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01
1989年的夏末秋初，我們北方的小村子處處洋溢著豐收的喜悅。那時我叫李大勇，剛從技校畢業(yè)，二十出頭，正是滿腔熱血不知往哪兒使的年紀(jì)。
“大勇，聽說了嗎？王家的蘋果熟了，今年的個頭特別大，他家請人去摘呢！”村里的王二蛋踩著自行車，一邊嚼著草根一邊向我喊道。
“摘蘋果？給工錢不？”我頭也不抬，繼續(xù)修著手里那臺半死不活的拖拉機(jī)。
“那當(dāng)然！一天五塊，還管頓午飯！”王二蛋一拍大腿，“我跟你說，那蘋果園里還有不少姑娘呢！”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自打我爹去年摔斷了腿，家里的重?fù)?dān)就落在了我的肩上。五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
“行，明兒我去?！蔽掖饝?yīng)得很爽快，并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如何改變我的人生軌跡。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娘給我準(zhǔn)備的干糧，騎著那輛吱吱呀呀的舊自行車，來到了村西頭的王家蘋果園。
王老板是村里最早種蘋果的，七十年代末就開始大面積栽種，如今家里的蘋果園足有二十多畝，在村里可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萬元戶”了。
“哎呀，大勇來了！”王老板見了我，滿臉堆笑，“正好缺壯勞力呢，你個子高，爬樹最合適不過！”
蘋果園里已經(jīng)有七八個人在忙活了。我挽起袖子，找了棵果實最多的樹就開始干活。
秋日的陽光正好，穿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園子里不時傳來歡笑聲，大家干活的勁頭十足。我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摘了滿滿一竹簍的蘋果。
“大勇！看那邊！那棵樹上的蘋果更大！”王二蛋指著不遠(yuǎn)處一棵格外茂盛的蘋果樹喊道。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棵樹上的蘋果個個飽滿圓潤，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特別是樹頂上那幾個，更是紅得發(fā)亮，大得出奇。
“那些留著賣錢的，別摘！”王老板在遠(yuǎn)處喊道，但聲音很快就被風(fēng)吹散了。
我心想著要是能摘到那幾個頂上的大蘋果，帶回家給弟弟嘗嘗鮮該多好。于是我放下摘果器，直接爬上了梯子，然后扒著樹干往上攀。
“哎喲，大勇，你悠著點(diǎn)！”下面有人提醒我。
我哪管那么多，一個勁地往上爬。終于，我夠到了那枚最大最紅的蘋果，就在我伸手想摘的瞬間。
“咔嚓！”
我腳下的樹枝斷了。
那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了。我看到眼前的蘋果越來越遠(yuǎn)，看到藍(lán)天白云在頭頂旋轉(zhuǎn)，感受到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我重重地落在了什么東西上，然后是“嘩啦”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被砸碎了。我只覺得渾身疼痛，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沒有斷胳膊斷腿。
當(dāng)我暈暈乎乎地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掉進(jìn)了一個陌生的院子里，而我剛才砸碎的，是院子里晾曬的一盆碗筷。
“你是誰？”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我頭頂響起。
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藍(lán)格子布衫的姑娘正瞪大眼睛看著我，臉上寫滿了驚訝。她約莫二十歲上下，扎著一條簡單的馬尾辮，皮膚被太陽曬得有些黑，但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我……”我連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對不起，我是在摘蘋果，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了?！?/p>
姑娘先是一愣，隨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掉錯地方了知道嗎？王家的蘋果園在那邊呢！”她指了指院墻的另一邊。
我這才注意到，我和王家蘋果園之間隔著一道矮墻，剛才那一跤，竟然讓我直接越過了墻頭，掉進(jìn)了別人家的院子。
“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蔽覍擂蔚?fù)蠐项^，看了看地上碎了的碗筷，更加不好意思了，“這些我賠給你……”
“沒事，反正都是些舊碗，”姑娘擺擺手，“你沒摔傷吧？”
“沒事沒事，皮糙肉厚的?！蔽颐銖?qiáng)笑了笑，其實后背疼得要命，但哪好意思說。
姑娘打量了我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是李家的大勇吧？”
我一愣：“你認(rèn)識我？”
“誰不認(rèn)識你啊，”姑娘笑道，“村里的'萬金油'，什么活兒都會干的李大勇嘛。”
這下輪到我不好意思了，原來在村里我還有這么個“名聲”。
“你叫什么名字？”我壯著膽子問道。
“我叫趙小芳，”姑娘回答，“去年才從縣里中學(xué)畢業(yè)，回來幫我爹娘種地的。”
“趙小芳……”我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來了，“你是趙老師家的女兒？”
趙老師是我們村小學(xué)的老師，為人和善，教過我好幾年書。只是他家在村子另一頭，平時很少走動，所以我對他女兒的印象很模糊。
“是啊，”趙小芳點(diǎn)點(diǎn)頭，“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爹?！?/p>
