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個社會，總有人以為老人好欺負(fù)。”李淑芬站在銀行門口，目光如炬。
“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李阿姨，請您相信我們?！蹦贻p的銀行職員額頭滲出汗珠。
“五萬塊錢，我攢了多少年？”老人聲音有些顫抖，卻堅定無比。
“奶奶，別怕，我會幫你的?！毙O子捏緊了手里的手機。
“假鈔？誰給我的？我從你們銀行取的！”李淑芬拍著柜臺，聲音回蕩在大廳。
被眾人簇?fù)淼膹埫髂樕F青，沒想到一個老太太能掀起這么大的風(fēng)波。
李淑芬緊握那一沓廢紙般的假鈔，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攝像頭下，真相才是最好的武器。
“我不要錢，我要公道！”李淑芬的話瞬間點燃了網(wǎng)絡(luò)。
屏幕前，數(shù)百萬人為她鼓掌。
“奶奶，你贏了，開心嗎？”孫子問道。
她撫摸孫子的頭，微笑答道：“開心，但更開心的是，以后沒人敢欺負(fù)老百姓了?！?/strong>
01
歲月匆匆流逝，人世間總是充斥著不公與掙扎。
這個故事發(fā)生在市井之中，主角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只是一位普通的退休老人。
她的名字叫李淑芬，今年六十歲，是位退休會計。
平凡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不平凡的心。
李淑芬住在江城東區(qū)的一棟老舊小區(qū)里，小區(qū)墻皮斑駁，卻收拾得干干凈凈。
這天早晨，陽光明媚，春風(fēng)拂面，李淑芬早早地起了床。
她換上那件深藍色的襯衫，系上一條素雅的絲巾，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鏡中的她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的皺紋講述著歲月的故事，但她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今天是個好日子，”李淑芬看了看日歷，輕聲自語，“小浩終于可以有自己的鋼琴了?！?/strong>
小浩是她的孫子，今年十歲，從小就展現(xiàn)出音樂天賦，尤其擅長鋼琴。
李淑芬和老伴王大明含辛茹苦把錢攢下來，就為了給孫子買一架像樣的鋼琴。
王大明前年因病去世，臨終前還惦記著這件事。
“老伴，我一定會替你完成心愿的?！彼粗差^柜上的合影，仿佛在與老伴對話。
時針指向九點，李淑芬拿起準(zhǔn)備好的存折和身份證，小心翼翼地放進挎包里。
她拍了拍挎包，心中默默計算：“五萬塊，夠買那架海爾曼鋼琴了?！?/strong>
關(guān)上門，李淑芬下樓，鄰居張大媽正在樓道里掃地。
“淑芬，這么早出門啊？”張大媽停下掃帚，打量著李淑芬一身正式的打扮。
李淑芬笑著點點頭：“是啊，要去銀行取點錢，給小浩買鋼琴?！?/p>
“喲，那可是大手筆??！”張大媽笑著說，“你那孫子確實有才，上次我聽他彈琴，那小手指跟會說話似的?！?/p>
李淑芬臉上滿是驕傲：“是啊，音樂老師說他有天賦，好好培養(yǎng)沒準(zhǔn)能考音樂學(xué)院呢?！?/p>
告別了張大媽，李淑芬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公交站走去。
春天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
公交車搖搖晃晃，李淑芬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
江城這些年變化很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馬路越修越寬，可惜王大明沒能看到這些。
二十分鐘后，李淑芬在人民路站下了車，朝著不遠處的建設(shè)銀行走去。
銀行大廳里人不多，幾位保安站在門口，冷眼打量著每一位進出的客人。
李淑芬排在取款窗口，前面只有兩個人，她心里盤算著今天事情順利的話，下午就能去琴行看鋼琴。
“下一位?！北涞穆曇舸驍嗔怂乃季w。
李淑芬走到窗口前，對面坐著一位年輕女子，戴著黑框眼鏡，面無表情。
“您好，我要取款?！崩钍绶覍⒋嬲酆蜕矸葑C遞過去。
柜員接過，掃了一眼，頭也不抬：“取多少？”
“五萬?！崩钍绶仪逦卣f道。
柜員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抬頭看了她一眼：“大額取款需要提前預(yù)約。”
李淑芬愣了一下：“我上周就打電話預(yù)約過了，說今天可以取的?！?/strong>
柜員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又查了查電腦：“噢，確實有預(yù)約記錄。請稍等?！?/p>
她起身去后面的金庫，不一會兒帶著一疊現(xiàn)金回來。
