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會染上這種病?”

兒子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像一把鋒利的刀劃過張大爺?shù)男呐K.

“醫(yī)生說這種病不是通過日常接觸傳染的,爸,你到底做了什么?”

張大爺顫抖的手緊握診斷報告,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

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一場關(guān)于尊嚴與真相的風暴已經(jīng)開始醞釀。

01

張大爺站在社區(qū)醫(yī)院門口,手中的體檢報告像一塊燙手的炭。

陽光依舊明媚,但他感覺整個世界已經(jīng)變得灰暗無光。

“HIV陽性”,這四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他頭暈?zāi)垦!?/p>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家人,特別是他那固執(zhí)且傳統(tǒng)的兒子。

他慢慢地挪動著腳步,像是在走一段永遠沒有盡頭的路。

人生六十五載,他從未想過會在晚年遭遇這樣的噩夢。

張大爺名叫張守信,在退休前是一名受人尊敬的中學老師。

退休后,他成了小區(qū)廣場舞隊的領(lǐng)隊,每天帶領(lǐng)一群老年人跳舞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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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簡單而規(guī)律,從不抽煙喝酒,更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這次體檢只是例行公事,誰知道會得到這樣一個晴天霹靂的結(jié)果。

他反復看著檢查報告,希望這只是一個可怕的錯誤。

但醫(yī)生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他,這個結(jié)果經(jīng)過了多次驗證,幾乎沒有錯誤的可能性。

張大爺站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推開門。

兒子張明和兒媳婦王麗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他進門,兒子笑著問:“爸,體檢結(jié)果出來了嗎?”

張大爺?shù)氖衷诳诖镞o了那份報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么了爸?”張明察覺到父親的異常,起身走到他面前,“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張大爺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那份報告,遞給了兒子。

張明打開報告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不可能!”張明的聲音顫抖著,手中的報告也跟著顫抖起來。

王麗見狀,趕緊走過來查看,當她看到報告內(nèi)容時,忍不住捂住了嘴。

客廳里一時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只有電視機里傳出的歡樂笑聲顯得異常刺耳。

張明猛然抬頭,盯著父親的眼睛,眼中充滿了質(zhì)疑和憤怒:“爸,你怎么會得這種???”

張大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原因。

02

“你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會染上這種???”張明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吼叫。

“兒子,我真的不知道...”張大爺?shù)穆曇粑⑷醯脦缀趼牪灰姟?/p>

“不知道?”張明冷笑一聲,“醫(yī)生說這種病不是通過日常接觸傳染的,爸,你到底做了什么?”

張大爺感到一陣眩暈,他扶著墻壁,慢慢地坐到了沙發(fā)上。

“我真的不知道,兒子,我的生活你是知道的,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去廣場跳舞...”

“跳舞?”張明的眼睛突然睜大,“是不是那些跳舞的人傳染給你的?”

“不會的,這種病不會通過跳舞傳染,”王麗插話道,她在社區(qū)醫(yī)院工作,對這方面有些了解。

“那就是...”張明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眼中流露出一種可怕的懷疑,“爸,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

張大爺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你什么意思?”

“現(xiàn)在這種病,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張明咬著牙,似乎不忍說出口。

“你以為我去了那種地方?”張大爺?shù)穆曇粢驊嵟澏?,“我張守信一輩子潔身自好,你竟然這樣想我?”

“那你解釋啊!”張明大聲喊道,“你解釋清楚?。 ?/p>

張大爺?shù)难劬駶櫫?,他從未想過會在晚年被親生兒子這樣質(zhì)疑。

“我真的不知道原因,”他的聲音哽咽了,“醫(yī)生說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檢查什么?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張明打斷了父親的話,“醫(yī)生說這種病主要通過性接觸和血液傳播,你有輸過血嗎?”

張大爺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輸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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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性接觸了?”張明的聲音冷得像冰,“爸,你真讓我失望?!?/p>

張大爺猛地站起來,差點暈倒,他扶著沙發(fā)才穩(wěn)住身體。

“兒子,我對天發(fā)誓,我沒有做任何不檢點的事情,”他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你別哭,”張明冷冷地說,“眼淚解決不了問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你是從哪里感染的,免得傳染給我們。”

王麗看不下去了,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別這樣說話,爸爸現(xiàn)在需要的是我們的支持?!?/p>

“支持?”張明甩開妻子的手,“他做了這種事情,還要我們支持他?”

“你到底在說什么?”張大爺感到一陣心痛,“我什么都沒做!”

“沒做為什么會得這種病?”張明冷笑道,“難道天上會掉下來這種病毒嗎?”

張大爺無力地坐回沙發(fā),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

“醫(yī)生說了,這種病還有其他傳染途徑,”王麗試圖緩和氣氛,“可能是在理發(fā)或者...”

“閉嘴!”張明打斷了妻子的話,“別為他找借口!”

客廳里再次陷入了沉默,電視里的笑聲依然在繼續(xù),諷刺般地襯托著家庭的破碎。

“我看,你還是暫時搬出去住吧,”張明最終開口道,“至少等到查清楚原因再說?!?/p>

張大爺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你要趕我走?”

