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01

我叫梁非凡。

一座西南小鎮(zhèn)養(yǎng)育了我。

山水環(huán)繞的地方,我家世代生活在這。

爸媽在鎮(zhèn)上開了家中藥鋪,是當(dāng)?shù)匚ㄒ坏摹噶菏咸谩埂?/strong>

這老字號已經(jīng)有百年歷史了。

祖?zhèn)魉幏郊由险\信經(jīng)營,讓小店在方圓百里都有名。

家里不算富裕,但也不愁吃穿。

小時候的我?

就是個普通孩子。

調(diào)皮搗蛋是我的標(biāo)簽,學(xué)習(xí)成績平平無奇。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體能測試了。

每次體育課,我總能在同學(xué)中脫穎而出。

高中畢業(yè)那年,我拿到了成績單。

慘不忍睹。

沒有任何亮點可言,我當(dāng)場決定:去當(dāng)兵!

就這樣,剛滿18歲的我收拾好簡單行李。

踏上了開往軍營的列車。

心里忐忑又期待。

軍營的生活徹底顛覆了我的認(rèn)知。

陌生的環(huán)境。

嚴(yán)格的訓(xùn)練。

鐵一般的紀(jì)律。

這一切讓我這個鄉(xiāng)下小伙子完全懵了。

第一次負(fù)重越野,我的腿痛得像被卡車碾過。

站都站不穩(wěn)了,教官還在后面吼:"繼續(xù)跑!"

第一次實彈射擊,槍的后坐力差點把我整個人掀翻。

手臂青紫了好幾天。

第一次野外露營,寒風(fēng)刺骨得讓我徹夜難眠。

我蜷縮在睡袋里,牙齒不停打顫。

但我沒有放棄。

咬緊牙關(guān)堅持下來。

這一堅持,就是整整八年。

軍營生活徹底改變了我。

曾經(jīng)那個迷茫的少年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意志堅定的軍人。

我學(xué)會了在絕境中尋找希望。

學(xué)會了在危險中保持清醒。

更懂得了什么叫擔(dān)當(dāng)與責(zé)任。

憑著出色的體能和不服輸?shù)膭蓬^,我從一名普通新兵。

一步步晉升為偵察大隊的骨干。

肩上的軍銜越來越多。

肩上的責(zé)任也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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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生命中的轉(zhuǎn)折點,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那年,我還在當(dāng)偵察兵。

