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屋內(nèi),那只紅狐標本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活了過來。
“張老,這世上沒有鬼神,但有因果啊!”老獵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那天夜里,老張睡不著覺。
他總覺得自己聽到了幼崽的哭聲,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風雪中,又是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01
風雪呼嘯的東北林區(qū),老張獨自坐在火爐旁,陷入了沉思。
屋內(nèi)溫暖如春,墻上掛滿了他二十年獵人生涯的“戰(zhàn)利品”——各種大小不一的獸皮和標本。
其中最顯眼的,是正對著門口的那只巨大紅狐標本,玻璃制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這是老張一生中最得意的獵物,也是他最后一次大規(guī)模狩獵的紀念。
往事如潮水般涌來,老張記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寒冬,他在林中跋涉了整整三天,就為了追蹤這只狡猾的紅狐。
那時候,他剛過五十歲,腿腳還靈便,眼神也好,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獵手。
當他終于在那個積雪的山洞前找到紅狐時,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一槍命中,那只體型異常龐大的紅狐倒在了雪地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潔白的雪。
“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只狐貍?!碑敃r在場的獵友老李嘖嘖稱奇。
隨著國家對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力度的加大,像老張這樣的獵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過去二十年間,東北的森林也發(fā)生了巨大變化,曾經(jīng)隨處可見的獵人如今寥寥無幾。
老張是村里最后一批放下獵槍的人,他收起了那些鋒利的捕獸夾,把獵槍上了鎖。
這些年來,他靠著打零工和接待城里來的探親游客度日,生活清貧卻也安穩(wěn)。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神中帶著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智慧。
七十年啊,一晃就過去了。
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壽,兒女們難得從城里趕回來,給他過了個熱鬧的生日。
早在一周前,老張就開始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他打掃了院子,擦拭了家具,甚至把那些掛在墻上的標本也仔細地撣去了灰塵。
特別是那只紅狐標本,他用濕布輕輕擦拭著它的毛發(fā),仿佛在對待一個老朋友。
“這些年,你我都變老了啊?!彼麑χ鴺吮咀匝宰哉Z。
他的獵人生涯雖然結束了,但那些歲月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老張有時會想,如果不是為了生計,他或許不會成為一名獵人。
在他年輕的時候,這片林子還是野獸橫行的地方,村民們的安全和收入都依賴于像他這樣的獵人。
老張的兒子張建國是個大學教授,教生物學;女兒張麗在省城的大醫(yī)院當護士長,都是村里人眼中的“出息人”。
張建國對生態(tài)保護有著深厚的興趣,這多少與父親的職業(yè)有關,雖然兩代人的理念截然不同。
他們帶著各自的家人,一大早就趕到了老張的家里,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爸,今天高興,您可得多喝兩杯!”張建國給父親倒?jié)M了一杯白酒,笑著說道。
他帶來的是珍藏多年的茅臺,專門為父親的七十大壽準備的。
老張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泛起紅暈:“好酒!城里帶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張麗溫柔地給父親夾了一筷子菜:“爸,您瞧,這是我特意學著做的東北大拉皮,您嘗嘗味道正不正?”
老張嘗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味道不錯,跟你娘做的一模一樣?!?/p>
提起妻子,老張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張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候他剛剛退出獵人行當不久。
是妻子的離去,讓他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貴。
“爺爺,聽說您年輕的時候是村里最厲害的獵人,真的嗎?”張建國的兒子小明好奇地問道。
小明今年十四歲,正是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年紀。
老張哈哈大笑,拍了拍孫子的肩膀:“那是當然!你爺爺我啊,當年在這方圓百里可是有名的!”
“特別是獵狐,那些狡猾的家伙,別人打一個冬天可能一只都抓不到,我卻能打上十幾只?!?/p>
飯桌上,老張喝得微醺,開始講述他年輕時的獵人生涯。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咱們這里還沒有什么保護動物的規(guī)定,打獵是村里男人主要的生計來源之一?!?/p>
老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眼神也變得悠遠。
“每到冬天,咱們村的男人都會組隊進山打獵,那時候山里的動物多啊?!?/p>
“狗熊、野豬、梅花鹿,還有狼和狐貍,只要運氣好,獵技好,就不愁沒有收獲。”
“不過最難打的就是狐貍,特別是那些老狐貍,狡猾得很,一般人根本抓不到。”
“我最拿手的就是獵狐,知道為什么嗎?”老張神秘地問道。
小明和其他幾個孫輩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期待。
02
小明的妹妹小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也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狐貍啊,是最狡猾的動物!能獵到狐貍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獵手!”老張自豪地說。
“我有一套專門對付狐貍的方法,能找準它們的巢穴,知道它們的活動規(guī)律。”
“在咱們這一帶,我可是被稱為'狐貍克星'的!”
