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為保造成醫(yī)療事故的男助手,院長妻子故意篡改監(jiān)控栽贓我。

我蒙冤入獄半年,釋放后,不僅被吊銷行醫(yī)資格證,淪為保潔,更是慘遭患者家屬的追打唾棄,尊嚴俱碎。

我卻不哭不鬧,默默忍受一切,見我這么懂事,妻子決定召開發(fā)布會官宣我當補償。

發(fā)布會上,妻子正要官宣,男助手卻突然破防,沖到馬路中間,試圖撞車威脅她。

向來冷靜自恃的妻子頓時慌了,當場取消官宣,拋下我就朝男助手的方向沖去,任由我被眾人恥笑。

事后,她漫不經(jīng)心道:

「阿逸是優(yōu)秀人才,我救他也是不想醫(yī)院的人才出事?!?/p>

「再說,你能留下當保潔還是阿逸好心替你求的情。他對你有恩,我這是替你報恩。」

聽著妻子的歪理,我卻不怒反笑。

妻子以為哄好了我,許諾等安撫好男助手后就帶我去巴黎度蜜月,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可她忘了,她早已簽下離婚協(xié)議,而我也把收集到的證據(jù)提交法院,要求重審案件。

她不知道,我們的下次見面不在巴黎,而在牢里。

1

發(fā)布會上,妻子許薇毫不猶豫地拋下我跑去追她的男助手蕭逸,獨留我在臺上尷尬。

瞬間,眾人紛紛朝我投來嘲弄的目光。

「這江年可真是個小丑,又不是給他官宣的,他上什么臺?」

「就是,他一個保潔,還敢肖想許院長?他也配?」

「上次就因為他死纏爛打,許院長才把他送牢里嗎?他還真是不長記性……」

換做以往,被這么羞辱,我肯定會情緒崩潰到發(fā)瘋。

但現(xiàn)在,我卻置若罔聞,非人的牢獄生活早已磨平了我的心性和鋒芒。

不顧眾人的議論,我一臉平靜地走下臺。

他們也沒說錯,我和許薇的確不相配。

并非我配不上許薇,而是她配不上我。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許薇死纏爛打的追求者,但他們不知道,我們隱婚八年了。

許薇怕別人說閑話,才沒有公開。

為了避嫌,她從不和我坐一輛車,在醫(yī)院也盡可能地和我保持距離。

被發(fā)現(xiàn)端倪還是許薇低血糖昏倒那天,我情急之下喊了她的名字,把她帶回家休息。

我以為她會感謝我,可她醒來后卻對我一頓罵,還專門開會澄清謠言,和我撇清關系。

我因此淪為笑料,被眾人白眼針對。

直到半年前,許薇破例招了蕭逸,向來避嫌的她卻不顧流言地在醫(yī)院里和蕭逸成雙入對,舉止親密。

她說蕭逸是她的學弟,孤身一人來陌生城市,她作為學姐照顧是應該的,可她看向蕭逸的眼神分明在拉絲。

她還說蕭逸是可造之才,讓我手把手幫忙帶。

我雖心里不舒服,還是點頭應下。

可蕭逸卻連基本的錯誤都犯,還屢教不改。

在他又一次配錯藥害得病人吃壞肚子后,我忍不住說了他兩句。

誰知,他卻跑到許薇面前說我仗著職權欺負他,哭哭啼啼鬧離職。

許薇心疼不已,不顧我的辯解把我降職減薪,還把我的獎金和提成扣光給蕭逸,用來安慰他。

這次過后,許薇越發(fā)偏心蕭逸。

將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醫(yī)學課題報告搶走給蕭逸鍍金,讓我一次次地給蕭逸犯的錯善后,給他治壞的病人賠罪。

我若不愿,就罵我小肚雞腸,和我冷戰(zhàn)。

我不想許薇氣壞身子,選擇了妥協(xié)。

我以為真心換真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她的背叛!

