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程志遠,你來這里干什么?快走!"周淑華的臉上寫滿驚恐,她緊緊攥住門把手,拼命想把門關上。

我用腳抵住門縫,不解地看著她:"楊首長在家嗎?我是來向他告別的。"

屋內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幾個男人壓低的說話聲。

周淑華的眼眶紅了:"求你了,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從她身后的門縫中望了出來,我頓時如墜冰窟...

01

1983年初春,北方軍區(qū)的積雪剛剛融化,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營區(qū)中央的旗桿上。

我叫程志遠,一名普通農村青年,入伍五年,如今終于等來了提干的機會。

回想自己當初入伍時的懵懂,與如今的蛻變,心中不禁充滿感激。

這一路走來,無數(shù)汗水與艱辛凝聚成如今的成就,但最讓我感恩的,是楊鐵生首長的悉心栽培。

楊首長是團里的副團長,也是我們連隊的前任連長。

身材魁梧,目光如炬,連發(fā)怒時都帶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他很少表揚人,但批評起來卻毫不留情,戰(zhàn)士們私下都稱他為"鐵面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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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沒人會質疑他的公正與能力。

五年前我剛入伍時,是他在我差點因體能測試不合格被退回去的時候,給了我一次機會。

那天,我在三公里武裝越野中落后了整整兩分鐘,站在隊伍最后,滿臉通紅地聽著教官的訓斥。

"程志遠!你這身子骨比我家十歲的侄子還弱,部隊不是養(yǎng)豬場,容不下你這種懶骨頭!"教官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呵斥。

正當我以為自己的軍旅生涯就要結束時,楊首長從旁邊走過,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

他接過教官手中的成績單,仔細查看著我的各項指標。

"你是哪里人?"楊首長突然問道。

"報告首長,湖南湘西的山區(qū)。"我挺直腰板,聲音因緊張而有些發(fā)抖。

"家里幾口人?"

"爹娘和一個小妹,還有年邁的奶奶。"

楊首長瞇起眼睛:"入伍前干什么?"

"種田,有時下山到鎮(zhèn)上幫人搬磚掙錢補貼家用。"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為什么要當兵?"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我沒有立即回答那些官方的說辭,如保家衛(wèi)國、為人民服務,而是說出了心里話:"想改變命運,不想像我爹一樣,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楊首長的眼神變得復雜,他對教官說:"讓他留下。"

教官有些不解:"首長,他的體能測試——"

"小程,你的身體條件是差了點,但我看得出你這小子有股倔勁。"楊首長打斷教官,直接盯著我說,

"再給你兩周,我要看到你能徒手爬上那面墻。做不到,自己收拾鋪蓋卷滾蛋。"

那面三米多高的訓練墻,是多少新兵的噩夢。

光滑的水泥表面幾乎沒有任何著力點,許多體格健壯的戰(zhàn)士都需要借助繩索或戰(zhàn)友的幫助才能攀爬上去。

"是!保證完成任務!"我挺直腰板,大聲回答,心里卻忐忑不安。

02

當天晚上,我偷偷溜到訓練場,開始嘗試攀爬那面墻。

第一次,我甚至沒能抓住墻頂;第二次,手指抓住了邊緣,卻因力竭而滑落;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第三天晚上,我再次來到訓練墻前,忽然發(fā)現(xiàn)楊首長站在不遠處,正在抽煙。

"首長..."我有些尷尬地敬了個禮。

"繼續(xù),別管我。"他吐出一口煙,靠在一棵樹上。

在他的注視下,我更加緊張,連續(xù)幾次嘗試都失敗了。

最后一次,我摔在地上,懊惱地捶打著地面。

楊首長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小程,你知道為什么爬不上去嗎?"

