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No one is coming”,這是最近很啟發(fā)我的一個觀點。
沒有人會來。沒有人會來拯救你。
新世相和優(yōu)酷白夜劇場聯(lián)合推出的《白夜談》系列,這一期談?wù)摰氖恰?span search-type="3" search-href="newsapp://nc/search?entry=articleKeyword&word=%E6%B2%99%E5%B0%98%E6%9A%B4">沙塵暴》,里面講了一個很立體的刑偵故事。
但最讓我觸動的,還是里面三位女性角色的命運。
就像沙塵暴這個詞,當(dāng)一個女性的人生里刮起沙塵暴,在漩渦中,她被裹挾著下墜。
我看到一條評論,女人的命像菜籽命,灑在這漫天黃沙里,除了枯萎死去,別無機會。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也是彰顯女性“生命力”的土壤。
主演張佳寧、張瑤、黃小蕾告訴我,即使下墜,即使失去可能性,但女性會自己救自己。千千萬萬次。
她的命運里,no one is coming。
她的命運里,she is coming。
02
我首先想請你看看三雙女性的眼睛。
一雙憎恨的眼睛。如果你讀懂過那個叫劉盈盈的女孩的命運,你會理解這份恨的鉆心之痛。

演員張佳寧說,她沒辦法評價“劉盈盈”任何,她只有一個詞,“惋惜”。
“下墜”足以形容這個女孩的青春。她是聰慧的,她很會讀書,她常??几叻?,她能答對考卷上的難題,她把志愿填在了省城。當(dāng)她拿著錄取通知書坐上離家的大巴時,她笑了。
一個不經(jīng)意的細節(jié),但這是這個少女一生里少有的幾次笑。她雀躍著,這輛大巴就是開往新世界的大巴,載著全新的命運。

可誰想過,開往新世界的車,會半路返航呢?
她的父親讓她回家,結(jié)婚,嫁給一個男人——一個可以幫她的弟弟掩蓋罪行的男人。一個鍋爐廠的工人。即使在她的青春里,弟弟永遠是她的優(yōu)先級。她把好吃的給他,把愛給他,把慈悲給他。
可她真的不能再給了,她沒有更多了。剩下的,只有她的命。
犧牲一個女性有下限嗎?或許沒有。父親設(shè)計了一個騙局,讓她回家。讓她在一個平常的日常,被想讓她嫁的男人強暴,然后有了孩子。
一個男人、一個家、一個孩子,看似可以粉飾一個女性平靜的一生。
西北刮沙塵暴時,風(fēng)聲很大,大到根本聽不清一個年輕女人的哭聲。風(fēng)力很大,大到根本看不清,原來在一個角落里,一個年輕女人早已被判了“命運的死刑”。
她沒有新世界了。

后續(xù)是一個“不得不”的復(fù)仇的故事。但在那輛大巴返程時,一個新生的故事,已經(jīng) ending 了。
訪談中有個很觸動的細節(jié),演員張瑤飾演了一位警察,她要去審判“罪犯劉盈盈”。張瑤說,她坐在審訊室,聽完劉盈盈的自白,她本能地留下眼淚。但她是個警察,她不能淚流滿面坐在那個椅子上。她只能看向窗外。
她聽到的,是辯解嗎?是控訴嗎?是憤怒嗎?是不甘嗎?或許有。
但你知道嗎?那僅僅是一個女人平靜地講述了,她是如何度過的這一生。

聽到張瑤描述的這個瞬間,聽她說起她那雙流淚的眼睛,我想到了作家茨威格曾經(jīng)為筆下一個并不完美的女性角色寫下的一句注腳,
“比起審判一個女性,我更愿意去同情和理解一個女性。”

03
另一雙眼睛,是一個“活下來的女人”的眼睛。
她在劇里叫“孫彩云”,演員黃小蕾對這個角色的評價是,“生存能力極強”。

有天黃小蕾去拍群像海報,左看右看,發(fā)出驚訝一聲,那些角色在劇里的命運,都死了。只剩下了孫彩云。
她打趣道,是不是這張照片里,只有孫彩云是彩色的。
孫彩云喜歡穿紅色,很突出,在沙塵漫天的小城里。有個細節(jié),她穿著樸素的衣服走進監(jiān)獄,看望前夫。出監(jiān)獄她就是紅衣上身,去找她的情夫。
這是她的生存之道,在漩渦的夾縫里生存。

孫彩云的眼睛其實看到的,大多是罪惡。
戲里有個女人叫琴,劇里沒有詳細交代這一筆,但演員黃小蕾說,琴應(yīng)該算是孫彩云的偶像。大概在孫彩云 8 歲左右,琴出現(xiàn)在這個小鎮(zhèn),然后就一直逃跑,再被抓回來毒打。琴的結(jié)局是,用一把火燒盡了所有罪惡的一切,包括她 自己的人生。
這是個悲劇。孫彩云同樣以悲劇開場,但她不想以悲劇 ending。
琴忍無可忍后放火
“愛己界的大魔王”——黃小蕾用這個詞來形容她演的這個角色時,我真挺振奮的。
命運啊,漩渦啊,暴風(fēng)啊,裹挾一個女性,讓她一次又一次低頭,但她在沙漠里開花。
她愛自己,她就要活,哪怕你用道德審判她,你用規(guī)則馴服她,她會掀翻所有。她終于明白了,所有的順位里,要給自己留一席之地——愛自己。

