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圍繞現(xiàn)實題材創(chuàng)作改編,所用人名皆為化名。資料來源:創(chuàng)作素材來源于人民日報《老教師受辱反殺案》以及公開網絡信息。因信息傳播復雜,可能與現(xiàn)實存在出入,還望讀者知悉。
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聲明:作者專屬原創(chuàng)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小區(qū)的長椅上,林志遠靜靜地坐著,手里捧著一本《論語》。

陽光透過樹葉,在書頁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是他退休后最喜歡的時光——安靜、平和,仿佛回到了講臺上為學生們講解經典的歲月。

"老東西,這是我們的地盤,滾遠點!"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林教授抬頭,看到七八個年輕人站在面前。領頭的小伙子留著夸張的發(fā)型,眼神輕蔑地看著他。

"小朋友,公共場所,大家都可以..."林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把煙頭彈到了他的書上。

火星濺落,在《論語》的紙頁上燙出幾個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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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嘆了口氣,拍拍書上的灰,默默合上書本。

"我換個地方吧。"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誒,我讓你走了嗎?"領頭的年輕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林教授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遠處,幾個遛彎的老人看到這一幕,搖搖頭,繞道走開了。

林志遠,今年六十歲,是市第三中學退休的特級教師。從教四十年,教過的學生遍布全市,不少已成為各行各業(yè)的骨干。

三年前,他從心愛的講臺上退下來,搬到了這個位于城郊的小區(qū)。妻子去世得早,膝下只有一個在國外工作的兒子。

這座老舊小區(qū)房價便宜,是他積蓄能夠負擔的唯一選擇。

小區(qū)建成已有二十年,墻皮斑駁,電梯時常故障。物業(yè)幾經更換,如今幾乎形同虛設。

自從隔壁開了家網吧,小區(qū)治安更是每況愈下。一群無所事事的年輕人經常在這里閑逛,吸煙、吐痰、大聲喧嘩,成了居民們的心頭之患。

林教授剛搬來那會兒,看到他們在樓道里亂扔垃圾,曾好言相勸。沒想到這一勸,反倒惹上了麻煩。

"林老師,別理那些小混混。"鄰居王大媽經常這樣勸他,"現(xiàn)在的孩子不講理,誰惹誰倒霉。"

林教授總是笑笑:"我教了一輩子書,總想著孩子們都是可以教育好的。"

王大媽搖搖頭:"那是學校里的孩子,這些...唉,早就沒人管了。"

今天,林教授被那群年輕人圍住后,王大媽正好路過。她拄著拐杖,看到情況不對,連忙喊道:

"小伙子們,別鬧了!這是林教授,教過很多學生的老師!"

領頭的年輕人名叫吳強,他冷笑一聲:"老太婆,管好你自己吧!"

王大媽氣得發(fā)抖:"林教授是個好人,你們欺負老實人,不得好死!"

林教授擺擺手:"王大媽,您先回去,沒事的。"

王大媽不情愿地離開,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

吳強轉向林教授,眼中滿是輕蔑:"老師?呵,裝什么清高。聽說你以前還是什么特級教師?"

另一個叫小虎的年輕人搶過林教授的書,翻了幾頁后啐了一口:"什么破玩意,還文言文,裝什么文化人!"

小虎隨手將書扔在地上,書頁散落一地。林教授彎腰去撿,卻被人踢了一腳,踉蹌著差點摔倒。

他的眼鏡掉在地上,被人故意踩碎了。

"老不死的,下次別在這兒礙眼!"吳強狠狠推了林教授一把,帶著一群人哄笑著離開。

林教授蹲在地上,一頁一頁撿起散落的書頁。手指劃破了,血滴在紙上,他也渾然不覺。

周圍不時有人走過,有人投來同情的目光,卻沒人停下來幫忙。

回到家中,林教授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小心翼翼地用透明膠帶粘貼破損的書頁。

客廳墻上掛著他和妻子的合影,那是他們三十年前拍的結婚照。妻子早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留下他一個人。

照片中的妻子笑靨如花,林教授望著照片,仿佛看到她在責備自己的懦弱。

"英子,我老了,不中用了。"他自言自語道,聲音里滿是疲憊。

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是他的兒子林小軍打來的。

"爸,您還好嗎?今天天氣怎么樣?"隔著太平洋,兒子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挺好的,天氣很好,小區(qū)里的花都開了。"林教授強打精神,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那就好。爸,我和麗麗商量了,要不您來美國住一段時間吧?"

