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李云濤顫抖著手打開木門,月光下的景象讓他屏住了呼吸。
“是誰在這深山老林中找到我?”老獵人啞著嗓子問道。
夜風中傳來一個神秘的聲音,仿佛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
“我們來履行一個古老的約定,老人家。”
那一刻,李云濤仿佛看到了山林間流動的時光,那些隱匿在記憶中的秘密終于浮出水面。
01
青山如黛,云霧繚繞。遠離塵囂的深山之中,有一座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只有寥寥幾戶人家散落在山谷之間。村子周圍是茂密的森林和險峻的山脈,與外界的聯(lián)系幾乎只靠一條蜿蜒的山路。
李云濤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他是村子里唯一的獵戶,獨自居住在村子邊緣一間木屋中,木屋前有一片小小的菜園,后面則直接連接著深邃的山林。
這一天,李云濤像往常一樣,在雞鳴時分起床。他雖已四十有余,但身體依舊健壯,多年的獵人生涯讓他保持著敏銳的感官和矯健的身手。
推開木門,清晨的涼意頓時撲面而來。李云濤深吸一口氣,山林特有的清香充滿了他的肺部,這是城市人永遠無法體會到的純凈。
“又是個好天氣。”李云濤望向遠處的山峰,自言自語道。
簡單洗漱后,李云濤煮了一鍋粥,配上腌制的野菜,這就是他的早餐。吃完后,他開始收拾今天出獵要用的工具。
獵弓是李云濤最珍視的物什,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弓身用老山黃楊木制成,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表面已泛起一層溫潤的包漿。他細心檢查了弓弦的松緊,確保它處于最佳狀態(tài)。
“爹,今天也保佑我吧?!彼p聲說著,把獵弓背在身后。
除了獵弓,李云濤還帶上了幾把鋒利的獵刀、一些繩索和簡單的干糧。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習慣了輕裝上陣,在山林中穿行如履平地。
離開木屋前,李云濤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老舊日歷。今天是五月十五,正值初夏,山里的獸類活動頻繁,是打獵的好時節(jié)。
走出村子,踏入森林,李云濤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里是他真正的領地,每一棵樹、每一塊石頭、每一條小溪,他都了如指掌。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李云濤放慢腳步,目光敏銳地搜尋著地面上的痕跡。突然,他停下來,蹲下身仔細觀察地上的一組腳印。
“野豬,成年公豬,昨晚經(jīng)過的?!彼p聲自語,手指輕輕撫過泥土上的印記。
李云濤決定追蹤這頭野豬。他沿著腳印前進,不時停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獵人需要耐心和細心,這是李云濤多年來總結出的經(jīng)驗。
中午時分,李云濤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頭野豬的蹤跡。它正在一片小型沼澤地邊覓食,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臨近。
李云濤悄無聲息地拉開獵弓,搭上箭矢。他屏住呼吸,等待最佳的射擊時機。就在野豬抬頭的一瞬間,箭矢破空而去,精準地刺入了野豬的咽喉。
野豬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掙扎了幾下便倒在地上。李云濤上前確認獵物已死,然后開始熟練地處理它。
“謝謝你的饋贈?!彼麑χ呀?jīng)死去的野豬說道,這是他每次獵殺動物后的習慣,表達對自然的敬畏。
李云濤沒有浪費野豬的任何部分。肉可以食用和腌制,皮可以制作皮革,骨頭可以做成工具,連內(nèi)臟也有用處。在他看來,這不僅是對生命的尊重,也是山里人的生存智慧。
太陽西斜時,李云濤背著處理好的獵物往回走。今天的收獲還算不錯,足夠他吃上一段時間了。
回到村子,李云濤意外地發(fā)現(xiàn)村口圍著幾個人。他走近一看,原來是村長和幾個村民在討論什么。
“云濤回來了!”一個年輕人首先看到了他,高聲叫道。
村長轉過身,看見李云濤背著獵物,臉上露出了笑容:“云濤,今天收獲不錯??!”
“還行,一頭野豬?!崩钤茲c點頭,“村長,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在這兒?”