柜員將錢放進點鈔機，機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音，顯示屏上跳動著數(shù)字。
錢點完后，柜員將錢和收據(jù)一起推給李淑芬：“請清點一下金額，然后在這里簽字?！?/p>
李淑芬低頭看了看那疊整齊的錢，感覺有些奇怪，這些錢似乎比她記憶中的新。
“這些錢好像都是新的？”李淑芬猶豫地問道。
柜員不耐煩地說：“最近銀行新調(diào)了一批現(xiàn)金，您清點一下金額就好?！?/p>
李淑芬雖然是退休會計，但平時很少接觸大額現(xiàn)金，她簡單地數(shù)了數(shù)，確認(rèn)是五沓，每沓一萬元。
“沒問題?！崩钍绶以谑論?jù)上簽了字，將錢和存折一起裝進挎包里。
交易完成，柜員已經(jīng)開始招呼下一位客戶，李淑芬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銀行大門，李淑芬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可能是因為數(shù)目大吧?！崩钍绶易晕野参康?，決定先去琴行看鋼琴。
江城最有名的琴行在文化路上，李淑芬坐公交車趕過去，一路上緊緊抱著挎包。
琴行裝修得很氣派，各種鋼琴擺放得整整齊齊，琴聲悠揚。
“您好，需要什么幫助？”一位年輕的導(dǎo)購員走過來，微笑著問道。
李淑芬有些拘謹(jǐn)：“我想給孫子買架鋼琴，大概五萬左右的?！?/p>
02
導(dǎo)購員熱情地帶著她參觀：“這邊有幾款適合初學(xué)者的立式鋼琴，音質(zhì)不錯，價格也在您的預(yù)算范圍內(nèi)?！?/p>
李淑芬看中了一款黑色的海爾曼鋼琴，導(dǎo)購說這款音色純正，適合孩子學(xué)習(xí)。
“這款四萬九千八，是我們的暢銷款?！睂?dǎo)購員介紹道，“如果您今天決定購買，我可以再給您打個九五折?！?/strong>
李淑芬心動了，這款鋼琴確實很漂亮，價格也在預(yù)算內(nèi)。
“好，就這款吧?！彼龀隽藳Q定，“我現(xiàn)在付款，你們什么時候能送到家？”
導(dǎo)購員笑容滿面：“太好了！我們可以明天就送貨上門。請您到前臺付款吧。”
李淑芬跟著導(dǎo)購員走到收銀臺，從挎包里取出那疊錢。
收銀員是個中年女子，接過錢后，熟練地開始清點。
清點到一半，收銀員突然皺起眉頭，拿起一張百元鈔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又拿起另一張。
“怎么了？”李淑芬問道，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收銀員表情凝重：“女士，不好意思，這些錢恐怕有問題?！?/p>
李淑芬心跳加速：“什么問題？”
“我懷疑這些是假鈔?！笔浙y員拿出一臺驗鈔機，將錢一張張放進去檢測。
機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顯示屏上閃爍著紅色的“假幣”字樣。
李淑芬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幾乎站立不穩(wěn)：“不可能，這是我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錢?。 ?/p>
收銀員表情復(fù)雜，既同情又警惕：“女士，所有的錢都是假的，不是一兩張，而是全部?！?/strong>
李淑芬雙手顫抖，冷汗直冒：“怎么會這樣？我是從建設(shè)銀行人民路支行剛?cè)〉腻X??！”
導(dǎo)購員和收銀員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不太相信。
“您確定是從銀行取出來的嗎？”導(dǎo)購員小心翼翼地問道，“會不會是別人給您的？”
李淑芬急得快哭出來：“確定！我剛剛從銀行取的五萬塊，連銀行的袋子都還在！”
她顫抖著從包里拿出銀行給的塑料袋，上面確實印著建設(shè)銀行的標(biāo)志。
收銀員嘆了口氣：“女士，按規(guī)定我們遇到假幣必須報警，不過看您這情況，可能是被騙了?！?/p>
“我得馬上回銀行問清楚！”李淑芬顧不上其他，急匆匆地收起那些所謂的假鈔，沖出了琴行。
她心急如焚，連公交車都沒等，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人民路建設(shè)銀行，越快越好！”李淑芬上車后急切地說道。
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大媽，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
李淑芬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說：“銀行給了我假錢，我得趕緊去問清楚！”
司機顯然不太相信：“銀行給假錢？這不可能吧？”
