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蘇雯，把這個方案送到趙總辦公室。"部門主管李姐遞來一疊文件，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復(fù)雜。
25歲的蘇雯整理了一下襯衫領(lǐng)口，輕輕叩響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玻璃門。這是她入職星輝廣告的第三個月，作為名校畢業(yè)的管培生，她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
"進來。"門內(nèi)傳出低沉的男聲。
趙明德，45歲，公司創(chuàng)始人兼總經(jīng)理，業(yè)界有名的"廣告教父"。此刻他正靠在真皮座椅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處，露出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
"趙總，這是奧美項目的修改方案。"蘇雯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刻意保持距離。
趙明德沒有立即看文件，而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蘇雯。從她扎起的馬尾到修長的脖頸，再到被西裝褲包裹的雙腿，那種目光讓蘇雯感覺自己像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小蘇啊，"趙明德突然開口，"你知道為什么在二十個管培生里我親自選了你嗎？"
蘇雯心跳加速："因為...我的畢業(yè)作品？"
"不，"趙明德笑了，眼角的皺紋堆疊起來，"因為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讓人...很想親近。"說著，他的手覆上了蘇雯正在整理文件的手背。
蘇雯觸電般縮回手，文件散落一地。趙明德不以為忤，反而俯身幫她撿拾，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臉幾乎貼上她的胸口。
"晚上有個客戶飯局，你跟我一起去。"這不是邀請，是命令。
回到工位，蘇雯的手仍在微微發(fā)抖。鄰座同事小林瞥了她一眼："被趙總'關(guān)照'了？"語氣中帶著了然與無奈。
"他經(jīng)常這樣嗎？"蘇雯小聲問。
小林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公司里有點姿色的女員工，哪個沒被他摸過手摟過腰？去年策劃部的張敏就是因為拒絕陪酒被調(diào)去倉庫管物料，最后自己辭職了。"
蘇雯盯著電腦屏幕，入職時的喜悅蕩然無存。她想起父親得知她進入星輝時驕傲的笑容，想起自己為這個崗位付出的努力，難道就這樣放棄？
2.
接下來的日子，蘇雯的噩夢開始了。
趙明德的騷擾變本加厲：電梯里的"無意"觸碰，微信上的曖昧表情，每次匯報工作時越靠越近的身體。最過分的是上周部門聚餐后，他借口送她回家，在車上強行親吻她的脖子。
"趙總，請您自重！"蘇雯拼命推開他，逃也似地下車。
第二天，人事部突然找她談話。"有人反映你工作態(tài)度不端正，"HR總監(jiān)王莉推了推眼鏡，"趙總這么器重你，你應(yīng)該懂得感恩。"
蘇雯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暗示，她鼓起勇氣："王總監(jiān)，趙總對我有性騷擾行為，我希望公司能調(diào)查。"
王莉的表情立刻冷下來："蘇小姐，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趙總是行業(yè)領(lǐng)袖，多少女孩想接近他都沒機會。你要是覺得不適應(yīng)，可以辭職。"
走出人事部，蘇雯發(fā)現(xiàn)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刻意避開她。午休時，她無意聽到洗手間隔間里的對話：
"聽說新來的管培生想勾引趙總沒成功，反咬一口。"
"嘖嘖，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
蘇雯蜷縮在隔間里，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為什么受害者反而成了眾矢之的？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也許職場上這就是常態(tài)？
轉(zhuǎn)折發(fā)生在一次出差。趙明德點名要蘇雯陪同去深圳見客戶。當(dāng)晚，客戶臨時取消會面，趙明德卻堅持按原計劃前往。
"我在酒店訂了晚餐，我們邊吃邊聊你的職業(yè)規(guī)劃。"他在高鐵上這樣說，手自然地搭上蘇雯的大腿。
蘇雯借口去洗手間，在狹小的空間里，她打開手機錄音功能，然后深吸一口氣回到座位。
"趙總，您上次在車上的行為讓我很不舒服。"她故意引導(dǎo)話題。
趙明德笑了："裝什么清高？你們這些小姑娘不都想要捷徑嗎？跟了我，明年升你當(dāng)總監(jiān)。"他的手滑向蘇雯的裙底，"今晚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蘇雯猛地站起，錄音仍在繼續(xù)："趙總，這是性騷擾！我要向公司舉報！"
"舉報？"趙明德不屑地撇嘴，"公司是我創(chuàng)立的，董事會都是我的人。你盡管去說，看誰信你？對了，你老家還有房貸的父母，應(yīng)該不希望突然失業(yè)吧？"
這段長達17分鐘的錄音，成為蘇雯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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