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nèi)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nèi)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我叫林秀芬,今年六十二歲,退休前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
老伴走得早,兒子成家后搬去了外地,我一個人住在老城區(qū)的一間小房子里。
日子過得平淡,卻也清閑。
每天早起去公園打太極,下午在家看看書、寫寫字,偶爾和鄰居們聊聊天。
他叫陳建國,比我大五歲,退休前是市文化館的館長。
他的妻子因病去世多年,兒子陳輝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平時忙得很少回家。
陳建國一個人住在城西的一套三居室里,日子過得也算自在。
他喜歡畫畫,尤其擅長水墨畫,退休后經(jīng)常參加社區(qū)的書畫活動。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社區(qū)老年活動中心舉辦了一場書畫展覽。
我早早地到了展廳,一幅幅畫作看過去,直到在一幅水墨畫前停下腳步。
畫中是一片竹林,竹葉隨風搖曳,意境悠遠。

「這幅畫,筆法細膩,意境深遠,很不錯?!挂粋€溫和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轉(zhuǎn)頭,看到一位身材挺拔、面容和藹的老人正站在我身旁。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手里拿著一副老花鏡,目光專注地看著畫作。
「是啊,竹子的風骨畫得特別好?!刮倚χ貞?。
他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畫竹最難的是表現(xiàn)它的氣節(jié),這幅畫的作者顯然深得其精髓?!?/p>
「您也喜歡畫畫?」我好奇地問。
「略懂一二。」他謙虛地笑了笑,「我姓陳,陳建國,退休前在文化館工作。」
「我叫林秀芬,以前是小學老師?!刮易晕医榻B道。
「林老師,幸會?!顾斐鍪郑逸p輕握了握,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從畫作聊到生活,從退休后的日子聊到各自的家庭。
他說話幽默風趣,時不時逗得我開懷大笑。
「您一個人???」他問。
「是啊,兒子在外地,平時就我一個人?!刮一卮稹?/p>
「我也是一個人住,兒子忙,很少回來?!?/p>
他嘆了口氣,隨即又笑道,「不過,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自由自在?!?/p>
「是啊,習慣了就好?!刮尹c點頭。
從那以后,我們經(jīng)常在社區(qū)活動中心見面。
他教我畫畫,我陪他散步。
漸漸地,我們的生活有了交集。
「秀芬,今天來我家吃飯吧,我做了幾個拿手菜?!?/p>
有一天,他笑著邀請我。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刮倚廊淮饝?/p>
他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條,墻上掛著他自己畫的畫,桌上擺著一盆綠植,生機勃勃。
「您這房子真不錯?!刮屹潎@道。
「一個人住,總得讓自己過得舒服點?!?/p>
他笑著說,「來,嘗嘗這個紅燒魚,我特意去市場買的?!?/p>
那頓飯,我們吃得格外開心。
飯后,他泡了一壺茶,我們坐在陽臺上,看著夕陽慢慢落下。
隨著時間的發(fā)展,我和陳建國的關系迅速升溫。
他的幽默風趣讓我感到久違的快樂,而我的陪伴也讓他不再孤單。
一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樣去公園跳廣場舞。
音樂響起,我隨著節(jié)奏舞動,心情愉悅。
「林老師,您跳得真好!」張老頭走過來,笑著夸贊道。
「謝謝,您也跳得不錯?!刮倚χ貞?。
「要不咱們多搭檔幾次?我覺得咱們配合得挺好?!箯埨项^熱情地提議。
我剛要回答,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轉(zhuǎn)頭一看,陳建國正站在不遠處,眉頭微皺,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悅。
「秀芬,過來?!顾蟛阶哌^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有些生硬。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咱們也跳一曲。」他說完,不等我反應,便拉著我走進舞池。
音樂響起,他笨拙地跟著節(jié)奏移動,動作僵硬,時不時踩到我的腳。
周圍的人群發(fā)出哄笑聲,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算了,咱們走吧?!顾吐曊f道,拉著我匆匆離開了公園。
回家的路上,他沉默不語,臉色依舊有些難看。
「你生氣了?」我試探著問。
「沒有?!顾麚u搖頭,但語氣明顯有些悶悶不樂。
「張老頭只是夸我跳得好,沒別的意思?!刮医忉尩?。
「我知道?!顾c點頭,但眼神依舊有些復雜。
那天晚上,他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手機,似乎在搜索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地問。