“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李淑芬緊緊抱著挎包，心如火焚。
出租車在江城的街道上穿梭，李淑芬看著窗外熟悉的風(fēng)景，卻感到無比陌生。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會以這種方式消失。
車子終于到了銀行門口，李淑芬顧不上找零，塞給司機一百塊錢就沖了下去。
“找您五十！”司機在后面喊，但她已經(jīng)沖進了銀行大廳。
李淑芬氣喘吁吁地跑到取款窗口，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柜員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急忙攔住一個路過的銀行工作人員：“請問，我上午在這里取了五萬塊錢，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全是假的，我該找誰？”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警惕的表情：“假錢？您稍等，我去叫經(jīng)理?！?/p>
不一會兒，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胸前的銘牌寫著“張明 支行經(jīng)理”。
“這位女士，聽說您有什么問題？”張明面帶職業(yè)微笑，但眼神中帶著審視。
李淑芬急忙說道：“張經(jīng)理，我今天上午在你們銀行取了五萬塊錢，剛才去琴行買鋼琴，發(fā)現(xiàn)全是假鈔！我要討個說法！”
張明的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您說什么？假鈔？這不可能。”
李淑芬從包里拿出那些錢：“你看看這些，琴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是假的！”
張明接過錢，隨意看了兩眼，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女士是吧，我們銀行的錢絕對不可能有假，這點您盡可放心?！?/strong>
李淑芬急了：“那這些假錢是哪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張明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冷硬：“李女士，您從我們銀行取走的是真幣，至于您現(xiàn)在拿來的這些假幣，我們無法確認(rèn)來源?！?/p>
李淑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調(diào)包了？”
03
銀行大廳里的其他客戶開始注意到這邊的爭執(zhí)，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張明壓低聲音：“李女士，我建議我們?nèi)マk公室單獨談。”
李淑芬提高了嗓門：“不用去什么辦公室！我就站在這里，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張明臉色鐵青，但礙于周圍顧客的目光，不得不保持冷靜：“李女士，我們銀行有嚴(yán)格的驗鈔程序，不可能給客戶假幣?！?/p>
“那你的意思是我撒謊了？”李淑芬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
張明面無表情：“我沒這么說，但錢出了銀行門，我們就無法負(fù)責(zé)了。”
李淑芬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好一個'錢出門不認(rèn)'！你們銀行就是這么做事的？”
張明冷冷地說：“李女士，如果您堅持認(rèn)為我們銀行給了您假鈔，可以報警處理?！?/strong>
“我這就報警！”李淑芬掏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110。
張明面帶譏諷的微笑：“您請便。”
十分鐘后，兩名警察趕到了現(xiàn)場，一男一女，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女警官首先開口：“是誰報的警？什么情況？”
李淑芬急忙走上前：“警察同志，我今天上午在這家銀行取了五萬塊錢，結(jié)果全是假的！”
男警官接過話：“假錢？確定嗎？”
李淑芬將那疊錢遞給警察：“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仔細(xì)檢查了幾張，表情變得嚴(yán)肅：“這確實是假幣，而且做工還挺粗糙?！?/p>
張明插話道：“警官，這位女士確實在我們銀行取過款，但我們不能確認(rèn)她拿來的這些假幣就是從我們這里取走的?！?/p>
女警官問道：“銀行有取款監(jiān)控嗎？”
張明點頭：“有，我這就去調(diào)?！?/p>
