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圍繞現(xiàn)實題材創(chuàng)作改編，所用人名皆為化名。資料來源：創(chuàng)作素材來源于安徽日報《校園霸凌案》以及公開網(wǎng)絡(luò)信息。因信息傳播復(fù)雜，可能與現(xiàn)實存在出入，還望讀者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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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錢！快點！"
一聲怒喝在安徽臨河鎮(zhèn)第二中學(xué)后門的小巷里回蕩。
趙陽粗壯的手一把將瘦弱的陳小明推到墻上，他的眼中滿是兇光。
陳小明的書包掉在地上，課本和筆記散落一地，沾滿了泥水。
"我今天沒帶錢…真的…"陳小明聲音發(fā)抖，低著頭不敢看對方。
趙陽冷笑一聲，伸手搜遍了陳小明的口袋，掏出了皺巴巴的五元錢。
"就這么點？你當(dāng)我是要飯的？"趙陽把錢扔在陳小明臉上。
陳小明忍著眼淚撿起錢，那是他媽媽給他買早點的。
趙陽身后的幾個跟班笑得前仰后合，指著陳小明的樣子嘲笑。
"明天帶五十塊，否則…"趙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轉(zhuǎn)身離開。
陳小明蹲在地上，慢慢收拾著書本，肩膀不停地抽動。
一位騎三輪車的老人停下，關(guān)切地問道："小伙子，沒事吧？"
陳小明趕緊擦干眼淚，搖搖頭："沒事，謝謝爺爺。"
他不敢說出真相，六年了，他早已學(xué)會了沉默。
此時的趙陽已經(jīng)和朋友們勾肩搭背地走遠了，留下一陣刺耳的大笑。
"小明，臉上怎么青了？"李秀花一邊準備晚飯，一邊關(guān)切地問兒子。
陳小明低著頭，小聲回答："體育課不小心碰到的。"
這是他用了無數(shù)次的借口，每次都一樣。
李秀花嘆了口氣，遞給兒子一塊熱毛巾："先敷一下吧。"
小明的奶奶張?zhí)m花坐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孫子臉上的傷。
"又是那個姓趙的小子干的吧？"老人家眼睛雖老，但看得明白。
陳小明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吃飯，仿佛沒聽見奶奶的話。
"爸爸什么時候回來？"陳小明突然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
李秀花停下手中的活，輕聲說："工地上活多，估計要月底了。"
陳建國在外地的建筑工地打工，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你爸回來能有什么用？"奶奶忍不住抱怨，"上次不是白去學(xué)校了嗎？"
李秀花使眼色制止婆婆繼續(xù)說下去，怕觸動小明的傷心事。
兩個月前，陳建國曾特意請假回來，去學(xué)校找老師理論。
結(jié)果不但沒解決問題，反而讓趙陽變本加厲地欺負小明。
教導(dǎo)主任只在辦公室里敷衍了幾句："孩子間打打鬧鬧很正常。"
陳建國回家后氣得砸了碗，卻也無可奈何。
趙陽的父親是當(dāng)?shù)匾患医ú墓镜睦习?，和校長是酒肉朋友。
誰敢得罪這樣的人物？
臨河鎮(zhèn)的早晨，霧氣還未散去。
陳小明早早起床，和往常一樣繞遠路去學(xué)校。
自從上次被父親去學(xué)校告狀后，趙陽更加變本加厲。
他必須避開趙陽常出沒的地方，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明，等等我！"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他的同桌劉小亮。
劉小亮是班上少有幾個對陳小明友好的同學(xué)之一。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劉小亮追上來，喘著氣問道。
陳小明勉強笑了笑："奶奶不舒服，我想早點放學(xué)回去照顧她。"
劉小亮點點頭，從書包里掏出一盒藥膏："給，我媽說讓你擦傷口。"
陳小明感激地接過藥膏，心里一暖。
"對了，有個壞消息。"劉小亮壓低聲音，"趙陽他爸給學(xué)校捐了一個圖書室。"
陳小明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這意味著校方會更加包庇趙陽。
"聽我爸說，趙陽爸爸最近接了個大工程，賺了不少錢。"
劉小亮的父親在鎮(zhèn)政府工作，消息比較靈通。
"我不在乎這些。"陳小明強裝鎮(zhèn)定，"快點走吧，別遲到了。"
兩人加快腳步，穿過晨霧籠罩的小鎮(zhèn)街道。
遠處，學(xué)校的鈴聲已經(jīng)響起。
"今天，我們要歡迎一位特殊的客人。"
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校長滿臉笑容地宣布。
"趙氏建材有限公司的趙總為我校捐贈了一座嶄新的圖書室！"
掌聲雷動，趙陽的父親趙國強站在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
陳小明站在隊伍的最后排，看著臺上的父子倆，心如死灰。
