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我低頭看著手中的銀行卡,心中五味雜陳。

二十二年的相處,她從一個陌生女人變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現(xiàn)在,她突然告別,只留下這張神秘的銀行卡。

"卡里有什么?"妻子小雯好奇地問。"不知道,明天去銀行看看。"

我答道。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如同往事在心頭翻涌。

她走時的背影,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孤單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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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站在窗前,看著雨水拍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院子里,繼母正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二十二年了,她就要離開這個家了。

"雨下得真大。"我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她剛剛遞給我的銀行卡。不重,卻仿佛有千斤重量。

父親去世已經(jīng)三個月了。我以為繼母會一直留下來,畢竟這里也是她的家。但一周前,她平靜地告訴我她決定搬出去住。

"我想有自己的生活了。"她說,聲音輕柔而堅定。

如今,二十二年的朝夕相處即將畫上句號。我的心情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復(fù)雜得像窗外的雨,一會兒傾盆,一會兒又細(xì)密輕柔。

我的父母在我十歲那年離婚了。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放學(xué)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異常安靜。母親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攥著紙巾,紅腫的眼睛告訴我她哭過。

"媽媽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工作,"她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說,"你要乖乖和爸爸住在一起。"

我不明白那時的分離,只是固執(zhí)地點頭。十歲的我,以為所有的離別都是暫時的。直到半年后,母親從南方寄來照片,照片上她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背景是藍(lán)天碧海。照片背面寫著:"新生活很好,勿念。"

我開始懂得,有些人一旦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

父親在母親離開后變得沉默寡言,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的晚餐常常是泡面或外賣,衣服總是皺巴巴的,因為既沒人教我如何使用洗衣機,也沒人有空幫我熨平它們。

在我十二歲那年,父親帶回來一個女人,告訴我她叫李淑華,以后會是我的繼母。

"叫阿姨就行。"她笑著對我說,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我沒有回應(yīng)她的笑容,只是冷淡地點點頭,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那晚,我把被子蒙在頭上,無聲地哭泣,仿佛這樣就能把新來的"阿姨"哭走。

但她沒有被我幼稚的抵抗嚇跑。相反,她用一種近乎倔強的溫柔融入了我們的生活。早上起床,餐桌上總有熱騰騰的早餐;放學(xué)回家,家里總有溫暖的燈光和飯菜香。我的衣服被熨得平平整整,房間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最初,我刻意和她保持距離,拒絕吃她做的飯,拒絕穿她洗的衣服。我把這些視為對母親的忠誠。但饑餓和寒冷是最好的說客,慢慢地,我開始享受家里的溫暖。

李淑華沒有子女,她把所有的母愛都給了我,即使我并不領(lǐng)情。她從不強迫我改口叫她"媽",只是默默地照顧著我和父親。她會記得我喜歡吃什么,會在我考試前準(zhǔn)備我最愛的紅燒排骨,會在我生病時守在床邊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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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齡增長,我開始理解父親的選擇。李淑華不僅是我的繼母,也是父親生活的伴侶和支持。他們在一起很合拍,父親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家里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但我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一道坎過不去,那就是對生母的思念和愧疚。

上大學(xué)后,我和李淑華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遠(yuǎn)離家鄉(xiāng),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依賴她的關(guān)心。她每周都會打電話問候,問我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還會寄來各種各樣的零食和生活用品。

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父親因工作沒能來,是李淑華一個人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來參加我的畢業(yè)典禮??粗谌巳褐邢蛭覔]手的身影,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涌上心頭。

"我為你驕傲。"她遞給我一束花,眼中含著淚光。

畢業(yè)后,我回到家鄉(xiāng)工作,不久后認(rèn)識了現(xiàn)在的妻子小雯。我們很快墜入愛河,決定結(jié)婚?;槎Y前夕,李淑華幫我們張羅各種事宜,忙前忙后。她親手為小雯縫制了一件旗袍,作為見面禮。

"這是我媽媽教我的手藝,"她說,"我一直想有個女兒,可以傳給她?,F(xiàn)在小雯也是我的女兒了。"

婚后不久,小雯懷孕了。懷孕期間,她吃不下東西,整個人瘦了一圈。李淑華每天變著花樣做飯給她吃,有時甚至大半夜起來熬湯。小雯順利生下了我們的兒子小寶,但產(chǎn)后抑郁讓她一度無法照顧孩子。

是李淑華挺身而出,照顧小寶的起居飲食。她半夜起來給小寶喂奶,換尿布;白天哄他睡覺,帶他曬太陽。我和小雯都要上班,小寶實際上是由李淑華一手帶大的。

看著她哄小寶入睡的背影,我常常想起小時候她也是這樣照顧我的。時光荏苒,當(dāng)年那個倔強抵抗的小男孩已經(jīng)成為人父,而她始終如一地守護(hù)著這個家。

