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敢看不上我姐，我就拿刀砍你！」
十五歲的小妹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我，手里的筷子直戳我鼻尖
「我姐比她們都好，就是你們這幫臭男人瞎了眼！」
林家飯桌上，我第一次見到未來的岳父全家
01
我叫王光明。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那年我二十九歲。
在小縣城一家事業(yè)單位當(dāng)財務(wù)。
每月三千出頭的工資，不多不少。
單位分了我一套房，二十五平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在我們這小地方，這條件已經(jīng)算中上等了。
二十九歲在我們那兒，早該娶妻生子了。
我媽天天念叨著讓我趕緊找對象。
說再拖下去就成了剩男，沒人要了。
我也想找?。?/p>
可我這人性格內(nèi)向，不擅長說話，長相也一般，在相親市場上簡直沒有任何競爭力。
直到那年春天。
我媽的妹妹——我小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林家的大女兒林葉子。
「林家有五個閨女，老大今年二十七了，到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小姨神神秘秘地說。
「我聽說林家?guī)讉€小女兒長得都挺漂亮，不少人上門求親，就這大閨女，沒人要。」
「為什么？」我好奇地問，「她有什么問題嗎？」
小姨搖頭：「具體原因不太清楚，聽說是相貌平常，性格怪異。不過林家條件不錯，村里有棟兩層小樓，林老頭還有輛三輪車，做點小買賣，家里挺富裕?！?/p>
我心里猶豫不決。
但在我媽的催促下，我還是答應(yīng)了這次相親。
林家在離縣城十五公里的柳溪村。
是村里少見的二層小樓。
我穿著新買的西裝，坐著小姨夫的電動車，來到了林家門前。
林家院子很大。
門口種著幾棵高大的柳樹。
微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院子鋪著水泥地。
一邊堆著柴火，另一邊停著一輛藍色三輪車，看起來保養(yǎng)得不錯。
門口站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頭發(fā)斑白，臉上皺紋像樹皮上的紋路，卻透著一股精明和善良。
他就是林葉子的父親，林山。
「來了啊，快進來！」林山熱情地招呼我們。
跟著林山進屋，我看到客廳已經(jīng)坐著幾個人。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應(yīng)該是林太太。
還有幾個年輕女孩，長得清秀漂亮，應(yīng)該是林家的幾個小女兒。
但我沒看到林葉子的影子。
「葉子，快出來，客人到了！」林太太朝廚房喊道。
廚房門簾一掀，一個穿著簡樸的女子端著一盤炒青菜走出來。
她低著頭，不看任何人，將菜放在桌上就要走。
「等等，別走！」林太太拉住她，「這是王光明，今天來見你的。」
林葉子這才抬起頭，我終于看清了她的樣子——
正如小姨所說，她確實不是那種驚艷的美女。
圓圓的臉，普通的五官，頭發(fā)隨意扎成一個馬尾。
但她的眼睛很特別。
又大又亮，像能看透人心一樣。
她穿著件洗到發(fā)白的淡綠色襯衫，下身是條深色長褲，樸素得不能再樸素了。
我們四目相對，她迅速低下頭，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
「來，坐下一起吃飯?！沽稚秸泻舸蠹胰胱?。
飯桌上，林家的幾個小女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唯獨林葉子一言不發(fā)。
只是默默給每個人夾菜，照顧得無微不至。
正當(dāng)我試著跟林葉子搭話時。
林家最小的女兒——十五歲的林小雨突然放下筷子，瞪著我說：
「你敢看不上我姐，我就拿刀砍你！我姐比她們都好，就是你們這幫臭男人瞎了眼！」
餐桌上瞬間安靜。
林太太尷尬地呵斥：「小雨，不許沒禮貌！」
林葉子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輕輕拍了拍妹妹的手：「吃你的飯，別說了?！?/strong>
這頓飯我吃得心不在焉。
一方面被林小雨的話嚇到了。
另一方面，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總不自覺地落在林葉子身上。
雖然她不如妹妹們漂亮，但她身上有種寧靜的氣質(zhì)，讓人感到舒適。
飯后，林山建議我和林葉子單獨聊聊。
我們走到院子里的柳樹下。
初春的風(fēng)還帶著一絲寒意。
「對不起，我妹妹她...」林葉子小聲道歉，聲音輕得像怕驚動了什么。
「沒事，她是關(guān)心你。」我笑了笑，試圖緩解尷尬氣氛。
「你...」林葉子猶豫片刻，「覺得我怎么樣？」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按照相親套路，此時應(yīng)該說些恭維話，但面對她清澈的目光，我突然不想撒謊。
「我覺得你...很真誠?！刮艺f。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那一笑如春風(fēng)拂過湖面，蕩起一片漣漪。
「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顾f，「之前來相親的，要么嫌我長相普通，要么嫌我太安靜，聊沒幾句就找理由溜了。」