「廣場舞教學視頻。」
他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得學學,不能讓你被別人搶了風頭?!?/p>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么大年紀了,還學這個?」
「年紀大怎么了?我學得會?!顾髲姷卣f道。
接下來的幾天,他果然開始苦練廣場舞。
每天早晨,他都會在客廳里跟著視頻練習,動作雖然依舊笨拙,但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你看,我跳得怎么樣?」他得意地問我。
「不錯,進步很大?!刮倚χ滟?。
他滿意地點點頭,「下次咱們一起去公園,我陪你跳?!?/p>
我既好笑又感動,心里暖暖的。
一個雨后初晴的傍晚,我們來到公園湖邊。
他拉著我在長椅上坐下,神情有些緊張。
「秀芬,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他握住我的手,語氣認真。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咱們搭伙過日子吧。」他直視著我的眼睛,眼神堅定。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搭伙過日子,互相有個照應?!?/p>
他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那咱們明天就去二手市場,買些家具,把家里布置一下?!?/p>
「好啊,我早就想換個沙發(fā)套了。」我笑著回應。
第二天,我們來到二手市場。
他挑了一張古樸的書桌,說是要用來畫畫。
我選了一套碎花沙發(fā)套,給家里增添了幾分溫馨。
回到家后,我們合力打掃布置。
他負責搬家具,我負責擦洗。
忙了一整天,家里煥然一新。
「你看,這樣布置是不是好多了?」他滿意地看著煥然一新的家。
「是啊,感覺溫馨多了?!刮倚χ貞?。
從那以后,我們的生活更加緊密。
每天清晨,我們一起去早市。
他挑新鮮蔬菜,我選肥美鮮魚。
回家后,他做飯,我打下手。
「秀芬,幫我切個蔥?!顾贿叧床艘贿呎f道。
「好,馬上來?!刮曳畔率种械牟?,快步走過去。
閑暇時,我們一起修剪花草。
他負責修剪枝葉,我負責澆水施肥。

「你看,這盆花長得真好?!顾钢柵_上一盆盛開的月季說道。
「是啊,咱們的辛苦沒白費?!刮倚χ貞?。
轉(zhuǎn)眼半年過去,終于到了見家里人的日子,我坐在陳建國家的客廳里,手心微微出汗,心里七上八下。
茶幾上擺著他特意泡好的龍井茶,茶香飄過來,卻沒能讓我放松下來。
「別緊張,小輝他們就是來看看,沒什么大不了的?!?/p>
陳建國拍了拍我的手,語氣溫和。
我勉強笑了笑,心里卻依舊忐忑。
門鈴響了,陳建國起身去開門。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些。
「爸,我們來了?!挂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進來吧,你秀芬阿姨在客廳等你們呢?!龟惤▏χf道。
腳步聲漸近,我抬頭,看到一個身材高挑、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位穿著時尚的年輕女人。
「這是秀芬,這是小輝和美玲?!龟惤▏榻B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期待。
「您好?!刮艺酒鹕?,笑著打招呼。
小輝點了點頭,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冷漠。
美玲倒是客氣地笑了笑,「阿姨好?!?/p>
「坐吧,喝茶。」陳建國招呼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殷勤。
小輝和美玲在沙發(fā)上坐下,氣氛有些尷尬。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試圖緩解緊張的情緒。
「爸,您最近身體怎么樣?」小輝開口問道,語氣生硬。
「挺好的,秀芬照顧得周到?!龟惤▏χf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自豪。
小輝皺了皺眉,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阿姨,您和我爸認識多久了?」
「快半年了?!刮曳畔虏璞?,努力保持微笑。
「半年……」
小輝低聲重復了一句,隨即直截了當?shù)卣f道,「我爸一個人過得好好的,您突然出現(xiàn),我難免多想?!?/p>
我心里一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陳建國見狀,連忙打圓場:
「小輝,秀芬是個好人,我們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你別多想?!?/p>
「爸,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
小輝頓了頓,語氣冷淡,「現(xiàn)在社會上有些人,專門盯著獨居老人,您得小心點?!?/p>
「小輝,你這話什么意思?」陳建國的臉色沉了下來。
「爸,我只是擔心您?!?/p>
小輝的語氣依舊冷漠,「畢竟,您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可能看不清楚?!?/p>