02
正當(dāng)我想說點(diǎn)什么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雷，將我們都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天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陰云密布。北方的天氣就是這么善變，一會兒晴一會兒陰，讓人猝不及防。
“看樣子要下大雨了，”趙小芳抬頭看了看天，眉頭微皺，“你得趕緊回去了?！?/p>
我點(diǎn)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告辭，卻感到臉上“啪嗒”一聲，一滴冰涼的雨水落了下來。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轉(zhuǎn)眼間，豆大的雨點(diǎn)已經(jīng)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
“這雨來得太突然了！”我慌忙往院門跑去，卻聽見趙小芳在后面喊：
“別跑了！已經(jīng)下大了！”
我回頭一看，趙小芳已經(jīng)跑到我身邊，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快，到屋檐下躲躲！”
說完，她就拉著我跑到了堂屋前的屋檐下。這時雨已經(jīng)下得很大了，院子里瞬間形成了一片水霧，雨水打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
“幸好我早上收了衣服，”趙小芳望著瓢潑大雨，小聲嘀咕，“不然這會兒又得全部重洗了?！?/p>
我們并排站在窄窄的屋檐下，看著雨水從屋檐上流下來，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道水簾。雨水飛濺起的細(xì)小水珠不時打在我們臉上，帶來一絲涼意。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了，”趙小芳嘆了口氣，“這雨季啊，一下就是半天?！?/strong>
“是啊，”我附和道，“最近雨水確實多?！?/p>
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在王家摘蘋果??？”趙小芳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天五塊錢，還包頓午飯。”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趙小芳說她喜歡做衣服，想開個裁縫鋪；我說我喜歡修東西，想開個修理鋪。不知不覺間，尷尬的氣氛已經(jīng)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雨越下越大，風(fēng)也漸漸大了起來，吹得雨水都飄進(jìn)了屋檐下，打濕了我們的衣角。
“要不……”趙小芳猶豫了一下，“你先進(jìn)屋坐坐吧？反正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strong>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不太好吧？你爹娘在家嗎？”
“他們?nèi)タh里了，”趙小芳解釋道，“我爹去學(xué)校開會，我娘陪著去，說是順便買些布料。估計得明天才回來。”
聽她這么一說，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一個大小伙子，跑到一個姑娘家里去避雨，而且家里還沒別人，這傳出去多不像話啊。
但雨確實越下越大，風(fēng)也越來越猛，已經(jīng)把我的半邊身子都淋濕了。
“這雨……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我看著天空，苦笑道。
趙小芳也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咬了咬嘴唇，似乎在考慮什么。突然，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轉(zhuǎn)向我說道：
“李大勇，要不咱倆湊合過唄？”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湊合過”？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她是在向我……表白？不可能吧？我們才剛認(rèn)識沒多久?。〉恰皽惡线^”這種話，不就是……不就是要一起過日子的意思嗎？
我的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你說什么？”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聲音都變了調(diào)。
趙小芳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說，你先進(jìn)屋避避雨，咱倆湊合著對付一下這場雨唄。怎么了？”
聽到這個解釋，我如釋重負(fù)，同時又有點(diǎn)莫名的失落。原來她說的“湊合過”，只是指一起對付這場雨啊。
“啊，哈哈，沒什么，”我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趙小芳追問道。
“沒，沒什么。”我連忙搖頭，臉上有些發(fā)燙。
趙小芳看著我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大了：“你該不會以為我……”
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趙小芳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李大勇，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不過是讓你進(jìn)屋避避雨，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對不起，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行了行了，”趙小芳擺擺手，笑得更開心了，“看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你玩的?！?/p>