"看什么看？"身旁有人推了他一把，是趙陽的跟班李大壯。
陳小明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升旗儀式結(jié)束后，學(xué)生們?nèi)齼蓛傻鼗亟淌摇?/p>
"喂，陳小明！"趙陽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臉上帶著狡猾的笑。
"聽說你家奶奶生病了？需要錢看病吧？"趙陽的語氣里充滿諷刺。
陳小明感到一陣恐懼，他不知道趙陽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沒…沒什么大病。"陳小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趙陽靠近他，低聲說："明天把你家地址給我，我讓我爸捐點錢。"
周圍的同學(xué)偷笑起來，陳小明的臉瞬間通紅。
"不…不用了，謝謝。"他急忙走開，卻被趙陽拽住衣領(lǐng)。
"怎么？嫌我爸錢少？"趙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班主任周老師剛好經(jīng)過，厲聲喝道："干什么呢？上課了！"
趙陽這才松開手，對陳小明做了個威脅的手勢。
這一幕，周老師仿佛沒看見。
教室的后排，陳小明低著頭寫作業(yè)。
他旁邊的座位空著，劉小亮請假去醫(yī)院了。
"陳小明，你過來一下。"周老師在講臺上叫他。
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陳小明忐忑不安地走上講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這次月考，你考了全班第一。"周老師宣布道。
陳小明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校長決定給你發(fā)獎學(xué)金，五百元。"周老師繼續(xù)說道。
教室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多數(shù)同學(xué)都在交頭接耳。
趙陽坐在前排，回頭看了陳小明一眼，眼神充滿惡意。
下課后，陳小明剛走出教室，就被幾個男生圍住了。
"聽說你要拿獎學(xué)金了？"趙陽冷笑道，"正好，你欠我的錢可以還了。"
陳小明低著頭，不說話。
"明天把錢帶來，交給我。"趙陽指著他的鼻子說，"否則你知道后果。"
陳小明緊握拳頭，又一次選擇了沉默。
獎學(xué)金還沒到手，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
"小明，你考了第一名？太好了！"
李秀花聽到兒子的好消息，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學(xué)校還給獎學(xué)金，五百元。"陳小明輕聲說。
奶奶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慈祥地笑了："我孫子就是有出息！"
李秀花拿出手機："我這就告訴你爸爸這個好消息！"
陳小明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他的心里充滿了憂慮。
"媽，那個獎學(xué)金…"他吞吞吐吐地說，"能不能不要？"
李秀花驚訝地看著兒子："為什么？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就是，好不容易有點好事，干嘛不要？"奶奶也不解地問。
陳小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編了個謊："我想等爸爸回來再領(lǐng)。"
李秀花和奶奶對視一眼，沒有多問，但都感到有些奇怪。
晚飯后，陳小明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翻看著一本破舊的相冊。
里面有全家福，有他小時候的照片，還有爸爸媽媽年輕時的樣子。
"如果我們家有錢就好了。"他輕聲自語。
如果家里有錢，也許就不用怕趙陽了。
如果家里有錢，也許奶奶的病就能好好治了。
如果家里有錢…
陳小明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滑落。
"這錢本來是要交你奶奶的醫(yī)藥費的。"
李秀花把一個紅包遞給陳小明，里面是五百元錢。
"學(xué)校那邊還沒發(fā)獎學(xué)金，你先拿著這個去領(lǐng)獎吧。"
陳小明接過紅包，心如刀絞。
他知道這錢是家里好不容易攢下來給奶奶看病用的。
"小明，你奶奶前兩天又摔了一跤，老毛病又犯了。"
李秀花邊整理兒子的衣領(lǐng)邊說，"拿了獎學(xué)金，我們就給奶奶去大醫(yī)院。"
陳小明握緊紅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上學(xué)路上，他心事重重，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把錢交給趙陽，奶奶的病怎么辦？
如果不交，趙陽肯定不會放過他。
"小明！"劉小亮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我昨天請假，聽說你拿了獎學(xué)金？"