畢竟要去往新世界,是要先活下來。在漩渦里活下來。
04
最后分享一段三位女性在訪談里的自白,她們足夠坦誠。
《沙塵暴》里的女性的命運,就像一種隱喻。當(dāng)我們也會經(jīng)歷隱秘的“下墜”時,當(dāng)內(nèi)心或者外界的漩渦涌起時,要知道,no one is coming,但我們會托舉自己。千千萬萬次。

女生很容易被各種各樣的枷鎖禁錮住。我自己也被枷鎖套住過,天天有。
過 30 歲生日那天,我沒有那么開心,我哭了。那天我就是覺得,我要開始想很多事情了。
身邊人都知道,我是“工作狂”,基本全年不休息,唯一一次放假就是我長帶狀皰疹,被迫休息了半年多時間,是身體到了極限了。
但那個時候我執(zhí)著于工作的本質(zhì),不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是因為“害怕”,沒有讓我覺得有安全感的工作。你總會覺得,我得趕緊加油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一定得努力,要多多拍戲,這樣以后才有更多好的角色找到我。
我想向更多人證明,我不僅可以演可愛、清純、談戀愛的戲,我也可以演很多種角色,就是這口氣吊在這兒。
30 歲之后會有一個很大的轉(zhuǎn)變。我依然非常要強,但是我現(xiàn)在特別知道,自己的能量在哪兒。
你知道,聽別人的、看別人的都沒有用,你得自己解一道題。
拍《沙塵暴》前幾個月我都沒有拍戲,后來看到了這個本子,我想爭取。
制作團隊也會遲疑,“張佳寧可以嗎?”我要打消他們的顧慮,我說要不就試試戲。
當(dāng)時我在外地拍另一個電影,帶著我收養(yǎng)的狗狗就直接飛回來了,我在飛機上一遍一遍地看劇本,下了飛機,沒化妝,頭發(fā)都沒洗,就直接去現(xiàn)場了。
所以我為什么喜歡這部戲,我很喜歡當(dāng)時去努力爭取這個角色的自己。我覺得挺酷的。
還是要靠自己,積極去爭取改變現(xiàn)狀。

我是一個有時候會有點兒較勁的人。
做歌手出道,運氣非常好,一上來就拿獎,一上來所有人都對你給予特別高的期待值,但往往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你會在某一個節(jié)點,哐當(dāng)一下子意識到,你沒有達到那個預(yù)期。
很多事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今天有一,明天就有二。
當(dāng)時就特別較勁,中間大概有 10 多年是不唱歌的,想證明我可以改行做一個演員。
后來拍了《新世界》那個戲,對我來說業(yè)內(nèi)口碑有了一個巨大的翻轉(zhuǎn)。大家開始知道你在拍戲了,還有導(dǎo)演演員見到我會說,哎呀,特別喜歡你的關(guān)寶慧。后來《你是我的城池營壘》邢克瑤,算是一個出圈的角色。在那之前我其實腦子里都沒有“出圈”這個概念,我說這個就叫出圈啊。
我是個沒什么安全感的人,經(jīng)常好多人會說,哎呀張瑤姐,你到現(xiàn)在還會擔(dān)心你沒有戲拍,沒有劇組找你拍戲嗎?會啊。
可能因為我是從歌手轉(zhuǎn)到這兒吧,我老有這危機感。2024 年之前的有幾年,我是非常拼命地在拍戲,幾乎是全年無休的。
這是一個高速行駛的列車,你一旦從這個車上下來,你想再上去,那可是有點兒難度了,所以就要在這臺車上一直行駛。
我一般不太去想結(jié)果好不好,我們說“一劇一命”,有些東西只要努力過了,剩下的交給觀眾。預(yù)期比較開放,但你要是停下來,你就沒有資格期待這個結(jié)果。
40 歲之后,我的狀態(tài)會比之前更“松”一些。20 多歲的時候,我希望所有人喜歡我,出門就要被表揚,大家一見到你都夸你,你都是對的,因為從我內(nèi)心來說,我都這么努力了,你為什么不夸我?但是現(xiàn)在我就覺得,我就是我,我是我自己。
對于 40 + 往上的年紀(jì),除了體力稍稍覺得有點差點兒意思,剩下的我都非常滿意。執(zhí)念基本上沒太有了,很從容。
我經(jīng)常自己跟我自己對話,大部分問題最終都是要靠你內(nèi)心去把一些問題的扣解掉的,答案都在你心里。
每一次都是在,我自己覺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要完蛋的時候,有一個打響指的人出現(xiàn),然后扽了你一下。
你就哎,豁然開朗,覺得新世界又來了。
我和孫彩云之間的相似之處就是,適應(yīng)能力很強。
我覺得“有生命力”是一個非常高的贊美。我自己也是那種百折不撓的。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挫折,我都會自己又支棱起來。
年輕的時候我嘗試過很多新鮮事物,各種踩坑。我去當(dāng)過老師,去 IT 圈賣過電腦,做過弱電的投標(biāo),當(dāng)過主持人,做過制片人,還做了劇本公司,有的項目成了,有的項目失敗了。
但我覺得挺開心的。我的人生由自己作主,向外面走,向高處走。
我們是草原上的野花,在哪兒都能活。

去年 4 月,優(yōu)酷將懸疑劇場更名升維為「白夜劇場」,以全新“社會派精品懸疑劇”的概念帶來一系列作品:《邊水往事》《微暗之火》《雪迷宮》《新生》……用類型化的鏡頭語言探討社會議題,詮釋人性關(guān)照。我們始終相信,長夜必盡,真相大白。
編輯:六里
責(zé)編:袁燦爛 ss
晚禱時刻
在沙塵暴中活下來
活到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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