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地巡邏。

任務(wù)快結(jié)束了,我們準(zhǔn)備返回基地。

突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劃破了山林的寂靜。

"聽到了嗎?"我拽住戰(zhàn)友的衣袖。

他點點頭,眼神變得警覺。

我們循著聲音,小心翼翼地探索前行。

穿過茂密的灌木叢。

翻過幾塊嶙峋的山石。

最終,在一處陡峭山崖下。

我們發(fā)現(xiàn)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輛轎車,倒扣在那里。

車身嚴(yán)重變形。

像是被巨人揉皺的紙盒。

破碎的玻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我屏住呼吸,探頭望去。

透過那扭曲的金屬和破損的窗戶,我看到了她。

一個年輕女人。

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駕駛座上。

臉色像紙一樣白。

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快!救人!」

我?guī)缀跏潜灸艿卮蠛俺雎?,第一個沖了上去。

車門已經(jīng)扭曲變形,根本打不開。

我只能用手肘猛擊殘余的玻璃。

碎片劃破了我的手臂,鮮血直流。

但我感覺不到疼,只知道必須進去救人。

鉆進車內(nèi)的瞬間,濃烈的汽油味撲面而來。

危險的氣息。

這車隨時可能爆炸。

「再撐一下,我?guī)愠鋈ィ ?/p>

我對著昏迷的女子說,雖然知道她聽不見。

迅速解開她的安全帶,我小心地把她往外移。

「梁非凡,小心點!她可能頸椎受傷了!」

戰(zhàn)友在外面提醒我。

我點點頭,盡量保持她身體平穩(wěn),一寸一寸地挪動。

終于,我們離開了那輛搖搖欲墜的車。

不到一分鐘。

巨大的爆炸聲在身后響起。

回頭一看,那輛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火球。

我抱著她,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心里涌起一陣慶幸。

后來知道,她叫蘇雨。

一位坐輪椅的畫家。

這次車禍讓她腰部以下徹底癱瘓。

但她的眼神,依然明亮如星。

她用畫筆創(chuàng)造奇跡,每一幅作品都充滿了生命力。

「如果不是你,梁非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天堂了?!?/p>

蘇雨看著我,眼里閃著淚光。

「別這么說,換成任何一個軍人,都會這么做?!?/p>

我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

命運真奇妙,一次偶然的相遇,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原來,蘇雨的父親是蘇長天。

西南軍區(qū)的重要領(lǐng)導(dǎo)。

聽說女兒遇險后,他親自來到醫(yī)院。

「小伙子,你叫梁非凡是吧?」

蘇長天的聲音低沉有力。

「是的,首長!」

我立正敬禮,背脊挺得筆直。

「好樣的!救了我女兒,我已經(jīng)看過你的檔案,有興趣來特戰(zhàn)部隊嗎?」

他直接了當(dāng),軍人作風(fēng)。

就這樣,我被調(diào)到了蘇長天直接管轄的特戰(zhàn)旅。

從普通偵察兵,一躍成為作戰(zhàn)參謀。

而與蘇雨,也從最初的感謝。

慢慢變成了相互欣賞。

最終,升華為真摯的愛情。

「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蘇雨經(jīng)常這樣問我,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輪椅上。

「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完整。」

我總是這樣回答,然后輕輕握住她的手。

「輪椅只是你的交通工具,不是你的標(biāo)簽。」

我們的婚禮在軍區(qū)禮堂舉行。

簡單卻莊重。

蘇雨穿著潔白的婚紗。

坐在特制的輪椅上。

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

而我,穿著筆挺的軍裝。

站在她身旁,成為她永遠(yuǎn)的守護者。

「如果有一天,」婚后的某個夜晚,蘇雨突然問我,「你必須在國家和家庭之間做選擇,你會怎么選?」

我沉默了一會兒。

「我會選擇能保護你的那條路?!?/p>

她笑了,眼角有淚光閃爍。

沒有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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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時間就像流水。

八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

那天,我接到一個新命令。

帶領(lǐng)特戰(zhàn)旅去山區(qū)執(zhí)行任務(wù)。

為期兩周的實戰(zhàn)演習(xí)。

我打開地圖,眼睛一亮。

演習(xí)地點竟然離我家鄉(xiāng)不到百公里。

一股思鄉(xiāng)之情,突然涌上心頭。

多久沒回家了?