半年前,蕭逸手術失誤造成醫(yī)療事故,致人死亡。

為了保他,許薇故意篡改監(jiān)控視頻,把主治醫(yī)生換臉成我,還威逼利誘讓其他同事幫忙做偽證,將黑鍋甩到我頭上。

證據(jù)確鑿下,我含冤入獄。

許薇一臉愧疚道:

「江年,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p>

可被關這么久,她只來看過我一次。

出來后,她許諾給我官宣當補償。

可現(xiàn)在,官宣也被蕭逸給輕易搶走。

我冷笑一聲,換下西裝,走出會場大門。

剛出門,手機傳來震動,蕭逸在工作群里發(fā)了他和許薇貼臉比心的照片。

許薇無名指戴著和蕭逸同款的情侶對戒,格外醒目。

記憶里,許薇從不和我拍照,她總說這樣太幼稚,不成熟。

結(jié)婚八年,除了婚禮當天,她再沒戴過婚戒,只因她嫌戴戒指會妨礙工作。

現(xiàn)在看來,她嫌棄排斥的并非拍照,也不是婚戒,而是我這個人。

群里瞬間炸開了鍋,有人專門艾特我,等著看笑話。

蕭逸還偏偏在群里發(fā)了句:【手滑發(fā)錯了。】

可卻遲遲沒有撤回的痕跡。

我知道這是他的挑釁。

這次,我沒有像過去那樣發(fā)瘋質(zhì)問,而是禁言了蕭逸。

反手把聊天內(nèi)容截圖保存,轉(zhuǎn)發(fā)給律師當補充證據(jù)。

出獄后,我變得聽話懂事,許薇再過分的要求我都有求必應。

她吊銷我的資格證,讓我去當保潔,我沒哭。

她要我給蕭逸繼續(xù)當牛馬,做最苦最累的活,我也沒鬧。

許薇以為我終于學乖了,殊不知,我潛伏在她身邊也只是為了收集證據(jù),好洗刷冤屈。

很快,律師回復:

【江先生,你前天發(fā)給我的監(jiān)控,我送去修復了。但監(jiān)控修復需要時間,可能沒法立馬上訴,您看……】

我回道:

【不急,半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天。我只有一個要求,許薇和蕭逸必須坐牢?!?/p>

就在這時,許薇給我打來電話。

一接通,她憤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江年,你禁言阿逸干什么,是不是有???」

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蕭逸做作的聲音。

「學姐,江哥肯定是因為官宣的事情生氣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同于對我的冰冷,面對蕭逸的時候許薇的聲音溫柔似水。

「阿逸,不怪你,分明就是江年小肚雞腸,借機公報私仇!」

可她忘了,禁言的規(guī)矩是她定的。

當初,我只是在群里回了個收到的表情包,許薇就直接把我禁言,更是定下群規(guī),不許在群里發(fā)和工作無關的內(nèi)容,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禁言處理。

可現(xiàn)在,她卻這么縱容蕭逸。

我覺得好笑,但我也沒有反駁。

反正說了,許薇也不會承認,反而會說我強詞奪理,不思悔改。

許薇卻以為我是默認了她說的話,頓時冷了聲音。

「江年,愣著干嘛?還不快給阿逸道歉?」

蕭逸拉了拉許薇的衣服,假裝大度,實則拱火道:

「學姐,江哥是我?guī)煾?,哪有師傅向徒弟道歉的?這使不得,還是算了吧……」

他這么一挑撥,許薇立馬嘲諷出聲。

「阿逸,他現(xiàn)在只是個保潔,有什么使不得的?」

「再說,他要是敢不聽話我就再把他送進去改造!」

話里話外隱隱有了威脅的意思。

我懶得和他們糾纏,敷衍地道了歉。

正要掛斷電話,許薇卻冷哼出聲:

「光是道歉怎么行,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等我詢問她還想怎么樣的時候,就聽許薇高傲道:

