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冬的武漢東湖賓館里,毛主席放下手中泛黃的《三國志》,突然轉頭問秘書田家英:”你說諸葛亮這么聰明,怎么沒把劉備扶上皇位?”田家英正在整理文件的手頓了頓:”主席是說他戰(zhàn)略有問題?”毛主席往藤椅上一靠,吐出個煙圈:”三個欠缺,要命得很吶!”

這話要是讓1800年前的諸葛亮聽見,怕是要在五丈原的秋風中驚落羽扇。當年那位”臥龍”出山時何等意氣風發(fā),二十七歲的小伙子對著四十七歲的劉備指點江山,在襄陽郊外的草廬里就畫出了三分天下的藍圖。可誰又能想到,這個讓《隆中對》驚艷史冊的奇才,會在三十年后累死在北伐路上,留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千古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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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諸葛亮初掌蜀漢大權那會兒,手里攥著的可是把燙手山芋。夷陵大火把劉備的老本燒了個精光,白帝城托孤時說的”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聽著像掏心窩子,實則把諸葛亮相父架在火堆上烤。成都城里的老臣們可都盯著呢,這位荊州來的外鄉(xiāng)人怎么收拾爛攤子。

毛主席說的頭一個欠缺,就藏在《隆中對》的蜜糖里。建安十二年的隆中草廬,諸葛亮給劉備獻的”跨有荊益”大計,乍看天衣無縫??赡氉聊?,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的交通要沖,益州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國,這兩塊肥肉哪是劉表劉璋家的傻兒子能守住的?果然在樊城水淹七軍,東吳就在背后捅了刀子。要我說,這戰(zhàn)略就像貪吃蛇,頭鉆進益州,尾巴還纏著荊州,身子骨哪經得起孫曹兩家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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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毛病出在用人上。毛主席讀《關羽傳》時用紅筆劃了道杠——”羽善待卒伍而驕于士大夫”。這話算是給關二爺留了面子。當年孫權派人提親,關羽那句”虎女安肯嫁犬子”,氣得江東文武直跳腳。諸葛亮明知這位爺的脾氣,偏把荊州托付給他,這不是往火藥桶旁點燈籠么?要換成趙云守江陵,呂蒙白衣渡江的戲碼怕是唱不成。

有意思的是,諸葛亮自己倒是個勞模典范。北伐那會兒事無巨細都要管,連士兵挨二十軍棍都得他親自過問。五丈原軍營里,油燈熬到三更天是常事,惹得老對手司馬懿都納悶:”孔明食少事煩,其能久乎?”這第三個欠缺就出在這兒,能人把活兒都干了,底下人還怎么長本事?馬謖失街亭說是紙上談兵,可您想想,除了姜維,諸葛亮給蜀漢留下幾個能獨當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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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北伐,那可是諸葛亮的執(zhí)念。從建興六年到十二年,六出祁山打得曹魏頭疼,卻也把蜀中百姓拖得精疲力盡。成都平原的稻田里,壯丁越來越少,白頭發(fā)的老農扶著犁嘆氣:”丞相又要打仗嘍!”都江堰的水嘩嘩流著,澆不滅諸葛亮的北伐夢。可您算算賬,蜀漢全盛時不過百萬人口,曹魏隨便就能拉出三十萬大軍,這仗怎么耗得起?

毛主席翻著《資治通鑒》跟人嘮嗑:”諸葛亮是法家,不懂搞統一戰(zhàn)線?!边@話點到了死穴。東和孫權喊了半輩子,可荊州一丟就成了死結。后來鄧芝使吳,送出去兩百匹蜀錦才勉強續(xù)上盟約。要我說,諸葛亮該學學咱們的抗日民族統一戰(zhàn)線,可惜那會兒沒這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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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諸葛亮的繼承者們。蔣琬、費祎都是守成之才,姜維倒是能打,可九伐中原比諸葛亮還軸。成都皇宮里的劉禪倒想得開,吃著火鍋聽著曲,樂不思蜀的典故就是這么來的。您說諸葛亮要是泉下有知,看著自己親手選的接班人把蜀漢玩沒了,該是什么滋味?

回頭看看毛主席的評價,三個欠缺像三根鋼釘,把諸葛亮的遺憾釘在了歷史柱上。戰(zhàn)略布局貪大求全,用人識人不明長短,培養(yǎng)后繼青黃不接。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諸葛亮的六出祁山,哪來《表》的千古絕唱?