,道出了我的尷尬處境。

偶爾,我會想起女兒,想起她離開時紅紅的眼睛。

我嘗試給她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她換了號碼,新號碼我不知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從那次分房產后,女兒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

是她生氣了?還是她太忙了?或者,她已經把我忘了?

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纏繞在我的心頭。

秋天來了,樹葉黃了,我的心也跟著凋零。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開始后悔把所有的房子都給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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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時已晚,房產已經過戶,法律手續(xù)都辦妥了。

我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像秋天的落葉,隨風飄零。

04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夜,窗外的知了叫個不停。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悶熱和潮濕,讓人透不過氣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喉嚨干得發(fā)癢。

凌晨兩點,我起床想去廚房喝口水。

推開門,客廳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窗簾,在地板上灑下一片銀白。

我躡手躡腳地走向廚房,不想吵醒兒子和兒媳。

月光下,家具的輪廓顯得格外陌生,仿佛這不是我住了半年的地方。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兒子臥室里傳來的說話聲。

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老媽住在這兒,我真的很煩。”是兒媳的聲音。

我停住了腳步,站在走廊的陰影里,心跳加速。

誰知接下來他們的談話內容讓我瞬間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