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大學畢業(yè)后,首富爸媽打著為我好的名義,為我報名參加青年志愿者海外計劃,并大義凜然的讓工作人員給我安排到最艱苦的地方。
后來,我所在的?尼日爾爆發(fā)了新型病毒,當?shù)厮纻麩o數(shù),回國的機票一票難求。
我哭著撥通爸媽的電話,求求他們幫我回家,卻只得到冰冷的嘲諷:
“蘇瑜!你要記住,你現(xiàn)在是一名國際志愿者,這就是輪到你發(fā)光發(fā)熱的時候了!”
“別想著讓我們給你開后門,等什么時候志愿團歸來,你才能跟著回來!”
“我們很忙,沒事別總是打電話回來?!?/p>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撥通了竹馬的電話。
可就是這最后一絲希望,也被他毫無溫度的聲音擊碎。
“怎么?你就非要高人一等?別人能待,你就待不下去?當初你不就是這么和圓圓說的嗎?”
“像你這種惡毒的人,就應(yīng)該待在那種惡臭的地方,腐爛下去!”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還向機構(gòu)施壓,徹底切斷我回國的希望。
直到志愿團的所有人,都用盡各種辦法回了國,只留下我求救無門。
僅僅兩天時間,我就感染上了超級病毒。
命懸一線之際,被國家派來的援助醫(yī)療隊救下。
我麻木的坐在臨時病房里等待救援,卻看見手機里養(yǎng)姐蘇圓圓發(fā)的朋友圈。
【感恩愛我的爸爸媽媽,一聽說我覺得無聊,就丟下手里的工作乘轉(zhuǎn)機來陪我出國旅游啦~】
我沒有像以往一樣發(fā)瘋似得大吵大鬧,即使知道這是蘇圓圓故意為之,也只是在評論區(qū)發(fā)了個嘲諷的微笑表情。

1
?尼日爾華國臨時病房里,我一個人被安排在小小的房間,等待接受治療。
護士穿著全套的隔離防護服走了進來,為我掛上了吊瓶。
病房內(nèi)的一片寂靜被手機接連不斷的鈴聲打破。
看清屏幕上的來電人后,我顫抖著手按下接聽鍵。
“蘇瑜,你還有沒有人性!”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那條評論,圓圓已經(jīng)哭暈了好幾次!她可是你姐姐啊,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看著被病毒攻擊后日漸無力的雙腿,慘笑著開口。
“評論怎么了?我只是不愿意祝福,難道這也犯了滔天大罪?”
“有的時候我真的在懷疑,可能當初你們弄錯了,蘇圓圓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我才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那一個吧!”
電話對面靜默一瞬,好半天后才響起熟悉的女聲。
“小瑜,你誤會爸爸媽媽了。”
“咱家這么多年一直都會在暑假組織一場出游,你現(xiàn)在在做志愿者,所以...”
“等你回來,爸爸媽媽可以再陪你去一次,可以了嗎?”
我的臉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嘴唇顫抖半天才自嘲般開口。
“是嗎?”
“我配嗎?”
我爸蘊含怒氣的低吼突然響了起來。
“這種孽女,還有什么好跟她說的!”
“我才是她老子,我做什么還得經(jīng)過她的同意?你告訴她,我再給她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好好跟圓圓道歉,那就讓她在尼日爾反省一輩子!”
一通狠話放完電話直接被掛斷。
我嘴角自嘲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落下,眼淚就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是啊,這就是我的父母。
難道他們不知道尼日爾的現(xiàn)狀嗎?
國際新聞每天報道,就連小孩都知道超級病毒的可怕之處。
只不過他們無所謂而已。
因為他們最在乎的那個女兒,永遠都留在身邊被保護得萬無一失。
在他們心里蘇圓圓柔弱嬌憐,而我則是蠻狠不講理。
所以大學剛剛畢業(yè),他們就想盡辦法為我報名了青年志愿者海外計劃,還義正言辭的告訴負責人,我自愿要去最艱苦的地方。
尼日爾的環(huán)境新聞上報道過很多次,不僅僅是貧窮,還有許多未知的病毒,有去無回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明明知道一切,卻依舊強硬的要求。
只要我表達出一絲絲抗拒,就成了他們嘴里“不知好歹”“蠻很驕縱”的敗家子。
在父母每天高強度的冷眼壓迫下,我無奈只能前往。

剛剛抵達尼日爾的時候,惡劣的環(huán)境,粗糙的食物,每一樣都讓我難以忍受。
但這些都可以克服,直到超級病毒暴發(fā),據(jù)統(tǒng)計,感染后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時,我才真正有了一絲恐懼。
想到當初求救無門的絕望,我不知道胸腔中哪里來的一股怒意。
不可能,我不會道歉,這輩子也絕對不會低頭。
2
醫(yī)療隊返程機回國的那天。
我穿著級別最高的防護服拖著行李狼狽出站時,與穿著小裙子的蘇圓圓擦身而過。
“爸爸媽媽,你們怎么這么好呀!我說想要出去玩,你們就能丟下公司那一大攤子事陪我,我好愛你們呀!”
記憶中熟悉的溫柔女聲,含笑回應(yīng)。
“小傻瓜,你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心愿,爸爸媽媽肯定盡力滿足你?!?/p>
“哈哈,傻閨女,爸爸工作再忙,還能有你重要嗎?”
“你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爸爸媽媽就心滿意足了!”
不大的聲音卻如雷貫耳,讓我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傻傻的站在原地。
全身冰冷到幾乎麻木,似乎連血液也被驟降的溫度給凝固了。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過來。
爸媽面對我的求救時說沒有時間,原來是把時間都留給了蘇圓圓。
在他們的眼中,我的性命,甚至比不上蘇圓圓無聊時的一次出游計劃。
這么多年了,我曾經(jīng)為了獲得爸媽的關(guān)注,無底線的數(shù)次妥協(xié),可依舊比不上蘇圓圓。

爸媽的結(jié)合是典型的家族聯(lián)姻,而他們婚后最重要的事,就是生下一個繼承人。
但婚后整整四年時間,無論他們做了多少努力,肚子都始終不見動靜。
最后,他們聽從了老人的意見,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蘇圓圓,作為“押子女童”。
而就在蘇圓圓進入蘇家的這一年,家里的公司蒸蒸日上,躋身H市的一流企業(yè)之列,而媽媽的肚子也傳來了好消息。
但與公司的蒸蒸日上相比,孩子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自此以后,蘇圓圓就爸爸認定是蘇家的福星,一定要善待福星才會有好報。
我從小被灌輸了一種思想,就是一定要讓著姐姐。
直到一次小學期末考試時,我考了年級第一后捧著獎狀回家時,迎接我的卻是爸爸的耳光。
因為蘇圓圓哭著跑回家,說我看不起她。
不管我如何解釋,在他們的眼里我都是在狡辯,都是在仗著自己是蘇家親生女兒,在霸凌蘇圓圓。
自此,蘇圓圓嘗到了甜頭,我也失去了父母。
我和爸媽的關(guān)系,因為蘇圓圓的挑撥,也越來越僵硬、生疏。
記憶到了這里戛然而止,身旁的李醫(y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瑜,怎么了,是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我強撐著笑意搖了搖頭,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現(xiàn)實已經(jīng)很清晰了。
直到在踏上離家的飛機時,我還一直抱有期待,認為親情永遠是無法比擬的。
可這次險些喪命的恐懼讓我意識到,原來我在爸媽的眼里,真的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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