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王翠花，今年48歲，在城里當保姆已經(jīng)五年了。去年冬天，我在中介所接到了照顧70歲李大爺的工作，每月6000塊錢包吃住。

第一次推開李大爺家的門，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他穿著藏青色羊毛衫，正在陽臺上修剪一盆蘭花，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

"來了？"他放下剪刀，推了推金絲眼鏡，"拖鞋在鞋柜第二層，新的。"

我低頭換鞋，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后來才知道，李大爺退休前是文化局的干部，老伴去世五年了，兒女都在國外。

"小王，我腿腳不太方便，主要就是幫忙做做飯，打掃下衛(wèi)生。"他說話慢條斯理的，"我生活規(guī)律，早上六點半起床，晚上九點睡覺。"

第一天做飯我想著給新雇主留個好印象，我做了拿手的紅燒肉。

結(jié)果李大爺嘗了一口就皺眉頭："太咸了，我血壓高不能吃這么咸。"

我尷尬得滿臉通紅，他卻擺擺手："明天我教你做，我老伴以前的做法最養(yǎng)生。"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爺真系著圍裙站在廚房里。

他手把手教我控制火候："肉要煸出油......現(xiàn)在放冰糖......加黃酒不要加水......"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拂過我耳邊，我有些臉紅。

李大爺特別愛干凈，每周三都要大掃除，連窗簾桿都要擦。

有次我偷懶沒擦茶幾底下，他彎腰撿掉落的藥片時發(fā)現(xiàn)了，卻什么也沒說。第二天我收到一個快遞——是個帶長桿的除塵器。

"年紀大了彎腰不方便，"他輕描淡寫地說，"你用這個省力些。"

一個月后的早晨，我發(fā)現(xiàn)他臉色發(fā)白。"李大爺，您不舒服？"我伸手想摸他額頭，又覺得不合適縮了回來。

他擺擺手說老毛病，卻突然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隔著毛衣都能感覺到他在發(fā)抖。

送醫(yī)院才知道是輕微腦梗。那三天我守在病床前，他兒子從國外打來視頻，說了不到五分鐘就說信號不好掛了。

李大爺盯著天花板說："養(yǎng)兒子不如養(yǎng)盆花，花還能給你開個笑臉。"

出院那天飄著雪，我緊緊攙著他胳膊。他突然說："小王，你身上有股蔥花味。"我正尷尬，他又笑了："挺好聞的，像家的味道。"

過年前夕，我兒子打電話說要帶女朋友來見家長。李大爺聽說后，翻箱倒柜找出套嶄新的餐具："這套骨瓷的體面，年輕人喜歡這些。"

又塞給我兩千塊錢："去買件新衣裳，別讓孩子覺得你過得不好。"

那天晚上，我看見他一個人坐在老伴照片前發(fā)呆。照片里的女人溫婉地笑著，和李大爺現(xiàn)在戴的圍巾是同一個顏色。

開春后，李大爺教我下象棋。我們常在陽臺上擺開棋盤，他總說我"莽撞"。"下棋要靜心，"他捏著棋子敲打棋盤，"就像過日子，得看得遠些。"

有回我趁他分神贏了一局，他愣了半天，突然笑得像個孩子："好！真好！"

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可能是那天我發(fā)現(xiàn)他偷偷把降壓藥藏在枕頭下。

"李大爺，藥得按時吃。"我去撿掉落的藥片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手掌干燥溫暖，帶著輕微的顫抖。

"小王......"他聲音有點啞，"要是......要是往后都有人提醒我吃藥，該多好。"

我慌得打翻了藥瓶，藥丸滾了一地。他慢慢蹲下來幫我撿，白發(fā)在陽光下像一團雪："我兒子下周回來辦手續(xù)，想把房子過戶給他......"

我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強笑著說："那挺好的。"

"但我沒同意。"他抬頭看我，眼睛亮得出奇，"我在想......或許該給值得的人。"

有天晚飯時，李大爺突然放下筷子："小王，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我正給他盛湯，聽到這話手一抖："李大爺您人特別好，從來不挑三揀四......"

"那要是......我想跟你搭伙過日子呢？"他從抽屜里拿出個紅本本，"這是我房產(chǎn)證，只要你愿意領(lǐng)證，這套房子就加上你的名字。"

"您別開玩笑了......"我耳朵根都燒起來了。

"我是認真的。"李大爺從錢包抽出一張卡，"這里還有50萬存款，都可以給你。我兒子在國外定居，這些錢放著也是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