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錢能揭穿人心嗎？一張彩票就能看清所有。」
夕陽西下，六旬老人王婆的人生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場隨口編造的謊言，卻揭開了血濃于水背后最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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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傍晚的農(nóng)貿(mào)市場人聲鼎沸。
王婆提著半空的菜兜，在攤位間東瞧西看。
今晚張家要團(tuán)聚吃飯，她得多備些菜。
雖然明知兒媳婦對她做的飯總是挑三揀四，但她依然想盡心準(zhǔn)備。
「大姐，瞧瞧今天的蔬菜，早上剛從地里拔的，絕對新鮮！」
「好啊，給我稱兩斤吧。」王婆挑了幾棵青菜放進(jìn)袋子。
正準(zhǔn)備離開時，她注意到路邊彩票站前圍了一堆人。
「就在昨天這個時候，有位大哥買了張彩票中了二十萬呢！」售票員熱情吆喝著，「要不要試試手氣？」
王婆平常不碰這個，但今天心里莫名一動。
她摸出口袋里的零錢，隨手買了一張。
「異想天開?！顾χ鴵u搖頭，把彩票塞進(jìn)錢包繼續(xù)趕路。
張家的日子過得并不寬裕。
兒子張明在一家小企業(yè)做文員，兒媳何琳是幼兒園教師，一家三口和王婆擠在一套不到80平的老房子里。
王婆每月2500的退休金，基本都貼補(bǔ)了家用和外孫的各種培訓(xùn)班。
晚飯后，兒媳看著桌上的菜色，微微皺眉：「媽，我不是跟您說過嗎？小峰對海鮮過敏，您怎么還炒了蝦仁？」
王婆愣了一下：「是嗎？我記不清了。小峰以前不是特別喜歡吃蝦嗎？」
「您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就別操這么多心?！箖合焙瘟瞻驯P子推開，語氣充滿嫌棄。
兒子張明低頭刷手機(jī)，仿佛這段對話與他無關(guān)。
飯后，王婆獨自在廚房刷碗，電視正好播到彩票開獎。
她隨手拿出錢包，掏出那張被她遺忘的彩票，漫不經(jīng)心地核對號碼。
「7、12、15、22、29、33...」
王婆手抖了一下，眼睛緊盯屏幕。又對了一遍，再對一遍。
她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雷。
「一百五十萬...」她低聲自語，靠在水池邊，腿都軟了。
那一刻，王婆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這筆錢對她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她趕緊把彩票藏好，深呼吸幾次，努力冷靜下來。
她需要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夜深人靜，王婆躺在床上翻來覆轉(zhuǎn)睡不著。
一百五十萬啊，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她想到了無數(shù)可能：可以買套小房子，不用再看兒媳臉色；可以出去旅游，六十多年了，她從未出過遠(yuǎn)門；也可以給兒子一家，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
但就在她盤算著怎么分配這筆橫財時，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如果兒子知道她有這筆錢，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這些年來，兒子對她越來越冷淡。
當(dāng)年那個體貼入微的孩子，結(jié)婚后判若兩人。
是因為生活壓力太大，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王婆忽然想起鄰居李大姐前陣子講的故事：一位老太太為了測試子女的真心，假裝得了重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有小女兒是真心實意照顧她。
「要不...我也試探一下？」這個想法一旦產(chǎn)生，就揮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王婆起床發(fā)現(xiàn)家里只有她一人。
桌上留著張字條：「媽，我們帶小峰去游樂園了，中午不回來吃飯。冰箱里有剩菜?！?/p>
王婆嘆了口氣，把紙條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桶。
她下定決心，要試探兒子的真心。
02
接下來幾天，王婆刻意在兒子面前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她時不時咳幾聲，吃飯總是只吃兩口就放下筷子。
臉色也被她故意弄得慘白憔悴。
「媽，你身體不舒服？」張明隨口問了句，眼睛卻盯著手機(jī)不放。
「沒什么大事，就是近來不太對勁?！雇跗庞袣鉄o力地回應(yīng)。
「多喝水，別亂想，應(yīng)該很快就好了?！箯埫鞔蛑罚^續(xù)刷著手機(jī)。
旁邊的何琳冷不丁插嘴：「您可別傳染給小峰，這幾天班上好幾個孩子都發(fā)燒了?！?/p>
王婆默默點頭，心里又酸又澀。
這就是我的兒子和兒媳，她想。
十幾年前那個孝順懂事的兒子去哪了？
一周后，王婆決定把戲演得更逼真些。
晚飯時分，她故意把碗筷掉在地上。
