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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你真要去那個地方?四十多年了,還能找到什么?”妻子在身后喊。
我站在門口,手握舊照片,只留給她一個模糊的背影。“有些債,欠了一輩子,也該還了?!?/strong>
我轉身說道。照片上,那個扎著麻花辮的姑娘,眼神里藏著我不敢直視的秘密。
那時我們誰也沒想到,命運會在半個世紀后,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讓我們重逢...

01
我叫陳遠山,今年六十八歲。
北京的初秋,樹葉開始泛黃。退休儀式上,同事們一一與我握手告別。院長拍著我的肩膀說:“陳設計師,你可是為我們院里干了四十三年啊?!?/p>
我點點頭,笑而不語。
辦公室很小,但東西卻不少。幾十年的圖紙、模型、獎狀、紀念品,裝了整整三個紙箱。最后一樣東西,是我辦公桌抽屜深處的一張泛黃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我站在一片麥田里,旁邊是個扎著麻花辮的姑娘,她叫楊雪梅。
青春的臉龐,燦爛的笑容,定格在一九七四年的夏天。
我把照片塞進錢包,帶回了家。那晚,我翻來覆到天亮。四十七年了,那個甘肅隴南的小山村,那個叫柳樹灣的地方,還會有人記得我嗎?
楊雪梅還好嗎?
第二天早餐,我對妻子說:“我想去趟甘肅?!?/p>
“干什么去?”她頭也不抬,繼續(xù)看她的晨報。
“看看當年插隊的地方?!?/p>
她放下報紙,看了我一眼:“都什么年代了,還惦記那個?你現(xiàn)在又沒事,去就去吧?!?/p>
妻子早就知道我的過去。我們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四十多年,沒有孩子。當年她選擇嫁給我時,就知道我心里裝著另一個人。但她從不追問,只是偶爾在我夢囈時輕聲安慰我。
婚姻就是這樣,有愛,也有各自的秘密。
高鐵從北京西站出發(fā),十個小時后到達甘肅天水。
窗外的風景飛速變化。華北平原、黃土高原、祁連山脈……我想起當年從北京到柳樹灣,坐了三天三夜的硬板火車,然后是一天的拖拉機,最后走了半天山路。
我們這些“知青”,帶著城里人的傲氣與無知,闖入了那個貧窮而純凈的世界。
楊雪梅是村支書的女兒,被安排教我們說當地方言。她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藍布衣裳,卻有著最明亮的眼睛。
“北京來的知青,手指頭都是嫩的,像春筍一樣。”她笑我。
“你懂什么是春筍嗎?”我反問她。
“不懂,但聽著好聽。”她天真地回答。
那時,我們都很年輕,年輕到不知道愛情的代價。
天水站下車,轉乘大巴到隴南市。夜色中,遠處群山的輪廓與記憶中的影像重合。我住進縣城唯一的三星級賓館,床單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打聽去柳樹灣的路。
“哦,那里現(xiàn)在修了旅游公路,每天有班車?!辟e館前臺告訴我,“現(xiàn)在是鄉(xiāng)村振興示范點,環(huán)境好著呢?!?/p>
我買了張車票,心跳加速。四十七年前離開時,我對自己說再也不回來了。命運卻讓我在生命的暮年,踏上了歸途。
車窗外,黃土地與青山依舊,但村村通了水泥路,房屋也從土坯變成了磚瓦。
“師傅,還有多久到柳樹灣?”我問司機。
“半小時吧,老人家是回家探親?”
“不是,我年輕時在那里插過隊。”
“哦,知青啊!”司機笑了,“我爺爺就收過北京知青,常說那是一段苦日子?!?/p>
苦嗎?有苦,也有甜。最甜的,是與楊雪梅坐在山坡上數星星的夜晚。

02
“柳樹灣到了!”
我拎著行李下車,站在村口發(fā)愣。這還是我記憶中的柳樹灣嗎?
村口立著一塊牌子:“全國文明村 鄉(xiāng)村振興示范點”。水泥路直通村中心,兩旁是整齊的二層小樓,每家門前都栽著花草。遠處,依稀可見當年的小河與山巒。
我不認識路了。
“您好,請問需要幫忙嗎?”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二十多歲,身材挺拔,皮膚黝黑,眼睛明亮。
“我想找當年知青住的地方,知不知道在哪兒?”
年輕人上下打量我:“您是當年的知青?”