“那墻上掛著的那只大紅狐是您打的最大的一只嗎?”小明指著墻上的標本問道。
這只標本保存得很好,在燈光下,那紅棕色的皮毛仍然散發(fā)著光澤,玻璃眼珠中似乎閃爍著生前的靈氣。
老張的目光投向那只紅狐標本,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似乎有一瞬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追憶,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嗯,那是我最后一次大規(guī)模狩獵時碰到的,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只紅狐?!?/p>
“那天,我跟著它的足跡走了整整一天,直到黃昏時分才在一個山洞附近找到它。”
“一槍命中,它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p>
老張頓了頓,又補充道:“那是一只雌性紅狐,毛色非常漂亮,比一般的狐貍大了一倍不止?!?/strong>
張麗看了看墻上的標本,微微皺眉:“爸,這些東西掛在家里,看著怪嚇人的?!?/p>
“尤其是那只狐貍,它的眼睛好像總在盯著人看,晚上我在這兒都會做噩夢。”
“您現(xiàn)在也不打獵了,要不找個地方收起來吧?”
張建國也附和道:“爸,現(xiàn)在國家對野生動物保護挺重視的,這些東西留著也不合適了?!?/p>
“我的大學同學里有搞自然保護的,要不改天我?guī)麄儊砜纯?,把這些東西捐給自然博物館?”

老張聽了,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拍了拍桌子:“這些可都是我的回憶??!”
“小時候你們吃的穿的,有多少是靠這些獵物換來的,你們倒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再說了,我這把年紀了,還能有幾年?等我走了,你們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看到父親有些動怒,張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爸,您看小明和小麗都長這么大了,您滿意嗎?”
老張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他慈愛地看著孫子孫女:“滿意,當然滿意?!?/p>
“你們都是好孩子,比你們爸爸小時候懂事多了?!?/p>
一家人又聊了許多,話題從老張的獵人生涯,到村子的變化,再到孩子們的學習和生活。
老張?zhí)咸喜唤^地講述著自己年輕時的故事,有些甚至連張建國和張麗都是第一次聽說。
“記得有一年冬天,山上下了大雪,我和老李他們一起進山打獵?!?/p>
“那天晚上,我們在山洞里宿營,半夜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為是野獸,結果發(fā)現(xiàn)是一個迷路的小姑娘。”
“她說是村里牧羊人家的孩子,出去找走丟的羊,結果自己也迷路了?!?/p>
“我們把她帶回村子,她爹媽都快急瘋了,見到孩子后,那個哭?。 ?/p>
“后來那家人為了感謝我,硬是把他們家最好的一只羊送給了我?!?/p>
天色漸晚,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窗戶被風吹得咯吱作響。
“爸,要不我今晚留下來陪您?”張建國有些擔心地問道。
“外面風這么大,您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p>
老張揮了揮手:“不用了,我一個人習慣了?!?/p>
“這點風算什么?當年我在林子里碰到過比這大十倍的暴風雪呢!”