我心里一陣委屈,卻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美玲見狀,連忙插話道,「小輝,你別這么說,阿姨看起來人挺好的?!?/p>
「是啊,秀芬對我很好,你們別瞎猜。」陳建國語氣堅定。
小輝冷笑了一聲,「爸,您別被表象迷惑了。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p>
「陳輝!」陳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顯然有些生氣了。
我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道,「別生氣,小輝也是關心你?!?/p>
陳建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小輝,秀芬是我請來的,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多來家里看看?!?/p>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輝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只是希望您能慎重考慮,別被人騙了。」
「陳輝,你夠了!」陳建國終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
陳輝也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爸,我是為你好,您別不識好歹。」
「你!」陳建國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微微顫抖。
我連忙站起身,拉住陳建國的手,「別生氣,別生氣,沒多大事。」
陳輝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對美玲說道,「我們走吧。」
美玲有些尷尬地站起身,對我笑了笑,「阿姨,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p>
我點點頭,強忍著心里的委屈,「好,路上小心?!?/p>
陳輝頭也不回地走了,美玲跟在他身后,輕輕帶上了門。
客廳里一片寂靜,只剩下我和陳建國。
他頹然地坐回沙發(fā)上,臉色難看。
「秀芬,對不起,小輝他……」他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歉意。
我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小輝也是關心你,我能理解?!?/p>
陳建國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秀芬,你別往心里去,我會跟小輝好好談談的?!?/p>
我點點頭,心里卻依舊滿是失落。
為了對陳建國的愛,我默默咽下了這份委屈,但我知道,未來的路,恐怕不會那么平坦。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卻沒想到,一個平常的夜晚,命運的車輪再次無情轉(zhuǎn)向。
那天晚上,我們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陳建國突然捂住胸口,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秀芬,我……我胸口好疼……」

他的聲音虛弱,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建國,你怎么了?別嚇我!」
他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
「建國!建國!」我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yī)護人員將他抬上擔架,我跟著上了車,一路上緊緊握著他的手,心里滿是恐懼。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立刻將他推進了急救室。
我站在走廊里,雙腿發(fā)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建國,你一定要挺住……」
我喃喃自語,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疼得喘不過氣來。
幾個小時后,醫(yī)生終于從急救室里走了出來。
我連忙站起身,聲音顫抖地問道,「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病人是急性心肌梗死,情況比較嚴重,需要住院治療?!?/p>
我點點頭,心里一片混亂,「那……那他能治好嗎?」
「我們會盡力,但你們家屬也要做好心理準備?!贯t(yī)生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空白,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從那天起,我日夜守在陳建國的病床前。
他昏迷不醒,我?guī)退辽?、喂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p>
他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我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
