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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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入殮當(dāng)天。

身為兒媳的妻子卻為了圓小助理夢想,缺席葬禮。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我給她打去電話,質(zhì)問妻子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

可她卻毫不在意地開口。

“小李母親生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他結(jié)婚,你就不能滿足他一下嗎?!?/strong>

“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嫁給他,不過是作戲,你沒必要這么吃醋吧?!?/strong>

可那天深夜,我卻刷到了小助理的朋友圈。

“新婚之夜,姐姐累壞了。”

配圖是妻子一身紅痕躺在他懷里的畫面。

那一刻,我徹底死心。

于是,我在母親葬禮結(jié)束后,選擇離婚。

可后來,妻子卻哭著和我說她后悔了。

1

今天是母親的葬禮。

但身為兒媳的宋梔畫卻沒有出現(xiàn)。

前來吊唁的親戚朋友見狀,都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這婆婆都死了,云琛的媳婦兒都不來,真是家門不幸!怎么就找了個這樣的老婆呢。”

“我聽說他們感情不怎么好,這云老太太就是那個女的活活氣死的!”

那些人壓低著聲音,肆意討論著云琛的家事。

他扯出一抹苦笑,心里唯余一陣悲哀。

云琛看到朋友圈里,那云喜氣洋洋的婚禮照片的時候,心早就死了。

灰色的紙灰被一陣?yán)滹L(fēng)吹起,分散著落在了他黑色的衣服上。

徒增凄涼。

曾經(jīng),云琛以為能和宋梔畫相守終生,但不過六年時間,她就變心了。

云琛和宋梔畫年少相識。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

年輕的男女在街角相撞,從此一眼定情。

戀愛后,云琛和宋梔畫蜜里調(diào)油,所有人都說他們是模范情侶。

那個時候,宋梔畫是真的愛他。

當(dāng)時,他們在外面散步時,一輛失控的汽車撞來時。

宋梔畫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云琛。

手術(shù)室前,云琛一個大男人哭得雙眼通紅。

啞著嗓子呢喃。

“梔畫你要是離開了我,我絕對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p>

他紅著眼眶,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你別丟下我。”

幸運的是,手術(shù)很成功。

宋梔畫保住了受傷的右腿,在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慰云琛。

“云琛你放心,我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只要你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p>

那是云琛第一次感受到濃重的愛意。

在戀愛中。

因為這次經(jīng)歷,云琛徹底把真心拋給了宋梔畫,他十分珍惜和宋梔畫相處的每分每刻。

在醫(yī)院里照顧宋梔畫時,窗外的陽光灑在宋梔畫身上,明媚的臉龐渡上了一層金邊。

熠熠生輝。

那一幕,云琛記了很多年。

他覺得,他們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誰知道,結(jié)婚不過六年,云琛和宋梔畫的婚姻就走到了頭。

承諾,原來只有六年的保質(zhì)期。

在重復(fù)平淡的生活中,宋梔畫漸漸地沒了熱情。

她的雙眼中,失去了愛意。

七年之癢的時間還沒到,她就好像已經(jīng)對這段感情膩味了。

她不再按時回家,不再像從前一樣和云琛分享生活,也不愿意和對方長時間待在同一個空間里。

很多次,云琛明明和宋梔畫坐在一起,肌膚相貼。

但心,卻像是離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她寧愿玩手機(jī),去工作,也不愿意和云琛說話。

只要云琛做了不如她意的事情,宋梔畫便會大發(fā)雷霆,全然沒有以前溫柔的模樣。

因為愛,云琛選擇接受妻子的改變。

但后來,他才知道什么叫作想走的人根本留不住。

就連把宋梔畫當(dāng)成親女兒的云母生病,宋梔畫也沒有去醫(yī)院看過一眼。

她忙著去和自己的助理李池廝混。

她們就像曾經(jīng)的云琛和宋梔畫,去浪漫的地方約會,在無人的角落親昵,牽著手走在城市的十字路口。

2

云琛撞見過,許多次。

他震驚地看著二人相擁的背后,無盡的痛苦將他淹沒。

第一次,云琛和宋梔畫大吵一架。

第二次,云琛紅著眼眶求宋梔畫離開李池。

后來,云琛痛苦又卑微地挽留自己的愛人。

他拋棄了自己的自尊,只想要愛。

可當(dāng)云琛看到母親冰冷的尸體時,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錯了。

為了宋梔畫,他疏忽了許多東西。

家人,以及自己。

為了一個人,放棄了自己真的值得嗎?

這個答案,云琛已經(jīng)找到了。

不愛的人留不住,所以也沒有必要做無用功了。

如果宋梔畫還在意他,哪怕一點,又怎么會在母親葬禮前一天,選擇去給李池完成結(jié)婚的夢想,選擇嫁給他呢。

幾個小時前,葬禮開始前,云琛懷著最后一絲期待給宋梔畫打去電話。

“宋梔畫,你真的不回來嗎?你是我的妻子,還要嫁給別的男人?”