“再說了,你明天不是還要趕回城里上班嗎?路上小心點,開車慢一些。”
張麗還有些猶豫:“爸,要不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回來陪您?我明天不著急。”
老張卻堅持讓他們離開:“不用了,你們都回去吧,路上小心?!?/p>
“我一輩子在這山里摸爬滾打,什么沒見過?一個人挺好,清靜?!?/p>
見父親堅持,兒女們只好依依不舍地告別。
“爸,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隨時都能過來?!睆埥▏詈蠖诘?。
送走了兒女們,老張關上門,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窗外,風雪越來越大,呼嘯聲不斷傳來,仿佛有人在低聲嗚咽。
老張坐回火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靜靜地出神。
屋內(nèi)溫暖如春,但他的心卻莫名地感到一絲寒意。
墻上的紅狐標本在火光的映照下,那雙玻璃眼睛似乎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老張?zhí)ь^看著標本,恍惚間,他仿佛看到那雙玻璃眼睛眨了一下。
“肯定是喝多了?!彼匝宰哉Z道,搖了搖頭。
老張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獵殺那只紅狐的情景。
03
那是一個同樣下著大雪的冬日,天空灰蒙蒙的,氣溫低得嚇人。
老張和幾個獵友一早就出發(fā)了,他們分頭行動,約定傍晚在山腳下的一個小屋集合。
老張選擇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松林,是野生動物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
他跟蹤那只紅狐已經(jīng)走了很長的路,一路上看到了許多狐貍留下的痕跡——腳印、毛發(fā),甚至是捕食后留下的殘骸。
這只狐貍很狡猾,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讓老張好幾次都撲了個空。
但老張是村里最有耐心的獵人,他不緊不慢地跟著,相信終究能找到它的巢穴。
午后,天空開始飄雪,最初只是零星的雪花,很快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山林間一片寂靜,只有雪落在樹枝上的沙沙聲。
老張的臉和手已經(jīng)凍得通紅,但他仍然堅持著,不愿放棄對那只紅狐的追蹤。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從遠處的灌木叢中竄出,快速地向山坡上跑去。
“就是你!”老張眼前一亮,立刻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紅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追蹤者,它跑得更快了,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
最后在一個山洞附近,他終于找到了它。
那只紅狐就站在山洞口,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它回頭看了老張一眼,那雙明亮的眼睛中似乎閃爍著某種情緒。
老張舉起獵槍,瞄準了紅狐。
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紅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一槍斃命,紅狐應聲倒地,雪白的地面上很快浸染了一片鮮紅。
老張走近查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只雌性紅狐,體型異常龐大,毛色鮮艷得不同尋常。
他蹲下身,撫摸著這只漂亮的動物,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有獵人的成就感,又有一絲說不清的憂傷。
當他準備把狐貍帶回去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山洞深處有些響動。
“難道還有其他獵物?”老張警惕地拿起獵槍,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
洞穴不是很深,但里面出乎意料地干燥溫暖,地上鋪著干草和羽毛,顯然是精心準備的窩。
循聲而入,他看到了幾只剛出生不久的狐貍崽子,正在洞里瑟瑟發(fā)抖。

有五只小狐貍,才剛剛睜開眼睛不久,毛發(fā)還是柔軟的淡黃色,看起來不足月。
它們擠在一起取暖,見到老張這個陌生人,發(fā)出微弱的叫聲。
那一刻,老張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他意識到自己不僅殺死了一只母狐,還讓這幾只幼崽失去了母親。
它們這么小,在這寒冷的冬天,沒有母親的照顧,幾乎不可能存活下來。
但職業(yè)的本能很快壓過了這種情感,他正準備一并處理掉這些小狐貍,免得它們受苦。
他舉起了獵槍,準備結束這些小生命。
就在這時,其中一只小狐貍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超越了動物本能的情感,仿佛在對他說:“請不要傷害我們。”
這個眼神讓老張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獵槍。
他長嘆一口氣,蹲下身仔細觀察這些小狐貍。
其中一只特別引人注目,它的體型比其他幾只都大,毛色也更紅一些,眼睛特別明亮。
那是一種和成年紅狐極為相似的眼神,充滿了靈性和——如果狐貍也有情感的話——某種悲傷。
最終,他只帶走了成年紅狐,將那些幼崽留在了山洞中。
“也許會有其他成年狐貍來照顧它們吧,”當時他這樣想著。
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決定似乎有些殘忍。
“也不知道它們后來怎么樣了,沒有母狐帶著,能活下來嗎?”老張自言自語道。
他盯著墻上的紅狐標本,那雙玻璃眼睛在燈光下閃爍著,似乎在控訴著什么。
“那些小家伙如果活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多歲的老狐貍了,甚至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strong>
老張自言自語著,感到一陣莫名的傷感。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往事拋到腦后,開始準備睡覺。
但今晚不知怎么的,那只紅狐標本的眼睛總是讓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注視著他。
“糊涂了,糊涂了,一把年紀了還怕這些?!崩蠌堊猿暗匦α诵?。
洗漱完畢,他關上了屋內(nèi)的燈,但留了一盞小夜燈,給略顯空蕩的屋子增添一絲溫暖。
老張?zhí)稍诖采希犞巴夂魢[的風聲,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那個雪天的情景。
04
紅狐倒下的一幕,小狐貍們哀求的眼神,還有洞穴中那股淡淡的野獸氣息。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來倒了杯水喝。
站在窗前,他看著漆黑的夜色和紛飛的雪花,心中突然涌上一陣莫名的不安。
“今晚怎么回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崩蠌堊匝宰哉Z道。
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是午夜十一點了。
“睡吧,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彼麑ψ约赫f道,再次躺回了床上。
這一次,疲憊終于戰(zhàn)勝了不安,老張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xiāng)。
老張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又回到了那個雪天,回到了那個山洞前。
但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同。
當他舉起獵槍時,那只紅狐開口說話了:“獵人,為什么要奪走我的生命?”