“是啊,一九七四年來的。”
“太巧了!”年輕人眼睛一亮,“我叫楊小峰,是村委會工作的。知青點現(xiàn)在成了村史館,我正好可以帶您去?!?/p>
楊小峰。楊姓。
我心里一顫。
“您貴姓?”他問。
“陳,陳遠山?!?/p>
楊小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正常:“陳叔叔,您別站著了,先去我家歇歇腳吧?!?/strong>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村里走。這孩子很熱情,一路介紹村子的變化。原來現(xiàn)在的柳樹灣發(fā)展了生態(tài)農業(yè),村民收入是四十年前的幾十倍。
楊小峰的家是村里最普通的二層樓房,干凈整潔。他把我引到客廳坐下:“您先休息,我去倒茶。”
客廳墻上掛著幾張照片。一張是楊小峰大學畢業(yè)照,另一張是一位中年男子的工作照,還有一張,是一位老人與中年男子的合影。
老人是個女性,頭發(fā)全白,臉上皺紋密布,但眼睛依然明亮。那種明亮,我太熟悉了。
“這是您家人?”我指著照片問剛端茶進來的楊小峰。
“是啊?!彼畔虏璞?,“這是我爸,楊志強,在市里建筑公司上班。這是我奶奶,楊雪梅,去年剛過世?!?/p>
楊雪梅。
茶杯從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沒事沒事。”楊小峰連忙收拾,“您認識我奶奶?”
我深吸一口氣:“認識,當年她教我們說方言。她......她丈夫呢?”
楊小峰臉色變了變:“我奶奶一輩子沒結婚。我爸是她一個人帶大的?!?/p>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村里人都說我奶奶是個硬骨頭女人,一個人把我爸拉扯大,還供他讀完了大學?!睏钚》弪湴恋卣f,“只是她從不提我爺爺是誰,我爸也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p>
我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的震驚。楊雪梅沒結婚,一個人帶大孩子...孩子大約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您的父親多大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四十六歲?!睏钚》逭f,“一九七五年出生的?!?/p>
一九七五年。我一九七四年底離開柳樹灣返城。
時間,對得上。
下午,楊小峰帶我去了村史館,也就是當年的知青點。

那是一排青磚房,被修繕一新,門口立著牌子:“柳樹灣村史館”。里面陳列著當年的農具、照片和文物,一個小角落專門展示了知青歷史。
我在照片墻前站住了。那是一張一九七四年春天的合影,十幾個知青和村民站在一起。我在左邊第二個,楊雪梅在右邊第三個,她扎著麻花辮,笑得燦爛。
“這是我奶奶!”楊小峰指著照片驚訝地說,“這么年輕,好漂亮?。 ?/p>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那張年輕的臉。
“您在哪兒呢?”他問。
我指了指自己的位置:“這是我?!?/p>
楊小峰的目光在照片和我之間來回移動,若有所思。
我們繼續(xù)參觀。展柜里有我們當年用過的鋤頭、水壺,甚至還有一本我留下的《紅樓夢》。
“這是您的書?”楊小峰指著書問。
“是的,當年留給...留給你奶奶的。”
那本書扉頁上,我寫了“雪梅同志惠存”幾個字。那時候,我們叫同志,不敢直呼其名。愛情,藏在革命友誼的面具之下。
走出村史館,我問楊小峰:“能帶我去見見村里的老人嗎?我想打聽一些老朋友?!?/p>
村里的老人不多了。楊小峰帶我去了村西頭的一戶人家,那里住著李大爺,當年的生產隊長。
李大爺已經九十多歲,耳不聾眼不花,記性還好。見到我,他愣了半天:“是小陳?北京來的知青?”
“李大爺,您還記得我啊?!?/p>
“記得記得!”老人家激動地拍著大腿,“當年你們知青走了,村里人沒少念叨啊?!?/p>
我們寒暄一陣,我試探著問:“楊支書家的閨女楊雪梅,聽說去年走了?”