“小李母親生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他結(jié)婚,你就不能滿足他一下嗎。”

“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嫁給他,不過是做戲,你沒必要這么吃醋吧?!?/p>

說完,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可后來,云琛卻刷到了李池的朋友圈。

“新婚之夜,姐姐累壞了?!?/p>

配圖是宋梔畫一身紅痕躺在他懷里的畫面。

那一刻,云琛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跪在母親的棺槨面前,就這么睜眼到了天亮。

幾個小時的時間,云琛已經(jīng)死心了。

而現(xiàn)在,面對他人的議論,他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此時,手機(jī)叮咚又響起。

是李池發(fā)來的照片。

一連串都是和宋梔畫有關(guān)的。

有她和李池的吻照,有她和李池的牽手照,還有她們在床上熱情相擁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熱情火辣,滿眼深情的女人。

云琛目光淡漠,并沒有任何觸動。

只是目光落到后面接連發(fā)來,宋梔畫給李池做飯的照片時,心臟隱隱有些酸澀之意。

云琛忽然記起一個月前,他因為母親生病加上宋梔畫的出軌,壓力巨大之下發(fā)起了高燒。

偏偏家里的傭人也請假離開。

云琛渾身無力,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

他想喝水,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就只能這樣硬生生地熬著。

最后到了半夜,宋梔畫終于回來了。

云琛嘴唇挪動的,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梔畫,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可看到面色潮紅的云琛,宋梔畫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怎么這么多事?一個大男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沒用!”

她隨意地從客廳里接了杯冷水放在床頭柜邊,嘴里嘟囔著。

“生病了可別傳染給我?!?/p>

那一次,云琛因為生病混沌的大腦,卻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然后心如刀割。

而現(xiàn)在,連杯水都不愿意喂云琛的女人,卻也可以給別的男人下廚。

云琛苦澀地抿著唇收回思緒,點開了和宋梔畫的聊天記錄。

“葬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許久,宋梔畫也沒有回復(fù)。

不過幸好,云琛已經(jīng)不在意了。

他轉(zhuǎn)頭聯(lián)系上了一家離婚事務(wù)所,委托律師處理離婚的事情。

云琛想,他應(yīng)該徹底離開宋梔畫了。

3.

葬禮結(jié)束,云琛將母親的遺物收拾好。

說是遺物,但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

幾件簡單的衣服,一些已經(jīng)有些李舊的首飾。

看到其中一枚色澤樸素的玉鐲時,云琛的心緒有些恍惚。

母親生前跟他說過,這是外婆留下來的,要等將來傳給兒媳婦。

拿著鐲子,云琛怔怔發(fā)愣。

就在這時,宋梔畫發(fā)來消息。

“老公,我這幾天要忙著去拍婚紗照和全家福,就不回來了?!?/p>

云琛沒有回復(fù),只是自嘲一笑,接著將手中的玉鐲包好。

雖然是母親的遺愿,但他不會讓這專屬于兒媳的傳承落在宋梔畫手中。

她不配。

深夜,他注意到宋梔畫發(fā)了條朋友圈。

是她和李池一家的全家福。

配文很簡單。

【幸福一家。】

照片里,李池的手摟著她的腰身,兩人相視而笑,眸子里滿是幸福。

云琛都快忘記,宋梔畫還是一個這么溫柔的人。

或者說,她向來都是,只是她的溫柔只會對喜歡的人綻放。

將骨灰盒安置好后,他接到了小姨打來的電話。

“小馳,你媽媽已經(jīng)走了,你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我實在是不放心,不如你來國外和小姨一起生活吧?”

云琛沉默了許久,仿佛下了什么極大的決心一般,他無比認(rèn)真地回答:“好。”

“真的嗎?你愿意來真是太好了!”

電話那端,小姨的聲音滿是欣喜。

“不過,你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妻子愿意跟你一起來國外生活嗎?”

聞言,云琛笑了:“放心,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電話還未掛斷,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宋梔畫回來了。

云琛掀起眼皮看了眼門口,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迎接。

宋梔畫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身邊還帶著李池走了進(jìn)來。

司機(jī)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他們身后。

而李池手里,則捧著巨大的玫瑰花束,鮮紅的玫瑰耀眼奪目,讓云琛的鼻子忍不住有些發(fā)酸。

她居然還有時間去給他買玫瑰花。

結(jié)婚八年,她從未送過他一朵花。

因為她說,男人不需要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可現(xiàn)在看來,只是她不想送給自己罷了。

“小李打算搬新家,還沒找好住處,先在我們家暫住一段時間?!?/p>

宋梔畫看都沒看云琛一眼,說話時,視線也一直黏在李池身上。

“你把我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以后李池就住那兒吧?!?/p>

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而是命令。

仿佛他們不是夫妻,仿佛他只是這個家的一個傭人,有人過來暫住,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卻需要他去幫忙收拾客房。

“梔畫姐姐,我自己打掃就好了,不用麻煩云哥?!?/p>

李池抬起頭,不得不說,李池長得很年輕,很帥氣。

相比云琛自己,身上滿是活力。

像極了年輕時的他。

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云琛突然笑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人,似乎一直都很倒霉。

老天爺從來都沒有真正眷顧過他,甚至連相依為命的母親,都死在他生日這天。

他深愛的女人,也在結(jié)婚六年后,愛上了別人。

“你陰陽怪氣什么,你至于嗎?李池不過是暫住兩天而已,這都值得陰奉陽違?云琛,你心眼兒也太小了吧?”

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宋梔畫很是不滿地開口。

云琛搖頭:“沒有,和他沒有關(guān)系……”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李池便紅了眼眶。

“算了,我還是走吧,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

宋梔畫的臉上瞬間掛滿了陰云。

“你不用走?!?/p>

她上前攔住李池,然后用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語氣說。

“這個家我說了算!劉叔,把行李抬上去!”

司機(jī)抬頭,不安的看了云琛一眼,沒有動。

見狀,宋梔畫也側(cè)頭看向了云琛。

“你有意見嗎?”她眼里滿是鄙夷。

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威脅。

云琛繼續(xù)搖頭,他用一種很是平靜的語氣開口。

“我沒意見,我很歡迎李先生住進(jìn)來。”

沒意見,他當(dāng)然沒意見了。

一個馬上就要離開的人,還能有什么意見?

他會體面的退位讓賢,然后永遠(yuǎn)離開,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