可惜好景不長,去年父親被診斷出肺癌晚期。從醫(yī)院確診那天起,李淑華就成了父親的全職護(hù)工。她學(xué)會了如何更換氧氣瓶,如何注射嗎啡緩解疼痛,如何在父親無法進(jìn)食時給他擦拭嘴唇防止干裂。

那段時間,我經(jīng)??吹剿氉砸蝗嗽陉柵_上抹眼淚,但在父親面前,她總是笑容滿面,談?wù)撝魈斓挠媱?,仿佛病痛只是暫時的訪客,很快就會離去。

父親在今年初的一個雪夜離開了我們。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他握著李淑華的手,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李淑華只是搖搖頭,眼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父親走后,李淑華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她變得沉默,常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fā)呆,看著父親生前種下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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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周前,她才告訴我她決定離開。"我打算回老家,那里還有我的一些親人。"她說。

我沒有挽留她,也許是認(rèn)為她確實應(yīng)該有自己的生活,也許是內(nèi)心深處那個十歲男孩依然固執(zhí)地認(rèn)為,離開的人終究是要離開的。

雨還在下,我看著院子里的繼母關(guān)上了后備箱。二十二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一個孩子長大成人,組建自己的家庭;足夠兩個陌生人變成家人,又再次分離。

我應(yīng)該下樓去送她,可雙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移動。手中的銀行卡微微發(fā)燙,像是在提醒著什么。

這二十二年來,我們之間到底錯過了什么?那張銀行卡又意味著什么?

02

雨越下越大。我終于邁開腳步,下樓來到院子里。

"你不必送我,"李淑華站在車旁,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路上濕滑,你回屋里去吧。"

"我送您到車站。"我聽見自己說。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車,馬上就到。"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銀行卡上,"你收好了?"

我點點頭,把卡放進(jìn)口袋,"這是什么?"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她的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和釋然。

遠(yuǎn)處傳來喇叭聲,一輛黃色出租車緩緩駛來,停在院子門口。雨水順著屋檐嘩嘩流下,像是一道水簾。

"阿姨!"小寶從屋里沖出來,不顧大雨,一頭扎進(jìn)李淑華的懷里,"你不要走好不好?"

李淑華蹲下來,將小寶抱在懷里,"阿姨只是回老家看看,過段時間會回來看你的。"

"騙人,"小寶哭著說,"爺爺說過會回來,但他再也沒回來。"

李淑華愣住了,我看見她的眼睛瞬間濕潤。她輕輕撫摸著小寶的頭發(fā),"阿姨和爺爺不一樣,阿姨保證會回來看你。"

小雯也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個保溫盒,"阿姨,這是我包的餃子,您路上餓了可以吃。"

李淑華接過保溫盒,笑著說:"謝謝,你包的餃子最好吃。"

就這樣,在一片混亂的道別聲中,李淑華上了出租車。車子發(fā)動時,她搖下車窗,對我們揮了揮手,"有空來看我。"

車子駛出院子,消失在雨幕中。我們?nèi)苏驹谟曛?,誰都沒說話。直到小寶打了個噴嚏,我們才如夢初醒,匆忙回到屋里。

小雯給小寶換上干衣服,我走進(jìn)書房,從口袋里掏出那張銀行卡。這是一張很普通的借記卡,淡藍(lán)色底色,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我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只發(fā)現(xiàn)卡背面有一串小小的數(shù)字,像是手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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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小雯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

"李阿姨臨走前給我的。"我把卡遞給她。

小雯看了看,"密碼?"

"應(yīng)該是吧。"我拿回卡,把它放在書桌上,"明天去銀行看看。"

晚上,我輾轉(zhuǎn)難眠。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李淑華給我銀行卡時的表情。她眼中有種復(fù)雜的情緒,像是解脫,又像是不舍,還夾雜著某種期待。這張卡里會有什么?是她這些年的積蓄?還是父親留給她的錢?如果是錢,她為什么要給我?

天剛亮,我就起床了。小雯見我心神不寧,主動提出送小寶去幼兒園,讓我去銀行查詢。

"別多想,"她臨走前拍拍我的肩,"無論卡里有什么,李阿姨都是愛你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五味雜陳。

銀行剛開門,我就來到柜臺前。工作人員查詢了卡內(nèi)余額,"這張卡里有一千元整。"

"就這些?"我有些意外。

"是的,先生。"工作人員確認(rèn)道。

我本以為卡里會有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存款,沒想到只有這么點錢。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工作人員又說:"這張卡還綁定了一個保險柜,您需要查看嗎?"

保險柜?我愣住了??ū趁娴哪谴?dāng)?shù)字,難道是保險柜的密碼?

"請帶我去看看。"我說。

銀行的保險柜區(qū)域安靜而莊重。工作人員帶我來到一個中型保險柜前,示意我輸入密碼。我拿出銀行卡,照著背面的數(shù)字輸入。

只聽"咔噠"一聲,保險柜應(yīng)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