「建國,你一定要醒過來……」我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為了治好他,我四處托病友家屬打聽名醫(yī),甚至跑遍了城里的各大醫(yī)院,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案。
「阿姨,我聽說市醫(yī)院有位專家,專門治這種病,您要不要去問問?」
一位病友家屬好心提醒我。
「好,我這就去?!刮疫B忙點頭,心里燃起一絲希望。
然而,醫(yī)療費用如流水般花出去,家里的積蓄很快見底。
我不得不開始變賣一些值錢的東西,甚至連陳建國珍藏的字畫也忍痛賣掉了。
「建國,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刮椅罩氖?,低聲說道,心里滿是堅定。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陳輝帶著他的朋友趙律師出現(xiàn)了。
「阿姨,我爸的醫(yī)療款是怎么回事?」陳輝一進門,就冷著臉質(zhì)問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
「我聽醫(yī)院說,醫(yī)療款花得很快,您是不是挪用了?」
陳輝的語氣冰冷,眼神里帶著幾分懷疑。

我心里一沉,連忙解釋,「小輝,你誤會了,醫(yī)療款都用在治療上了,我沒有挪用?!?/p>
「是嗎?」陳輝冷笑了一聲,「那為什么我爸的病情沒有好轉(zhuǎn),錢卻花得這么快?」
「小輝,你爸的病很嚴重,治療費用本來就高,我沒有亂花錢?!?/p>
我努力保持冷靜,心里卻滿是委屈。
「阿姨,您別狡辯了。」
陳輝的語氣更加冰冷,「我已經(jīng)請了趙律師,他會調(diào)查清楚。」
趙律師走上前,拿出一份文件,「林女士,這是醫(yī)療款的明細,請您解釋一下?!?/p>
我接過文件,心里一陣慌亂,「這些錢都用在了治療上,我沒有挪用?!?/p>
「是嗎?」趙律師冷笑了一聲,「那為什么有些費用和醫(yī)院的記錄對不上?」
「我……我不知道……」我一時語塞,心里滿是委屈。
「阿姨,您別裝了。」
陳輝的語氣更加咄咄逼人,「您接近我爸,不就是為了錢嗎?現(xiàn)在他病了,您就想趁機撈一筆,是不是?」
「陳輝,你胡說什么!」
我終于忍不住了,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對你爸是真心的,我沒有挪用醫(yī)療款!」
「真心?」陳輝冷笑了一聲,「您別裝了,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您就是個騙子!」
「陳輝,你!」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病房里的氣氛劍拔弩張,陳建國依舊昏迷不醒,而我卻在他的病床前,被他的兒子如此羞辱。
「阿姨,您別狡辯了,我會讓趙律師查清楚,您等著吧?!?/p>
陳輝冷冷地說道,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趙律師也跟著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病房里,心里滿是絕望。
「建國,你醒醒啊……」我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然而,他依舊昏迷不醒,仿佛聽不到我的呼喚。
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儀器的滴答聲單調(diào)而冰冷,仿佛在為陳建國的生命倒計時。
清晨的微光艱難地透過窗簾,灑下一片慘白的光線,映照在他蒼白的臉上。
我坐在病床前,雙眼紅腫,布滿血絲,緊緊握著他瘦骨嶙峋的手。
他的手逐漸冰冷,仿佛在無聲地告訴我,他已經(jīng)離我而去。
「老頭子,咱們說好要看四季花開、參加書畫展,你怎么能食言……」
我喃喃低語,聲音顫抖,淚水止不住地砸落在床單上。
醫(yī)生和護士輕聲走進病房,開始收拾儀器。
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林女士,請節(jié)哀?!贯t(yī)生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我抬起頭,目光空洞地看著他,「醫(yī)生,他真的走了嗎?」
醫(yī)生點點頭,「是的,陳先生已經(jīng)去世了。」
我猛地搖頭,心里一片混亂,「不,不可能!他剛才還在呼吸,他還在……」
「林女士,請接受現(xiàn)實?!棺o士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同情。
我低下頭,淚水再次涌了出來,心里滿是絕望。
病房外,陳輝和美玲并肩站著,面無表情。

他們的目光透過玻璃掃過病房,冷漠而疏離,仿佛逝去的不是他們的親人。
「爸走了?!龟愝x低聲說道,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姑懒狳c點頭,目光依舊冷漠。
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世界仿佛瞬間崩塌。
葬禮那天,天空陰沉,烏云密布,仿佛在為陳建國的離去默哀。
殯儀館內(nèi),白色花圈環(huán)繞,香燭的氣味刺鼻,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身著素服,雙腿發(fā)軟,在旁人的攙扶下勉強站穩(wěn)。
前來吊唁的多是陳建國的老友,他們神情哀傷,低聲安慰我。
