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照片..."李明從抽屜抽出相框。
泛黃照片里,年輕時的王芳正被一個疤眉男人親昵摟著——那笑容他再熟悉不過。
相框"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01
李明把卡車停在公路邊緣,跳下駕駛室時腿一軟,踉蹌了一下。
十二小時的長途駕駛讓他精疲力竭,但母親的病情和弟弟的學(xué)費不允許他有絲毫停歇。
他站在路邊點燃一支煙,煙霧苦澀地刺激著他的喉嚨,遠(yuǎn)處的320國道在暮色中蜿蜒,仿佛他看不到盡頭的生活。
"師傅,你今天還要繼續(xù)趕路嗎?"一個溫和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李明回頭,看到一家小飯店的招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門口,圍著印花圍裙,眼角的細(xì)紋中帶著善意。
"我得趕在明天中午前把貨送到,耽誤不得。"李明扔掉煙頭,準(zhǔn)備回到車上。
發(fā)動機突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轟鳴,接著冒出滾滾黑煙。
李明跳回駕駛室,擰鑰匙的手微微發(fā)抖,引擎卻只發(fā)出幾聲嘶啞的喘息,隨即徹底熄火。
他額頭滲出冷汗,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這破車也挑時候!"他咒罵道,掏出手機想聯(lián)系修理廠,卻發(fā)現(xiàn)這片區(qū)域沒有信號。
眼看夜色漸深,李明焦急地來回踱步,身上只剩下不足兩百元現(xiàn)金,根本不夠拖車維修的費用。
"小伙子,你可以在我這兒過一晚。"飯店老板娘走過來,遞給他一杯熱茶,"天這么晚了,附近幾十公里都沒有修車的地方,明天我?guī)湍懵?lián)系人來修。"
李明抬頭看了看女人,她叫王芳,臉上雖有歲月痕跡,卻保留著一種柔和的溫暖,像是冬日里的一縷陽光。
"我付不起住宿費。"李明低聲說,喉嚨里滿是尷尬。
王芳笑了笑:"一碗面錢就夠了,大家伙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飯館里彌漫著面湯的香氣,李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大碗牛肉面,這是他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王芳遞給他一杯溫水,目光中帶著心疼。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李明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我快一天沒吃東西了,這面條真香。"
王芳在他對面坐下:"你這么年輕,怎么就干起了跑長途這么苦的活?"
李明抬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筷子:"我爸走得早,家里就靠我一個人撐著。"
"你年紀(jì)輕輕就這么懂事,真不容易。"王芳的聲音中帶著感慨,"我閨女今年跟你差不多大,在城里上大學(xué),難得回來一次。"
提起女兒,王芳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起身拿出手機給李明看女兒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青春靚麗,笑容燦爛,與疲憊的李明形成鮮明對比。
"你女兒真漂亮。"李明禮貌地說,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王芳。
在昏黃的燈光下,王芳雖有幾道歲月痕跡,但眼角笑紋中透著一股韌勁,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種熱情讓李明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為生活所迫而早早衰老的女人。
店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談話漸漸深入。
李明講述了自己19歲輟學(xué)、跟著師傅學(xué)開車的經(jīng)歷,以及現(xiàn)在每天超負(fù)荷工作只為多掙點錢給母親治病的現(xiàn)狀。
王芳則說起自己被前夫拋棄、獨自一人撫養(yǎng)女兒長大的艱辛。
"那男人走的時候連句話都沒留下,帶走了所有積蓄,就剩我和女兒相依為命。"王芳倒了一小杯白酒,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李明沉默地聽著,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他的父親也是這樣,在他十歲那年突然消失,從此杳無音信,留下一家人陷入貧困。
"他不配做你丈夫。"李明低聲說,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王芳抬頭看他,眼中帶著驚訝,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yīng)。
"都過去了,生活總得繼續(xù)。"她勉強笑了笑,語氣中卻掩飾不住的疲憊。
夜深了,王芳帶李明去了后院的小屋,簡單收拾出一張床。

"就委屈你睡這兒了,沒有熱水,你將就一下。"王芳遞給他一條干凈的毛巾。
李明接過毛巾,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王芳的手,一陣異樣的電流穿過他的全身。
他看到王芳的臉頰微微泛紅,心跳突然加速。
