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松柏啊,你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劉嬸站在門口,看著正在給父親喂藥的趙松柏,語氣中滿是同情。
趙松柏微微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劉嬸,您別擔心,我習慣了。"
劉嬸嘆氣道:"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該成家立業(yè)了。"
趙松柏把藥喂完,輕輕擦拭父親嘴角的水漬:"我這種情況,誰愿意嫁過來啊。"
劉嬸嘆了口氣:"松柏啊,你爸這病都三十年了,你不能一輩子這樣耗著啊。"
坐在輪椅上的趙長山突然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望向窗外,喃喃道:"上海...房子...三百平..."
劉嬸驚訝地看了一眼趙長山:"老趙又說胡話了?"
趙松柏無奈地搖搖頭:"這幾天總這樣,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屋外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著窗戶,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趙松柏推著父親的輪椅,走到窗邊,目送劉嬸離開。
趙長山又一次喃喃自語:"上海...湯臣...鑰匙在照片后面..."

01
北京西城區(qū)的胡同里,趙松柏和父親趙長山的生活已經(jīng)保持了近三十年的模式。
每天清晨五點,趙松柏準時起床,給父親洗漱、喂飯、換衣服。
六點半,李阿姨回來照顧趙長山,而趙松柏則騎著電動車趕往兩公里外的超市上班。
今年已經(jīng)四十一歲的趙松柏,本該是事業(yè)有成的年紀,卻只是一名普通的超市收銀員。
十八歲那年,正當他準備踏入大學校門的時候,父親被確診為阿爾茨海默癥。
母親無法獨自承擔照顧丈夫的重任,趙松柏不得不放棄學業(yè),留在家中幫忙。
五年后,母親因操勞過度離世,臨終前握著趙松柏的手說:
"松柏,你爸只有你了,媽媽走了,你要好好照顧他啊。"
趙松柏點頭答應,從此一人挑起了照顧父親的重擔。
他先是在建筑工地做過小工,后來送過外賣,如今在小超市當收銀員。
雖然收入不高,但時間相對固定,更方便照顧父親。
這一天,天氣格外悶熱,超市的空調(diào)似乎也跟著罷工,只吹出微弱的涼風。
趙松柏坐在收銀臺后,機械地為顧客結(jié)賬、找零。
"松柏,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同事小張遞過一杯冰水,關(guān)切地問道。
趙松柏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昨晚我爸又鬧騰了一宿。"
"他一個勁地說什么上海有房子,讓我去找鑰匙什么的。"
小張一臉同情:"你爸這病真是折磨人,我姥姥也是這病,連自己兒女都認不出來了。"
趙松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父親的病情在近幾年確實有所加重。
從最初的記憶混亂,到現(xiàn)在幾乎不能自理,還經(jīng)常出現(xiàn)幻覺和妄想。
前兩年,父親還能認出他,會叫他的名字;
現(xiàn)在父親大多數(shù)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爾清醒時也只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下班后,趙松柏騎車回家,路過一家婚紗店時,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櫥窗里,一對新人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趙松柏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在這個年紀,他連談戀愛的資本都沒有。
三個月前,在劉嬸的撮合下,他見過一次相親對象彭嬌嬌。
彭嬌嬌是醫(yī)院的護工,比他小兩歲,離過婚,帶著一個六歲的兒子。
相親那天兩人聊得還算愉快,彭嬌嬌知道他家的情況,也表示理解。
但第二次見面后,彭嬌嬌委婉地表示不想繼續(xù)發(fā)展,理由是無法接受趙長山的病情。

"我媽當年就是照顧我外公照顧到累垮的,我不想重蹈覆轍。"
彭嬌嬌說這話時,眼神里滿是歉意和憐憫。
趙松柏理解她的選擇,換作是誰,都不會愿意嫁到一個需要長期照顧重病患者的家庭。
何況他們的經(jīng)濟條件也不好,住在老舊的胡同里,連像樣的家具都買不起。
推開家門,李阿姨正在廚房里忙活,趙長山坐在輪椅上,目光空洞地望著電視。
"松柏回來了?飯馬上就好。"李阿姨探出頭來,笑著說道。
"李阿姨,今天我爸怎么樣?"趙松柏放下包,走到父親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阿姨擦了擦手:"還行,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又說起上海的事。"
"說什么房子鑰匙藏在照片后面,我問他什么照片,他又不說話了。"
趙松柏皺了皺眉:"最近他總說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上海工作留下的印象。"
父親年輕時確實去過上海出差,但那已經(jīng)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據(jù)母親說,父親在被確診前,曾經(jīng)因工作原因經(jīng)常往返于北京和上海之間。
但那些記憶碎片早已在病魔的侵蝕下變得模糊不清。
02
晚飯后,李阿姨離開了,趙松柏開始給父親洗漱。
就在他幫父親脫衣服的時候,趙長山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之大讓趙松柏吃了一驚。
"爸,怎么了?"趙松柏關(guān)切地問道。
趙長山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清明,他緊緊盯著趙松柏,一字一句地說:
"照片...后面...鑰匙...上海...湯臣一品...三百平..."
