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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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5年的夏天,空氣中彌漫著悶熱和躁動。
陽光照在紡織廠的大煙囪上,白煙裊裊升起,像是一根點燃的香煙。
我叫陳明,今年28歲,是這家紡織廠的一名電工。
五年前,我從技校畢業(yè),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來到了這個小城鎮(zhèn)唯一的紡織廠。
我喜歡修理東西,喜歡看著那些失靈的機器在我的手下重新運轉起來。

但我不善言辭,在這個需要拼酒量、比關系的年代,我顯得格格不入。
車間里的人都叫我“悶葫蘆”,因為我很少說話,但這并不影響我的工作。
那天,我接到通知,去第三車間修理一臺故障的織布機。
第三車間是全廠出了名的“龍?zhí)痘⒀ā?,原因無他——那里的組長是一位人人避之不及的寡婦:林秀芬。
林秀芬,四十出頭,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三年前,她的丈夫在一次事故中喪生,從此她變得更加冷漠和嚴厲。
廠里流傳著關于她的各種傳聞,說她如何刁難下屬,如何跟領導叫板。
甚至有人說,她丈夫的死另有隱情。
我不喜歡聽這些閑言碎語,只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走進第三車間,悶熱的空氣和轟鳴的機器聲撲面而來。
林秀芬站在車間中央,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每一臺機器和每一個工人。
“就是那臺,”一個工人小聲地對我說,指了指角落里一臺停止運轉的織布機,“別惹她,修好就趕緊走?!?/p>
我點點頭,拎著工具箱走了過去。
織布機的故障并不復雜,只是一個接觸不良的問題。
我蹲下身,全神貫注地檢查每一個零件,完全忘記了周圍的環(huán)境。
“你是新來的電工?”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在我頭頂響起。
我抬起頭,看到林秀芬正俯視著我,眼神中帶著審視。
“不是,我來五年了?!蔽液喍痰鼗卮穑^續(xù)專注于手中的工作。
“五年?為什么我沒見過你?”她皺起眉頭。
“我平時負責動力車間的維護,很少來織布車間?!蔽乙贿厵z查接線一邊回答。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我工作。
十分鐘后,我合上控制箱,啟動了機器。
織布機重新開始運轉,發(fā)出均勻的聲響。
“修好了?!蔽沂掌鸸ぞ撸瑴蕚潆x開。
“等一下,”林秀芬突然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陳明?!?/p>
“以后第三車間的機器都由你負責維護?!彼f完,轉身離開,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走運還是倒霉。
回到宿舍,我的室友老王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剛聽說,鐵面寡婦點名要你負責她車間的維護?”
“嗯。”我簡短地回應。
“兄弟,你是走了什么狗屎運?還是得罪了誰被發(fā)配到那去了?”老王一臉八卦地湊近。
我搖搖頭:“可能是因為我修機器的速度快吧?!?/p>
“呵,小心點,那女人不好惹。上個被她看中的,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老王神秘兮兮地說。
我沒有理會他的危言聳聽,洗漱后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安排去了第三車間。
讓我意外的是,林秀芬對我的態(tài)度出奇的好。
她親自帶我熟悉車間的每一臺機器,詳細講解它們的使用情況和常見故障。
中午吃飯時,她甚至主動邀請我去小食堂,而不是大家通常去的大食堂。
小食堂只有車間主任級別以上的干部才能使用,環(huán)境好,飯菜也更可口。
坐在小食堂里,我能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好奇目光。
“別管他們,”林秀芬似乎看穿了我的不自在,“吃你的?!?/p>
飯菜確實比大食堂的好吃許多,我不由得多吃了一碗飯。
“看來伙食不錯,”林秀芬嘴角微微上揚,“以后中午都來這里吃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突如其來的善意,只能點點頭表示感謝。
接下來的日子,我成了第三車間的???。
每天早上按時到崗,檢查所有機器的運轉情況,中午和林秀芬一起在小食堂吃飯,下午處理臨時故障,傍晚再做一次全面檢查才離開。
林秀芬總是親自監(jiān)督我的工作,但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吹毛求疵。