我搖搖頭。

"因為你只想著用蠻力。"他指著墻面,"看清楚,找到那些細微的凹凸點,像下棋一樣謀劃每一步。力量要用在關鍵處,省著點用。"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你是農村娃,吃過的苦比城里那些孩子多。別把這當劣勢,這是你的優(yōu)勢。你的手,是翻過田埂、扛過谷袋的手,別辜負了它們。"

說完,他轉身離開,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為了完成楊首長的要求,我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加練,手上磨出血泡也不停歇。

白天正常訓練,晚上偷偷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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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楊首長的指點,不再盲目用力,而是細心觀察墻面,尋找每一個可能的著力點。

兩周后的考核日,整個連隊都來觀看。

當我終于爬上那面墻,站在墻頂揮手時,戰(zhàn)友們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楊首長遠遠站在那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下來后,他當著全連的面說:"看到沒有,這就是意志力。程志遠不比你們任何人強壯,但他證明了自己的決心。在部隊,有時候拼的不是你有多少力氣,而是你能堅持多久。"

從那以后,楊首長對我格外關照,但也特別嚴格。

他總是給我分配更多的任務,要求我達到更高的標準。

無論是在戰(zhàn)術演習中,還是在軍事理論學習上,我都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期望。

有一次,我在射擊訓練中連續(xù)三輪打出了滿環(huán),正沾沾自喜時,楊首長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說:"不錯,但你換彈夾的動作太慢了,實戰(zhàn)中早就被敵人打成篩子了。"

"首長,全連我的射擊成績是最好的。"我有些不服氣。

"最好的?"楊首長冷笑一聲,"你以為敵人會因為你打得準就等你瞄準嗎?戰(zhàn)場上,快和準同樣重要。什么時候你能在三十秒內完成十發(fā)子彈射擊并全部命中靶心,再來跟我說最好。"

我撇撇嘴,心里嘀咕他要求太嚴格。楊首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小程,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特別嚴格嗎?"

我搖搖頭。

"因為我看得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普通的標準對別人夠了,對你卻不夠。你有潛力,但潛力不經打磨,終究只是潛力。"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你想提干吧?想當軍官?那就必須比別人更優(yōu)秀。不是一點點,而是要全方位碾壓。"

這番話刺激了我的斗志。

03

從那天起,我開始更加刻苦地訓練,不僅要求自己打得準,還要打得快。

經過一個月的特訓,我終于在二十八秒內完成了十發(fā)子彈的射擊,靶心全中。

楊首長看著靶紙,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賴,小程。但別驕傲,這才剛剛及格。"

有一次夜間拉練,我們行軍到一半時突遇暴雨。

山路泥濘,能見度幾乎為零,狂風夾雜著雨點打在臉上生疼。

有幾名戰(zhàn)士受不了,偷偷躲進了路邊的農舍。

行軍結束后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少了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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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首長知道后大發(fā)雷霆:"誰讓你們進屋的?行軍途中擅自離隊,軍法處置!"

那三名戰(zhàn)士被找回來后,站在雨中瑟瑟發(fā)抖。

其中一個辯解道:"首長,外面雨太大了,我們怕裝備淋濕..."

"淋濕?"楊首長冷笑一聲,"戰(zhàn)場上會因為下雨就暫停嗎?敵人會因為你淋濕了就不攻擊你嗎?"

他環(huán)視一周,怒氣沖沖地宣布:"全連重新拉練一遍!就是為了讓某些人明白,軍人的責任不是看天氣好壞,而是無論何時都要完成使命!"

當時我盡管累得雙腿發(fā)抖,衣服濕透貼在身上,背包沉重得像灌了鉛,卻咬牙堅持到了最后。

我看到有戰(zhàn)友偷偷抹眼淚,也有人在小聲咒罵,但沒人敢公開抗議。

回營后,楊首長單獨把我叫到他辦公室。

他已經換了干凈的軍裝,正在抽煙,辦公室里彌漫著煙草的氣息。

"小程,今天表現(xiàn)不錯。"他遞給我一條毛巾,"知道為什么我要讓全連重新拉練嗎?"