趙松柏愣住了,這是近幾年來,父親說過的最清晰、最完整的一句話。
更令他震驚的是,父親的眼神中閃爍著他許久未見的理智光芒。
"爸,你說什么照片?什么鑰匙?"趙松柏激動地追問。
趙長山指了指床頭柜的抽屜,又重復了一遍:"照片...后面...鑰匙..."
趙松柏連忙打開抽屜,里面放著一個舊相冊。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里面是父母年輕時的照片,還有一些他小時候的合影。
這些照片他都見過多次,從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就在他準備合上相冊時,一張他從未見過的照片從中滑落。
那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棟豪華別墅前。
仔細一看,那個人赫然是年輕時的趙長山!
趙松柏翻轉(zhuǎn)照片,發(fā)現(xiàn)背面貼著一個小信封。
他小心地撕開信封,里面竟然有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
上海市浦東新區(qū)陸家嘴湯臣一品小區(qū)28號別墅。
趙松柏的手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湯臣一品,那可是上海最豪華的住宅區(qū)之一,寸土寸金,一套房子至少要上千萬。
父親怎么可能在那里有房產(chǎn)?這一定是他的幻覺,或者是混淆了某些記憶。

他轉(zhuǎn)身看向父親,想要詢問更多細節(jié),卻發(fā)現(xiàn)趙長山已經(jīng)閉上眼睛。
此時,父親已經(jīng)陷入沉睡,剛才那一刻的清醒仿佛只是幻覺。
第二天一早,趙松柏心神不寧地去上班,照片、鑰匙和地址像個謎團,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午休時間,他忍不住用手機搜索"上海湯臣一品",屏幕上立刻跳出豪華別墅的圖片。
那里的房子動輒上億,是真正富豪才能居住的地方。
"在看房子?。?小張湊過來,笑著問道。
趙松柏尷尬地關(guān)掉頁面:"就是隨便看看。"
小張感嘆道:"你別說,這湯臣一品是真豪華。"
"我看綜藝節(jié)目里介紹過,一套三百平米的別墅至少要一個億。"
一個億!趙松柏心頭一震,如果父親真的在那里有一套別墅,那意味著什么?
他們家一直生活拮據(jù),母親去世前還欠著一堆醫(yī)藥費,父親怎么可能有那么貴重的房產(chǎn)?
回家后,趙松柏再次仔細檢查那張照片和鑰匙。
照片上的趙長山很年輕,也很意氣風發(fā),看起來大約四十出頭。
他身著一套高檔西裝,神采奕奕,與現(xiàn)在憔悴孱弱的模樣判若兩人。
照片中的別墅確實豪華,但無法確認就是湯臣一品。
鑰匙看起來像是高級安全門的鑰匙,上面刻著一串數(shù)字:TY28-1992。
趙松柏自言自語道:"TY大概就是湯臣一品的縮寫,28應該是門牌號,1992是什么?"