「秀芬,節(jié)哀順變?!挂晃焕嫌盐兆∥业氖郑Z氣沉重。
我點點頭,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建國走得突然,你要保重身體。」另一位老友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關切。
我勉強笑了笑,心里卻依舊滿是悲痛。
陳輝和美玲站在一旁,依舊冷漠。
他們偶爾與親戚低語,臉上毫無失去至親的悲痛。
「爸的遺產(chǎn),得盡快處理?!龟愝x低聲對美玲說道,語氣冰冷。
「嗯,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美玲點點頭,目光依舊冷漠。
我看著這一切,心里一陣刺痛。
陳建國剛剛離去,他們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遺產(chǎn),仿佛他的生命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老頭子,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我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葬禮結束后,我獨自站在殯儀館外,看著陰沉的天色,心里一片茫然。
「阿姨,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一位老友走過來,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聲音沙啞,「我不知道……」
「要不您先回老家住一段時間,散散心?」老友建議道。
我勉強笑了笑,「再說吧,我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亂?!?/p>
老友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保重身體,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p>
我點點頭,心里卻依舊滿是悲痛。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里一陣刺痛。
那些曾經(jīng)充滿歡聲笑語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現(xiàn)在,卻只剩下我一個人。
「建國,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我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我知道,從此以后,我要獨自面對這冰冷的世界。
那個相伴多年的他,已經(jīng)永遠離去。
老伴過世的第二天,我還沒從悲痛中緩過神來,陳輝就帶著幾個朋友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家門。
「阿姨,您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去吧。」
陳輝冷著臉,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愣住了,手指微微顫抖,「陳輝,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陳輝冷笑了一聲,「這房子是我爸的,現(xiàn)在他走了,您也該走了?!?/p>
「可是……我照顧了你爸三年!」我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哽咽。
「照顧?」
陳輝的語氣更加冰冷,「您不就是圖我爸的錢嗎?現(xiàn)在他走了,您也該識相點?!?/p>
我心里一陣刺痛,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陳輝,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對你爸是真心的!」
「真心?」
陳輝冷笑了一聲,「別裝了,您就是個騙子!」
他說完,揮了揮手,身后的幾個朋友立刻開始翻箱倒柜,仿佛在找什么東西。
「你們在干什么?」我慌了神,連忙上前阻攔。
「阿姨,您別管,我們只是找找看有沒有我爸的遺物?!?/p>
陳輝冷冷地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威脅。
「遺物?」我心里一沉,「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陳輝冷笑了一聲,「我們懷疑您偷了我爸的東西,得查清楚?!?/p>
「我沒有偷東西!」我氣得渾身發(fā)抖,聲音提高了八度。
「有沒有偷,查了才知道?!龟愝x的語氣更加冰冷,眼神里帶著幾分不屑。
我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翻箱倒柜,心里滿是委屈。
那些曾經(jīng)充滿溫馨的家,此刻卻變得如此陌生。
「阿姨,您別站著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p>
陳輝冷冷地說道,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進房間,胡亂抓起幾件衣服塞進破舊的行李箱。
「阿姨,您別磨蹭了,趕緊走?!?/p>