陳小明勉強笑了笑："還沒拿到手呢。"
劉小亮看出了他的心事："是不是趙陽又找你麻煩了？"
陳小明默認了，他實在無力隱藏。
"你得告訴老師??！這都幾年了！"劉小亮著急地說。
陳小明苦笑："有用嗎？校長都跟他爸稱兄道弟。"
劉小亮沉默了，他也知道這是事實。
"要不…我讓我爸去學(xué)校說說？"劉小亮試探性地建議。
陳小明趕緊搖頭："別，我不想連累你。"
兩人默默地走著，各自心事重重。
學(xué)校大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陳小明的腳步越來越沉重。
升旗儀式后，趙陽找到了陳小明。
"錢呢？"他直接伸出手，理直氣壯。
陳小明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紅包。
這是奶奶看病的錢，是全家的希望。
就在他要遞過去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小明，校長找你！"班主任周老師走過來，對陳小明說。
趙陽只好悻悻地收回手："下課來找我。"
陳小明跟著周老師走向校長辦公室，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校長辦公室里，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樸素的工裝。
"爸？"陳小明驚訝地喊出聲。
陳建國站起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小明，聽說你考了第一？"
陳小明點點頭，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你奶奶的病又犯了，我回來看看。"陳建國解釋道。
校長笑瞇瞇地說："陳小明同學(xué)表現(xiàn)優(yōu)秀，這是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
他遞過來一個信封，里面裝著五百元現(xiàn)金。
"陳先生，您兒子真是個好學(xué)生，學(xué)校很重視他。"校長客套地說。
陳建國接過信封，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走出校長辦公室，陳建國把信封塞給兒子："拿著，你應(yīng)得的。"
陳小明不敢接："爸，這錢…"
"拿著！"陳建國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這是你的血汗錢。"
父子倆沉默地走在校園里，周圍的學(xué)生投來好奇的目光。
"爸，你知道趙陽嗎？"陳小明鼓起勇氣問道。
陳建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知道，那個欺負你的小子。"
原來，父親什么都知道。
"那個趙陽又來找你要錢了？"
放學(xué)路上，陳建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杻鹤印?/p>
陳小明不想讓父親擔(dān)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事我來處理。"陳建國咬著牙說，"忍了這么多年，夠了。"
父子倆走到一家小診所前，里面走出一位老醫(yī)生。
"老張，我奶奶那藥準備好了嗎？"陳建國問道。
老醫(yī)生點點頭："準備好了，這次吃完，老人家應(yīng)該會好很多。"
陳建國掏出錢包，數(shù)出幾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陳小明看著父親布滿老繭的雙手，心里一陣酸楚。
"爸，我的獎學(xué)金…"他想把錢還給父親。
陳建國擺擺手："那是你的，好好存著。以后上大學(xué)用。"
回家的路上，父子倆誰都沒有再提趙陽的事。
陳小明知道，父親明天一定會去找趙陽父親理論。
他既期待又害怕，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解脫還是更大的麻煩。
第二天一早，陳小明沒有看到父親。
"你爸去找趙陽他爸了。"李秀花輕聲說，臉上帶著憂慮。
陳小明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去哪兒找的？"
"趙氏建材公司。"李秀花嘆了口氣，"希望別出事。"
陳小明匆匆吃完早飯，急忙往學(xué)校趕去。
他害怕趙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會來找他麻煩。
剛到校門口，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他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趙陽父親趙國強那張傲慢的臉。
"你就是陳小明？"趙國強冷冷地問。
陳小明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爸今天來找我了，說我兒子欺負你？"趙國強的語氣里充滿不屑。
陳小明低著頭，不敢說話。
