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資料來源:
- 新浪網(wǎng)《浙大學生刺死公務員案追蹤》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 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2000年7月,火辣辣的太陽烤得人喘不過氣,樹上的知了叫得人心煩意亂。
周一超坐在家里,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生怕錯過郵遞員的腳步聲。
"叮咚——"門鈴響了。
周一超一個箭步沖過去,差點被門檻絆倒。
他顫抖著手接過那封薄薄的信,信封上"浙江大學"四個字刺得他眼睛發(fā)酸。
"媽!媽!"他扯著嗓子喊
"通知書來了!"
母親從廚房跑出來,圍裙上還沾著面粉。
她搓了搓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才敢接過那封信。

"拆開看看。"周一超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母親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抽出那張薄薄的紙。
她的手指在紙上輕輕摩挲,仿佛在撫摸什么珍寶。
"錄取了...真的錄取了..."母親的聲音哽咽了。
周一超一把抱住母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想起父親走的那天,母親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
想起母親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場賣菜,手上全是凍瘡。
想起自己熬夜看書,母親總是默默地在旁邊織毛衣陪他...
"媽,我考上大學了。"周一超把臉埋在母親肩頭
"以后我養(yǎng)你。"
母親拍著他的背,眼淚打濕了他的衣領:"好,好...我兒子有出息了..."
走進浙大校園的第一天,周一超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高大的教學樓、寬敞的圖書館、綠樹成蔭的林蔭道...這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同學,需要幫忙嗎?"一個戴著眼鏡的學長熱情地迎上來。
周一超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他攥緊了書包帶,里面裝著母親特意給他煮的茶葉蛋。
課堂上,他總是坐在第一排,筆記本記得密密麻麻。
有次高數(shù)課上,老師出了一道難題,全班鴉雀無聲。
"周一超,你來試試?"老師點名道。
他站起來,推了推眼鏡,三下五除二就把解題步驟寫在了黑板上。
教室里響起一片驚嘆聲。
"厲害?。?下課后,同學們圍著他
"以后作業(yè)就靠你了!"
周一超靦腆地笑笑:"大家一起學習,互相幫助。"
圖書館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每天天不亮,他就背著書包去占座,直到閉館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管理員阿姨都認識他了:"小周啊,今天又這么早?"
"嗯,阿姨早。"他總是禮貌地打招呼。
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他找了好幾份兼職。
周末一大早,他就騎著二手自行車去家教。
有一次下大雨,他渾身濕透地趕到學生家。

"周老師,你怎么不打個傘啊?"學生家長心疼地說。
"沒事,我年輕,淋點雨不打緊。"他擦擦臉上的水,翻開課本就開始講課。
每個月發(fā)工資的日子,他都會給母親寄錢。
母親總在電話里說:"別太累著自己,媽這兒夠用。"
"媽,你放心,我挺好的。"他總是這么說,卻從不說自己經常為了省錢,就著咸菜啃饅頭。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常常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呆。
想起母親佝僂的背影,他就暗暗發(fā)誓
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2003年1月23日,寒風刺骨,周一超卻覺得渾身發(fā)熱。
他攥著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一路小跑回家,心跳得厲害。
"媽!媽!"他推開門,氣喘吁吁地喊。
母親正在廚房擇菜,聽到聲音趕緊出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一超一把抱住母親,聲音都在發(fā)抖:"我考上了!公務員!"
母親愣住了,手里的菜掉在地上。
她顫抖著手接過通知書,老花鏡都戴歪了:"真的...真的考上了?"
"嗯!"周一超重重點頭
"兩百多人考試,我考了第五名!"
母親一下子紅了眼眶,她摸著兒子的臉:"好,好啊...我兒子有出息了..."
"媽,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周一超緊緊握著母親粗糙的手
"等我上班了,咱們就租個大點的房子,你也不用再去賣菜了。"
母親抹著眼淚:"媽不圖別的,就盼著你好。"
接下來的日子,周一超每天都要檢查好幾遍電話,生怕錯過單位的通知。
他坐在電話機旁,翻來覆去地看那份通知書,仿佛在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媽,你說我上班第一天穿什么好?"他問正在織毛衣的母親。

"穿那件白襯衫,媽給你熨得平平整整的。"母親笑著說
"再配上那條黑褲子,精神!"
周一超想象著上班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想著要給母親買新衣服,想著要帶母親去旅游,想著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然而,電話始終沒有響起。
一天,兩天...一周過去了。
二天,周一超坐不住了,他決定去單位問問情況。
"媽,我出去一趟。"他穿上外套。
"早點回來,媽給你包餃子。"母親在廚房里忙活。
周一超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寒風撲面而來,他卻覺得渾身發(fā)熱。
2003年4月3日,一個平常的下午。
政府大樓里,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得人昏昏欲睡。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
"救命啊!殺人了!"
五樓辦公室里,周一超站在血泊中,手里的刀還在滴血。
他的白襯衫染成了紅色,眼神空洞,像是丟了魂。
地上躺著兩個人。
干根華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著。
張文偉已經不動了,血從他身下慢慢滲開。
"快報警!"有人大喊。
周一超一動不動,任由鮮血順著刀尖滴落。
他喃喃自語:"該死的人...該死的人..."
警笛聲由遠及近。警察沖進辦公室時,周一超緩緩舉起雙手:"我自首。"
"放下武器!"警察舉著槍,慢慢靠近。
周一超把刀扔在地上,發(fā)出"咣當"一聲。
他抬起頭,眼神渙散:"我殺的是該死的人...他們該死..."
警察給他戴上手銬時,他忽然笑了:"媽...我對不起你..."
走廊里擠滿了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這不是那個考上公務員的小伙子嗎?"
"聽說體檢沒過,被刷下來了..."
"這也太極端了..."
審訊室里,慘白的燈光打在周一超臉上。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尊雕像。
"周一超,"警察敲了敲桌子
"說說吧,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依舊沉默,眼神空洞地盯著桌面。

"你可是公務員啊,"警察嘆了口氣
"大好前途,為什么要自毀前程?"
"公務員?"周一超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哭腔
"替天行道!我這是替天行道!"
他"騰"地站起來,手銬嘩啦作響:"你們看看!看看這個!"
他顫抖著手指向桌上的體檢報告。
警察拿起報告,仔細查看。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縮:"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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