陳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看著曾經(jīng)溫馨的家,心里一陣刺痛。
「陳輝,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阿姨,您別裝了,趕緊走吧。」
陳輝冷冷地說道,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站在樓道里,心里滿是絕望。
鄰居王奶奶站在門口,目光里帶著幾分同情,「秀芬,你這是怎么了?」
我搖搖頭,聲音沙啞,「王奶奶,我……我被趕出來了?!?/p>
王奶奶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秀芬,別難過,先找個地方住下吧?!?/p>
我點點頭,心里卻依舊滿是委屈。
拖著破舊的行李箱,我走在街頭,心里一片茫然。
被趕出家門后,我拖著破舊的行李箱,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天色漸暗,寒風刺骨,我裹緊了單薄的外套,心里一片茫然。
「阿姨,您要不要來我們這兒洗碗?」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頭,看到一位中年婦女站在街邊小吃攤前,正沖我招手。
她身材微胖,臉上帶著幾分嚴厲,但眼神里卻透著一絲關切。
「我……我可以嗎?」我有些猶豫。
「當然可以,我們這兒正缺人手。」
她點點頭,「我是老板,姓張,您叫我張姐就行?!?/p>
「好,謝謝張姐。」我連忙點頭,心里終于有了一絲希望。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在街邊小吃攤洗碗的工作。
每天從早到晚,我站在水池前,雙手泡在冰冷的水里,不停地洗刷著碗碟。
「秀芬,動作快點,客人等著呢!」張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里帶著幾分嚴厲。
「好,馬上來。」我連忙加快動作,心里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張姐雖然嚴厲,但看我可憐,偶爾會多給我一些剩飯。
「秀芬,這些飯菜你帶回去吃吧,別餓著?!?/p>
她將一盒剩飯遞給我,語氣里帶著幾分關切。
「謝謝張姐。」我接過飯菜,心里滿是感激。
夜晚,我回到狹小潮濕的出租屋,老鼠在墻角亂竄,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我蜷縮在破舊的床上,心里滿是苦澀。
「建國,你怎么能就丟下我自己走了呢……」我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
即便如此艱難,我也從未想過向陳輝低頭。
靠著微薄收入,我頑強地生活著,心里始終存著一絲希望。
三年后的一天,我在超市購物,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秀芬?是你嗎?」
我轉(zhuǎn)頭,看到一位中年婦女正站在不遠處,眼眶泛紅地看著我。
「劉姐?」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秀芬,真的是你!」
劉姐快步走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低下頭,聲音沙啞,「劉姐,我……我被趕出來了?!?/p>
劉姐的眼眶瞬間紅了,拉著我走到一旁的餐館,點了一桌飯菜。
「秀芬,你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輕聲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關切。
我深吸一口氣,將這幾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劉姐聽完,眼眶再次紅了。
「秀芬,你受苦了?!?/p>
她握住我的手,語氣里帶著幾分心疼,「別擔心,我會幫你的?!?/p>
那天,劉姐不僅給我買了新衣服,還介紹我去她朋友的小工廠做手工。
「秀芬,這是我朋友開的工廠,你去做手工,工資雖然不高,但比洗碗輕松多了?!?/p>
她笑著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期待。
「謝謝劉姐?!刮疫B忙點頭,心里滿是感激。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在工廠做手工的工作。
每天坐在工作臺前,我認真地縫制著每一件產(chǎn)品,心里終于有了一絲安穩(wěn)。
「秀芬,你做得不錯,繼續(xù)加油。」
工廠老板笑著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贊許。
「謝謝老板?!刮尹c點頭,心里滿是感激。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生活終于有了一些起色。
雖然依舊艱難,但我心里卻始終存著一絲希望。
一天,我去銀行取工資,準備交房租。
柜員操作后,臉色復雜地看向我,將屏幕轉(zhuǎn)向我。

「阿姨,您看看這個。」她輕聲說道,面上帶著些許的復雜。
我低頭看向屏幕,瞬間愣住了。
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讓我完全懵了,滿眼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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