"告訴你爸，別不識抬舉。"趙國強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陳小明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窒息。
他知道，麻煩大了。
"聽說你爸去找我爸了？"
第一節(jié)課后，趙陽把陳小明堵在廁所里，臉色陰沉。
陳小明靠在墻上，不敢直視趙陽的眼睛。
"我爸說了，你們家要是再鬧，就讓你爸在這個鎮(zhèn)上找不到工作。"
趙陽獰笑著說，"還有你那個病秧子奶奶，別想再去鎮(zhèn)醫(yī)院。"
陳小明聽到這里，突然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我奶奶怎么了？她哪里得罪你了？"他忍不住反問。
趙陽沒想到這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家伙突然硬氣起來，愣了一下。
"怎么？想翻天?。?趙陽一把揪住陳小明的衣領(lǐng)。
"你爸不過是個破泥瓦工，也敢跟我爸叫板？"
廁所里的其他同學(xué)紛紛走開，沒人敢管這種事。
陳小明被趙陽按在墻上，但這次他的眼中沒有了恐懼。
"我爸是泥瓦工怎么了？他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不偷不搶！"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趙陽，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聲回蕩在廁所里。
陳小明的左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趙陽揮起拳頭。
就在這時，廁所門被推開了。
"住手！"劉小亮沖了進來，擋在陳小明面前。
趙陽冷笑一聲："怎么？你也想挨揍？"
劉小亮鎮(zhèn)定地說："周老師來了，就在外面。"
趙陽狐疑地看了看門外，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算你走運！"他指著陳小明，"這事沒完！"
趙陽離開后，劉小亮扶起陳小明："沒事吧？周老師根本沒來。"
陳小明勉強笑了笑："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劉小亮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陳小明沉默了，他知道這場噩夢遠未結(jié)束。
放學(xué)鈴聲響起，陳小明像往常一樣，等大部分同學(xué)都走了才離開。
劉小亮有事先走了，他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天空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就像他的心情。
"陳小明！站??！"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趙陽和他的幾個跟班追了上來。
陳小明加快腳步，但很快就被他們圍住了。
"想跑？"趙陽冷笑著，"今天的賬還沒算呢！"
一個跟班從后面推了陳小明一把，他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你爸今天可把我爸惹火了，說要讓校長開除我。"趙陽獰笑著說。
陳小明這才知道父親做了什么，心里既感動又害怕。
"我爸說了，你們家要是再鬧，就收拾你！"趙陽威脅道。
陳小明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說你奶奶病了？估計是活不長了。"趙陽突然說。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陳小明的心，他猛地抬起頭。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燃起怒火。
趙陽見他有反應(yīng)，更來勁了："就那個老不死的，拖累你們?nèi)摇?
"閉嘴！不許你侮辱我奶奶！"陳小明怒吼道。
趙陽被他突然的爆發(fā)嚇了一跳，隨即大笑起來。
"怎么？終于敢吼了？"他走近陳小明，"看來是欠揍了。"
陳小明握緊拳頭，這一刻，六年來的屈辱全部涌上心頭。
"把你的獎學(xué)金交出來，我就考慮放過你。"趙陽伸出手。
陳小明搖搖頭："那是給我奶奶看病的錢。"
趙陽冷笑："那老太婆命不久了，用不著那么多錢。"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陳小明心中的怒火。
"道歉！給我奶奶道歉！"他大聲喊道。
趙陽被激怒了，一把揪住陳小明的衣領(lǐng)，把他按在墻上。
"你以為你是誰？敢命令我？"趙陽眼中充滿惡意。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陳小明面前晃了晃。
"聽說你奶奶摔斷了腿？我今天就讓你嘗嘗那滋味！"
趙陽把刀對準了陳小明的大腿，同伴們起哄著。
"廢了他！讓他跟他奶奶一樣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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