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月五年前離開上海,回來后又悶頭讀書,看著這場面,還有些發(fā)毛。

忍不住攥緊了紀(jì)釗的衣袖,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這樣跳舞,真的沒問題嗎?”

紀(jì)釗看著她剛才還大膽奔放,拿自己打趣,現(xiàn)在卻有些小心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

“剛才打趣我的膽子呢?”

他向來是沉穩(wěn)的,鮮少這樣噎人,沈玄月愣了下,頓時扭頭看了過來。

舞廳昏黃迷離的燈光映照在他臉上,被挺拔的鼻骨分隔,鋒利的眼眸隱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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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亮得駭人。

好像星辰流轉(zhuǎn),光怪陸離的燈光給那深邃的眼眸更添一絲迷惑人心的魅力。

沈玄月一怔,就錯過了反駁他的時機。

等她想說話時,下一支舞曲就響起了前奏。

周圍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談話。

男人做紳士禮,禮貌地躬身邀請女伴跳舞。

紀(jì)釗也看向沈玄月,目光詢問。

沈玄月卻猶豫了一瞬:“我還不太會跳……”

紀(jì)釗卻帶著笑,學(xué)著沈玄月的模樣湊在她耳邊:“我教你啊。”

滾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低沉磁性的聲音讓她耳邊一紅,抿了抿唇,還想拒絕。

就看到有女生大著膽子走了過來,對著紀(jì)釗伸出了手:“你好同志,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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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釗一愣,看了眼沈玄月。

這一眼,便讓沈玄月心猛地吊起。

她看著紀(jì)釗放下了手中的汽水,唇角帶笑,張了張嘴:“抱歉,我已經(jīng)有舞伴了。”

——紀(jì)釗拒絕了

沈玄月一怔,提起的心落回了原地,甚至微不可察地生出一絲慶幸。

他拒絕了,就好。

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為什么要說幸好?

不陪他跳舞的是自己,不讓他和別人跳舞的也是自己……

自己這是在干什么?

沈玄月覺得自己心情十分奇怪,正想說什么,就看到紀(jì)釗看向她,眉眼溫柔,彎了彎唇角。

紀(jì)釗一身白衣白褲,俯身對她行了一個紳士禮。

伸出手,溫柔道:“沈玄月同志,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舞廳好像突然下起了雨,沈玄月突然覺得心被水汽洇濕成黏糊糊濕噠噠的一團。

空氣中潮濕的水汽成了霧,彌漫在兩人之間。

她仿佛霧中看花,迷了眼睛,蠱惑了神志,才伸出手搭在紀(jì)釗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