好像已經(jīng)有兩年了吧。

「團長,能批兩天假嗎?我想回家看看。」

我站得筆直,向直屬上級提出請求。

「準(zhǔn)了。」

他二話不說,在假條上簽下名字。

「家是軍人最柔軟的傷口,回去好好陪陪老人吧?!?/p>

團長拍拍我的肩膀。

演習(xí)第五天,我開著軍用吉普車。

沿著蜿蜒的山路。

心情既緊張又期待。

終于,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xiāng)。

拐過老街的轉(zhuǎn)角。

我的心突然一沉。

「梁氏堂」變了。

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樣子。

店門半掩著,像個羞于見人的老人。

招牌上的字跡斑駁不清。

門前的石獅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

我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心里咯噔一下。

藥柜東倒西歪。

藥材所剩無幾。

那股熟悉的中草藥香氣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不安的霉味。

爸爸坐在柜臺后面。

我?guī)缀跽J(rèn)不出他來。

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頭發(fā)全白了。

曾經(jīng)挺拔的背脊,如今深深彎曲。

媽媽蜷縮在角落的小凳子上。

默默地擦拭著幾個藥瓶。

她的手布滿老繭和細(xì)小的傷痕。

眼神黯淡無光。

「爸、媽,我回來了。」

我輕聲說道,喉嚨發(fā)緊。

父母同時抬頭。

眼中先是迸發(fā)出驚喜的光芒。

隨即又迅速淡下去。

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恐懼籠罩著。

「小剛?真的是你嗎?」

媽媽顫抖著站起身。

想要向我走來。

卻又猶豫地停住了腳步。

眼里閃爍著不安的淚光。

爸爸干咳了兩聲。

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孩子,怎么突然回來了?有通知我們一聲啊?!?/p>

我大步上前。

緊緊抱住他們兩個。

感受到他們骨瘦如柴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爸、媽,你們怎么瘦成這樣了?店里是怎么回事?」

我環(huán)顧四周,聲音發(fā)緊。

父母交換了一個眼神。

欲言又止。

「沒事,就是生意不太好?!?/p>

爸爸輕描淡寫地說。

「你在部隊怎么樣?聽說升職了?」

我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仔細(xì)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地面上有明顯的燒痕。

柜臺邊緣有被硬物撞擊的痕跡。

墻上甚至有幾處奇怪的凹陷。

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砸過。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誰干的?」

我的聲音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

店門被猛地推開。

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

「老東西!今天的錢準(zhǔn)備好了沒?」

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我轉(zhuǎn)身看去。

門口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手里拿著一根帶釘子的棒球棍。

身后還跟著幾個面色不善的年輕人。

爸爸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黃老板,這個月的錢...再寬限幾天行嗎?」

「寬限?」

那個被叫做黃老板的壯漢冷笑。

「老頭,你已經(jīng)拖欠三個月了!再拖下去,這店就別想開了!」

說著,他猛地?fù)]動棒球棍。

狠狠砸向一旁的藥柜。

只聽"哐當(dāng)"一聲巨響。

藥柜轟然倒地,藥材灑了一地。

「別!那些都是祖?zhèn)鞯?!?/p>

媽媽驚叫一聲。

她下意識地沖上前去想要撿起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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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壯漢一腳踹開。

媽媽踉蹌著摔倒在地。

「媽!」

我怒吼一聲。

瞬間沖上前去。

一把抓住壯漢的手腕。

「你是什么東西?」

壯漢愣了一下。

隨即獰笑道。

「小子,識相的趕緊滾蛋!這里沒你的事!」

「我是梁非凡,這兩位是我父母?!?/p>

我的聲音冰冷刺骨。

「現(xiàn)在,立刻向我媽道歉,然后滾出去?!?/p>

「梁非凡?」

壯漢先是一愣。

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狂笑。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娶了殘廢首長女兒的舔狗?」

「聽說你丈母娘給你升官了?真他媽有出息??!」

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手上的力道加重。

壯漢的笑聲戛然而止。

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你...你敢動我?」

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知道我黃豹是誰嗎?整個鎮(zhèn)子都是我說了算!」

「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必須對我媽道歉?!?/p>

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小剛,別惹事...」

爸爸急切地拉住我的手臂。

「黃老板有背景,惹不起的...」

「惹不起?」

我冷笑一聲。

「爸,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他們欺負(fù)你們多久了?」

爸爸低下頭。

沉默不語。

媽媽顫抖著聲音開口:

「半年前,北山開發(fā)公司看中了我們的店鋪。」

「他們要強行收購,我們不同意...」

「從那以后,就經(jīng)常有人來鬧事?!?/strong>

「砸東西,威脅我們...」

「而且每個月還要交保護費?!?/p>

爸爸苦笑著補充。

「不交就打砸...你媽被打過好幾次。」

他揉了揉自己的肋骨。

「我...我也被他們打斷過兩根肋骨...」

聽到這里。

我的怒火徹底爆發(fā)。

猛地將黃豹推開。

厲聲喝道:

「給我滾出去!」

「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父母面前!」

黃豹踉蹌著后退幾步。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狂妄。

「小子,你完蛋了!」

「敢對我動手,我保證讓你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掏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