我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回答:"是為了懲罰那三個躲雨的同志。"

"不全是。"他搖搖頭,

"是為了讓大家明白,一個集體中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那三個人的懈怠,拖累了整個連隊。軍隊之所以是軍隊,就是因為每個人都必須嚴格遵守紀律,完成自己的職責。"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雨中的操場:"當兵就要有當兵的樣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記住,部隊不養(yǎng)閑人,更不養(yǎng)軟骨頭?,F(xiàn)在只是訓練,如果是戰(zhàn)場,一個人的松懈可能導致整個班排的覆滅。"

這番話讓我深受觸動。

從那以后,不管多艱苦的訓練,我都咬牙堅持,從不喊苦喊累。

戰(zhàn)友們都說我是"鐵人",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不想辜負楊首長的期望。

就這樣,在楊首長的調教下,我從一個瘦弱的農村小伙逐漸成長為連隊的骨干。

不僅體能上得到了鍛煉,思想上也更加成熟。

去年冬天的軍事技能比武中,我連奪三項第一,為連隊贏得了榮譽。楊首長拍著我的肩膀說:"不出我所料,你小子有前途。"

提干考核是一道難關。

體能測試、政治考核、軍事理論、實戰(zhàn)演練,每一項都不容松懈。

特別是政治審查,由于我父親曾在文革中被批斗過,這成了我檔案中的一個"污點"。

考核前夕,我忐忑不安,深怕這個"污點"會影響我的前程。

楊首長知道后,親自找我談心:"小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選擇怎樣活著。你父親的事情不會影響你的前途,我會向上級說明情況的。"

我后來才知道,楊首長為了我的事,親自到政治部做工作,甚至用自己的前途為我擔保。

正是有了他的支持,我才順利通過了政治審查。

接到提干通知那天,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p>

我,程志遠,一個貧困山區(qū)走出來的農家子弟,就要成為一名軍官了!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感謝楊首長。

可就在這時,團里突然傳出消息,楊首長因某些"特殊原因"被軍區(qū)叫去談話,已經有三天沒回來了。更令人不安的是,楊首長的警衛(wèi)員馬強也不見了蹤影。

營區(qū)里開始流傳各種猜測。

有人說楊首長可能升遷了,有人說他違反了紀律被處分,還有人說他卷入了某種政治斗爭。

面對這些傳言,我不知該信哪一個。

我只知道,在即將調離之際,我必須當面向楊首長告別,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04

周日下午,我穿上最整齊的軍裝,戴好領章,來到了楊首長的家屬院。

楊首長住在一棟兩層小樓的一樓,周圍是成片的柳樹,春風輕拂,嫩芽初綻。

站在門前,我忽然有些猶豫。

按照規(guī)定,我應該先打電話預約,而不是這樣突然造訪。

但軍區(qū)大院的電話總是很難打通,我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冒昧前來,畢竟只是表達感謝,不會耽誤太久。

深吸一口氣,我抬手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門才被緩緩打開,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楊首長的妻子周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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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華比楊首長小幾歲,是軍區(qū)醫(yī)院的護士長,平時待人溫和有禮。

可今天,她的表情卻異常緊張,一見是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程志遠,你來這里干什么?快走!"她緊緊攥住門把手,聲音低而急促。

我一時愣住了:"周阿姨,我是來向楊首長告別的,我馬上就要調往東海艦隊了。"

"不行,現(xiàn)在不行!"周淑華的臉色更加蒼白,她試圖關門,"改天吧,楊團長今天不在家。"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聲悶響,像是什么東西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幾個男人壓低的說話聲,其中一個聲音說:"怎么回事?誰來了?"

周淑華的眼眶瞬間紅了:"求你了,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

我用腳抵住門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楊首長出什么事了嗎?"

周淑華正要回答,忽然門縫中探出一雙眼睛,布滿血絲,充滿警惕。

那不是楊首長的眼睛,而是一個陌生人的。我頓時如墜冰窟。

"周護士長,是誰來了?"那個陌生人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問道。

周淑華渾身顫抖,卻強作鎮(zhèn)定:"沒誰,是送報紙的,已經讓他走了。"

那雙眼睛又盯了我?guī)酌?,然后緩緩退回屋內?/p>

周淑華趁機推了我一把:"走!求你了!"她小聲補充道,"楊團長有危險,別連累你自己。"

我被推得踉蹌后退幾步,心臟狂跳不已。

周淑華迅速關上門,留下我一人站在春風中,滿腦子疑問。

楊首長有危險?是什么樣的危險?屋里的陌生人是誰?為什么周淑華如此驚慌?

