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著宋程濡升官入閣,宋府門庭若市,往來車架絡(luò)繹不絕。
大夫人著實忙了好一陣子,又前來跟宋老太太商量辦宴會的事:“之前就提過要辦,誰知一路拖下來已經(jīng)拖到了四月底了,再遲一些就有些不像。”
宋老太太也點頭,與她商量起了宴會的細節(jié)。
伯府伺候的下人最近走路都帶著風(fēng),臉上洋溢著興高采烈的笑意,只是這喜氣絲毫不能影響到王瑪雅。
她如同一只困獸一般陷進了噩夢里,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到底問題出在了哪里。
若是按照夢里的軌跡去發(fā)展,那王可一到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傻乎乎的等著被養(yǎng)廢的的羔羊而已,可是現(xiàn)在明顯事情沒有照著夢里的去發(fā)展。
蕭鼎的事情一鬧出來她簡直心都涼了,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大夫人跟宋玨對王可一異常熱絡(luò)的態(tài)度還歷歷在目,叫人怎么能不疑心這件事跟王可一有關(guān)系?

可是若是真的有關(guān)系,又是為什么?王可一在事情里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她覺得自己如同走進了一個胡同,進不去也出不來,許多事情如同一團亂麻將她困在了其中。
若王可一真的像自己所想的一樣與蕭鼎的事有關(guān),那以后對付王可一的難度顯然不可與往日同日而語。
她攥著拳頭,圓潤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也不覺得疼,半響后才猛然站起想叫人來問問王可一究竟有什么異常的變化。
可就在此時她才猛然察覺,她們在王可一身邊已經(jīng)沒有可以信任并且得王可一器重的人了。事實上從黃姚跟汪嬤嬤被趕走的那一日起,王可一身邊就防的密不透風(fēng)?,F(xiàn)在她們還想探聽她身邊的事情簡直難如登天。
原來不知不覺里,王可一已經(jīng)強大到這么可怕了。
她心中忽然升起些驚惶,想要去同李氏討個主意,可是等到她換好了衣裳過去,卻被于媽媽擋在了門外。

于媽媽帶著些為難又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討好,不斷的安撫她:“夫人現(xiàn)在正有些事要忙......小姐要是悶得慌的話不如去找五小姐玩一會兒?等晚間吃飯了,我再過去請您?!?br/>王瑪雅心中一滯,忽然覺得又沒什么可與李氏說的。最近李氏將她拒之門外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多數(shù)時間都泡在了宋琰的身上。
她一心一意的想要給宋琰當個慈母,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個親生女兒需要教導(dǎo)跟關(guān)心。王瑪雅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轉(zhuǎn)頭毫不留戀的往外走。
于媽媽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送了幾步唉聲嘆氣的回來,覺得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回去勸勸李老太太再同夫人談?wù)劊兴缓檬韬鲎约旱挠H生女兒。
王瑪雅轉(zhuǎn)頭去了寧德院,換做平時的話她是從不踏足寧德院的抱廈的,每回來她都能察覺到宋老太太對王可一與自己的區(qū)別,以她的性子總覺得這是莫大的諷刺。
可是這會子不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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