村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氣象臺預報最近可能有暴雨,縣里通知我們做好防洪準備。你一個人住在村邊,要多加小心?!?/p>
李云濤心中一動。他生活在這山中幾十年,經(jīng)歷過不少風雨,自然知道山洪的厲害。不過,他的木屋建在一處小高地上,即便是往年的大雨,也從未受到過威脅。
“多謝村長提醒,我會注意的?!崩钤茲f道。
簡單寒暄幾句后,李云濤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將今天的獵物處理好,一部分放入鹽水中腌制,一部分煮成了當晚的晚餐。
吃完飯,李云濤坐在門前的小板凳上,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遠處,烏云正在慢慢聚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看來真的要下大雨了?!崩钤茲匝宰哉Z道,起身進屋做了些防雨準備,便早早睡下了。
半夜,李云濤被轟隆的雷聲驚醒。他起身推開窗戶,外面已是電閃雷鳴,雨點如同傾倒的水桶一般砸在地上。
02
李云濤穿上雨披,拿起火把,出門查看情況。雨水已經(jīng)在他的小屋周圍形成了小小的溪流,不過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
接下來的幾天,雨一直沒有停歇的跡象。李云濤被困在屋內(nèi),只能靠之前儲備的食物度日。他時不時走到門口,觀察著雨勢和水位的變化。
第五天早上,雨似乎小了一些。李云濤決定冒險出去查看一下山林的情況,并順便打些獵物補充食物。
“這雨再下下去,怕是要出事?!崩钤茲叴┐鬟呧止局?。
他帶上了獵弓和一些簡單的工具,穿著厚厚的雨披走進了雨中。山路已經(jīng)變得濕滑無比,李云濤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行走,避免摔倒。
進入森林后,李云濤發(fā)現(xiàn)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許多地方已經(jīng)積水成潭,一些低洼地帶完全被水淹沒。森林里的動物也變得異?;钴S,似乎在尋找安全的避難所。
“這情況不妙啊。”李云濤皺著眉頭,決定不深入,只在外圍轉轉就回去。
就在他準備回頭的時候,一陣微弱的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聲音很特別,不像是常見的野獸聲音,反而有點像是嬰兒的啼哭。
李云濤循聲望去,聲音似乎是從不遠處的一個被淹沒的土坡傳來的。出于獵人的好奇心,他小心地走了過去。

靠近后,李云濤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是一窩剛出生不久的黃皮子!它們被困在一個已經(jīng)開始灌水的洞穴中,瑟瑟發(fā)抖,發(fā)出哀鳴聲。
黃皮子,也稱黃鼬,是山中常見的小型肉食動物。雖然它們有時會偷吃農(nóng)家的雞蛋和小雞,但總體上對人類危害不大。在民間傳說中,黃皮子甚至被視為有靈性的動物,能夠通人性。
李云濤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作為獵人,他深知不應該隨意干涉自然規(guī)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山林的法則。
但那幾只小黃皮子實在太小了,它們蜷縮在一起,渾身濕透,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再這樣下去,它們肯定活不過今晚。
“算了,救你們一命吧。”李云濤最終還是于心不忍,決定幫助這些小生命。
他小心地挖開洞口周圍的泥土,避免洞穴塌陷。然后,他脫下雨披,輕輕地將小黃皮子一只一只地放入其中。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李云濤輕聲說道,雖然知道它們聽不懂人話。
就在這時,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從上游傳來。李云濤抬頭望去,只見一道渾濁的水墻正從山谷中奔涌而下!