我這才松了口氣，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趙小芳的催促下，我終于跟著她走進(jìn)了屋子。趙小芳給我倒了杯熱水，又拿來一件她爹的衣服讓我換上。我們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聊天，從家庭到夢想，從工作到生活。不知不覺間，外面的雨依然下個不停，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天都黑了，”趙小芳看了看窗外，有些擔(dān)憂，“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p>
“那我……”我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小芳咬了咬嘴唇，最后終于開口道：“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們家住下吧？反正我爹娘明天才回來，你可以睡雜物間。”
我愣住了，這個提議讓我既意外又緊張。但現(xiàn)在這情況，我確實無法回家。
正當(dāng)趙小芳在雜物間忙活的時候，突然，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小芳！開門！爹娘回來了！”
我和趙小芳兩人頓時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怎么會這么快回來了？”趙小芳小聲驚呼，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我也緊張得手心冒汗：“我、我是不是該藏起來？”
“來不及了！”趙小芳咬牙，“你就在這兒坐著，我去開門?！?/p>
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院門。我則忐忑不安地坐在八仙桌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吱呀”一聲，門開了。
“哎呀，這雨下得，把我們都困在縣里了！幸好老王家有輛拖拉機(jī)要回來，我們才搭上這個順風(fēng)車！”趙老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趙老師和他的妻子走進(jìn)了堂屋，看到坐在桌旁的我，兩人同時愣住了。
“這是……”趙老師皺起眉頭，目光在我和女兒之間來回掃視。
一瞬間，氣氛凝固了。
“趙、趙老師好！趙阿姨好！”我噌的一下站起來，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是李家的大勇，就是那個……”
“我知道你是李大勇，”趙老師打斷了我，表情嚴(yán)肅，“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趙小芳連忙上前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趙母看了看窗外的傾盆大雨，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忽然問道：“這件衣服……不是你爹的嗎？”
趙小芳這才意識到我還穿著她爹的衣服，連忙解釋：“他被雨淋濕了，我怕他著涼，就讓他換了件干衣服?！?/p>
03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趙老師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許久，我?guī)缀跄芨杏X到額頭上的冷汗正一滴一滴往下淌。
突然，趙老師的表情松動了：“小伙子，我記得你。你在學(xué)校的時候挺聰明的，就是有點(diǎn)冒失。看來這毛病現(xiàn)在還沒改啊，都能從樹上掉進(jìn)別人家院子了?！?/p>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是，趙老師。我確實挺冒失的。”我尷尬地承認(rèn)。
趙老師擺擺手：“行了，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么問題了。這么大的雨，你也別急著回去了，在我們家吃頓飯再說?！?/p>
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峰回路轉(zhuǎn)，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有什么不好的？”趙老師大大咧咧地說，“你爹和我是老同學(xué)了，當(dāng)年上學(xué)的時候，我沒少蹭飯。今天你小子在我家吃頓飯，也算是還了當(dāng)年的人情債?！?/p>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爹和趙老師還有這層關(guān)系。
就這樣，原本緊張的局面竟然變成了一頓溫馨的家宴。飯桌上，趙老師詢問了我的工作打算，我也如實相告，說想攢點(diǎn)錢在村里開個修理鋪。
“這想法不錯，”趙老師點(diǎn)點(diǎn)頭，“村里確實需要這樣的手藝人?！?/p>
飯快吃完的時候，趙老師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和趙小芳都驚訝的話：“這小伙子不錯，要不以后真湊合過？”
我一口水差點(diǎn)噴出來，趙小芳則漲紅了臉：“爹！你瞎說什么呢！”
趙老師哈哈大笑：“怎么了？我看這小伙子挺不錯的，勤快、孝順，還會手藝。你不是一直說想找個踏實的？比那些整天想著去城里的強(qiáng)多了。”