相反,她常常在我工作時給我遞一杯水,或者提醒我注意安全。
這種反差讓車間里的工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我是她的遠房親戚,有人說我?guī)退隽耸裁匆姴坏萌说氖?,甚至有人暗示我和她有不正當關系。
我沒有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只是專注做好自己的工作。
但流言蜚語就像一顆種子,一旦落地,便會生根發(fā)芽。
很快,整個廠里都在傳我和林秀芬的“緋聞”。
老王警告我:“兄弟,收手吧,這事沒好下場。她丈夫當年可是車間主任,聽說死得不明不白?!?/p>
我反駁道:“我們只是正常的工作關系。”
老王搖搖頭:“廠里沒人信。你小子要是真對她有意思,趁早打消念頭。那女人有問題?!?/p>
我心里有些惱火,但又無法解釋清楚。
畢竟,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每天都期待著中午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刻。
02
轉眼間,夏天過去了大半。
我和林秀芬之間的關系依然是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后,第三車間的一臺主機突發(fā)故障,幾乎所有設備都停止了運轉。
我接到通知后立即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問題比想象中嚴重。
電路主板燒毀了,需要更換新的零件,而這種零件廠里沒有庫存,需要從市里調(diào)運。
林秀芬接到消息后,立即組織工人清理現(xiàn)場,防止意外發(fā)生。
“需要多久能修好?”她問我。
“零件最快明天能到,安裝調(diào)試至少需要半天時間?!蔽胰鐚嵒卮稹?/p>
她皺了皺眉,但沒有像對其他人那樣發(fā)火。
“那今天的生產(chǎn)指標肯定完不成了。”她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對于一個車間組長來說,完不成生產(chǎn)指標意味著什么。
不僅獎金泡湯,還可能面臨行政處罰。
“我可以試著用其他車間的備用零件臨時替代,”我提議道,“雖然不能恢復全部功能,但至少能讓一半的機器運轉起來?!?/p>
林秀芬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試試看吧?!蔽尹c點頭。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跑遍了全廠的各個車間,借來了各種零件。
有些組長不愿意借出備用件,我只好搬出林秀芬的名字,這才勉強拿到了需要的東西。
回到第三車間,我馬不停蹄地開始修理工作。
一邊是高溫,一邊是時間壓力,汗水很快浸透了我的工作服。
林秀芬不時地過來看我的進展,還親自給我送水和毛巾。
傍晚六點,我終于讓一半的機器恢復了運轉。
工人們重新投入工作,車間里又充滿了忙碌的景象。
林秀芬站在我身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謝謝你,陳明。”
這是我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不知為何,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應該的。”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今天辛苦你了,去我家吃飯吧,”她突然說道,“我做了紅燒肉?!?/p>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邀請。
“別想太多,就是感謝你今天的幫助?!彼坪蹩闯隽宋业莫q豫。
最終,我點頭答應了。
林秀芬的家在廠區(qū)附近的一棟老式樓房里,是一套簡樸的兩室一廳。
屋子收拾得很干凈,但能看出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墻上掛著一張男人的照片,應該是她已故的丈夫。
照片中的男人面容嚴肅,眉宇間透著一股凌厲之氣。
林秀芬讓我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則去了廚房。
很快,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
飯桌上,林秀芬給我夾了一塊紅燒肉:“嘗嘗看,合不合胃口?!?/p>
肉入口即化,味道確實不錯。
“很好吃?!蔽矣芍缘刭潎@。
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一刻,她看起來不再是那個令人生畏的“鐵面寡婦”,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你一個人?。俊彼龁柕?。
“嗯,在廠里的單身宿舍?!?/p>
“伙食怎么樣?”
“湊合,反正我也不挑食?!?/p>
她點點頭:“男人嘛,應該有個家。你有女朋友嗎?”