如果1992是年份,那正好是30年前,也是父親被確診阿爾茨海默癥前不久。
按照母親的說法,父親當時只是一名普通的機械工人。
雖然技術(shù)不錯,但收入有限,怎么可能買得起上海的豪宅?
接下來的幾天,趙松柏一直被這個謎團困擾。
他想從父親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但趙長山又回到了往常的狀態(tài),只會說些無意義的字句。
周末,趁著李阿姨來照顧父親,趙松柏去了一趟銀行,查詢父親的賬戶情況。
結(jié)果顯示,除了每月的退休金外,賬戶上沒有任何大額資金進出的記錄。
"太奇怪了,"趙松柏心想,"如果父親真有那么貴重的財產(chǎn),為什么會一直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
"為什么母親生病時,我們連醫(yī)藥費都湊不齊?"
基于現(xiàn)實,趙松柏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父親的病癥導致的幻覺,或者是記憶錯亂。
也許父親曾經(jīng)去過湯臣一品參觀,或者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然后將這段記憶混淆了。
但那把鑰匙和照片又該如何解釋?以及父親那一刻異常清醒的狀態(tài)?

糾結(jié)之下,趙松柏決定向李阿姨求助。
李阿姨六十多歲,既是鄰居,也是父母的老朋友,對他們家的情況比較了解。
"李阿姨,您記得我爸以前在上海工作的事嗎?"趁著父親午睡時,趙松柏小聲問道。
李阿姨思索了一會兒:"記得啊,你爸年輕時經(jīng)常去上海出差,好像是為了技術(shù)合作。"
"當時你媽常抱怨他不著家,隔三差五就往上海跑。"
"那您知道他在上海有沒有...呃...房產(chǎn)什么的?"趙松柏試探性地問道。
李阿姨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房產(chǎn)?沒聽說過啊。"
"你爸當年就是個普通工人,哪來的錢在上海買房子?"她頓了頓,"怎么突然問這個?"
趙松柏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那張照片和鑰匙,把父親的話告訴了李阿姨。
李阿姨仔細端詳著照片,驚訝之色溢于言表:"這...這不像是假的啊。"
"照片上的確是你爸,年輕時候的樣子。"
她又看了看鑰匙和地址,"湯臣一品..."
"這個地方我聽說過,是上海最貴的住宅區(qū),普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
"所以您覺得這是真的嗎?我爸真的在上海有套別墅?"趙松柏急切地問道。
李阿姨沉思片刻:"不好說,你爸這病啊,有時候會把不同時期的記憶混在一起。"
她指了指照片,"但是這個看起來不像是假的,你為什么不親自去上海看看呢?"
趙松柏一愣:"去上海?"
"對啊,反正有地址和鑰匙,最多就是白跑一趟,如果真有這么一套房子,那可就..."
李阿姨沒有說完,但眼中的驚喜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趙松柏陷入沉思,去上海意味著要請假,還要安排人照顧父親,這些都不是小事。
但如果父親真的在上海有房產(chǎn),這或許能徹底改變他們的生活。
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的趙長山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趙松柏,清晰地說道:
"去上海...找到房子...我要告訴你真相..."
趙松柏和李阿姨都驚呆了,這是趙長山近幾年來說過的最長、最清晰的一句話!
而且語氣中帶著一種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須盡快告訴兒子。
"爸,什么真相?"趙松柏激動地問道,但趙長山已經(jīng)再次閉上眼睛,陷入沉默。
李阿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父子倆:"松柏,我看你真的應該去上海一趟。"
趙松柏內(nèi)心翻騰著各種情緒,興奮、疑惑、擔憂、期待...
