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聲明:本虛擬文章僅為創(chuàng)作產(chǎn)物,不針對特定個人或團體。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姐,媽六十大壽你怎么能不來?”電話那頭,弟弟林浩的聲音充滿責(zé)備。

我握緊手機,努力壓抑心中的酸澀:“林浩,這事沒得商量。她拿到拆遷款這么久了,我問過多少次,每次都說沒錢。連小欣上學(xué)的學(xué)費都不肯幫忙,現(xiàn)在辦壽宴就想起我了?”

“你不理解......”弟弟的聲音低了下來。

“我理解得很?!蔽铱嘈Φ?,“娘家拆遷款五百萬,我一分沒有,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弟弟嘆了口氣:“姐,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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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蕓,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名普通的會計,丈夫王軍是建筑工地的施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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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小欣,一家三口住在縣城一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日子雖然不富裕,但也還算平靜。

我生長在農(nóng)村,有一個比我小五歲的弟弟林浩。我們家在村里屬于條件中等的家庭,父親是村里的電工,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母親則在家務(wù)農(nóng)。

我從小學(xué)習(xí)不錯,考上了縣城的高中,之后又考上了省城的一所普通大學(xué)。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回到縣城工作,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王軍,結(jié)婚生子,安定下來。

弟弟林浩比我幸運。他高中畢業(yè)后被省城一所名牌大學(xué)錄取,學(xué)習(xí)計算機專業(yè)。

畢業(yè)后,他留在省城的一家科技公司工作,薪水豐厚,事業(yè)發(fā)展順利,比我這個姐姐強多了。

我的父親在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因病去世,留下了母親和當(dāng)時還在上大學(xué)的弟弟。

母親一向?qū)Φ艿芴蹛塾屑樱赣H去世后,她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弟弟身上。

“林浩是男孩子,將來要傳宗接代的,多栽培栽培也是應(yīng)該的。”每當(dāng)親戚鄰居談起這個話題,母親總會這樣說。

作為女兒,我早已習(xí)慣了這種重男輕女的態(tài)度。在我們那個農(nóng)村,這種思想根深蒂固。

盡管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我并不怨恨母親,畢竟她是按照她那一代人的觀念在生活。

婚后,我和丈夫的經(jīng)濟條件一直不太好。王軍在建筑工地工作,收入不穩(wěn)定,有時一個項目結(jié)束,要等很久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

我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薪水雖然穩(wěn)定,但也不高。養(yǎng)家糊口倒是沒問題,但要說有什么積蓄,卻是很少的。

女兒小欣出生后,我們的經(jīng)濟壓力更大了。為了給她創(chuàng)造好的成長環(huán)境,我們咬牙買了那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背上了不小的房貸。

盡管如此,我們還是盡量滿足小欣的各種需求,給她報各種興趣班,希望她能多學(xué)一些東西,將來有更好的發(fā)展。

母親退休后,一直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弟弟工作忙,難得回去看她,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是我和丈夫帶著女兒回去看望她。

每逢節(jié)假日,我們都會給母親帶些禮物,或者給她一些錢,表達我們的孝心。

母親身體還算硬朗,平時在村里和鄰居們一起跳跳廣場舞,種種菜,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她也經(jīng)常會給弟弟寄一些自己腌制的咸菜和曬干的蔬菜,說是讓弟弟在省城也能吃到家鄉(xiāng)的味道。

三年前,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村里要拆遷了。

我們村地處縣城郊區(qū),隨著城市的擴張,那片區(qū)域被規(guī)劃為新的商業(yè)區(qū)。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擔(dān)憂,有人期待。

“聽說拆遷補償很豐厚呢,每戶少說也有幾百萬?!编従油鯆鹪陔娫捓锱d奮地對我說。

“真的假的?”我一時難以置信。如果真有這么多補償款,那我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豈不是要徹底改變了?

當(dāng)時,我第一時間給母親打了電話,詢問具體情況。

“拆遷的事還沒定下來,都是些傳言,別瞎操心了。”母親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對這件事并不太在意。

接下來的幾個月,拆遷的事情逐漸明朗??h政府派人來村里開了幾次會,詳細說明了拆遷政策和補償標準。

根據(jù)房屋面積和地段,每戶能得到不同金額的補償,另外還有安置房可選。

我們家的老房子面積不小,再加上院子和地基,按照補償標準,預(yù)計能得到四五百萬的補償款。這對我們家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消息確定后,我再次給母親打電話,詢問她的想法。

“媽,聽說補償款不少,你有什么打算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還能有什么打算,我這把年紀了,要那么多錢干嘛。到時候給我安排個小點的安置房住著就行?!蹦赣H的語氣依然很淡然。

“那補償款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錢嘛,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說這個太早了?!蹦赣H避重就輕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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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母親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我隱隱感到,她似乎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作為子女,我也不好多問,只能等待事情的進展。

拆遷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村里成立了拆遷工作組,挨家挨戶登記核實房屋信息。

很快,補償方案出爐了,我們家的老房子被評估為價值四百八十萬元,加上其他補償,總計約五百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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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來的那天,我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簡直是天降橫財;忐忑的是,不知道母親會如何分配這筆錢。