李大爺嘆了口氣:“是啊,雪梅命苦。你們知青走后沒多久,她就有了孩子,一個人拉扯大,不容易啊?!?/p>
楊小峰低著頭,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敏感。
“孩子爹是誰?村里人知道嗎?”我繼續(xù)問。
“不知道?!崩畲鬆敁u搖頭,“雪梅嘴嚴,打死不說。有人猜是知青,有人說是鄰村的,說來說去也沒個準。她爹楊支書氣得不行,但拗不過她,最后也認了這個外孫?!?/p>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孩子長得倒是好,跟雪梅眼睛一模一樣?!崩畲鬆斂戳丝礂钚》?,“你爸當年可是村里最出息的娃,考上大學,全村人都來慶賀?!?/p>
夕陽西下,我和楊小峰告別李大爺,沿著村路慢慢走。
“你奶奶...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蔽艺f。
“是啊,村里人都這么說?!睏钚》迓曇舻统?,“可我總覺得她很孤獨,尤其是晚年。她常??粗h方發(fā)呆,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的心猛地抽痛。
“陳叔叔,您餓了吧?回家吃飯吧,我爸今晚也回來?!睏钚》遛D移了話題。
我點點頭。我需要見見楊志強,那個可能是我兒子的人。
03
楊志強是個高大的男人,濃眉大眼,下巴上有一道小疤。
他握著我的手,熱情地說:“陳叔叔好!小峰說您是當年的知青,認識我媽,真是太巧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是楊雪梅的眼睛,明亮如星。但他的眉毛、鼻子,甚至說話時的一些小動作,都讓我心驚。那像極了我年輕時的樣子。
“您和我媽是什么關系?。俊睏钪緩姷沽吮平o我,直截了當地問。
“我...我教她讀書,她教我說方言。”我含糊其辭。

“哦,原來是這樣?!睏钪緩婞c點頭,似乎有些失望,“我還以為...算了,不說這個。今天高興,喝酒!”
楊小峰在廚房忙活,桌上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我卻食不知味。
“叔叔,您在北京做什么工作???”楊志強問。
“建筑設計師,剛退休。”
“真巧!我也是學建筑的,在市建筑公司當工程師?!睏钪緩娧劬σ涣粒翱赡苁鞘苣@代知青的影響吧,我從小就想往城里走?!?/p>
我點點頭,心里翻江倒海。他不僅長相酷似我,連職業(yè)愛好都這么相似。
“您有孩子嗎?”楊志強又問。
我搖搖頭:“沒有,我和妻子一直沒要孩子?!?/p>
“那真可惜?!睏钪緩娍戳丝礂钚》?,“有個孩子,生活才有奔頭啊?!?/p>
飯后,楊小峰收拾碗筷,我和楊志強坐在院子里聊天。夜空中繁星點點,像極了四十七年前的那個夜晚。
“志強,你...恨你父親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楊志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時候恨,覺得他拋棄了我和我媽。長大后慢慢想通了,可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p>
他喝了口酒,繼續(xù)說:“我媽從不說他壞話,只說他是個有志氣的人,要遠走高飛。我想,如果有機會見到他,我會跟他說,謝謝他給了我生命,也謝謝他的不打擾,讓我媽能獨立堅強地活下去?!?/p>
我的眼眶濕潤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就坐在眼前,會作何感想?
“叔叔,不好意思,問了這么私人的問題?!睏钪緩姴缓靡馑嫉匦α诵?,“我喝多了?!?/p>
“沒關系?!蔽遗呐乃募绨?,那是我第一次觸碰他,“你是個好孩子。”
那一刻,我?guī)缀趺摽诙觯骸澳闶俏覂鹤??!钡胰套×?。我需要確鑿的證據。
夜深了,我躺在楊家的客房里,輾轉反側。
窗外,是隴南的星空,明亮如洗。四十七年前,我和楊雪梅就是在這樣的星空下,許下了誓言。
“等我回城后,會想辦法接你去北京?!蔽覍λf。
她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然而,回城后一切都變了。通訊不便,我的信寄不過去;家人反對,說農村姑娘不會適應城里生活;單位分配緊張,我需要先立足...一個又一個借口,讓我漸漸放棄了當初的承諾。
后來我遇到了現(xiàn)在的妻子,結婚生活,把那段記憶深深埋藏。
我從未想過,我和楊雪梅之間,還有一個孩子的紐帶。
清晨,我起床時,發(fā)現(xiàn)楊小峰正在院子里整理一個木箱。
“這是奶奶的遺物?!彼嬖V我,“爸爸想整理出來,做個紀念。”
箱子里有老照片、布鞋、針線包,還有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盒。
“這個打不開,鑰匙找不到了?!睏钚》迥闷鹦∧竞校瑹o奈地說,“奶奶生前說,等時機到了,它自然會打開?!?/p>
我看著那個小木盒,心里一動:“可以給我看看嗎?”
楊小峰把木盒遞給我。盒子很舊,上面刻著一朵小花,是我當年送給楊雪梅的。鎖很簡單,但沒有鑰匙確實打不開。

“等我找到鑰匙再給您看?!睏钚》灏押凶邮蘸?。
楊志強走過來,穿著工裝,準備去上班:“叔叔,我今天要去工地,晚上回來。您在村里轉轉,有事找小峰?!?/p>
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什么:“志強,我過兩天要回北京了,能不能請你和小峰也去北京住幾天?我想報答你們的熱情招待?!?/p>
楊志強驚訝地看著我:“這...太麻煩您了吧?”