「他們真是瞎了眼?！刮矣芍缘卣f。
就這樣，我們在柳樹下聊了好久。
從工作聊到生活習(xí)慣，再到對未來的期望。
林葉子話不多，但句句有深度，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在。
02
回家路上，小姨不停追問：
「怎么樣？看對眼了嗎？」
我微微點頭：「挺不錯的，想多了解了解?！?/p>
小姨笑得合不攏嘴：「那我告訴林家，你們先處著看。」
就這樣，我和林葉子開始了約會。
每到周末，我都會去柳溪村找她。
有時她也會坐車來縣城見我。
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林葉子雖然不愛說話。
但她心思特別細膩。
做事一絲不茍。
對人真心實意。
她記得我愛吃什么。
會在我加班時默默等候。
生病時還會親手熬湯送到單位。
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我又去了林家。
那天林葉子不在。
說是去鎮(zhèn)上辦事，晚些才回。
林太太讓我在家里等，自己出去買菜了。
我百無聊賴地在院子里轉(zhuǎn)悠。
無意間走到了林家后院的一間小屋前。
門沒關(guān)嚴(yán)，里面有人說話。
我本不想偷聽，但隱約聽到了"林葉子"三個字，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林葉子這姑娘真是可憐啊，」一個陌生女聲說，「明明考上了重點大學(xué)，非要留下來照顧病重的父母和幾個妹妹，現(xiàn)在人家都嫌她沒學(xué)歷，老氣橫秋?！?/p>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聲音接道，「聽說她前年處了個對象，都準(zhǔn)備結(jié)婚了，結(jié)果那男的得知她家里情況，二話不說就溜了。這幾年村里適齡男青年誰敢娶她？都怕惹上一堆麻煩?！?/p>
「林家兩口子身體是好多了，可林葉子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在我們這算大齡剩女了。聽說這回來相親的是個財務(wù)，工作穩(wěn)定，不知道了解實情后會不會也跑路?！?/p>
我站在門外，心跳如鼓。
原來林葉子不是因為相貌普通或性格古怪才沒人要，而是為了家人犧牲了自己。
而林家所謂的"條件不錯"，也只是表面現(xiàn)象。
我悄悄離開后院，回到前院的柳樹下等待。
內(nèi)心翻江倒海，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發(fā)現(xiàn)。
不久后，林葉子回來了。
手里提著一袋水果。
看到我，她露出溫暖的笑容。
「等久了吧？給你買了你愛吃的梨?！?/p>
看著她樸實的笑容，我的心突然一陣刺痛。
她默默付出這么多，卻從不向任何人抱怨。
甚至都沒對我提起過這些事。
「葉子，我想問你個問題?！刮夜钠鹩職庹f。
「什么問題？」她歪著頭，眼里滿是疑惑。
「你...」我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本來能上大學(xué)，但因為家里原因放棄了？」
她的笑容頓時凝固。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fù)平靜。
「你...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
她沉默片刻，然后輕聲說：「那會兒爸媽同時病倒，幾個妹妹還小，家里需要有人照顧。我是老大，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她頓了頓：「如果你因此不想繼續(xù)了，我能理解?！?/p>
看著她平靜表情下藏著的不安。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都放棄了她。
不是因為她不夠好。
而是因為他們不夠勇敢。
不愿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
「傻丫頭，」我握住她的手，「我反而更欣賞你了?！?/p>
她驚訝地看著我。
眼眶漸漸濕潤。
「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堅定地說，「一個愿意為家人犧牲前程的人，一定會是最好的妻子和母親?！?/strong>
那一刻，林葉子眼中泛起淚光。
但她很快擦干眼淚。
微笑著說：「謝謝你看到了我的好。」
03
自那以后，我更加堅定了娶林葉子的決心。
在縣城最普通的小餐館，我掏出攢了四個月工資買的戒指，緊張地單膝跪地。
「嫁給我，好嗎？」
林葉子驚訝得說不出話。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確定嗎？我家情況你都知道了...」
「正因為知道才更想娶你?！刮艺J(rèn)真地說。
她終于點點頭，淚水滑落臉頰。
周圍食客爆發(fā)出一陣掌聲。
回到林家，我們宣布了這個消息。
林山夫婦喜出望外。
幾個小女兒更是興奮不已。
唯有林小雨皺著眉頭，警惕地盯著我：「你不會是騙我姐吧？說好的娶她，結(jié)婚前又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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