我搖搖頭:“沒有,工作太忙,也沒時間認識新朋友?!?/p>
林秀芬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像你這樣踏實肯干的年輕人不多了。”
不知為何,我覺得她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探尋。
飯后,我?guī)退帐巴肟辍?/p>
洗碗時,我注意到廚房的角落里有一個上鎖的抽屜,看起來很特別。
林秀芬走過來,自然地擋住了我的視線:“碗我來洗吧,你坐一會兒?!?/p>
我沒有多想,回到了客廳。
臨走時,林秀芬送我到門口:“今天謝謝你,不僅是修理機器的事,還有...”
她欲言又止,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還有什么?”我好奇地問。
“沒什么,”她搖搖頭,“明天見?!?/p>
回到宿舍,老王一臉八卦地湊過來:“聽說你去鐵面寡婦家吃飯了?廠里都傳遍了?!?/p>
我皺起眉頭:“你們別亂傳,只是正常吃頓飯。”
“正常?”老王擠眉弄眼,“兄弟,她可是出了名的難接近,連廠長請她吃飯她都不去,你是有什么特殊魅力?。俊?/p>
我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晚的種種細節(jié)。
林秀芬展現(xiàn)出的溫柔一面,與她在廠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而我,竟然有些期待去揭開這些秘密。
03
之后的日子,我頻繁地被邀請到林秀芬家吃飯。
每次我都會帶些小禮物,水果或者點心,雖然不貴重,但她總是很高興。
我們之間的話題也從工作逐漸延伸到生活和過去。
她告訴我,她年輕時在市里的大學讀書,學的是機械設計。
畢業(yè)后本可以留在市里工作,但因為父親的關系,最終選擇回到了這個小鎮(zhèn)。
“你父親在這里工作?”我好奇地問。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陰郁:“是的,他...曾經(jīng)在這里工作?!?/strong>
我敏銳地察覺到這個話題似乎觸及了她的痛處,便沒有繼續(xù)追問。
她又問起我的家庭。
我告訴她,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住在縣城,每個月我都會寄錢回去。
“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彼郎厝岬卣f。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應該的。”
隨著交往的深入,我發(fā)現(xiàn)林秀芬其實是個很有內(nèi)涵的女人。
她見多識廣,思想開明,與廠里大多數(shù)只會打麻將、聊八卦的女人不同。
她告訴我,她每天晚上都會讀書看報,保持對外界的了解。
“知識才是真正的力量,”她常說,“特別是在這個年代?!?/p>
她的丈夫很少被提起,只是偶爾會說起他們的婚姻并不幸福。
“我們是家里安排的,沒有感情基礎,”她曾這樣告訴我,“他是個工作狂,整天泡在廠里,回家就是吃飯睡覺?!?/p>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地聽著。
有一次,我問起他丈夫的死因。
她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工傷事故,你還想知道什么?”

我立即意識到自己觸碰了禁區(qū),連忙道歉。
她的表情緩和下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fā)火。這個話題對我來說還是很難過的?!?/p>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知不覺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期待與她相處的時光。
她的笑容,她談吐的方式,甚至她偶爾流露出的脆弱,都深深地吸引著我。
我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段不被世俗認可的感情。
她比我大十幾歲,是個寡婦,還是我的上級。
但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某個周末,我鼓起勇氣,邀請她去鎮(zhèn)上的電影院看電影。
那是一部新上映的愛情片,情節(jié)老套,但卻觸動了我們。
黑暗中,我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先是一怔,但沒有抽回手,而是輕輕地回握住我的手。
電影結束后,我們沿著小鎮(zhèn)的河堤散步。
夜風習習,遠處的燈火倒映在河面上,像是散落的星辰。
“秀芬,”我停下腳步,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喜歡你?!?/p>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是復雜的情緒。
“陳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我堅定地說,“我喜歡你,不在乎你的年齡,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她深吸一口氣:“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障礙。我年齡比你大,是個寡婦,還是你的上級。廠里的人會怎么說?你的家人會怎么想?”
