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走了？爸，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了！”
張明皺眉看著父親，語氣中透著不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位吳阿姨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strong>
老人輕嘆一聲，目光飄向窗外飄落的梧桐葉，“兒子，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的?！?/strong>
這句話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01
張明站在父親家門口，手里提著兩袋剛買的水果。
初秋的風拂過他的臉頰，帶著一絲涼意。
他已經(jīng)有兩周沒來看望父親了。
工作太忙，是他常用的借口。
但今天，接到家政公司的電話后，他不得不放下手頭的項目趕過來。
“張先生，很抱歉通知您，吳阿姨決定不再繼續(xù)為您父親提供服務了?！?/p>
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內第四位提出辭職的保姆了。
張明按響門鈴，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門開了，父親張守城站在門口，看上去精神矍鑠。
“爸，我來看您了。”張明擠出一絲微笑。
“進來吧，剛燒了水。”老人轉身走向廚房。
張明跟著父親進屋，發(fā)現(xiàn)屋內收拾得井井有條。
茶幾上的報紙整齊地疊放著，花瓶里的百合花開得正艷。
沒有想象中的衰敗和混亂。
張明坐在沙發(fā)上，接過父親遞來的茶杯。
“爸，家政公司的人今天又打電話給我了?！彼囂叫缘亻_口。
“哦？”張老先生臉上沒有任何驚訝。
“吳阿姨也辭職了。”
“是啊，性格不合嘛?！崩先溯p描淡寫地回答。
“一個月四個保姆，全都性格不合？”張明忍不住質疑。
張老先生抿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
“我這把年紀了，脾氣古怪點也正常?！?/p>
張明嘆了口氣，放下茶杯。
“爸，您得告訴我實話?！?/p>
“有什么好說的，不習慣和陌生人生活在一起?！?/p>
“您知道我工作忙，不能經(jīng)常回來照顧您?！?/p>
“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崩先斯虉?zhí)地說。
“可是您已經(jīng)62歲了，萬一有個閃失...”
“怎么，嫌我活得太久了？”老人語氣突然變得尖銳。
張明愣住了，他沒想到父親會這樣說。
“爸，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屋內陷入沉默，父子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
“算了，我不勉強您了。”最終，張明妥協(xié)了。
“那就好?！崩先说恼Z氣緩和下來。
張明看著父親，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自從母親去世后，父親性格確實變得有些古怪。
但這種辭退保姆的行為還是太反常了。
告別父親后，張明開車返回市區(qū)。
02
路上，他撥通了女友林小雨的電話。
“怎么樣？和叔叔談得如何？”林小雨關切地問道。
“還是老樣子，說什么性格不合。”
“你覺得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總感覺他有事瞞著我?！?/p>
“會不會...”林小雨欲言又止。
“會不會什么？”
“我是說，會不會是那些保姆做了什么不專業(yè)的事？”
張明皺眉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不像，那家家政公司口碑很好?！?/p>
“或者...”林小雨突然壓低了聲音。
“怎么了？”
“你爸年紀大了，又是一個人住...”
“你想說什么？”張明有些不耐煩。
“會不會是...某些不便明說的原因？”
張明愣住了，他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你是說，我爸對保姆有...那種想法？”
“也不一定，但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啊?！?/p>
張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
母親去世才兩年，父親就...