彎腰去撿時，突然捂住心口，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媽！」張明這回終于放下了手機(jī)，「您這是怎么了？」
王婆扶著桌子勉強(qiáng)坐回椅子上，滿臉痛苦表情。
「沒事...就是這陣子胸口總疼，今天特別厲害?！?/p>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張明問道，語氣里終于有了點擔(dān)憂。
「昨天已經(jīng)去過了...」王婆小聲說，「醫(yī)生讓我明天去做個全面檢查?！?/strong>
張明和何琳交換了個眼神。
「什么毛??？嚴(yán)重嗎？」何琳問，眼里閃過一絲不安。
「醫(yī)生沒說清楚，讓等詳細(xì)檢查結(jié)果?！雇跗诺皖^喝湯，偷瞄著他們的反應(yīng)。
三天后，王婆拿出她事先準(zhǔn)備好的「檢查報告」。
這其實只是從網(wǎng)上下載打印的醫(yī)院單子，上面寫了些專業(yè)術(shù)語。
「醫(yī)生說我可能得了心臟病，需要手術(shù)治療。」她假裝平靜地說，密切觀察兒子表情。
張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心臟??？嚴(yán)重嗎？」
「醫(y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需要盡快治療...」王婆輕聲說。
「治療費(fèi)用要多少？」何琳開門見山地問。
「大概三十萬左右吧...」王婆看著他們的臉色變化。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沉默得可怕。
「媽，您先別急，我和何琳商量一下?！棺詈髲埫鞔蚱瞥聊?。
當(dāng)晚，王婆偷偷站在臥室門外，聽見兒子兒媳壓低聲音爭吵。
「三十萬？開什么玩笑！咱家哪來那么多錢？」何琳的聲音尖得刺耳。
「可她是我媽啊...」張明的語氣有些猶豫。
「我當(dāng)然知道！但我們房貸還沒還清，小峰的興趣班一年就得兩萬多，哪有閑錢給她治??？」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見死不救？」
「我沒那個意思。她不是在老家還有個小房子嗎？讓她回去住，縣醫(yī)院也能看病，花費(fèi)肯定比城里少?！?/p>
「可是...」
「你別可是了！除非你能變出三十萬來！不然咱們?nèi)抑荒芨酝?！?/p>
王婆站在門外，心如刀割。
她沒想到一場試探，竟揭開了這樣殘酷的真相。
次日早晨，張明找到王婆，吞吞吐吐地開了口。
「媽，我和何琳商量了一下，覺得您還是回老家養(yǎng)病比較合適?！?/p>
「老家環(huán)境好，醫(yī)療費(fèi)用也便宜許多...」
王婆強(qiáng)忍淚水：「我在這住習(xí)慣了，回去什么人都不認(rèn)識，萬一有個閃失...」
「媽，您也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三十萬我們真拿不出來?！箯埫鞯恼Z氣漸漸強(qiáng)硬。
「您每月不是有退休金嗎？基本生活應(yīng)該沒問題?！?/p>
王婆沒想到兒子會如此直接，一時啞口無言。
「我不想回去?！棺詈螅槐锍鲞@么一句。
張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媽，您這就不講道理了。家里條件您也清楚，實在負(fù)擔(dān)不起您的治療費(fèi)?！?/p>
「您非要留在這，是不是想拖垮這個家？」
何琳在一旁火上澆油：「是啊媽，您也替張明想想，他工作已經(jīng)夠累的了，小峰馬上要上小學(xué)，各種費(fèi)用只會更多...」
「那我自己想辦法，不麻煩你們?！雇跗乓Ьo嘴唇說。
「您能有什么辦法？」何琳冷笑道，「就您那點退休金，連治療費(fèi)的零頭都不夠吧?！?/strong>
爭執(zhí)越來越激烈，最終，張明說出了那句傷透王婆心的話：
「媽，如果您執(zhí)意不配合，那就請您搬出去住吧。我們真的負(fù)擔(dān)不起?！?/strong>
王婆呆住了。
她沒想到親生兒子會說出如此狠心的話。
心像被人狠狠攥住，痛得她喘不過氣。
但她還是挺直腰板，擦干眼淚。
「好，我這就搬走，不拖累你們的生活?！?/p>
當(dāng)天下午，王婆簡單收拾了行李。
臨走前，張明塞給她三千塊錢，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媽，路上當(dāng)心點?！?/p>
王婆什么都沒說，拖著小小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
03
離開小區(qū)，王婆站在路邊，一時茫然無措。
黃昏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她在附近長椅上坐下，拿出手機(jī)猶豫著。
這世上還有誰能幫她呢？
最后，她撥通了多年好友孫姐的電話。
「什么？張明那小子把你趕出門了？」孫姐的聲音因震驚而變了調(diào)。
「你趕緊來我家住幾天，咱們慢慢想辦法！」
王婆拖著小行李箱來到孫姐家。
在這個臨時避風(fēng)港，她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孫姐。
當(dāng)然，她隱瞞了中彩票和假裝生病的部分。
「這小兔崽子怎么能這么狠心？六十多歲的親娘都往外攆！」孫姐氣得直拍大腿。
「或許是我平時太慣著他了?！雇跗趴嘈σ宦暋?/p>
「現(xiàn)在倒好，總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p>
孫姐想了想，問道：「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她在哪來著？」