林教授笑了笑:"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倒時差都受不了。再說,我這退休金在國內夠用,去了那邊就成了拖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爸,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天天看看書,和鄰居聊聊天,日子過得挺好。"

掛了電話,林教授用力揉了揉額頭。他不想讓兒子擔心,更不想成為兒子的負擔。

小區(qū)老門衛(wèi)李師傅是林教授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第二天,林教授去門衛(wèi)室,給李師傅帶了自己泡的茶葉。

"林老師,聽說昨天小混混又找您麻煩了?"李師傅皺著眉頭問道。

林教授笑笑:"沒什么,年輕人精力旺盛,鬧著玩呢。"

李師傅嘆了口氣:"哪是鬧著玩啊,那伙人越來越囂張了。前天還跟送外賣的小伙子打起來了,就因為人家車子擋了他們的路。"

"報警了嗎?"林教授問。

"報了,警察來了,問了幾句就走了。這些小兔崽子有人罩著,派出所都不想管。"

林教授沉默了。他想起自己教書時,曾有不良學生在校外欺負同學,他親自找到那些學生,嚴厲批評教育,還聯(lián)系了家長。

那時的他,背后有學校,有制度,有威信。而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連保護自己都很困難。

"林老師,您也小心點。不行就別出門了。"李師傅擔憂地說。

林教授搖搖頭:"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教授被那群年輕人找茬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有一次,他剛買的菜被他們踢翻在地;還有一次,他的老式手機被搶走,扔進了噴泉池。

每當這時,林教授總是默默忍受,撿起能撿的東西,然后離開。

他試過報警,但警察來了又走,問題依然存在。他嘗試過和這些年輕人講道理,但換來的只是更多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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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里的居民們漸漸習慣了這一幕:那個瘦弱的老教師被一群小混混圍著,然后灰頭土臉地離開。

有些人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林教授也是的,干嘛非要出來遛彎?在家待著不好嗎?"

"就是,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聽說他兒子在國外,挺有錢的。怎么也不管管自己老子?"

"現(xiàn)在的老人啊,真可憐。拖累兒女吧,人家嫌麻煩;不拖累吧,自己又這么受罪。"

這些閑言碎語,林教授都聽在耳里。他越發(fā)沉默,眼神也越來越黯淡。

一個周末,林教授的老同事張校長來看他。張校長剛退休不久,精神還很好。

一進門,張校長就驚訝于林教授的憔悴:"志遠,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林教授苦笑:"老了,身體不如從前了。"

"別騙我,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到底怎么回事?"張校長嚴肅地問。

林教授沉默片刻,終于說出了這些天的遭遇。

張校長聽完,氣得臉都紅了:"這還得了?咱們去派出所,直接報警!"

"已經報過了,沒用的。"林教授搖搖頭。

"那搬家吧,換個小區(qū)住。"

林教授苦笑:"我哪有錢再買房子?再說,憑什么要我走?我又沒做錯什么。"

張校長沉默了。他知道林教授一輩子正直,從不向不公平的事情低頭??涩F(xiàn)在的社會,有時候正義和公平,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罷了。

"志遠,要不這樣,你先來我家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說。"

林教授搖頭:"老張,謝謝你。但這不是解決的辦法。再說,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家,不想離開。"

張校長欲言又止,最后拍拍林教授的肩膀:"那你多保重。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送走張校長后,林教授走進廚房,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刀不大,但刃口很鋒利。

他把刀放在桌上,盯著看了很久,然后輕輕嘆了口氣,收起刀,放進了外套口袋里。

這是他最近一直帶在身上的。不是為了傷人,只是為了讓自己有一點安全感。

這天下午,林教授照例在花園長椅上看書。遠處,吳強帶著六個人慢慢走近。其中有幾個是新面孔,看起來比以往的更加兇狠。

"老不死的,今天有新朋友想認識你呢!"吳強咧嘴笑著。

林教授默默收起書本,起身想走,卻被幾個人圍住。

小虎一把搶過林教授的書包,倒出里面的東西——幾本書、老花鏡、還有一個舊錢包。

"看看這老東西有多少錢!"小虎打開錢包,里面只有幾十塊零錢和一張老照片。

"就這點?"小虎不屑地把錢扔在地上,"連買煙錢都不夠!"

新來的一個平頭青年一把抓住林教授的衣領:"老家伙,聽說你以前很拽?。拷洺=逃柸??"

林教授臉色蒼白,但依然挺直腰板:"我只是想安靜地過我的晚年......"