不，他不愿意往下想。
“我有個主意?！绷中∮晖蝗徽f道。
“什么主意？”
“讓我去試試。”
“什么？”張明驚訝地問。
“我可以假扮成保姆，去你爸那里工作?！?/p>
“你瘋了嗎？”
“這樣才能知道真相啊。”林小雨認真地說。
張明沉默了，這個提議確實能解開謎團。
但讓女友去冒險，他有些猶豫。
“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狈路鹱x懂了他的顧慮，林小雨安慰道。
“萬一我爸認出你怎么辦？”
“我們只見過兩次，而且我可以化妝。”
張明思考著，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但有任何不對勁，你就立刻離開。”
“放心吧，我又不是真的去當保姆?！?/p>
就這樣，一個看似荒謬的計劃開始實施。
03
林小雨以“陳曉雨”的名字，通過家政公司應聘。
她把長發(fā)盤起，戴上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成熟穩(wěn)重許多。
簡歷上寫著她有三年的護理經(jīng)驗，擅長照顧老人。
這當然是編造的，但足以騙過家政公司的初步篩選。
家政公司經(jīng)理對這位應聘者印象不錯。
“張老先生脾氣有點特別，你要有耐心。”經(jīng)理善意地提醒。
“我明白，老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林小雨微笑回應。
“前幾位阿姨都沒堅持超過一周?！?/p>
“我會盡力的?！?/p>
就這樣，林小雨成為了張守城的第五位保姆。
初次見面那天，張明也在場，假裝是來介紹新保姆的。
“爸，這是陳阿姨，以后就由她來照顧您。”
張老先生上下打量著這位“陳阿姨”。
林小雨微微低頭，盡量避開直視。
“看起來挺年輕的?！崩先嗽u價道。
“陳阿姨今年35歲，有豐富的護理經(jīng)驗。”張明解釋。
林小雨其實才27歲，但化了妝后確實顯得成熟些。
“行吧，試試看?！崩先瞬恢每煞?。
張明離開前，偷偷給林小雨使了個眼色。
林小雨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計劃正式開始。
第一天的工作很順利。
林小雨打掃房間，準備午餐，陪老人看電視。
張老先生看起來很隨和，與家政公司描述的判若兩人。
“陳阿姨，不用忙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strong>
林小雨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坐下。
“謝謝張爺爺?！彼室庥镁捶Q。
“叫我張先生就行，我還沒老到當爺爺?shù)哪昙o?！崩先诵α诵?。
這笑容讓林小雨更加疑惑。
眼前這位溫和的老人，怎么可能會刻意刁難保姆呢？
04
傍晚，張明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一切正常，你爸對我挺好的?！绷中∮甑吐曊f。
“真的？沒有任何異常？”
“目前沒有，也許前幾位保姆是自己工作不認真。”
“繼續(xù)觀察吧，有情況隨時聯(lián)系我。”
“知道了?！?/p>
然而，平靜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第三天傍晚，林小雨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張老先生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嚇了她一跳。
“陳阿姨，今晚我想吃松鼠桂魚?！?/strong>
林小雨手中的菜刀一滑，差點切到手指。
“啊？松鼠桂魚？”
“對，我老伴生前最拿手的菜。”
林小雨從未做過這道復雜的菜。
“張先生，我可能做不好...”
“試試看嘛，不行就重做?！崩先苏Z氣平和，但目光中帶著審視。
林小雨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結果可想而知，菜肴慘不忍睹。
魚沒炸酥，醬汁也太咸了。
老人嘗了一口，皺起眉頭。
“不合胃口?！彼崎_盤子。
林小雨站在一旁，有些尷尬。
“對不起，我再試試...”
“算了，我不餓了。”老人起身離開。
晚上，林小雨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明。
“這可能是個測試?！睆埫鞣治龅?。
“測試什么？”
“測試你的廚藝，或者是你的反應。”
“那我該怎么辦？”
“堅持下去，看他接下來有什么舉動?！?/p>
接下來的日子，類似的“測試”接連不斷。
要求半夜起床準備宵夜。
打翻水杯，讓林小雨重新打掃。
挑剔衣服沒疊好，要求重新整理。
林小雨咬牙堅持著，暗中觀察老人的反應。
奇怪的是，這些刁難雖然讓人不快，卻并不過分。
就像是有意為之，但又點到為止。
張老先生的書房成了林小雨最大的好奇點。
那扇門總是鎖著，只有老人才能進入。
有時，深夜里還能聽到書房傳來細微的響動。
05
某天清晨，林小雨起得很早。
經(jīng)過書房時，她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是張老先生的聲音，他在和誰通話？
又或者，他是在自言自語？
林小雨悄悄離開，不敢驚動老人。
此后，她開始注意到更多反常的現(xiàn)象。
張老先生時常在紙上寫寫畫畫，看到她來就立刻收起。
書桌上總是放著一些文學作品，多是情感類小說。
有時，林小雨在打掃時會發(fā)現(xiàn)一些照片。
照片上多是中年或老年女性，眼神溫柔。
這些發(fā)現(xiàn)讓林小雨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張老先生是在懷念亡妻？
還是另有所圖？
第十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一切。
張老先生接到電話，匆忙出門，說是老友有急事。
臨走前，他特意叮囑林小雨不要進書房。
門剛關上，林小雨就放下手中的活計。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書房的門果然鎖著，但她早有準備。
在角落里，她找到了備用鑰匙。
輕輕轉動鑰匙，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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