按理說,父親去世后,這筆錢應(yīng)該由母親和我們兄妹共同繼承,但具體怎么分配,還是要看母親的意思。

我鼓起勇氣,再次給母親打電話。

“媽,聽說咱家的拆遷補償有五百萬呢,真是太好了!”我試圖表現(xiàn)得輕松一些。

“嗯,差不多吧?!蹦赣H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那這筆錢,你準備怎么安排呢?”我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母親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蕓啊,這錢是祖宗留下的地基換來的,應(yīng)該留著傳給下一代。你已經(jīng)嫁出去了,姓了王,這錢就不用惦記了。”

母親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內(nèi)心的期待。

原來,在母親心中,女兒嫁出去就等于潑出去的水,連家里的財產(chǎn)都沒有資格分享了。

“媽,我知道咱們農(nóng)村有這種說法,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女兒和兒子是平等的。再說,我雖然嫁人了,但我還是您的女兒啊。”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話不是這么說的?!蹦赣H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你出嫁的時候,我和你爸不也給了你嫁妝嗎?那輛電動車,那套被褥,還有你結(jié)婚時的兩萬塊錢,都是我們的心意?,F(xiàn)在這筆錢,我是準備留給林浩的,讓他在省城買房子,早點把婚事定下來?!?/p>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確實,當(dāng)年結(jié)婚時父母給了我一些嫁妝,但那些東西加起來也就兩三萬元的樣子,與五百萬的拆遷款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媽,我不是貪心,只是......”我試圖解釋,卻被母親打斷了。

“好了,蕓,這事就這么定了。等林浩買了房子,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到時候我會讓他照顧你的。你就別多想了?!蹦赣H的態(tài)度很堅決。

掛了電話,我失落地坐在沙發(fā)上,久久不能平靜。

我知道,在很多農(nóng)村家庭,女兒地位低下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沒想到在自己家里,這種觀念竟然根深蒂固到了這種程度。

晚上,丈夫王軍下班回來,看到我情緒低落,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蕓,出什么事了嗎?”

我把和母親通話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王軍聽完,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但還是安慰我說:“算了,你媽的想法我們改變不了。只要我們自己努力,日子總會好起來的?!?/p>

王軍一向是個顧家的男人,雖然經(jīng)濟條件不好,但他對我和女兒都很好,從不亂花錢,所有的收入都用在了家里。

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暖了一些,但還是覺得很不公平。

幾天后,弟弟林浩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中帶著興奮:“姐,媽給我打電話了,說村里拆遷了,要給我五百萬買房子!”

聽到弟弟的話,我心里又是一陣酸楚,但還是強作歡聲:“是啊,恭喜你啊,終于可以在省城安家了?!?/p>

“姐,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绷趾扑坪醪煊X到了我的情緒,“不過媽的想法你也知道,她一直覺得家里的財產(chǎn)應(yīng)該留給兒子。我試著和她商量過,說這錢應(yīng)該分給你一部分,但她堅決不同意?!?/p>

“算了,弟,你就別為難了?!蔽铱嘈Φ?,“反正這錢是媽的,她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p>

“姐......”林浩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拆遷款到賬后,母親立刻把錢轉(zhuǎn)給了弟弟林浩。

她自己則搬進了安置小區(qū)的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里,生活條件比以前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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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浩在省城的房價正高漲的時候,用這筆錢購買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室兩廳大房子,還剩下不少錢作為裝修和結(jié)婚的費用。他的生活一下子有了質(zhì)的飛躍。

相比之下,我和丈夫的生活并沒有什么變化。

我們依然住在那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里,依然為房貸和女兒的教育費用發(fā)愁。

每當(dāng)看到弟弟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他的新房子和新生活,我心里總會涌起一絲苦澀。

我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也不是想全部分走母親的拆遷款。

只是作為同樣的子女,我希望能得到一些幫助,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也能減輕我們家的經(jīng)濟壓力。

但母親的決定讓我明白,在她心中,女兒和兒子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半年后,女兒小欣的學(xué)校通知我們,她被選中參加一個全國性的奧數(shù)比賽,需要去省城參賽。

這對小欣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但參賽費、交通費和住宿費加起來需要三千多元,對我們家來說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考慮再三,我決定向母親求助。雖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為了女兒的前途,我愿意放下面子試一試。

“媽,小欣要去省城參加奧數(shù)比賽,需要三千多塊錢,您能不能幫忙?”電話里,我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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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母親的語氣中帶著驚訝,“就參加個比賽,要這么多錢???”