「行了,這次我替你表明了誠意,下不為例?!?/p>

她掛斷電話。

很快,我就知道許薇口中的誠意到底是什么了。

沒一會兒,蕭逸就發(fā)了朋友圈,曬出價值一百萬的超跑照片。

配文:【美女學姐帶我來4S店提車啦,被寵的感覺,真好!】

下一秒,我的手機就收到了扣款通知。

2

我看著照片里的超跑,莫名諷刺。

這些年,許薇避嫌不肯讓我坐她的車上班,我都是早起趕地鐵擠公交。

時間一長,我覺得不方便,便向許薇提議想買幾萬的車子代步。

婚后,我的工資都上交給許薇保管,這幾年少說也有幾百萬,買個幾萬的車子根本不是難事。

可許薇卻惱了。

「江年,別人有車你就要有?你怎么這么虛榮!這些錢得花在刀刃上,得花得有價值。」

「再說,家里到醫(yī)院又不遠,就當鍛煉身體了,你現(xiàn)在只想貪圖享樂,一點苦都不吃,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從家里到醫(yī)院足足十公里,坐車都要半小時。

而許薇口口聲聲說要把錢用在刀刃上,到頭來就是拿去給蕭逸買車?

對我,許薇就吝嗇摳搜,但凡超過五塊的開銷都要經(jīng)過她同意,每次我買了什么都得詳細列出,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

連9.9一杯的咖啡她都嫌貴,不肯給我買,讓我喝白水就行。

結(jié)婚八年,她自己的衣服包包填滿了整個衣柜,我卻只有兩件早已洗到發(fā)白的襯衫和牛仔褲。

可她卻假裝沒看到,只是一味讓我節(jié)儉。

可她卻蕭逸,卻出手大方,一百萬的超跑眼都不眨地就給買了。

原來,只是我不配讓她給我花錢。

我自嘲一笑,本來想凍結(jié)銀行卡,追回這筆錢。

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忍下。

現(xiàn)在還不能打草驚蛇,等上了法庭再把這些錢追回也不遲。

這時,手機彈出消息,顯示我這個月的工資已到賬。

我還沒捂熱,就收到了許薇發(fā)來的消息。

【工資上交?!?/p>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們的聊天只剩下了這冰冷的四個字。

每個月許薇都會按時催促我工資上交。

之前我覺得許薇存錢為了我們未來著想的模樣很可愛,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這個女人算計可恨。

她對我毫無夫妻情分,只把我當工具人。

有活,找我干;有鍋,讓我背;我賺的錢,她也全部拿走,一分不留。

她口口聲聲說存錢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可攢下的錢卻全花在了蕭逸身上。

現(xiàn)在想來,之前的我可真蠢,被她的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zhuǎn)向。

我假裝沒看到,摁滅手機,打車去了律所,找律師幫忙擬定離婚協(xié)議,而后又打印了離職申請。

做完這一切,我回家拿了房本和相關證件,掉頭去了中介公司,找中介幫忙賣掉婚房。

婚房是我全款買下的,里面的裝修風格也都是按照許薇喜好來的。

我還專門在后院種了她喜歡的鈴蘭花。

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鈴蘭是許薇和蕭逸的定情之花。

細想起來,我總是能在家里找到蕭逸的痕跡。

或是許薇梳妝臺前擺放著的她和蕭逸親親的卡通人偶,又或是床底蕭逸掉落的袖口。

可每次我質(zhì)問,她都說我疑神疑鬼,罵我心思齷齪。

我還為此內(nèi)疚,現(xiàn)在想來,她分明就是心虛。

充滿她和蕭逸痕跡的房子,我不屑住。

中介審核完,把證件還我,說我是已婚,賣房得經(jīng)過另一方的同意。

我卻淡聲道:

「不用,房本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p>

當初買房的時候我本來有寫許薇名字的打算,付款后我卻鬼使神差只寫了自己的名字。

許薇也篤定我根本離不開她,沒有強行加上。

現(xiàn)在想來,得虧我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不然現(xiàn)在真就被套牢了。