“山洪!”李云濤臉色大變。
這種情況下,他來不及回到自己的小屋了。李云濤抱著裝有小黃皮子的雨披,迅速攀上旁邊的一棵大樹。就在他剛爬上足夠高的位置,山洪已經(jīng)咆哮著沖了過來,瞬間淹沒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李云濤緊緊抓住樹干,看著山洪夾雜著泥沙、樹枝和不知名的雜物咆哮而過。他知道,如果剛才稍有遲疑,他和這窩小黃皮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卷入洪流之中。
“真險啊?!崩钤茲L出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黃皮子們。它們似乎也被山洪聲嚇到了,瑟瑟發(fā)抖,緊緊擠在一起。
山洪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個小時,洪水便退去大半,李云濤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樹。
“得趕緊回去了?!崩钤茲f道,抱著小黃皮子往自己的木屋方向走去。
回程比來時困難多了。許多地方都被山洪沖毀,李云濤不得不繞道而行。直到傍晚時分,他才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小屋。
所幸木屋建在高處,只是周圍進水了一些,屋內(nèi)基本完好。李云濤松了一口氣,趕緊進屋,生起火來取暖。
“你們今晚就住在這吧。”李云濤找了個木箱子,墊上一些軟布,把小黃皮子放了進去。
這窩黃皮子一共有五只,看起來都是剛出生不久,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它們身上的毛發(fā)是淡黃色的,非常柔軟,顯得格外可愛。
李云濤找來一些干凈的布條,把小黃皮子們一一擦干。然后,他思考著該如何喂養(yǎng)它們。黃皮子是肉食動物,但這些小家伙顯然還不能吃肉。
“得想辦法弄點奶。”李云濤嘀咕著。
他想起自己有一包曬干的山羊奶粉,是去年從集市上買來的。李云濤趕緊找出奶粉,用溫水調(diào)開,然后用干凈的布蘸取,小心地喂食小黃皮子。
小家伙們一開始有些抗拒,但很快就接受了這種喂食方式,貪婪地吮吸著布條上的奶水。
“看來你們是真的餓了?!崩钤茲粗鼈儯樕下冻隽撕币姷男θ?。
03
喂完黃皮子,李云濤才想起自己也一天沒吃東西了。他煮了一鍋粥,就著之前腌制的野菜,簡單地填飽了肚子。
夜深了,李云濤在火堆旁坐了很久,時不時查看一下小黃皮子的情況。它們似乎很疲憊,吃完東西后就團在一起睡著了。
“明天雨停了,就帶你們回山里吧。”李云濤自言自語道,“希望你們的父母還活著?!?/p>
可是,第二天雨并沒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李云濤不得不繼續(xù)照顧這窩小黃皮子。
“看來你們要在我這住幾天了?!崩钤茲龑χ↑S皮子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李云濤每天都精心照料著這窩小黃皮子。給它們喂食,清理它們的窩,甚至在夜里起來查看它們的情況。漸漸地,這些小家伙似乎把李云濤當成了母親,看到他就會發(fā)出興奮的叫聲。
“你們這些小東西,倒是黏人?!崩钤茲χf道,手指輕輕撫摸著它們?nèi)彳浀拿l(fā)。
一周后,雨終于停了。陽光重新照耀大地,山林開始恢復生機。李云濤決定帶著小黃皮子們回到森林,尋找它們的父母或同類。
他帶上小黃皮子,重新回到當初發(fā)現(xiàn)它們的地方。那個洞穴已經(jīng)被山洪沖毀了,周圍的環(huán)境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李云濤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附近尋找黃皮子的蹤跡,但一無所獲??磥砟菆錾胶椴粌H奪走了許多動物的棲息地,也可能帶走了它們的生命。
“看來你們是真的無家可歸了。”李云濤看著箱子里的小黃皮子,心中涌起一股憐憫之情。
最終,李云濤決定繼續(xù)照顧這窩黃皮子,直到它們能夠獨立生活。這個決定對一個獨居的獵人來說并不容易,但李云濤覺得這是他的責任。
“既然救了你們,就得對你們負責到底?!彼麑π↑S皮子們說道。
回到木屋,李云濤開始為小黃皮子們建造一個更加舒適的窩。他用木板搭建了一個小小的棚子,里面鋪上干草和布料,既保暖又舒適。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黃皮子們開始長大,它們的眼睛完全睜開了,毛發(fā)也變得更加濃密。李云濤開始嘗試給它們喂一些半流質的肉糜,它們吃得津津有味。
“看來你們長得不錯?!崩钤茲凉M意地看著它們,心中竟生出一絲成就感。
小黃皮子們也越來越活潑,開始在木屋周圍探索,有時甚至會爬到李云濤的床上和他一起睡覺。李云濤雖然嘴上抱怨,但從未真正趕走它們。
很快,小黃皮子已經(jīng)能夠自己進食肉塊,并開始學習捕獵的技巧。李云濤有時會帶著它們一起去森林,教它們?nèi)绾螌ふ沂澄?,如何避開危險。
“以后你們就靠這些本領生活了?!崩钤茲?jīng)常這樣對它們說。
三個月后,小黃皮子已經(jīng)長成了亞成年體型,完全可以獨立生活了。李云濤知道,是時候讓它們回歸自然了。
“雖然舍不得,但這才是對你們最好的安排?!崩钤茲龑χS皮子們說道。
他選擇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帶著黃皮子來到森林深處,一個適合它們生存的地方。這里有充足的食物來源,也有適合棲息的環(huán)境。
