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為救我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后。
我過上白天打工,晚上給他把屎把尿的日子。
第三年在寺廟做義工時,我卻看見了本該躺在病床上全無意識的林淮川。
他小心翼翼地護(hù)著柳苗苗,虔誠地往姻緣樹上拋紅繩。
紅繩掛上的瞬間,他身邊好友發(fā)出轟笑。
“紅繩掛上啦!那宋婉音就是孽緣了!距離你策劃的車禍也過了三年,淮川你還要玩多久?”
林淮川漫不經(jīng)心地繞著柳苗苗的長發(fā),笑得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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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苗苗結(jié)婚,不知道她看到我出現(xiàn)在婚禮上,會是什么表情?誰叫她敢勾引別的男人,浪蕩的女人我可不敢要。”
原來因?yàn)橐粋€誤會,他用三年的日夜不歇來懲罰我。
可后來,我成全了他的正緣后。
他又紅著眼在姻緣樹下拋了一千零一次紅繩。
1、
“就是,在求婚宴當(dāng)晚上別人的床,林家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淮川你就是好脾氣,只用這樣的方式小懲大誡?!?br/>“要是我女朋友這么饑渴,我早就把她送別人床上去了!”
“淮川白天和苗苗甜蜜約會,晚上看宋婉音贖罪,這日子也過得太有滋有味了!”
“嫂子...?”
眾人的議論在看到我的那瞬間戛然而止。
林淮川遲疑地轉(zhuǎn)頭對上我,隨即炫耀似的牽起柳苗苗的手。
耀眼的鉆戒在日光下閃爍著光芒。
連帶我的心被刺痛,最后一絲力氣也被抽離。
自從林淮川成植物人后,每周我都會來寺廟做義工以求上天垂憐,將我的戀人還給我。
沒想到老天真的做到了,只不過是以揭穿謊言的方式。
林淮川看著我身上義工的馬甲玩味的笑著。
“你在這做義工?對當(dāng)年的事有愧疚來贖罪的是嗎?算你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br/>他隨手拿起抽簽盒拋給我。
“既然你是義工,那你來給我和苗苗求簽解簽吧,我和苗苗的求婚宴能不能順順利利?”
簽盒砸上我的手臂,眼淚瞬間模糊雙眼,我忍著痛意取出一只簽。
上上簽——
柳苗苗羞紅了臉林淮川懷中,林淮川的目光溫柔似水。
我的心中一片鈍痛,沒有人知道,我求的是離開林淮川。
既然佛祖的指示如此,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林淮川盯著墻上寫一日向?qū)У呐谱?,隨手一指,就要我給他做向?qū)А?br/>他往地上丟垃圾,反復(fù)碾壓要我用手撿。
往許愿池里拋硬幣故意沒丟中,要我下池子找到那枚硬幣給他重丟。
好友竊竊私語。
“淮川會不會過了,大冬天的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下池子撿?!?br/>“你這就不懂了,她從前追著淮川跑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讓淮川原諒她,怎么會不做呢?林家的門她可是高攀呢!”
“淮川就是她鯉魚躍龍門的機(jī)會!”
林淮川眼底閃爍著篤定的光。
我將義工的馬甲脫下就入了水。
冬日的水很冰,寒氣蔓延骨髓刺痛心臟,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眼淚一滴滴砸下混在水池中,回憶也蔓延開來。
這三年里醫(yī)生總看著高昂的治療費(fèi)用嘆氣,林家也宣布不會為他負(fù)責(zé)。
于是我白天拼了命的打工,晚上做護(hù)工照顧他。
一拿到工資就給他交治療費(fèi),自己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湊合。
我在這座陌生的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有次老板拖延工資,醫(yī)生要趕我們走,我下跪求了兩個小時才換來一天的緩和時間。
醫(yī)生說熟悉的聲音會喚醒沉睡的人,我就不停的和林淮川分享每天發(fā)生的事。
話題結(jié)束的最后,我總會說上一句。
“林淮川,我會帶你回家的?!?br/>落在他的耳朵里,就是個逗樂的笑話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漸漸落了山。
林淮川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夠了!裝得那么虛弱給誰看?我看你就是想讓水濕了身子勾引男人吧?!”
他一把將我拽上岸邊,猛地松手將我砸在地上。
“你不會說話的嗎?!”