老張嚇得差點扔掉獵槍:“你……你會說話?”
紅狐點了點頭:“在夢里,萬物皆可交流。”
“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壽,我來送你一份禮物?!?/p>
“什么禮物?”老張警惕地問道。
紅狐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它轉(zhuǎn)身鉆入山洞,消失不見。
就在老張準備追進去時,一陣急促的風聲將他從夢中驚醒。
他坐起身,額頭上滿是冷汗。
“什么怪夢?!崩蠌堊哉Z道,揉了揉太陽穴。
窗外,風雪呼嘯,樹枝拍打著窗戶,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老張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凌晨一點,他又躺下準備繼續(xù)睡。
但不知為何,那個夢境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讓他難以入睡。
特別是紅狐說的那句話:“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壽,我來送你一份禮物?!?/strong>
這句話,不知為何,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翻來覆去,思緒萬千,直到困意再次襲來,才慢慢閉上眼睛。
但是他的睡眠再次被打斷。
這一次,不是夢境,而是一陣輕微卻清晰的敲門聲。
“咚、咚、咚”,敲門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老張一下子坐了起來,警惕地望向門口。
“誰???這么晚了還來敲門?”他低聲自語道。

他仔細聆聽,想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只是風雪聲造成的錯覺。
但敲門聲很快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清晰。
“咚、咚、咚”,就像是有人用指節(jié)輕輕敲擊門板一樣。
老張的心開始加速跳動。
大半夜的,這種天氣,誰會來敲他的門?
村里人有急事也會先打電話,不會貿(mào)然在這種時候上門。
他看了看床頭的手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也許是風吹倒了什么東西,撞在門上了?”老張試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那敲門聲實在太有規(guī)律了,一連三下,間隔相等,明顯是人為的。
敲門聲并沒有因為他的醒來而停止,反而變得更加有節(jié)奏了。
“咚、咚、咚”,每次都是三聲,然后停頓一會兒,再是三聲。
老張心里開始打鼓,這大半夜的,村里人有事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他啊。
再說了,這么大的風雪,誰會在外面走動?
難道是小偷?但在這么偏遠的山村,小偷也不會冒著暴風雪來碰運氣啊。
又是“咚、咚、咚”三聲,敲門聲依舊輕柔而有節(jié)奏。
老張回想起那個夢,紅狐說要送他一份禮物,難道......
“胡思亂想什么呢!”老張搖了搖頭,甩開這個荒謬的念頭。
他壯著膽子下了床,摸到墻邊開了燈。
屋內(nèi)頓時亮堂起來,墻上的紅狐標本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逼真,玻璃眼睛閃爍著冷光。
老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標本吸引,恍惚間,他仿佛看到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活物才有的神采。
“這該死的老眼睛?!彼猿暗匦α诵?,揉了揉眼睛。
敲門聲仍在繼續(xù),老張不得不面對它。
他穿上衣服,拿起床頭放著的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
走到門前,他猶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氣問道:“誰???”
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一些,但還是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緊張。
門外沒有回應,只有風雪的聲音和那持續(xù)不斷的敲門聲。
老張的手心開始冒汗,他握緊了菜刀,思考著該不該開門。
“也許是村里誰家有急事?”他想著,“但為什么不回應我呢?”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急促,似乎在催促他開門。
老張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菜刀,緩緩拉開了房門。
門一開,寒風夾雜著雪花撲面而來,老張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月光透過云層,給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銀紗。
等他適應了外面的光線,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在了原地。門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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