中介核對手續(xù)后,幫我把房子掛到網(wǎng)上售賣,叮囑我盡快把房子收拾出來方便買主入住。

我應下,打車回家,準備讓許薇簽署手里的兩份文件,順便收拾一下屋子。

剛到家,就看見許薇冷著臉坐在客廳,一臉埋怨地盯著我。

「你還知道回來?」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工資也不上交?」

不等我開口,她便自顧自道:

「還因為官宣的事鬧脾氣?我說過了,阿逸是可造之才,我救他單純是憐惜人才?!?/p>

「再說,阿逸對你有恩,要不是他替你求情,就你一個坐過牢的,能找到什么工作?做人應該懂得感恩?!?/p>

我心中冷笑。

可若不是蕭逸,我根本就不會入獄。

但面上,我還是點頭道:

「嗯,我懂?!?/p>

見我不吵不鬧,許薇面色緩和幾分,又開始給我畫餅:

「你能這么想再好不過了,對了,我讓你工資上交也是為了我們以后的生活。」

「以后生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很多,得防患未然?!?/p>

這么多年,她的餅我早已吃膩,滿腦子都是要怎么讓她簽字。

就在這時,許薇注意到我手里的文件。

「這是?」

不等我措辭,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愉悅了幾分。

「我知道了,是送我的禮物吧?!?/p>

「坐了半年牢還真讓你長進了不少,都知道買禮物來哄我了?!?/p>

「不過你買了什么?還專門擬了合同,怪神秘的?!?/p>

許薇接過文件,正要細看。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她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拿過筆草草簽下協(xié)議,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用想也知道給她打電話的肯定是蕭逸,除了蕭逸,不會再有人能讓她如此方寸大亂。

果然,許薇剛走,蕭逸就給我發(fā)來挑釁短信。

【江年,你和許薇結(jié)婚八年又如何?我還不是一句話,許薇就拋棄你來找我了?】

我卻不為所動。

相反,我得感謝他幫我支開許薇。

要不是他,我也不能這么順利地拿到簽字。

許薇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卻見怪不怪。

沒有她的騷擾,我這一晚睡得格外安穩(wěn)和踏實。

次日,剛吃過早飯,律師就給我發(fā)來消息,告訴我監(jiān)控已經(jīng)修復好了。

這樣一來,所有文件都齊全了。

我立馬讓律師幫我提起上訴。

萬事俱備,只等開庭。

屆時,許薇和蕭逸欠我的,我會讓他們百倍千倍地償還!

3

沒一會兒,中介也給我發(fā)來消息,說房子已經(jīng)賣出去了,讓我今天務必把屋子收拾出來。

我回了個【好】,進屋開始收拾行李。

我翻出之前珍藏的舊物。

里面有和許薇配套的情侶衫,還有我以她為模樣雕刻的玉雕,曾經(jīng)送她的99封手寫情書。

這些東西承載著我和許薇的甜蜜,現(xiàn)在看來卻尤為滑稽可笑。

我把這些舊物全給扔了,連同墻上的婚紗照,一并扔了。

這之后,我開始收拾許薇的衣物,把她的衣服包包全部扔到了麻布袋里。

收拾抽屜的時候,我看到了她一直珍藏的楠木盒。

她說這里面是她的寶貝,用密碼鎖鎖著。

有一次我好奇心作祟,試圖打開,試過我和她的生日,我們的周年紀念日,都顯示密碼不對。

許薇得知此事后,怪我侵犯隱私,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如今,我又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楠木盒子,輸入密碼。

這次,一下就開了。

果然,密碼是蕭逸的生日。

打開的瞬間,我一愣。

里面堆滿了蕭逸和許薇的合照,厚厚一沓,每一張照片下面都貼心地標注了日期。

2024年8月25日,今天是阿逸的生日,為最愛的男孩燃放最美的煙火!