按理說,我應該立即離開,找人匯報情況。

但我和楊首長的情誼不允許我就這樣走開。如果他真的處于危險之中,我怎能置之不理?

我裝作離開的樣子,大步走出院子,然后悄悄繞到房子的后面。

楊首長家有一扇小窗戶,正對著一片沒人照管的菜地,那里視線相對隱蔽。

屏住呼吸,我躡手躡腳靠近那扇窗戶。

窗戶沒有完全關緊,留出一條縫隙,我能聽到里面的對話聲。

05

"楊鐵生,你最好老實交代。那份邊境地圖的復制品藏在哪里?"一個低沉的男聲說。

"我已經說了,沒有什么復制品!那份地圖一直鎖在軍區(qū)機要室,我怎么可能..."楊首長的聲音充滿痛苦,像是受了傷。

"別裝傻!有人舉報你私自復制了邊境要塞的布防圖,準備賣給對面。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另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更加年輕有力。

"胡說!我楊鐵生戎馬一生,怎么可能做這種賣國之事?"楊首長憤怒地反駁,"是誰在陷害我?是不是張明山那個小人?"

接著是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被打了一拳。

我的心揪緊了,楊首長顯然受到了虐待。

"少廢話!我們奉命調查,不想聽你狡辯。"第一個聲音又說,"周淑華,你勸勸你丈夫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丈夫絕對不是叛徒,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周淑華的聲音堅定而激動。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楊首長被指控竊取軍事機密?這太荒謬了!他一直是軍人中的楷模,對黨和國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叛國行為?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后草叢中傳來輕微的響動。

轉身的一瞬間,一個冰冷的金屬物抵住了我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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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話,別動。"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心沉了下去,被發(fā)現(xiàn)了。

"轉過身來,慢點。"

我緩緩轉身,看到一名同樣身著軍裝的高大男子。

他的臂章顯示他來自軍區(qū)保衛(wèi)部門,但眼神中的陰鷙讓我心生疑慮。

"陳志強,剛提干的排長,王建軍的得意門生?"他冷笑道,"看來你的好團長有麻煩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非法拘押軍官?"我強壓怒氣質問。

"軍區(qū)特別調查組。你的團長涉嫌泄露軍事機密,我們奉命調查。"他晃了晃手中的證件,但速度太快,我根本看不清真?zhèn)巍?/p>

"如果是正規(guī)調查,為什么要在私宅秘密進行?為什么不通過正規(guī)渠道?"我步步緊逼。

他臉色一沉:"小排長,別多管閑事。這是高層命令,你最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否則..."他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槍。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女聲從院外傳來:"志強?你怎么在這兒?"

我和那軍官同時轉頭,看到張嫂站在院門外,手里提著菜籃,一臉驚訝。

我愣住了,剛才明明看到她在屋內,怎么又出現(xiàn)在院外?

那軍官顯然也愣住了,他的槍口微微動搖。

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猛地出手,一記手刀劈向他持槍的手腕。

06

電光火石間,我和那名自稱調查員的軍官扭打在一起。

多年的軍事訓練給了我極快的反應速度,我成功卸下了他的手槍,一記掃腿將他絆倒在地。

"志強,快進屋!"院門外的張嫂突然變了語氣,急切地喊道。

我一時不解其意,警惕地盯著地上的軍官:"你到底是誰?"

"你完了,陳志強。"那人冷冷地笑著,"襲擊軍區(qū)調查員,你知道后果。"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屋內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接著是物體倒地的悶響。

我心頭一緊,顧不得眼前的敵人,猛地沖向房門。

推門而入的剎那,屋內的景象讓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