“爹！”趙小芳羞得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我的臉也燒得厲害，不知該說什么好。但心里卻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天晚上，雨終于停了，趙老師非要送我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和我聊了很多，說起了我爹年輕時的事，也說起了趙小芳小時候的趣事。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著趙小芳的身影，她的笑容，她說話時的神態(tài)，她做的那身藍(lán)格子布衫……還有趙老師那句半開玩笑的話：“這小伙子不錯，要不以后真湊合過？”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心里惦記著還沒完成的摘蘋果工作。但更讓我惦記的，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趙小芳。
“大勇，你今天去哪兒?。窟@么早就起來了?！蹦镆贿吷鹨贿厗柕?。
“還是去王家摘蘋果，”我回答，然后猶豫了一下，“娘，趙老師家那個閨女，你見過嗎？”
娘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笑意：“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沒有沒有，”我連忙否認(rèn)，“就是昨天她幫了我，想著要不要去謝謝人家。”
“趙小芳啊，是個好姑娘，”娘點(diǎn)點(diǎn)頭，“手巧，懂事，在村里口碑也好。前些日子還給我做了雙布鞋呢，穿著可舒服了?！?/p>
吃過早飯，我借口要早點(diǎn)去摘蘋果，匆匆出了門。但我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著趙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趙家門口，我猶豫了。要不要敲門？敲了門該說什么？正當(dāng)我在門外躊躇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趙小芳提著一個竹籃走了出來。
“李大勇？”她看到我，明顯吃了一驚，“你怎么來了？”
“我……”我撓撓頭，“我是來謝謝你昨天的幫忙的?！?/p>
趙小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用謝，舉手之勞。”
“你去干嘛？”我指了指她手中的竹籃。
“去集市上買些針線，”趙小芳回答，“家里的線快用完了?！?/p>
“我、我正好也要去集市，”我脫口而出，“要不咱們一起？”
趙小芳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行啊，那就一起吧。”
04
就這樣，我們一起走在去集市的小路上，初秋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自從那次之后，我開始有意無意地經(jīng)常路過趙家，有時是幫著修理院子里的水井，有時是送一些自家地里剛收獲的蔬菜，有時僅僅是路過，和趙小芳打個招呼。
漸漸地，村里人開始注意到了我和趙小芳的來往。
“喲，大勇，又去趙老師家??？”村里的老王大爺坐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看到我經(jīng)過，打趣道。
“嗯，去幫趙老師修修院墻。”我面不改色地回答。
“修院墻？”老王大爺呵呵一笑，“上周不是剛修過嗎？這么勤快??？”
不僅是老王大爺，村里的嬸子阿姨們也開始議論紛紛。有一次，我在村口的小賣部買東西，就聽到幾個嬸子在小聲議論：
“聽說了嗎？李家大勇和趙老師家閨女好像有點(diǎn)那個意思了?！?/p>
“是嗎？那可是門好親事啊！趙老師家閨女可是個好姑娘，會做一手好針線活。”
“可不是嘛，李大勇也不錯，孝順，能干，就是家里條件差了點(diǎn)?！?/p>
聽到這些話，我心里有些復(fù)雜。一方面，我確實對趙小芳有好感，但另一方面，我又擔(dān)心自己的條件配不上她。
一天下午，我正在修理家里的拖拉機(jī)，趙小芳突然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個包袱，臉上帶著笑容：“給，這是我給你做的襯衫，你試試合不合身?！?/p>
我驚訝地接過包袱，打開一看，是一件深藍(lán)色的襯衫，布料雖然普通，但做工精細(xì)，每一個線腳都整整齊齊。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蔽矣行┎缓靡馑?。
“有什么貴重的，”趙小芳擺擺手，“就當(dāng)是感謝你幫我家修院墻的回禮。”
在她的堅持下，我只好收下了這件襯衫。當(dāng)晚，我試穿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然非常合身，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趙小芳見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地點(diǎn)也從最初的趙家院子，擴(kuò)展到了村里的各個角落：村口的大槐樹下，田間的小路上，河邊的石塊上……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和笑聲。
有一次，我?guī)挖w小芳挑水回家，路上我們聊起了各自的夢想。
“小芳，”我突然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以后……”
“以后什么？”趙小芳側(cè)過頭，好奇地看著我。
“以后的日子，”我鼓起勇氣，“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后想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趙小芳低下頭，輕聲道：“我沒想過要找什么樣的人，只是希望能找個踏實肯干、疼愛我的人，一起平平安安地過日子?！?/p>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動，正想說點(diǎn)什么，趙小芳卻突然站了起來：“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爹娘該等急了?！?/p>
就在我和趙小芳的感情逐漸升溫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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