那天也是我和許薇的六周年,我提前訂了餐廳慶祝,她卻遲遲沒來。

2024年12月30日,和阿逸來北極看極光~

那天我做了一桌子菜給許薇慶生,可她卻說出差回不來。

依稀記得那天的飯菜很咸,咸到發(fā)苦。

原來他們早就糾纏在了一起。

偏偏我像個小丑被蒙在鼓里,還替蕭逸坐了這么久的牢。

里面還有好多許薇用我的錢給蕭逸買的禮物收據(jù),她把這些留作紀念。

我把照片收據(jù)全都拍照發(fā)給律師。

發(fā)完消息后,我把裝著許薇行李的麻布袋拎到了門口。

開門的瞬間,許薇剛好帶著蕭逸回來。

看到是我,她不由一愣,蹙眉道:

「江年,你怎么在家?現(xiàn)在不是工作時間?」

蕭逸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學姐,江哥是你老公,累了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似為我說話,實則瘋狂拱火。

許薇立馬冷了臉色。

「江年,你別以為是我老公就可以為所欲為?!?/p>

「你是我老公,更應該以身作則,免得帶壞醫(yī)院風氣!」

「你現(xiàn)在立馬回醫(yī)院上班,這次就扣你半個月的工資,下不為例?!?/p>

我聽得好笑。

明明之前蕭逸睡過頭,許薇都不吭一聲,還讓他帶薪休假,說休息好了才有效率。

可是我生病了,她卻執(zhí)意要我上班,平時遲到一秒鐘都得扣錢。

「許薇,我已經(jīng)辭……」

我正要說自己辭職的事情,許薇卻瞥到門口的行李,一臉滿意。

「沒想到你這么自覺,為了給阿逸騰房間,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丛谀氵@么乖的份上,就扣個200意思一下好了?!?/p>

「騰什么房間?」

許薇也很疑惑。

「我不是給你發(fā)過消息了?我還以為你都知道了。」

打開手機一看,許薇半小時前的確給我發(fā)了消息。

【江年,阿逸房子最近在裝修沒地住,我就讓他搬來我們家住了,你把主臥收拾好讓他住,你去睡沙發(fā)?!?/p>

我氣笑了,證據(jù)已經(jīng)拿到了,我也沒必要裝了。

我冷聲回懟:「許薇,這個行李不是我的,而是你的?!?/p>

「我已經(jīng)把房子賣了,你趕緊拿東西走人?!?/p>

許薇傻眼了,聲音提高八度。

「賣了?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和我商量?」

我眼都沒抬。

「房子是我全款買的,我賣房,和你有什么關系?」

許薇氣得滿臉通紅。

「江年,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蕭逸在一旁拱火,泫然欲泣道:

「學姐,沒想到江哥這么不待見我,為了不讓我住,連房子都賣了。」

「我還是走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大不了今晚睡橋洞就是……但你們千萬別為了我吵架……」

他作勢要走,卻被許薇一把拉住。

許薇氣惱地看向我,冷聲道:

「江年,你鬧夠了沒有?阿逸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本來就是你欠他的!」

「你現(xiàn)在趕緊把房子要回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我嗤笑:

「救命恩人?要不是蕭逸,我根本不會坐牢?!?/p>

「買家下午就會來,屆時你們還沒從我家搬走,就別怪我走法律程序?!?/p>

許薇死死盯著我,咬牙道:

「江年,你非要和我作對嗎?」

「你別忘了,我能讓你坐牢,就能讓你坐牢第二次!」

不等我反應過來,許薇抬手對著自己就是兩巴掌,直接把自己扇出了血,她冷笑一聲,反手撥通報警電話。

「警察同志,我要告我老公故意傷害!」

「你們快來救我,不然我要被他給打死了!」

路人駐足圍觀,看著許薇紅腫的臉頰,都以為我是渣男,支持許薇的決定。

許薇剛掛斷電話,警察就找上了門。

她很是得意,低聲威脅道:

「江年,你現(xiàn)在給我和阿逸道歉認錯,我可以撤銷報警,不然,就等著坐牢吧!」

蕭逸一臉地幸災樂禍。

我卻勾唇一笑。

「該坐牢的不是我,而是你們?!?/p>

「你什么意思……」

不等許薇說完,警察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掏出證件,厲聲道:

「許薇女士,有人告你包庇真兇,做假證故意誣陷,請你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