“是啊,包括報名費、培訓(xùn)費、交通費和住宿費?!蔽医忉尩溃斑@對小欣將來升學(xué)很有幫助,如果能得獎的話,中考可以加分呢。”

“蕓啊,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退休了,就靠那點退休金生活,手頭也不寬裕?!蹦赣H的語氣變得推脫起來,“三千多對我來說也是不小的數(shù)目啊?!?/p>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苦笑。母親剛剛拿到五百萬拆遷款,轉(zhuǎn)手就全給了弟弟,現(xiàn)在卻說拿不出三千多塊錢幫助外孫女。這種差別待遇,讓我心如刀割。

“媽,我知道您把拆遷款都給了林浩,但我真的只是暫時周轉(zhuǎn)困難,等月底發(fā)了工資,我會還給您的?!蔽?guī)缀跏窃诎罅恕?/p>

“唉,你怎么還提這事?。俊蹦赣H的聲音帶著責(zé)備,“那錢是祖宗留下的,當(dāng)然要給兒子。你現(xiàn)在都是別人家的人了,還惦記著娘家的錢,傳出去多不好聽啊?!?/p>

“媽,我不是惦記錢,我只是為了小欣......”我的聲音哽咽了。

“小欣是你們家的孩子,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現(xiàn)在手頭也緊,實在幫不了你?!闭f完,母親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不是為了那三千多塊錢,而是為了母親的態(tài)度。

在她眼中,我這個女兒,以及我的孩子,似乎已經(jīng)與她沒有多少關(guān)系了。

最終,我和丈夫咬牙湊了三千多塊錢,讓小欣參加了比賽。

雖然她沒有獲得全國性的獎項,但在省級比賽中得了一個三等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回家的路上,小欣好奇地問我:“媽媽,外婆很有錢嗎?我聽表弟說,舅舅的新房子可漂亮了,有好幾個房間呢?!?/p>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我不想在孩子面前訴說家庭矛盾,也不想讓她對外婆產(chǎn)生負面情緒。

“外婆...她有她的安排?!蔽液鼗卮鸬溃暗饶汩L大了就明白了?!?/p>

小欣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默默地拉住了我的手。

時光匆匆流逝,轉(zhuǎn)眼間,母親的六十大壽就要到了。按照農(nóng)村的傳統(tǒng),六十大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需要好好慶祝一番。

一個月前,弟弟林浩打來電話,說他準備在母親生日那天,在縣城最好的酒店給母親辦一個隆重的壽宴,邀請親朋好友一起慶祝。

“姐,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媽的生日,咱們做子女的必須重視?!绷趾圃陔娫捓镎f道。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從拆遷款的事情后,我和母親的關(guān)系變得很疏遠。

雖然偶爾還會通電話,但話題都很表面,再也沒有什么深入的交流。我甚至已經(jīng)半年多沒有回去看她了。

“我再考慮吧,可能工作脫不開身?!蔽液鼗卮?。

“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畢竟是媽的大壽,你不來的話,親戚們會怎么看?”林浩勸說道。

“他們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蔽业恼Z氣變得有些冷淡,“我現(xiàn)在只是在想,當(dāng)初媽把拆遷款全給了你,連我借三千塊錢都不肯?,F(xiàn)在要辦壽宴了,倒想起來我這個女兒了?!?/p>

“姐......”林浩的聲音低了下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算了,不說了。壽宴的事我會考慮的?!蔽也幌胱尩艿転殡y,匆匆結(jié)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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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思緒萬千。母親的六十大壽,按理說我應(yīng)該去參加,但想到拆遷款的事,再想到母親拒絕幫助小欣的冷漠態(tài)度,我實在提不起去的興致。

當(dāng)晚,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王軍。

“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支持你的決定?!蓖踯娕牧伺奈业募绨?,“不過,無論你做什么決定,都要想清楚,不要留下遺憾?!?/p>

我點點頭,心里卻依然糾結(jié)不已。

壽宴的日子越來越近,弟弟林浩又打來幾次電話,一再催促我確認是否參加。每次我都以工作忙為由拖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

終于,在壽宴前一周,我下定決心,給弟弟回了電話。

“林浩,我決定不去參加媽的壽宴了。”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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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的不來嗎?”弟弟的聲音充滿失望,“媽問過你好幾次,我一直說你會來的?!?/p>

“你幫我跟媽說一聲,我工作實在走不開?!蔽覉猿值?,“壽禮我會準備的,到時候你幫我?guī)н^去。”

“姐,媽拆遷款的事確實對你不公平,但那是她的決定,我們做子女的也不好多說什么?!绷趾圃噲D勸說我,“不管怎樣,她畢竟是我們的母親啊?!?/p>

“我知道,但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見她?!蔽业恼Z氣很堅決,“壽宴的事就這樣定了,不要再勸我了?!?/p>

掛斷電話后,我感到一陣輕松,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愧疚和自責(zé)。

作為女兒,不參加母親的六十大壽,確實是一件很不孝順的事情。

但每當(dāng)想起母親的偏心和冷漠,我心中的怨氣就無法平息。

幾天后,我按照承諾,準備了一份壽禮——一條金項鏈,價值近萬元,是我和丈夫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買的。

雖然心中有怨,但在禮數(shù)上,我不想讓母親在親戚朋友面前難堪。

壽宴當(dāng)天,我如約沒有出席。丈夫王軍擔(dān)心我一個人在家情緒低落,特意請了假陪著我,還帶我去看了一場電影,想讓我放松一下心情。

晚上九點多,我們剛回到家,門鈴就響了。

打開門,出乎意料的是弟弟林浩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個文件袋。

“林浩?你不是在給媽辦壽宴嗎?怎么來這里了?”我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