王婆點點頭回應(yīng)：「小梅在東城區(qū)，她和女婿開了家小藥店，生活過得去，就是平時聯(lián)系少?！?/p>
「那就找她呀！親生骨肉，你現(xiàn)在這情況她再不管誰管？」孫姐堅決地說。
在孫姐鼓勵下，王婆顫抖著撥通了女兒林梅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忍不住哽咽：「梅啊...」
「媽？出什么事了？」電話那頭，林梅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
王婆把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后傳來林梅氣憤的聲音：
「哥哥怎么能這樣對您！您別急，我馬上開車過來接您！」
不到一小時，林梅和丈夫陳剛開車趕到孫姐家。
一見面，林梅就緊緊抱住了母親。
「媽，對不起，讓您受這樣的委屈！」
看著女兒眼中的關(guān)切，王婆心頭一暖，卻還是遲疑道：
「我去你家住會不會添麻煩？」
「您說什么呢！您是我親媽?。 沽置窋蒯斀罔F地說。
「我們家雖然小，但肯定有您的位置！」
王婆被女兒的情真意切感動得淚流滿面。
「走吧，媽，咱們回家?！?/p>
坐在后排，王婆望著窗外閃過的景色，心情復(fù)雜至極。
一場荒唐的試探，失去了兒子，卻找回了女兒。
林梅家的房子是個85平米的小三居，雖然不大但整潔溫馨。
林梅和陳剛有個七歲的兒子小杰，正上小學(xué)一年級。
「外婆！」剛進(jìn)門，小杰就沖過來抱住王婆的腿。
「哎呦，我的乖外孫?！雇跗哦紫律?，摸了摸小杰的腦袋。
「外婆，您要和我們一起住了嗎？太棒了！我可以天天給您講我學(xué)的新東西！」小杰興奮地說。
王婆眼眶又紅了。
多么純真的孩子，沒有絲毫嫌棄，只有單純的喜悅。
林梅為母親準(zhǔn)備了一間干凈舒適的客房：
「媽，您就住這間，有什么需要隨時說。」
陳剛也非常熱心：「媽，別擔(dān)心治療費(fèi)用，我和小梅已經(jīng)商量好了，不管多少錢我們都會想辦法湊齊。」
王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兒家條件明明不如兒子家寬裕，卻愿意為她做這么多。
當(dāng)晚，王婆洗漱完畢，坐在床邊，掏出那張彩票。
是時候把真相告訴女兒了。
既然她愿意在自己一無所有時接納自己，那這筆意外之財，也該歸她所有。
次日早餐時，王婆在餐桌上道出了一切。
「其實...我并沒有心臟病，這只是個測試?！顾⌒挠^察女兒反應(yīng)。
「而且...我中了彩票，一百五十萬?！?/p>
她把彩票放在桌上。
林梅和陳剛頓時目瞪口呆。
「媽，您說什么？」林梅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想看看兒子是否真心關(guān)愛我，所以假裝生病了?！雇跗趴嘈χf。
「結(jié)果...你們都看到了。這張彩票是我前不久買的，中了一百五十萬。」
陳剛拿起彩票認(rèn)真檢查，激動地說：「真的中了大獎！」
林梅似乎對彩票不太在意，而是緊握住母親的手：「媽，您怎么能這樣測試呢？萬一傷到自己怎么辦？」
王婆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只是想知道，在兒子心里，我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F(xiàn)在我有答案了。」
「那彩票怎么辦？」陳剛問道。
王婆毫不猶豫地說：
「給你們。你們愿意在我一無所有時收留我，這錢應(yīng)該歸你們。」
林梅連連搖頭：「不行，媽，這是您的錢，應(yīng)該由您自己做主?！?/p>
「我已經(jīng)決定了，」王婆堅定地說，「這筆錢給你們，作為感謝，也讓我自己安心生活。」
經(jīng)過商量，最終決定：
用這筆錢先還清他們的房貸，剩下部分用于改善生活和小杰的教育，還有一部分存起來作為王婆的養(yǎng)老金。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個星期。
王婆在女兒家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關(guān)愛。
小杰每天放學(xu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跟外婆分享學(xué)校趣事；
林梅下班后總會陪母親到小區(qū)散步；
就連平日忙碌的陳剛也會抽空陪王婆聊天。
然而，平靜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一天下午，王婆正在家里教小杰折紙，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strong>
林梅去開門，隨后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王婆疑惑地走向門口，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張明和何琳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尷尬又急切的神情。
「媽！」看到王婆，張明立刻迎上來，臉上堆滿笑容。
「我們到處找您，終于找到了！您沒事吧？」
王婆楞在原地，心跳加速。
怎么會是他們？
他們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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