"我……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王芳慌忙轉(zhuǎn)身,可剛邁出一步,卻被李明輕輕拉住了手腕。
"別走。"他聽見自己說,聲音低沉而陌生。
屋外,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02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流瀉進來,為簡陋的小屋披上一層銀紗。
李明和王芳坐在床邊,兩杯白酒擺在木桌上,酒精的作用下,話題變得越來越私密。
"你有女朋友嗎?"王芳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李明搖搖頭:"我哪有那閑工夫,每天不是在路上跑就是在修車,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一個小伙子,總得有點自己的生活。"王芳的聲音帶著幾分責(zé)備,又帶著幾分關(guān)切。
李明苦笑:"等弟弟上完大學(xué),母親的病好了,我再考慮自己吧。"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燒進胃里,白酒的勁頭讓他頭腦發(fā)暈。
"你這孩子,心太重了。"王芳看著他,眼神變得柔軟,"生活已經(jīng)夠苦的了,何必把所有擔(dān)子都扛在自己肩上?"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
王芳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有時候,人也需要釋放一下自己。"
這一觸碰如同星火燎原,李明抬起頭,正對上王芳含情的眼神。
夜深人靜,兩個孤獨的人在這荒僻的小屋里找到了片刻慰藉。
李明伸手撫上王芳的臉頰,感受著她皮膚的柔軟和溫暖。
王芳微微閉上眼睛,呼吸變得急促。
他們靠近彼此,呼吸交纏,仿佛黑夜中唯一的溫度。
這一夜,李明仿佛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溫暖和歸屬感,在王芳的懷抱中,他暫時忘卻了生活的艱辛和責(zé)任的重?fù)?dān)。
而王芳則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重新點燃了被歲月和孤獨消磨殆盡的激情。
黑夜掩蓋了他們的脆弱,短暫的溫存讓彼此忘卻了生活的重?fù)?dān)。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時,李明從沉睡中醒來。
王芳已經(jīng)起床,屋外傳來她忙碌的聲音。
李明披上衣服,踏出房門,看到王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背影顯得格外孤單而堅強。
"早,昨晚睡得好嗎?"王芳回頭看他,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
李明點點頭,走過去幫她提水桶:"謝謝你收留我。"
這簡單的感謝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情感。
"吃點早飯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修車師傅,他說一會兒就過來。"王芳擦了擦手,領(lǐng)著李明回到小飯館。
熱氣騰騰的稀飯和饅頭擺在桌上,李明坐下來,看著王芳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
"你……家里還有人等你嗎?"李明突然問道。
王芳停下手中的活,眼神飄向遠(yuǎn)方:"現(xiàn)在只有我女兒會偶爾打電話問候,其他人……早就各奔東西了。"
"你前夫呢?他……"李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他就這么走了?"
王芳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十幾年前的事了,他有了新歡,就把我們母女拋下了。"
"他叫什么名字?"李明不知為何,心跳突然加速。
"別提他了……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認(rèn)的男人,不值得提。"王芳轉(zhuǎn)身回到廚房,顯然不愿多談。
李明低頭吃飯,心里卻有一個荒謬的念頭在成形。
昨晚的交談中,王芳提到她女兒今年二十一歲,而李明的父親離開家已經(jīng)十二年了。
這個時間上的巧合讓李明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吃過早飯,李明決定收拾行李,準(zhǔn)備應(yīng)對修車師傅的到來。
他回到小屋,彎腰從床下拿出背包,卻意外看到床頭柜抽屜沒關(guān)嚴(yán),里面露出一個相框的一角。
出于好奇,他拉開抽屜,取出相框。
相框中是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的王芳,她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摟著她的腰,兩人笑得燦爛。
李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相框"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照片上的男人,那張臉,那個微笑,那道眉毛上的疤痕,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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