"晚年?我看你是活夠了!"平頭青年狠狠一巴掌扇在林教授臉上。

林教授的嘴角流出血來,但他只是擦了擦,沒有反抗。

吳強從小虎手中拿過那張照片:"喲,老婆???挺漂亮啊,可惜嫁給你這樣的廢物!"

說完,他當著林教授的面,慢慢地撕碎了照片。

那是林教授和妻子的唯一一張合影,陪伴他度過了漫長的孤獨歲月。

"那是我已故的妻子......"林教授聲音顫抖,眼中泛起淚光。

"死了?那正好,你也去陪她吧!"平頭青年獰笑著,推了林教授一把。

老人踉蹌后退,差點摔倒。

年輕人們圍成一圈,開始推搡林教授,就像玩皮球一樣,將他從這個人推到那個人。

林教授的眼鏡掉了,衣服被扯破,老人在人群中搖搖晃晃,像個布娃娃。

路過的居民越聚越多,但沒人敢上前阻止。

"快報警??!"有人小聲說。

"報了又有什么用?警察來了他們就跑,警察一走他們就回來。"

"可憐的林教授......"

吳強注意到圍觀的人群,更加來勁:"看什么看?想英雄救美???來啊!"

沒人敢上前。

林教授被推倒在地,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踩住了手。

"求饒啊,老東西!叫聲爺爺,我們就放過你!"小虎得意地說。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壓抑的啜泣聲。是王大媽,她看不下去了,卻也無能為力。

林教授抬起頭,看著周圍的年輕面孔,看著那些冷漠或無奈的圍觀者。

他的手悄悄伸向口袋,那里有一把水果刀,是他最近一直帶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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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們沒有注意到老人的動作,他們正忙著羞辱這個曾經受人尊敬的教師。

平頭青年拿出手機:"來,老東西,我們來直播一下,讓大家看看曾經的'人民教師'有多狼狽!"

吳強抓起地上的泥土,抹在林教授臉上:"化個妝,讓你上鏡好看點!"

林教授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他緊握刀柄的手因用力而顫抖。一生的教育,一生的克制,在這一刻如決堤之水。

"喂,老不死的,給大家表演個節(jié)目吧!"小虎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來,學狗叫三聲,我就給你水喝!"

林教授沉默著,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

"聾了?還是傻了?"小虎不耐煩地用腳踢了踢老人。

林教授慢慢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四十年的教書生涯,教會他忍讓、寬容,但沒有教會他如何面對這樣的羞辱。

此時,平頭青年蹲下身,湊近林教授的臉:"老東西,最后機會,學不學?"

就在這時,吳強注意到老人的手在動:"誒,這老家伙口袋里掏什么呢?"

小虎一把抓住林教授的手腕:"喲,還想反抗?"

他硬是掰開老人的手,發(fā)現(xiàn)了那把水果刀。

"哈哈哈!看看,這老東西還想拿刀!"小虎大笑起來,把刀舉給其他人看。

"老家伙還挺有種!"平頭青年冷笑道,"不過,你是想用這個小玩意對付我們七個人?"

吳強接過刀,在林教授面前晃了晃:"想用這個?來啊,有本事你就用??!"

林教授的眼中,絕望與憤怒交織。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講臺上的粉筆字,學生們尊敬的眼神,妻子溫柔的笑容...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被踐踏在腳下。

"給他,讓他用!看這個老廢物能做什么!"平頭青年起哄道。

吳強把刀扔在林教授面前:"來啊,老東西,撿起來??!"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捂住了眼睛,有人轉身要走,但大多數(shù)人依然站在那里,既不敢上前,也無法離開。

林教授看著地上的刀,又看了看圍著他的七個年輕人,還有遠處無助的圍觀者。

四十年教書生涯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學生的笑臉,講臺上的粉筆字,教室里的朗朗書聲......

而如今,他只是一個被欺凌的老人,連最基本的尊嚴都保不住。他曾經以為,退休后的生活會是平靜、安寧的,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想起了妻子臨終前的話:"志遠,答應我,好好活著。"

他答應了,可他真的還活著嗎?這樣毫無尊嚴的生活,還能稱之為"活著"嗎?

林教授的手慢慢地,顫抖著伸向那把刀。

圍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輕輕地說了一句:"夠了......"

七個年輕人見狀,更加興奮,他們圍成更緊的圈子,繼續(xù)嘲笑著,挑釁著。

"老家伙,你是想殺人嗎?"吳強夸張地做出害怕的表情。

"哇,好怕怕哦!"小虎捧腹大笑。

平頭青年踢了林教授一腳:"快點啊,老東西,我們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