我渾身戰(zhàn)栗,抓著他隨手一丟的外套取暖,試圖掩蓋我的潰不成軍。
多年的希望總要些傷害來撲滅。
林淮川嗤笑了聲。
“聽說你這三年到處打零工,沒了我很狼狽吧?看在過往的情誼上,等我和苗苗結(jié)婚你就來當(dāng)保姆,免得說我不近人情?!?br/>第2章
我自嘲的低下頭,手指微微蜷縮著。
作為打過無數(shù)勝戰(zhàn)的精英律師,我是律師所的招牌。
可我總在有重要的官司時收到林淮川突發(fā)異狀,要撐不住的消息,只能臨時換人。
一來二去,我上了業(yè)內(nèi)的黑名單。
最后被辭退,到處打零工。
便利店,酒店前臺,服務(wù)員各式各樣的活,老板肯要我就肯做。
叱咤職場的精英律師成了打工小妹。
這就是林淮川的懲罰。
林淮川的目光還死死盯在我身上,柳苗苗指著遠(yuǎn)處的香爐興奮。
“淮川我們?nèi)ド舷惆?!?a class="keyword-search" >佛祖保佑我們長長久久?!?br/>林淮川的臉色柔和起來,踹了一腳示意我跟上。
我低頭抽出手機(jī),答應(yīng)了去臨市做律師顧問的獵頭邀請。
可當(dāng)我再一抬頭,火燎燎的疼燒穿了鎖骨。
我臉色發(fā)白,香在我鎖骨留下印記。
林淮川面色一變,剛想上前卻被柳苗苗害怕的拉住。
他護(hù)著柳苗苗,咄咄逼人地看向我。
“你做事怎么還是笨手笨腳?!走路也不會看的嗎?活該被燙!這次就給你長個教訓(xùn)。你可得和苗苗說謝謝!”
林淮川還想上前看我的傷口,我輕輕往后一退避開。
他氣極反笑,帶著柳苗苗走了。
柳苗苗借口東西掉了回來找。
她一手摁在我鎖骨上的傷口,笑得燦爛。
“婉音姐姐,你這么早發(fā)現(xiàn)真相就不好玩了對吧?淮川還是疼我,我說心疼他要懲罰你,他就想出了這么個好辦法?!?br/>“每次看著你工作丟了,為了他下跪的時候,他都和我說你的樣子像條狗呢,你可要撐住呀,等我們結(jié)婚了,院子里可缺一條看門狗了呢?!?br/>我疼的冷汗遍體,剛想還手,遠(yuǎn)處林淮川一招手,她就笑著離開了。
晚上我緩和好后,將車票定好,來到便利店提辭職。
老板像看到救星似的捧著我的手。
“我老婆要生了,你再幫我看一會,我給你結(jié)雙倍工資!”
我只好留下收銀。
一堆避子套接二連三地砸在桌前。
我對上林淮川惡劣的雙眼。
他在柳苗苗的耳邊曖昧的道。
“草莓味的,你最喜歡了對不對?晚上哥哥都滿足你?!?br/>柳苗苗害羞的推開他。
“淮川,婉音姐姐還在這呢!怎么能說這些話!”
林淮川瞥了眼我,意味不明地道。
“你當(dāng)她是什么小白兔?三年了,她要忍得住不找男人我真是要笑掉大牙了?!?br/>“當(dāng)初我只是三天沒和她見面而已!”
當(dāng)時,得知林淮川在酒店等我,我下班急急忙忙地過去。
當(dāng)我路過房間時,被一個男人捂住口鼻拖了進(jìn)去。
等我再次清醒,男人躺在我身邊。
柳苗苗帶著林淮川破門而入,還帶著新聞記者,我才知道那晚林淮川準(zhǔn)備和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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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更是一口咬定和我情定已久,我們不是第一次偷情。
林淮川嘴上和我說著信任,三天后就出了車禍。
林淮川拿起一盒不耐地在收銀臺上敲著,我一個個結(jié)賬。
足足十一盒。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進(jìn)對面的酒店,無力席卷全身。
接到林淮川的電話是在深夜,他語氣顫抖似在落淚。
“婉音,我好想你,每次見到你我都想抱你,可我還是邁不過心里的坎,你能不能來見見我?”
他傳來了酒店的地址。
我交接好工作后,來到房號1189的門口。
輕輕推開門。
一盆水嘩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