但最終,好奇心和改變生活的渴望占了上風。
"好,我去上??纯础?趙松柏下定決心。

03
做出決定后,趙松柏開始安排上海之行的細節(jié)。
首先是請假,這讓平時很少休假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超市經(jīng)理念及他多年來的辛勤工作,爽快地批準了他一周的假期。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了,父親的照顧問題。
李阿姨主動提出在他離開期間全天照顧趙長山,趙松柏感激不已,承諾會支付雙倍的酬勞。
"錢的事情不急,等你從上?;貋碓僬f。"
李阿姨笑道,似乎已經(jīng)預見到趙松柏會帶著好消息歸來。
趙松柏買了最便宜的火車票,提前一天打包好簡單的行李。
臨行前夜,他坐在父親床邊,輕聲說道:
"爸,我明天去上海,去看看你說的那套房子是不是真的,您有什么話想告訴我嗎?"
趙長山安靜地躺著,沒有回應,但眼皮微微顫動,似乎聽懂了兒子的話。
第二天清晨,趙松柏背著一個舊帆布包,帶著鑰匙和地址踏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車。
透過車窗,他看著北京的街景漸漸遠去,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不安。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父親這么遠,也是第一次獨自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
列車上,趙松柏翻來覆去地查看那張照片和地址。
照片上,父親站在豪華別墅前,面帶微笑,背后是一棟氣派的西式建筑。
周圍環(huán)境優(yōu)美,一派富貴景象,一看就不便宜。
照片背面除了貼著鑰匙的信封,沒有任何文字說明。
十多個小時后,列車抵達上海。
走出站臺,撲面而來的濕熱空氣和熙熙攘攘的人流讓趙松柏有些不適應。
他站在站前廣場,一時不知該往哪去。
按照地圖顯示,湯臣一品位于浦東新區(qū)陸家嘴。
從火車站過去需要坐地鐵轉(zhuǎn)公交,大約需要一個小時。
趙松柏先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放下行李,然后按照導航指引前往目的地。
坐在地鐵上,趙松柏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上海街景。
這里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閃爍,與北京的胡同生活形成鮮明對比。
他不由想象,如果父親真的在這座現(xiàn)代化都市擁有一套豪宅,那會是一種怎樣的生活?
轉(zhuǎn)了兩次地鐵,又坐了一段公交,趙松柏終于到達了湯臣一品的大門外。
遠遠望去,一排排歐式風格的豪華別墅掩映在綠樹花叢中,氣派非凡。
小區(qū)門口有嚴格的安保,穿著制服的保安站在崗亭旁,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趙松柏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自己有些皺的衣服,鼓起勇氣向大門走去。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一位保安禮貌但警惕地攔住了他。
趙松柏局促不安地掏出那把鑰匙和地址:"我...我想去28號別墅。"

保安接過鑰匙和地址紙條,仔細查看了一番,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您是趙先生嗎?"
趙松柏一愣:"我姓趙,趙松柏。"
保安的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趙先生,請稍等。"
他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然后對趙松柏道:"物業(yè)經(jīng)理馬上過來接您。"
趙松柏完全摸不著頭腦,難道他們認識自己?
還是父親的房子確實存在,而且物業(yè)一直在等待業(yè)主的到來?
不一會兒,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趙先生!歡迎您回來!我是湯臣一品的物業(yè)經(jīng)理陳明,很高興終于見到您。"
趙松柏更加困惑了:"您認識我?"
陳經(jīng)理笑著解釋:"雖然沒見過您本人,但我們有您的資料,請跟我來,我?guī)?8號別墅。"
趙松柏驚訝地跟著陳經(jīng)理穿過小區(qū)內(nèi)的道路。
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草坪和花叢,不時有穿著考究的保安迎面走過,向陳經(jīng)理點頭致意。
小區(qū)內(nèi)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清新,儼然是與外界隔絕的一片凈土。
走了約莫五分鐘,他們停在一棟三層歐式別墅前,這棟房子看起來恰似照片上的建筑。
米白色的外墻,深褐色的尖頂,門前有一小片花園,種著嬌艷的月季。
"趙先生,這就是28號別墅。"陳經(jīng)理恭敬地說道。
趙松柏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就像一場夢。
他木然地掏出鑰匙,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半晌后,在陳經(jīng)理的示意下,趙松柏才將鑰匙插入門鎖。
隨后只聽"咔嗒"一聲輕響,大門應聲而開,可看到屋里的場景后,趙松柏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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