“不麻煩。”我堅持道,“我退休了,家里就我和老伴兩個人,房子空著。而且北京有很多建筑,你作為工程師應該去看看?!?/p>
楊志強想了想,爽快地答應了:“好啊,正好我下周休假。小峰也沒去過北京,可以開開眼界?!?/p>
目送楊志強離開,我心里已有了計劃。
回北京后,我要做親子鑒定。
04
接下來的幾天,我走遍了柳樹灣的每一個角落。
我去了當年和楊雪梅常常約會的小河邊,那里現(xiàn)在修了一條石板路;去了村后的山坡,當年我們在那里數星星,現(xiàn)在種滿了果樹;還去了楊雪梅的老家,那間土坯房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二層小樓。
我還見了更多的老人,聽他們講述楊雪梅的故事。
“那姑娘倔著呢,寧愿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嫁人。”
“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供他讀書,供他上大學。”
“她常說,兒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p>
村里人都說,楊雪梅是個傳奇。在那個年代,一個未婚先孕的姑娘,承受了多少閑言碎語,卻依然昂首挺胸地活著。
我的心里既自豪又愧疚。自豪于楊雪梅的堅強,愧疚于自己的懦弱。如果當年我有勇氣...如果當年我堅持...
最后一天,我去了楊雪梅的墳前。
那是村子東邊的一塊高地,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個村莊。墓碑很簡單,上面刻著“楊雪梅之墓”,下面是生卒年月。
我跪在墓前,淚如雨下。
“雪梅,對不起...”我喃喃自語,“如果我早知道...”
“您真的認識我奶奶,對嗎?”身后傳來楊小峰的聲音。
我擦干眼淚,站起身:“是的,認識?!?/p>
“不只是認識那么簡單,對吧?”楊小峰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我看得出來,您對她很特別?!?/p>
我沉默了。這孩子很聰明,或許已經猜到了什么。
“小峰,你覺得...你父親的父親,會是誰?”我試探著問。
楊小峰看著遠方:“我不知道。但我奶奶臨終前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北京來了客人,記得好好招待。'”
我的心顫抖了。她知道我會回來嗎?還是只是一個美好的期望?
“明天我們去北京吧。”我說,“你爸爸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他很興奮,說這是他第一次去北京?!?/p>
我點點頭。北京,將會解開一切謎團。
北京的金秋,比隴南更加絢爛。
我?guī)е鴹钪緩姼缸訁⒂^了故宮、天壇、長城,走過我工作了四十多年的設計院,也去了我家的小區(qū)。
妻子對這對父子很好奇,但沒多問。她只是默默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招待這對遠道而來的客人。
“志強是學建筑的,在市建筑公司當工程師?!蔽蚁蚱拮咏榻B。
“真的嗎?那和你是同行啊!”妻子驚訝地說,“怪不得看你們聊得這么投機?!?/p>
楊志強不好意思地笑了:“陳叔叔是大師級人物,我只是個小工程師?!?/p>
“不要妄自菲薄?!蔽艺f,“你還年輕,前途無量。”
晚飯后,我提議帶楊志強去書房看看我的設計圖紙。妻子帶著楊小峰去客廳看電視,給我們父子—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層關系—創(chuàng)造獨處的時間。
“志強,明天有空嗎?”我問,“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p>
“有空,您說?!?/p>
“去醫(yī)院做個體檢。我和你叔母年紀大了,想做個全面檢查,你陪我去吧。”
楊志強爽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我?guī)еチ吮本┳詈玫尼t(yī)院。我提前聯(lián)系好了醫(yī)生,安排了全面體檢,其中包括一項特殊檢查—親子鑒定。
我用自己的頭發(fā)和他的血樣,偷偷做了比對。醫(yī)生說,結果三天后出來。
這三天,我心神不寧。帶著楊志強父子繼續(xù)游覽北京,卻心不在焉。
楊志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沒多問。他只是更加體貼地照顧我,像個孝順的兒子。
這讓我更加確信,他就是我的血脈。
第三天下午,我獨自去醫(yī)院拿結果。
醫(yī)生遞給我一個白色信封:“陳先生,結果出來了?!?/p>
我的手微微發(fā)抖:“謝謝?!?/p>
走出診室,我在走廊里站定。周圍人來人往,但我的世界已經縮小到這個信封。
慢慢地,我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報告。
05
當陳遠山看到“DNA比對結果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在醫(yī)院走廊,信封從手中滑落,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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