“這是為了家人的安全,”張明避開父親的目光,“不和我媽不是有個小公寓嗎,你可以去那里住一段時間。”

張大爺曾經(jīng)把自己的退休金買了一套小公寓,作為夫妻倆的養(yǎng)老房,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他被兒子趕出家門的去處。

03

“明明,你不能這樣,”王麗忍不住抗議,“爸爸現(xiàn)在最需要家人的照顧?!?/p>

“你懂什么?”張明瞪了妻子一眼,“這種病很可怕,萬一傳染給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我剛才就說了,這種病不會通過日常接觸傳染,”王麗據(jù)理力爭,“只要注意衛(wèi)生就可以了?!?/p>

“我不管!”張明固執(zhí)地搖頭,“反正他必須搬出去,至少等到查清楚原因?!?/p>

張大爺默默地站起身,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失望。

“不用等到明天,我現(xiàn)在就走,”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不過我要告訴你,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染上這種病,但我問心無愧?!?/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張明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復雜,似乎有一絲后悔,但很快又被憤怒和固執(zhí)掩蓋。

王麗看了丈夫一眼,搖搖頭,默默地走向張大爺?shù)姆块g,想幫他一起收拾。

“你做什么?”張明叫住了妻子,“別管他!”

“明明,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父親,”王麗轉(zhuǎn)過身,眼中含著淚水,“你怎么能這樣對他?”

“我...”張明張了張嘴,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轉(zhuǎn)身走向陽臺,點了一支煙。

王麗嘆了口氣,繼續(xù)走向張大爺?shù)姆块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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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正在把幾件換洗衣服裝進一個舊背包里,動作慢而沉重。

“爸,我?guī)湍?,”王麗輕聲說道,接過了張大爺手中的衣服。

“不用了,丫頭,”張大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自己能行?!?/p>

“爸,您別往心里去,”王麗邊幫著整理衣物邊說,“明明他就是這個脾氣,說話不過腦子,等他冷靜下來就會明白的?!?/p>

張大爺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要不,我送您去那邊吧?”王麗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張大爺拒絕了,“你留下來照顧孩子和他吧?!?/p>

半小時后,張大爺背著簡單的行李,站在了家門口。

張明依然站在陽臺上吸煙,背對著客廳,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爸,您帶夠藥了嗎?”王麗擔憂地問,“要不要我再去給您拿些常用藥?”

“夠了,夠了,”張大爺勉強笑了笑,“我又不是去遠行,就在隔壁小區(qū),有事你們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您別擔心,我會經(jīng)常去看您的,”王麗紅著眼睛說,“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strong>

張大爺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陽臺上的兒子的背影,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04

走出單元門,迎面是熟悉的小區(qū)花園,平時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正在帶領(lǐng)廣場舞隊跳舞。

但現(xiàn)在,他卻像個逃犯一樣,被自己的兒子趕出了家門。

他慢慢地走向小區(qū)大門,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張老師!張老師!”是廣場舞隊的王阿姨在叫他,“今天怎么沒去跳舞???大家都等著呢!”

張大爺停下腳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總不能說自己得了艾滋病,被兒子趕出家門吧?

“王阿姨,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他勉強笑了笑,“可能這幾天都不能去了,你們找別人帶隊吧?!?/p>

“這是要去哪啊?”王阿姨注意到他背著包,有些疑惑。

“哦,我...我去兒子給我買的那個小公寓住幾天,”張大爺編了個借口,“那邊比較安靜,適合養(yǎng)病?!?/p>

“那好吧,你要注意身體啊,”王阿姨叮囑道,“大家都等著你早點回來帶隊呢!”

張大爺點點頭,匆匆告別了王阿姨,加快腳步走出了小區(qū)。

路上,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醫(yī)院的電話。

“喂,張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溫和的女聲,“我是您的主治醫(yī)生李醫(yī)生,想和您約個時間詳細談?wù)勀那闆r。”

“好的,醫(yī)生,”張大爺?shù)穆曇粲行┢v,“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明天上午九點您方便嗎?”李醫(yī)生問道,“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您的生活習慣和可能的感染途徑?!?/p>

“好的,沒問題,”張大爺答應(yīng)了,“明天我一定準時去?!?/p>

掛斷電話,張大爺繼續(xù)向小公寓走去,心中思緒萬千。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感染HIV,他的生活如此簡單、規(guī)律,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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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明天醫(yī)生能給他一些線索,幫他解開這個謎團。

來到小公寓,張大爺打開許久未用的房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這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是他和老伴幾年前買的,準備以后自己住,可惜老伴去年突然去世,他一個人又不愿意搬離兒子家,所以一直空著。

沒想到現(xiàn)在,這里成了他的避難所。

他放下背包,打開窗戶通風,然后開始簡單地收拾房間。

雖然房子空置了一段時間,但基本設(shè)施都還能用,只是有些積灰。

張大爺清理了一下床鋪,又從背包里拿出幾件換洗衣物掛好。

整理完畢,他坐在床邊,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從退休到現(xiàn)在,他一直過著有尊嚴的生活,是小區(qū)里備受尊敬的老人。

然而現(xiàn)在,一份意外的體檢報告,卻讓他一夜之間變成了兒子眼中的“不檢點”老人,被趕出家門。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染這種病毒,這種未知的恐懼比被兒子趕出家門更令他痛苦。

張大爺躺在床上,望著陌生的天花板,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他從口袋里掏出老伴的照片,喃喃地說:“老伴,你看看,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05

第二天一早,張大爺準時來到了醫(yī)院,找到了李醫(yī)生的辦公室。

李醫(y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醫(yī)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和藹。

“張先生,請坐,”李醫(yī)生示意他坐下,“首先,我想告訴您,HIV感染不等于艾滋病,只要及時治療,控制得當,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張大爺點點頭,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是,為了更好地治療和管理,我們需要了解您可能的感染途徑,”李醫(yī)生翻開記錄本,“您能回憶一下近一年內(nèi)有沒有輸過血、接受過牙科手術(shù)、紋身、針灸或其他可能接觸血液的醫(yī)療操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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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輸血沒有,牙科手術(shù)也沒做過……”

張大爺頓了頓,而接下來的話,令李醫(yī)生立馬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