幾分鐘后，他帶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回來，上面播放著監(jiān)控錄像。
畫面顯示李淑芬在柜臺前取款，柜員點鈔，然后李淑芬簽字離開，整個過程看起來很正常。
但由于監(jiān)控角度問題，無法清晰看到鈔票的細(xì)節(jié)。
“看，流程沒有任何問題?！睆埫髦钢嬅嬲f。
男警官轉(zhuǎn)向李淑芬：“阿姨，您從銀行出來后，錢一直放在哪里？”
李淑芬急忙解釋：“一直放在我的包里，我從銀行直接去了琴行，中間沒有給任何人?！?/p>
警察又詢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李淑芬一一作答，但她能感覺到警察的懷疑。
女警官嘆了口氣：“阿姨，這件事很復(fù)雜，銀行堅稱給您的是真鈔，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假鈔來源于銀行，我們很難立案?！?/p>
李淑芬急得直跺腳：“那我的五萬塊錢就這么沒了？”
男警官語氣溫和了些：“您可以向銀監(jiān)局投訴，或者通過消費者協(xié)會反映情況?！?/strong>
兩名警察留下筆錄后離開了，整個銀行大廳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李淑芬倔強地擦去眼角的淚水，瞪著張明：“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張明冷笑一聲：“隨您便，不過我勸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李淑芬轉(zhuǎn)身離開銀行，心中充滿委屈和憤怒。
家，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但今天李淑芬連回家的勇氣都沒有。
她該如何面對期待已久的孫子？該如何解釋鋼琴沒法買了的事實？
夕陽西下，李淑芬坐在江邊的長椅上，看著滾滾江水，心如刀絞。
五萬元對有些人來說或許不算什么，但對她這樣的退休老人，那是退休后的所有積蓄。
老伴生前省吃儉用，就是為了給孫子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
現(xiàn)在，這個夢想被無情地?fù)羲榱恕?/p>
李淑芬想起老伴臨終前的囑托，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大明，我對不起你?。 彼p聲啜泣，肩膀微微顫抖。
天色漸暗，李淑芬擦干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哭有什么用？得想辦法討回公道！”她自言自語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回到家，孫子小浩已經(jīng)放學(xué)了，正坐在客廳里做作業(yè)。
“奶奶，你回來啦！”小浩抬起頭，興奮地問道，“鋼琴買到了嗎？”
李淑芬強擠出一絲笑容：“今天看了幾款，還沒決定好，過兩天再去看看。”
小浩有些失望，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奶奶，我不急?！?/p>
李淑芬摸了摸孫子的頭，心中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我都要討回這個公道！”
第二天一早，李淑芬就出發(fā)了，目標(biāo)是市銀監(jiān)局。
銀監(jiān)局位于市中心的一棟高樓里，李淑芬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才到。
保安攔住了她：“您找誰？有預(yù)約嗎？”
李淑芬急切地解釋：“我要投訴建設(shè)銀行給我假鈔的事情！”
保安不為所動：“沒有預(yù)約不能進，您可以先打投訴電話?！?/p>
04
李淑芬只好拿出手機，撥打了保安給的投訴電話。
電話那頭，工作人員聽完她的敘述后，冷淡地回應(yīng)：“這類事情需要有確鑿證據(jù)證明假鈔來源于銀行，您有嗎？”
李淑芬語塞，她確實沒有直接證據(jù)。
“那您讓我怎么證明？我總不能在取款前先檢查吧？”李淑芬無奈地問道。
工作人員公式化地回答：“您可以填寫投訴表，我們會調(diào)查的，不過沒有直接證據(jù)，可能很難有結(jié)果?！?/p>
李淑芬只好按照指示填寫了投訴表，心里卻明白這多半是白費力氣。
接下來，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市消費者協(xié)會。
消協(xié)的工作人員比銀監(jiān)局的態(tài)度好一些，認(rèn)真記錄了她的投訴內(nèi)容。
“李阿姨，這種情況確實很復(fù)雜，我們會聯(lián)系銀行了解情況，不過老實說，沒有直接證據(jù)的話，很難強制銀行賠償?！惫ぷ魅藛T誠懇地說道。