李云濤蹲下身,輕輕撫摸著每一只黃皮子的頭頂:“好了,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們的家了。記住我教給你們的東西,好好活下去。”
小黃皮子們似乎能感受到李云濤的情緒,它們圍著他轉了幾圈,發(fā)出低低的鳴叫,仿佛在道別。
“去吧?!崩钤茲酒鹕恚瑩]了揮手。
黃皮子們相互看了看,最終,其中一只率先朝著森林深處跑去,其他的緊隨其后。很快,它們就消失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李云濤站在原地,久久不愿離去。直到太陽西斜,他才轉身往回走。
“希望它們能平安長大。”李云濤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回到木屋,李云濤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不習慣。那些曾經(jīng)在屋內(nèi)跑來跑去的小身影不再出現(xiàn),曾經(jīng)總是熱鬧的木屋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
“真是奇怪,以前不是一個人住得好好的嗎?”李云濤自嘲地笑了笑。

日子重新回到了正軌。李云濤繼續(xù)他的獵人生活,每天出去打獵,維持著簡單而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不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時不時會想起那窩黃皮子,希望它們在森林中過得好。
偶爾,李云濤會在打獵時遇到黃皮子。每當這時,他都會停下來觀察,試圖辨認是否是當初那窩他養(yǎng)大的小家伙。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他無法確定,但這個習慣一直保持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彼3_@樣自言自語。
04
時光飛逝,一晃就是十五年過去了。
李云濤已經(jīng)不再年輕,鬢角染上了霜白,曾經(jīng)矯健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遲緩。他出門打獵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能帶回的獵物也越來越少。
“老了啊。”李云濤經(jīng)常這樣感嘆。
這一天,李云濤起床后感到渾身不適,頭暈目眩,四肢無力。他勉強給自己煮了點粥,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
“看來是病了?!崩钤茲稍诖采?,無奈地想著。
在深山中獨居的人最怕的就是生病。沒有人照顧,沒有醫(yī)生診治,只能靠自己扛過去。李云濤心里清楚這個道理,但此時的他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熬一熬吧,也許明天就好了?!彼参孔约旱馈?/p>
可是,第二天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李云濤感到呼吸困難,渾身發(fā)熱,意識也開始模糊。
“難道這次真的要栽在這里了嗎?”李云濤躺在床上,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村里人很少來他這里,可能要等到他好幾天沒出現(xiàn)在村子里,才會有人過來查看。到那時,恐怕已經(jīng)晚了。
李云濤努力掙扎著想起身,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他只能躺在床上,望著木屋簡陋的屋頂,聽著外面的風聲。
“命該如此吧。”李云濤自嘲地笑了笑,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命運的安排。
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際,忽然聽到外面有輕微的響動。起初,他以為是風吹動了樹枝,可漸漸地,那聲音變得有規(guī)律起來,像是有什么小動物在門外走動。
“是什么動物?”李云濤勉強睜開眼睛,疑惑地想著。
突然,一陣清晰的敲門聲響起。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有人?”李云濤心中大為驚訝。
在這深山老林中,大半夜的怎么會有人來訪?村里人都知道他獨居的習慣,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擾他。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比之前更有力,似乎在催促他開門。
李云濤強忍著不適,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他拿起放在床頭的獵刀,緩慢而艱難地移向門口。
“誰?”李云濤沙啞著嗓子問道。
門外沒有回答,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許多小動物在地上爬行。
李云濤心中疑惑更甚,但求生的本能和獵人的警覺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他握緊獵刀,緩慢地打開了門。
門一開,李云濤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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