“我不在乎,”我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也喜歡我。”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好嗎?”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理解她的猶豫。
回到宿舍,我輾轉難眠。
第二天,林秀芬并沒有出現(xiàn)在車間。
工人們說她請了病假,這在她向來嚴于律己的風格中是很罕見的。
我擔心是不是因為昨晚的表白讓她為難,便在下班后去了她家。
敲了半天門,里面沒有回應。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電梯門打開,林秀芬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很疲憊,眼睛有些紅腫。
“你怎么來了?”她看到我,有些驚訝。
“聽說你請病假,我來看看你?!蔽谊P切地說。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進來吧?!?/p>
屋內(nèi)和往常一樣整潔,但桌上散落著一些文件和照片。
她匆忙地收拾起來:“隨便坐,想喝什么?”
“白水就好?!蔽艺f。
她去廚房倒水,我注意到她剛才收起的文件中露出一角,上面印著廠里的標志。
“你今天去廠里了?”我好奇地問。
“沒有,”她遞給我一杯水,“這些是舊文件,我在整理?!?/p>
我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關于昨晚...”她坐在我對面,雙手交握,“我想了一整天?!?/p>
我緊張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決定。
“陳明,我比你大十幾歲,已經(jīng)是個中年婦女了。你還年輕,應該找個和你年齡相仿的姑娘,組建一個被所有人祝福的家庭?!彼穆曇羝届o但堅定。
我搖搖頭:“年齡只是數(shù)字,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p>
“你以為愛情能克服一切嗎?”她苦笑道,“現(xiàn)實沒有那么簡單?!?/p>
“那就讓我們一起面對復雜的現(xiàn)實,”我握住她的手,“我不想遺憾終身。”
她的眼中閃爍著掙扎的光芒:“你會后悔的?!?/p>
“不會,”我堅定地說,“如果不嘗試,那才是真正的后悔。”
長久的沉默后,她終于緩緩點頭:“好吧,我們試試看。但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先不要公開,至少在廠里不要讓人知道?!彼f。
我有些失落,但還是同意了:“好,聽你的。”
她露出一絲笑容,第一次主動靠近我,輕輕地抱住了我。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那一刻,我知道,無論前方有什么困難,我都愿意與她一起面對。
04
我們的戀情開始得小心翼翼。
在廠里,我們依然保持著上下級的關系,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但下班后,我們會在她家共進晚餐,一起看電視,談天說地。
有時候,她會給我讀一段她喜歡的詩或者散文。
而我,則會給她修理家里的電器,或者幫她打掃一些高處的灰塵。
日子平淡而溫馨,仿佛我們已經(jīng)是一對生活多年的夫妻。
流言蜚語終究還是無法避免。
廠里的人開始注意到我頻繁出入她的家,私下里的議論越來越多。
老王警告我:“兄弟,大家都在傳你和鐵面寡婦的事,小心點,廠長已經(jīng)關注了?!?/p>
我心里一驚:“廠長?他怎么會關注這種小事?”
“你傻啊,”老王壓低聲音,“林秀芬的丈夫當年是副廠長的親信,他死后,副廠長一直暗中照顧她。有人說,他們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p>
我皺起眉頭:“這種下流的謠言你也信?”
老王聳聳肩:“我只是告訴你廠里的傳言,信不信由你?!?/p>
我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但還是告訴了林秀芬。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聽后臉色大變:“是誰告訴你的?”
“我室友,”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她搖搖頭:“沒什么,別理會這些流言蜚語?!?/p>
但從那天起,她變得更加謹慎,甚至減少了我去她家的頻率。
這讓我很是困惑,但我尊重她的決定。
一個月后,我鼓起勇氣向她求婚。
那天晚上,我買了一瓶紅酒和一束玫瑰,敲響了她的家門。
林秀芬打開門,看到玫瑰和紅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
“一點小心意,”我緊張地說,“今天是我們相識一周年。”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還記得這個日子?”
“當然,”我拿出口袋里的小盒子,單膝跪地,“秀芬,嫁給我好嗎?”
盒子里是一枚簡單的鉆戒,是我攢了三個月的工資買的。
她震驚地看著戒指,眼中泛起淚光:“陳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我堅定地說,“我想和你共度余生?!?/p>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好,我嫁給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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