“那我的錢就這么沒了？”李淑芬不甘心地問。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我們會盡力的，您留個電話，有消息我們會聯(lián)系您?！?/strong>
李淑芬心灰意冷地離開了消協(xié)，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社會拋棄了。
她在附近的小公園坐下，茫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世界上的不公平太多了，弱者永遠是弱者，強者永遠是強者。
就在她沉浸在悲觀情緒中時，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李淑芬女士嗎？”電話那頭是個男聲。
“我是，您是哪位？”李淑芬警惕地問道。
“我是建設(shè)銀行人民路支行的張明，關(guān)于您反映的問題，我們經(jīng)過內(nèi)部討論，希望能和您當(dāng)面談一談?！?/p>
李淑芬心頭一緊：“談什么？你們終于承認(rèn)給我假鈔了？”
張明語氣變得強硬：“李女士，請不要這樣說，這種言論涉嫌誹謗，對您自己不利?！?/p>
“什么意思？”李淑芬感到一絲不安。
“我們希望您能撤回投訴，否則銀行可能會考慮追究您誹謗銀行信譽的法律責(zé)任?！睆埫鞯耐{意味十足。
李淑芬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給我假鈔，現(xiàn)在還要威脅我？”
“李女士，我們沒有給您假鈔，這點我們非常確定。”張明冷冷地說，“至于您拿出的假鈔從何而來，這是另一個問題。”
李淑芬怒火中燒：“好，很好！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她掛斷電話，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幾乎要將她淹沒。
這時，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媒體！或許媒體會關(guān)注這件事！
李淑芬立刻撥通了江城晚報的新聞熱線。
接線員聽完她的陳述后，猶豫了一下：“這事確實值得關(guān)注，不過我們需要調(diào)查核實?！?/p>
“那你們什么時候能來采訪我？”李淑芬急切地問道。
“我們會安排記者聯(lián)系您的，不過老人家，您確定錢是從銀行取出來就是假的嗎？會不會是記憶有誤？”接線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淑芬失望透頂：“連你們也不相信我？”
接線員趕緊解釋：“不是不相信，只是需要更多證據(jù)，畢竟銀行給假鈔這種事情比較少見?！?/p>
李淑芬默默掛斷了電話，感到無比孤獨。
似乎所有人都在質(zhì)疑她的記憶和誠信，沒有人愿意站在她這一邊。
天色已晚，李淑芬疲憊地坐上回家的公交車。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照亮了黑夜，卻照不進她的心里。
回到家，小浩正在客廳里練習(xí)鋼琴曲，用的是鄰居家的電子琴鍵盤。
看到這一幕，李淑芬的心更痛了。
“奶奶，你回來啦！”小浩跑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你今天去哪了？看起來很累。”
李淑芬勉強笑了笑：“沒事，去辦了點事?！?/p>
“是不是鋼琴的事？”小浩敏銳地問道，“奶奶，如果買不起鋼琴，我用這個鍵盤也可以的?！?/strong>
李淑芬鼻子一酸，眼眶濕潤了：“傻孩子，奶奶答應(yīng)給你買鋼琴，就一定會做到?！?/p>
小浩乖巧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看著孫子懂事的樣子，李淑芬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討回這個公道！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淑芬四處奔波，試圖找人幫忙。
她去了區(qū)政府信訪辦，工作人員只是例行公事地記錄并表示會“轉(zhuǎn)交相關(guān)部門處理”。
她嘗試聯(lián)系幾家本地媒體，得到的回復(fù)不是“需要調(diào)查”就是“沒有足夠新聞價值”。
銀行的態(tài)度越來越強硬，甚至暗示如果她繼續(xù)“造謠”，會考慮法律手段。
警方也給出了最終結(jié)論：證據(jù)不足，無法立案。
絕望之際，李淑芬坐在家中，翻看著那個銀行取款袋，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細(xì)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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